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區。”
舒姣說。
“第六區?去那邊做什麼?”
陸晝低頭數著自己銀行賬戶上的數字,一邊隨口問道。
舒姣︰“去報個仇。”
聞言,陸晝頭也沒抬的“嘖嘖”好幾聲,“喲~那家伙命可太好了,居然能讓你親自出馬去算賬。”
默哀三秒。
希望那位“幸運兒”能留個全尸吧。
舒姣沒應話,只是用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在他身上劃著,刺激得陸晝直縮,一巴掌輕揮過去就給弄開了。
舒姣倒也沒惱,笑了聲。
“難受。”
陸晝很直白的說,“你這人就不愛給人痛快的,老喜歡折磨人。”
舒姣只笑,轉而說道︰“第六區,利刃。”
“哦。”
“追殺你的人。”
“什麼!!!”
這話一出,陸晝可就坐不住了,直接蹦起來,“放著,讓我來!該死的王八蛋,足足派了八個隊伍,五十多個人追殺我啊!”
要不是他命大,實力夠硬,人就沒了。
“我饒不了他們!”
“嘶~哎喲!”
踫到傷口,坐在那疼得齜牙咧嘴,但那雙眼眸中透出來的殺意,卻格外犀利凶殘。
“嗯。”
舒姣意味不明的應了聲,“好好休息。”
“動手的時候一定要喊我。”
“好。”
舒姣答應了他,轉身便出了門。
先去接收了梁家送來的“禮物”。
東西多得有些出乎舒姣預料。
她頗有些好奇的看向梁廣,輕挑挑眉——
嘛意思呢?
有求于我?
梁廣樂呵呵的指了指梁意,“舒姐,給你介紹一下,這我兒子梁意。”
年僅十二歲的梁意還很稚嫩,臉上還帶著嬰兒肥,被養得白白淨淨的,笑起來露出兩顆虎牙,瞧著一派天真可愛的模樣。
光看臉,誰能知道這家伙是個搞高殺傷武器研究的呢?
“你兒子不錯啊。”
舒姣抬手就捏了一把,一點兒也沒客氣。
小臉兒滑嫩軟乎,她順手又捏了兩下。
捏得梁意都愣了愣神。
“那是。”
梁廣臉上還帶著幾分驕傲,“實不相瞞啊舒姐,這兒子是我最喜歡,也是最像我的一個。以後的梁家,是要給他的。”
這話一出,跟在他屁股後面的梁家成員臉色微變,看梁意的眼神都不對了。
“快。”
梁廣卻沒在乎,輕拍了拍梁意,“這位是第八區舒家家主,你喊舒姨就是。”
“舒姨好。”
梁意狀似乖巧的打著招呼。
“行啊。”
舒姣摸出一枚寶石塞給梁意,“拿著玩兒,別客氣。等你小子長大了,記得給舒姨我打個折。”
“肯定的呀。”
梁意摸了摸寶石,笑得更高興了,“謝謝舒姨。”
“哈~”
舒姣笑了聲,眼神意味不明的掃過後面那群梁家人,“好歹我也算你長輩,以後有事兒,隨時來找我。在第八區,你舒姨還算有點本事。”
她就說梁廣怎麼這麼大方。
又是賠錢又是送武器,又還打折,虧本買賣做到家,合著是真有事求她。
嘖~
梁家人這眼神,不老實啊。
不過東西收都收了,幫一把小屁孩問題不大。
听見這話,梁廣臉上笑容格外真切,“舒姐,謝了。”
“老梁啊,這麼多年交情了,別客氣。”
說著,舒姣意有所指道︰“該下手就得下手,留來留去留成仇。”
“哎~”
不是听不懂舒姣的話,只是……
梁廣臉上露出幾分難色,苦笑道︰“都是些長輩遺留下來的爛攤子。”
隨即,語氣里帶著幾分警告,“不過真要做過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走了。”
舒姣揮揮手,“再讓利刃那群人多活一天,別人還以為我舒姣拿不動刀了呢。”
“舒姐慢走。”
梁廣應了聲,笑眯眯道︰“我這邊又多開了兩個廠,姐可別讓我虧本兒啊。”
“開什麼廠?到時候你直接去第三區拿。”
“那好!我只要廠。”
“好說。”
舒姣揮了揮手,三言兩語間,這利刃還存在呢,就把人家的產業給瓜分了。
飛船一路直奔第三區。
第三區跟第八區比起來,更亂。
咋說呢,這地兒不像第八區,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完全統治者。第三區大小勢力林立,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
天天都在干仗。
跟蟲族干、跟機械種族干、跟競爭者干……
越過放逐之地•第三區的那道關卡屏障,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股血腥氣。
干燥的空氣、炙熱的陽光、干枯的河流,一年到頭見不到幾天雨。
這里,不宜居。
但這里,卻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珍貴生物高頻產出的地方,還有各種珍貴稀少的礦石資源,是個賺錢好地方。
舒姣輸入一個坐標點。
只十來分鐘,飛船便漂浮在坐標上空。
飛船上印刷的那一只展翅飛翔的獵鷹,便證明了它的來歷。
舒姣!
第八區,舒姣。
“滴——!滴——!”
幾乎是同時,利刃的警報被全面拉響。
刺耳的聲音在整個主基地回蕩。
“怎麼回事兒?”
“誰進入攻擊範圍了?”
一群人急忙調取畫面,一眼便盯準了飛船上的標志。
“第八區,舒姣。”
“舒姣來了!”
完犢子了,這尊殺神怎麼會突然降臨他們基地?
忙里慌張的,便迅速朝舒姣發去鏈接申請——
干啥啊,這麼嚇人。
咱有事兒不能坐下來慢慢兒說嗎?
【滴。檢測到編號LRA19772hSWq發來鏈接申請,是否接入?】
【滴。檢測到編號LRA19772h……是否接入?】
接入申請的消息,一秒彈出十七八次。
足可見對面兒慌成了什麼樣兒。
“接通。”
舒姣垂眸,撥弄著手指上戴著的那一枚獵鷹權戒。
很快,對面便露出一張笑吟吟的臉,“哎喲,貴客臨門啊!舒姐您說您,有什麼事兒您吩咐一聲不就得了,要什麼我都給您送。”
“哪里值得您跑一趟呢?”
這位,利刃的頭頭,克里帕。
他自己干了什麼自己心里清楚,這會兒正狐疑呢——
舒姣不至于因為那事兒,就要把他弄死吧?
一個小情人而已。
大不了他賠錢。
但凡舒姣不動心,那就是賠少了,多賠點不就得了?
“勞克里帕先生惦記。”
舒姣嗓音幽幽,“千里迢迢給我的人送來一份大禮,讓他好些天都只能臥床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