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可以慢慢睜開眼楮了。”
听到林凡的話，孫爺爺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楮。
就在他睜眼的那一刻，屋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孫佳偉第一個湊上前，眼楮瞪得像銅鈴，死死盯著孫爺爺的眼楮。
“嘶……”
下一秒，老村醫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驚得後退半步，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上下牙齒都在打顫，指著孫爺爺的眼楮，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眼……眼楮……白……白的沒了！”
只見孫爺爺原本渾濁發白的眼球上，那層厚厚的白翳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色的瞳孔清晰可見，眼白溫潤如玉，雖然還有些泛紅，卻充滿了神采，再也不是之前那副灰蒙蒙、看不清東西的樣子。
孫奶奶激動得捂住嘴，眼淚“唰”地就流了下來“老頭子……你看得見了？你快看看我！看看這屋里的東西！”
孫爺爺眨了眨眼楮，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然後目光落在孫奶奶臉上，嘴唇顫抖著，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
“能…… 能看見！老婆子，我看見你了！我看見你眼角的皺紋了！我還看見桌上的藥碗了！”
說著，老爺子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抓住林凡的手，老淚縱橫“林凡！好孩子！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你真是個神醫啊！”
孫佳偉站在一旁，徹底傻了。
他行醫幾十年，從沒見過這麼神奇的事！
白內障竟然真的被幾味草藥敷好了？
這簡直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
孫醫生再次湊到孫爺爺面前，左看右看，又讓孫爺爺辨認屋里的東西，每一樣都準確無誤。
“神了……真是神了……”
老村醫喃喃自語，看向林凡的目光徹底變了，充滿了敬畏和崇拜，就像在看一位活神仙“林…… 林醫生，你這醫術……真是太厲害了！
“我服了！我徹底服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臥室，落在孫爺爺重獲光明的眼楮里，也落在屋里每個人激動的臉上。
堂屋里的陰霾和壓抑早已散去，只剩下失而復得的喜悅和對林凡的感激，空氣中彌漫著藥草的清香和淡淡的暖意。
即使老村醫都快把林凡夸上天了，但是林凡笑而不語，眉眼間更不見半分驕傲，只余淡然。
他輕輕拍了拍孫爺爺的手背，示意老人家安心，那份沉穩與從容，全然不像個年輕小伙子，倒有幾分世外高人的風骨。
孫佳偉激動的情緒漸漸平復，目光落在藥箱里那張藥方上，指尖都在微微發顫。
只見他快步從藥箱里取出藥方，雙手捧著遞向林凡，語氣帶著幾分鄭重“林醫生，這藥方……該還給你了。”
孫醫生行醫半生，怎會不知這張能無創治愈白內障的藥方價值千金？
他剛才只顧著震驚，竟忘了這等神方本就該物歸原主，自己哪有資格私藏的。
林凡卻笑著擺了擺手，沒有去接的意思“孫醫生，你留著吧。”
孫佳偉一愣，以為自己听錯了。
“孫醫生，你不是說村里還有好幾位老人受白內障困擾嗎？”
林凡語氣輕松，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這藥方就送給你了，正好能派上用場。”
“什……什麼？”
孫佳偉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眼楮瞪得比剛才看見孫爺爺復明時還要大，手里的藥方仿佛突然變得有千斤重。
“林凡，你知不知道這張藥方的價值？就這麼隨隨便便送人了？”
老村醫忍不住拔高了音量，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這可是能不用開刀就治好白內障的神方，千金難買！”
“要是申請了專利，就算不能日進斗金，往後一輩子吃香喝辣、衣食無憂是絕對沒問題的！”
林凡看著他急得滿臉通紅的樣子，莞爾一笑“孫醫生，要是想賺錢，我早就拿著藥方去申請專利了。”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誠懇起來，“而且我並不是專職中醫，這藥方在我手里，或許只會慢慢被淡忘，倒不如交給你，能讓它真正派上用場。”
林凡望向窗外陽光下的村莊，輕聲道“你也知道，白內障多困擾老人，他們操勞了一輩子，晚年卻看不清這個世界，多可惜。”
“希望這藥方能造福更多的老人！”
孫佳偉握著藥方的手猛地收緊，指節都泛了白。
他看著林凡清澈的眼楮，那里面沒有半分功利，只有純粹的善意。
一股暖流瞬間涌遍全身後，老村醫重重一點頭，聲音帶著些許沙啞“林醫生，你放心！這藥方我絕不敢佔為己有，一定會慢慢推廣出去，讓更多老人重見光明！”
“這對你、對我來說，也算是功德一件！”
林凡笑著點頭“那就有勞孫醫生了。”
屋里的人看著林凡，眼神里滿是復雜。
有疑惑，有敬佩，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觸動。
這般年紀，身懷如此醫術，卻視名利如無物，這等心境，實在讓人動容。
林凡又看向孫佳偉“還有件事想拜托孫醫生，孫爺爺和孫奶奶年紀大了，平時難免有個頭疼腦熱，往後還請你多費心照看。”
“這你放心！”
孫佳偉拍著胸脯保證，語氣斬釘截鐵“從明天起，我隔三差五就來給他們把把脈、看看身體，保證把他們照顧得妥妥帖帖！”
此刻他對林凡早已是心服口服，別說這點小事，就算是更難的請求，他也絕不會推辭。
林凡欣慰地笑了，隨後看向床上的孫爺爺和一旁的孫奶奶“爺爺，奶奶，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有空再來看你們。”
“這就走了？不再坐會兒？”
孫奶奶連忙上前，拉住林凡的手舍不得松開，眼眶又紅了“好孩子，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又為我們出頭，又治好你爺爺的眼楮，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才好……”
孫爺爺也掙扎著要下床，被林凡按住。
“奶奶，你別這麼說！”
林凡笑著安撫道“我和國強是過命的交情，你們就像我的親人一樣，幫親人做點事，不是應該的嗎？”
孫爺爺和孫奶奶抹著眼淚，戀戀不舍地說“我們送送你，送送你。”
兩人顫巍巍地跟著林凡和龍傾月走到院門口，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孫爺爺的眼楮里映著光，看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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