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舒姣並沒有再要一個的打算。
她隨著榮王回到皎月院，安撫好他那顆破碎的小心髒。
第二天，榮王又得了個閨女的消息，傳遍京城大街小巷。
“看吧，我就說還是閨女，給錢給錢。”
“哎~榮王真是不爭氣啊！早知道就不該賭他能生兒子，他就沒兒子的命！”
“這話可不興說。再說了，人家榮王有兒子。一個也是有嘛！”
自打榮王府接連出三女兒後，就有不少好事的家伙拿這個開盤做莊，賭下一胎到底生男生女。
甚至就連某些官吏世家府上，都有人偷偷摸摸下注。
宮里也很快得知消息。
太後抬手扶額，長嘆口氣。
她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可能五胎都是女孩呢？
按她的預算，三男兩女是最好，卻沒想到小小孫子一個沒瞧見。
她有心想說是府上那些女人不行，生不出兒子。可五個女人都生不出兒子，這也……
要不……再給小兒子送兩女人試試？
太後這麼想著，也這麼把舒姣喊來，想讓她帶兩個剛剛挑選出來的女孩回去。
“妾倒是不介意帶兩個妹妹回去，只是……”
舒姣微微抿唇，眼神遲疑，“爺最近心情不大好。若是現在把妹妹拎回去，爺怕是不會臨幸。”
這麼一想，好像也是。
連生五個女兒，要她，她估計暫時也不會再想生孩子。
太後無奈的擺擺手，“那就算了。”
“母後，還有一件事，後院的青玉也懷上了。”
青玉就是榮王妃帶回府的新人之一，被臨幸的次數不多，但確實是易孕體質，一下子就揣上崽了。
又懷！
太後感覺頭有點疼，“大夫診過嗎？男孩女孩？”
“大夫說現在孕期太短，診不出來。”
舒姣應。
“那你好好照顧這一胎，希望是個兒子吧。”
太後說著看向舒姣，眼神里帶著幾分希望，“這都一年多了，府上你最得寵，怎麼還沒動靜？”
府里全是女兒，太後已經不對那些姨娘抱希望了。
她現在就指望舒姣再來一胎，生個兒子。
舒姣無奈失笑，“臣妾也盼著能再得一個，只是也不知為何，遲遲沒反應，倒是讓母後和爺失望了。”
“無妨。”
太後現在對舒姣的態度很是和善。
這一年多，舒姣隔三差五對她發動“孝順”攻擊，又將榮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加上府里還生了好幾個孩子。
總體說來，太後對這個兒媳還是相當滿意的。
臨走，太後還又送舒姣一小盒子的禮物。
舒姣含笑收下，慢悠悠的出宮門，就跟榮王說太後預備給他送女人的事。
果不其然，榮王直接拒絕。
又听得青玉懷孕的事，他猛提一口氣，下意識問，“男孩女孩？”
“還沒診出來。”
“行，那你看著辦吧。”
榮王失落的心勉強被愈合，對青玉肚子里這個孩子，他心情極其復雜。
不會又是個女孩吧？
可他都生五個女娃了，多少該來個兒子了吧？
既期待，又不安，讓他一顆心備受煎熬，去青玉院子的次數也遠不如前面幾個姨娘懷孕時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青玉也沒讓人失望——
她再次生了個女兒。
這下榮王徹底絕望，接連半個月都住在前院。
太後也覺得不太對勁，緊急召喚欽天監的人來給榮王算算，他這輩子是不是真的沒兒子命？
天降災禍的欽天監︰……
皇室這群顛公顛婆！
生兒生女，他又不能控制！
他只能看個天象，懂一點兒奇門風水，生孩子不在他業務範圍內啊！
可太後既然都找上門，皇帝和榮王又在旁邊虎視眈眈，他不拿出個結果肯定不行！
再一想榮王府的情況，欽天監正使一咬牙——
對不住了，榮王側妃！
“榮王子嗣命淺薄，只有命格相合的女子，才能誕下子嗣，其余人都只能誕下女嬰。”
欽天監正使一臉正經，目光真摯，“據臣推算，與榮王命格相合的人，也只有榮王側妃。”
反正榮王府只有側妃生了兒子，他也不算胡說八道。
太後眼神狐疑——
真的假的？
皇帝雙眉緊皺——
這老小子可別是在瞎忽悠吧？
榮王恍然大悟——
我就說我為何對姣姣一見鐘情，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夫人啊！！！
都怪父皇，亂點鴛鴦譜！
父皇啊~
別人都是坑爹，你坑兒子！！！
面對三大巨頭齊齊看過來的眼神，欽天監正使鎮定自若的點頭，“臣絕對沒有推算錯。”
就算錯了，到時候再圓回來就是。
問題不大！
緊接著，他又東扯一下星象，西扯一下八字，忽悠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榮王完全信了他的鬼話，拒絕太後賜人，回府後就一門心思的陪著舒姣，壓根不再搭理後院妾室。
就算是有空，那也是陪趙熙。
作為府上目前唯一的男孩兒，趙熙得到了榮王絕大部分的關注和疼愛。
榮王又是親自挑選侍衛，又是抱著啟蒙。
甚至去皇宮抓了個太醫，弄藥浴給他打熬筋骨。
相較而言，府上一個個庶女就像是被收養的一樣。要不是舒姣時不時在他耳邊提點兩句，他估計都懶得過問。
幾個姨娘徹底失了寵。
榮王/父王靠不住！
而女兒的未來都掌握在舒姣手上，自己的下半輩子也得看舒姣臉色。
這個現實無比清晰的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于是……
後院姨娘和庶女們都往舒姣身邊靠攏。
孟姨娘的琵琶彈得好；李姨娘會跳綠腰舞；杜姨娘繡技一絕；張姨娘擅長調香；趙姨娘能歌善舞，嗓子宛如百靈鳥。
就連青玉都有一手好廚藝。
一個個都湊到舒姣面前爭相討好。
正如此時。
張姨娘帶著她新調出來的梨香，在旁邊點燃，“姐姐聞聞這個味道可還喜歡？”
孟姨娘抱著琵琶來，“昨日新譜了一曲，想彈給姐姐听。”
李姨娘眼波盈盈的拉著舒姣的袖口，“晚上王爺不來，我給姐姐跳舞好不好？”
青玉帶著她飄香萬里的糕點送貨上門，含笑的貼著舒姣坐下，縴縴十指捏著糕點喂到舒姣嘴邊，“姐姐~嘗嘗我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