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在旁听到這話的陸晝,張了張嘴沒吱聲。
他為什麼臥床修養,舒姣不清楚嗎?
這個死混蛋!
“哈……哈哈……”
克里帕訕訕笑著,“舒姐,這里頭肯定有點兒誤會。我這人吧,一心就想做點兒小生意,膽子也小,不敢干別的。”
“要不,您進來,咱仔細聊聊?”
天大的事兒,先談嘛。
指不定我開的價你滿意,這不就皆大歡喜了?
“利刃的名頭,放逐之地九大區,誰沒听過?據說你還放了話,要趕超梁家呢。”
舒姣唇角微勾起來,“巧了不是。梁家剛送了我一批新設備,要不,我送點兒給你研究研究?”
“這就不必了吧。”
克里帕一邊說著,一邊默默把基地防御指數拉滿。
什麼保護屏、什麼光波擋板……全都打開。
各種炮、機械武器全都處于備戰狀態。
自己利落往防護室撤,邊走邊說道︰“舒姐這意思是,沒得談?”
“我想你大抵不夠了解我。”
舒姣唇角的笑容瞬間消失,“我的人,就算我甩了丟了不喜歡了,也容不得別人下手。否則,就是在挑釁我。”
“動手。”
舒姣直接拉斷鏈接,果斷道︰“一個不留。”
“是!”
手下應著,立馬啟動飛船第二狀態——戰艦。
“蜂群”小型進擊艦隊立馬沖著利刃的防護罩撞過去,撞廢也不心疼,還有下一批。
沒多久,防護罩上便閃爍起不流暢的藍光。
“全艦突擊!”
隨著命令聲,密密麻麻甚至看不清楚的炮彈,形成一道無形鎖鏈,對著整個基地無情的狂轟濫炸。
那場面,何止一個精彩了得。
主炮“嘎吱嘎吱”的打開,巨大的粒子光束,似乎要將整個利刃基地往地底下錘進去三寸不止。
利刃倒也不愧是干武器買賣的。
主基地存貨多啊。
抗住一波又一波的沖擊後,還能反擊。
舒姣坐在高高的戰艦觀戰台,旁邊的陸晝已經按耐不住,穿好裝甲就準備跟著先鋒進擊隊從地面突進。
結果還沒走,就被舒姣斜睨一眼。
陸晝︰……
“再等會兒。”
舒姣語氣相當平靜,“報仇有的是時間,不許冒險。”
陸晝︰……
這人一段時間沒哄著,管得簡直比和平區律法還要寬。
腦子抽了?
陸晝腹誹著,滿臉的不情願,瞅著底下已經沖過去的先鋒急得就差跳腳了。
再不追過去,人頭他一個都搶不到!
【滴。檢測到編號LRA19772……是否接入?】
【滴。檢測到編號LRC28771申請鏈接,是否接入?】
【滴。檢測到編號LRF18772……是否接入?】
一時間,戰艦收到了無數申請接入的鏈接,估摸著利刃那邊還抱著一絲希望想跟舒姣談談。
但舒姣一直沒接過。
“該死的!”
再次接入失敗後,克里帕氣得砸了屋里的東西,怒罵一聲,“她怎麼這麼霸道蠻橫不講理?”
“老子不就是動了她小情人嗎?人又沒死。更何況,還是她自己先出手算計的。”
“現在什麼個意思?”
“把事兒全推老子頭上?”
“好啊!她跟小情人玩個游戲,把老子當狗耍是吧?”
“舒!姣!!!”
克里帕氣得大吼一聲,恨不得拎起炮一下把舒姣給轟死算了。
狗東西!
王八蛋!
黑了心肝兒、喪良心的……
嘴里罵罵咧咧,手上 里啪啦,情緒雖然失控,但該干的事兒還是得干。
不干,就真得沒了。
該死的,梁家那個梁意腦子怎麼長的,這小破玩意兒殺傷力怎麼這麼強?
這炮、這殲星粒子……
拿來對付他真不覺得大材小用嗎?
淦!
“轟隆!”
“不好了老大!”
外面一陣地動山搖,隨後傳來心腹極其糟糕的尖叫,“第十九層防護罩也破了!”
“快!上戰艦!”
克里帕抬腳就跑。
“老大,舒姣的戰艦就在天上飄著,咱們的火力明顯干不過……”
心腹話還沒說完,克里帕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干什麼干?誰說要跟她硬踫硬了?放出“蝶群”干擾他們視線,我們立馬跑。”
明擺著干不過還要硬上的事,傻子才做。
他要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老大,他們殺進來了。”
余光一撇,一群裝備完善,渾身冒著機甲寒光的人不顧炮火沖破了防線。
克里帕一句話沒說,跑得更快了。
而另一邊,得到舒姣應諾後,陸晝高高越下戰艦,沖擊得地面煙土飛起。
他興奮的大笑起來,“克里帕,給爺洗干淨脖子等著!”
差點兒害他年紀輕輕命喪黃泉。
克里帕!
不親手宰了你,老子百年後嘎了都死不瞑目!
沖沖沖!
他踩著通電的高牆飛躍進去,一炮打穿了內牆,對周遭“滋滋啦啦”的電流聲恍若未聞,埋頭就是殺。
舒姣目光鎖定他的身影。
看他在利刃的主基地里,宛如一只峨眉山的老表,這邊竄竄,那邊跳跳。
她不禁抬手扶額——
還是年輕啊。
精力可真夠旺盛的。
殘陽西落。
炙熱的余暉將大地染得通紅。
利刃主基地里,猩紅的鮮血蜿蜒流動成河,基地之外,逃竄的飛船戰艦也通通摔落在地成了殘片。
連根拔起,滅門之災。
第三區各大勢力看在眼里,對舒姣這位本就聲名遠揚的“血腥之鷹”愈發畏懼。
“很奇怪。”
陸晝宰完人,帶著一身鮮血髒兮兮的回到舒姣身邊,眉頭微皺,“姣姣,你說克里帕那個老王八蛋,殺我干什麼?”
“我跟他有仇?”
陸晝想半天也沒明白,抬眸看向舒姣,“你得罪他了?”
他隱約清楚,舒姣是拿他釣魚。
可這魚咬鉤也該有個原因。
為什麼是他?
“梁家。”
舒姣一臉淡然的解釋道︰“梁家搶了他八百億的生意。”
“多少?”
八百億!
陸晝瞬間就理解了,“那是得往死里弄。但他弄死梁廣不就得了?”
“他有弄死梁廣的本事,至于窩在第三區到處拉生意嗎?”
舒姣語氣里帶著些許嘲諷。
“所以?”
“殺了你,供出梁家,讓我去對付梁家。”
說著,舒姣眼眸中帶著些許笑意,“正好,你收到他的消息,想瞞著我跑路。你一落單,不就給他提供了好時機?”
所以!
事兒都是別人算計的。
她只是看著小狗狗要跑了,心情不好順水推舟給了點小教訓而已。
可不是主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