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唐直便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神情,仿佛劉宗仁的結局,正在他的腦海中發生著。
黃昊見唐直保持這副神情,久久不能回過神來的樣子,不禁脫口而出,問道︰
“唐尚書,這三樣刑具,該不是都是你發明的吧?”
聞言,唐尚書終于回過神來,立馬切換成一副自豪的神色,嘴上卻是頗為謙虛地說道︰
“此等逼訊利器,老臣豈敢居功?老臣只不過是都提了些許建議罷了。”
見唐直如此得意,黃昊也不知怎的,竟生出了要與其較量一番的心思。
或許,他也想以此來恐嚇一番劉宗仁。
“唐尚書,要我說,你這排名前三的刑具雖不錯,但要是和我的比起來,也就那樣吧。”
聞言,唐直的第一反應不是懷疑黃昊的話,而是真以為黃昊知道什麼更厲害的刑具,于是他趕忙虛心請教道︰
“哦?還請殿下指教。”
見唐直捧場,黃昊也沒吊他胃口,便很快說道︰
“我所說的不是刑具,而是一種刑罰,名曰——宮刑。”
宮刑?唐直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心想宮刑而已,也能與他剛剛說的三種刑具相比較?
“殿下,您所言宮刑,可是指的閹割之刑?”
見黃昊點頭,唐直又趕緊接著說道︰
“可殿下,這宮刑雖對男子甚有威脅,但也就痛那麼一下而已啊,又憑什麼可以與老臣剛剛說的那三種刑具作比較?”
唐直所言有理,宮刑雖然是對男人傷害最大的唯一刑罰,但是說到底,也就切的時候痛一下而已,就算後續還會持續的痛,那也不能與真正的刑具相比較。
聞言,黃昊卻是故作一臉神秘,微笑說道︰
“哎∼唐尚書,你切一下,當然就只會痛一下,可誰規定了,這宮刑就只能切一下?”
聞言,唐直卻是深深皺起了眉頭,心想不切一下?那切幾下?
過了好一會兒,唐直終于反應過來,一拍大腿,對著黃昊恭敬地說道︰
“殿下這意思,莫不是要切它個七刀八刀?”
話音剛落,一旁的劉宗仁只覺下身某處驟然泛起一陣寒意,他下意識便想伸手去扯一下蛋,奈何雙手被鎖鏈牢牢束縛,徒勞掙扎間,喉間溢出一聲悶哼。
唐直睨了眼面色煞白的劉宗仁,枯瘦的手指撫了撫長須,忽然話鋒一轉,疑惑道︰
“不過殿下,這般手段雖狠,可比起老臣那排前三的刑具,怕還是差了些火候吧?”
聞言,黃昊卻是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然後才嘴角一咧,一臉壞笑道︰
“唐尚書還是想象力不夠豐富啊。”
“我可沒說只是切七刀、八刀,我想說的其實是......”
說到這,黃昊突然停頓了片刻,舉起右手做手刀狀,然後用其模擬切菜的動作,上下來回搖晃著,這才從嘴中蹦出兩個字——
“切片!”
切片???
一听到這兩個字,唐直不禁瞪大了他的雙眼,滿心難以置信地心想,殿下這意思,該不是要將那話兒,切成一片一片的吧?
那麼問題來了,這刑罰是橫著切好呢,還是豎著切好呢?
一想到這個問題,唐直的腦海中就不禁有畫面了——將劉宗仁的那話兒放在桌上,正常來說,是豎著切,然後切成片,那要是橫著切的話......
想到這,唐直忽覺不對,如果是橫著切的話,那不得切成一朵花啊?
他再一想到劉宗仁以尸養花的罪行,又不禁心想,莫非冥冥之中,橫著切就是劉宗仁的最後歸宿?
黃昊不知道唐直在想什麼,他只是對著一旁的孫二刀喊道︰
“孫二刀,借你的螳螂刀一用。”
孫二刀見自家老爺要用他的刀,忙從腰間將兩把刀連同刀鞘一同卸下,然後恭敬地遞給黃昊,並說道︰
“老爺,給。”
黃昊見狀,卻是直接抽出其中一把,然後示意孫二刀退下,最後指著螳螂刀的刀齒,對著唐直說道︰
“唐尚書,你看這把螳螂刀的刀齒,像不像是鋸子的鋸條?”
說著,不等唐直應話,黃昊突然站起身子,來到劉宗仁面前,並將手中螳螂刀直直指向劉宗仁的下體。
劉宗仁見狀,下意識便想後退兩步,但奈何身後有府兵抵著他,他想逃也逃不掉。
“用這螳螂刀慢慢地將那東西鋸成片,那酸爽,嘖嘖,唐大人,我就不用再多說了吧?”
聞言,唐直卻是情不自禁地大笑道︰
“殿下奇思妙想,老臣實在是佩服得緊。”
听到唐直的夸獎,黃昊卻是翻了個白眼,心想,這才哪到哪啊?
“我這刑罰的優點,就跟你那碎骨鉗‘想鉗哪里鉗哪里’一樣,也是想切幾片切幾片。”
“缺點就是,切多切少完全是看受刑人的實力,和行刑人的手法。”
听聞黃昊此言,唐直只是一味的笑而不語。
而此時,一旁的孫二刀就有話說了。
“老爺,讓在下來,保證不管它多長多短,在下也定能切他個三百六十五片。”
聞言,黃昊卻是對孫二刀擺了擺手,說道︰
“你下手太快,不適合干這個。”
“而且你這把螳螂刀太鋒利了,還不如直接弄把鈍些的鋸子來得痛快。”
說著,黃昊便把手中的螳螂刀,扔回給了孫二刀,而自己則是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坐下後,黃昊又看向唐直,笑呵呵地問道︰
“怎麼樣,唐尚書,現在我這刑罰,可還能與你那刑具相比?”
听聞黃昊詢問,唐直先是一笑以示恭敬,然後才答道︰
“殿下,你這刑罰雖然別出心裁,也確實會讓一般男子難以承受,但是,要與老臣這三種刑具比起來,老臣還是感覺差了點什麼。”
說到最後,唐直還不禁流露出一種詭異莫名的微笑。
那他的意思就很明顯了,他知道差了點什麼,但他就是不說,就是要等黃昊來問。
黃昊對唐直對他發明的刑罰的評價頗為不滿,畢竟這是他的嘔心瀝血之作,于是他便脫口而出,問道︰
“差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