握著愛人的手,程玉珠果然又找回了幾分安定,于是便任由孟文懷拉著她進入了孟家。
直到快到前廳附近,程玉珠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她想要給孟家人留下好印象。
孟文懷猜出了程玉珠的心思,于是也沒有多說,只是加快的走了幾步,抬腳進入了前廳。
當看到蒼老了不少的父親與母親時,孟文懷壓抑了一路的悲傷終于有了傾泄口︰“爸!媽!”
見到孟文懷的那一刻,孟家老爺子眼眶也是一紅,而孟家夫人則直接撲了過來,哭著抱住了自己疼愛的小兒子。
“文懷,你可算回來了。”孟夫人一邊哭著,一邊用手拍著孟文懷的背︰“你怎麼不早回來些啊,或許還能見到你大哥最後一面。”
听到母親提及自家大哥,孟文懷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大哥年長他七歲,孟文懷幼時,父親忙著打拼家中的生意,而母親則忙著打理後宅,所以孟文懷幾乎是被他大哥帶大的。
對他來說,這個大哥絕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孟文懷與母親相擁著抱頭痛哭,程玉珠則落後兩步站在他身後,心疼孟文懷的同時,也在默默打量著廳內的人。
大廳之中,除了坐在主位輕輕擦淚的孟老爺,以及在正中央抱頭痛哭的母子,旁邊還有一對青年夫妻,看起來也就比孟文懷年長個兩三歲。
那男人生的一副招惹桃花的面相,眉骨略高,一雙狹長的眼中帶著幾分悲痛,他的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下頜線條利落分明,下巴中間一道淺淺的凹痕,更添幾分桀驁。
黑發略長,隨意地散在額前,偶爾垂下一綹,他便無意識地甩頭撇開,動作里帶著股懶散的瀟灑。
那女人則生就一副富貴雍容的品貌,杏眼含波,鼻梁高挺秀氣,鼻頭圓潤有肉,是老人家常說的聚財之相,兩頰豐潤,下巴卻尖巧,正是老式畫師最愛的\"銀盆臉\"模樣。
程玉珠默默打量其他人的同時,其他人也在暗暗打量程玉珠,最後還是孟老爺子輕咳一聲,將悲痛中的母子二人喚醒。
“好了,別哭了,今日不但兒子回來,還帶來了客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听了孟老爺子的話,孟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隨後將目光投向了身前的程玉珠。
孟文懷也緩過神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後,這才轉過身兩步來到程玉珠面前,虛虛的攬著程玉珠向前幾步。
“爸,媽,二哥,二嫂,這是我的女朋友程玉珠,我之前在信中和你們提過的。”
孟夫人強壓下心頭的酸澀,用繡著纏枝蓮紋的絹帕拭了拭眼角。
她保養得宜的臉上雖已有了細紋,此刻卻因激動泛著淡淡的紅暈,發間那支翡翠簪子的流甦隨著她抬手的動作輕輕晃動,在陽光下折射出溫潤的光澤。
\"瞧我,真是老糊涂了。\"她嗓音還帶著些許哽咽,卻已換上得體的笑容,伸手將程玉珠的手攏在掌心。
那雙戴著翡翠戒指的手溫暖柔軟,指尖卻微微發顫︰“文懷在信里總夸你懂事,今日一見,果然是個標致的好姑娘。”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從華美精致的素色洋裝裙,到時髦漂亮的波浪卷發,目光在掠過少女發間那支珍珠發卡時頓了頓,隨即笑意更深︰“路上可還順當?我讓廚房備了冰糖銀耳羹,最是潤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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