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沒參加國運,你躲哪了?

第1639章 我認為我是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我覺得有點子難受 本章︰第1639章 我認為我是

    “之前那一套我能看懂。”歐陽看向一旁的卒馬炮帥四個棋子。

    文芸汐是卒子,代表著她沒有退路,她前進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帥皇帝)。

    雖然不知道她又是為了什麼要跑進皇宮里殺了皇帝,但總歸她就是要那麼干,對吧?

    有仇沒仇的另說。

    不看緣由,只看目的。

    柳燕是炮,來去自由,但是她想吃掉誰的話,得借力,光靠她自己是沒辦法吃下任何一個子的。

    無論是馬,還是卒,又或是別的什麼,得有個人站她前面,她才能發揮作用,不然她啥也做不了。

    文玄昌是馬,也同樣來去自由,想吃誰吃誰,但有弱點,會被蹩腳。

    卒子和炮都能蹩他的腳。

    皇帝是帥,這點不用多說,重要性很強,然後被限制在一個範圍內活動。

    這四個棋子之中除了帥之外,哪個棋子最重要呢?

    馬。

    只有馬是真正對帥有威脅的。

    沒有馬的話,光有卒和炮是不可能結束得了這局棋。

    單個卒和炮是將不了軍的,就算他們兩個加起來也沒辦法將得了帥。

    只有馬參與進去之後,才能有機會將殺結束。

    “不過我有個問題,沒有將嗎?”

    一局棋里得將帥都在,才能開始游戲吧。

    “將,現在在這里。”山石將一枚“將”放在了棋盤的邊緣,不在九宮之內,此時的將帥無法面對面。

    “明白了。”歐陽點了點頭。

    九宮意味著皇宮大院。

    皇帝就像帥一樣,行動基本被限制在皇宮大院里。

    而九宮之外,意味著民間。

    與帥對應的將此刻尚在民間,不在九宮之內,雙方是不會出現踫面的情況。

    這也就意味著此時的“將”他就真的只是一個局外人。

    真正的斗爭還是另外那四個。

    “有點意思。”此時歐陽又看向了現在的棋盤,以及那些明顯不屬于這副棋盤上的棋子。

    說花妃是“地雷”,這個他能理解,花妃現在的地位基本上和歷史上的那位馬姓皇後可以說是差不多的,也就差個皇後的名頭。

    但這名頭有沒有其實都無所謂。

    她對于皇帝來說無論是情感還是價值都是獨一無二無可比擬的。

    誰要是敢打她主意,皇帝都得瘋。

    除此之外,很多的大臣都是靠著這位花妃拿出來的小玩意兒掙錢的,京城里最掙錢的行當里,十個有八個和這位花妃有關。

    一方面花妃與太多人的利益相關了,另一方面,其實花妃也是唯一一個皇帝想動手砍人的時候能勸得動的人。

    花妃這邊的堅定支持者都明白這個道理,花妃本人可比皇帝發的那塊破牌子有用多了。

    當皇帝想讓誰死的時候,只要花妃不想他死,他就還能活。

    但如果連花妃都想他死,那他就一定活不了。

    這哪是皇上的老婆,這是他們的親媽。

    不過朝廷有黨爭,所以並不是所有人都明白,“地雷”是動不得的。

    他們真就認為,還是那位置最重要,位置決定一切,誰當皇後都能有這個效果。

    朝堂上的許多大臣與後宮里有不少妃嬪都認為,只要能當上皇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然而這就好比是元首認為,只要史丹納進攻,戰局就能好轉一樣。

    但實際上,就算史丹納進攻,也無法挽回整體局勢上的傾頹。

    那些大臣們和妃嬪們自己給自己畫了餅,把自己都框進去了。

    他們仍舊在用那美夢欺騙著自己。

    他們根本沒意識到,或者不想去承認,即便花妃沒當上皇後,花妃終究還是那個花妃。

    若是真有什麼新皇後有朝一日和花妃斗起來,那死的一定是皇後。

    對很多人來說,動皇帝這個不會動也沒什麼用只能放大本營里當個擺設的“軍旗”也就罷了,動“地雷”?那就屬于是誰踫誰死。

    而“地雷”存在的最大的意義,就是保護軍旗。

    只要地雷還擋在軍旗前面,就沒有人能從這里跨過去。

    除了歐陽這個“工兵”。

    歐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有辦法無傷解決這個“地雷”的人。

    除此之外,能解決這枚“地雷”的辦法就只有兩個“炸彈”了。

    但那兩枚炸彈固定是軍旗一方的。

    太監,即便是貴為九千歲的大太監,本質上依舊依附于皇權。

    誰都有可能對皇帝有威脅,唯獨他們不可能,他們跟皇帝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想策反他們倒不如想辦法除掉他們。

    “那她呢?”歐陽指著那枚“士兵”,這是柳燕。

    “只要條件滿足了,這枚士兵是可以變成皇後的。”

    在國際象棋的規則里,士兵只要抵達了敵方的邊緣,就能變成皇後,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但為何山石又會說“這和軍旗無關呢?”

    因為柳燕再怎麼厲害,她也不可能成為“軍旗”也就是如今這位皇帝的皇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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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妃的地位無可替代,無人能夠撼動。

    就算柳燕想爭,她也跨不過這座大山。

    “軍旗”是和“地雷”永遠在一起的,而不是和“皇後”或是“士兵”。

    “不過,既然帥都沒了,這卒和馬,不就沒了目標了?”

    這倆撞上地雷那基本上就有去無回了。

    “是啊,我不是說了嗎?他們屬于不同的規則體系。

    現在主帥的位置上坐著的是軍旗,所以規則是軍棋的。

    以軍棋的規則,大吃小小被吃,那你覺得馬和卒子還有士兵以及這棋盤上的其他棋子而言,誰大誰小呢?”

    “這哪有誰大誰小的,都不是一個體系的。”

    “對嘛,所以大伙就相安無事,從哪來回哪去唄。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象棋回象棋的盤子,國際象棋回國際象棋的盤子,軍棋回軍棋的盤子。

    大伙都有光明的未來。”山石說道。

    “那,花虢那小子呢,他在這副棋盤上所代表的是什麼?”歐陽問道。

    “他?”山石捋了捋胡子,沒說話。

    正當歐陽奇怪,山石是不是沒有想好解釋的時候,天上突然落下了一攤鳥屎在石桌的棋盤上,正好落在了“地雷”旁邊。

    “諾,這就是了。”山石指著那一坨鳥屎說道。

    “呃...”歐陽嘴角抽了抽。

    他大概明白了山石的意思了。

    花虢就是那坨鳥屎,就不該出現在這副棋盤上,雖然它對這副棋局沒有什麼影響,但是粘上鳥屎的棋子終究還是會讓人覺得有些可惜。

    至于這枚棋子最終的去處,是洗一洗放回去,還是直接扔垃圾桶,得看這枚棋子的價值。

    但即便清洗干淨了,終究會讓人心里有所膈應。

    “那看來干爹說的挺對的。”歐陽點了點頭。

    花虢確實是花妃的致命弱點。

    對這副棋盤上的‘地雷’而言,唯一的處理方式就倆,一個是游戲規則內的,還有一個是‘棋手的規則’。”

    棋手可以決定棋子的去處,即便這並不符合游戲規則。

    那麼誰是“棋手”?

    “群體意志”,即這個時代所有人的共同意願,而這個意志的具體映像,就是百姓。

    當違背了這個共同意願的時候,即便是皇帝,那也得死。

    畢竟農民起義在古代又不罕見。

    如果花虢整出來的禍已經大到不是花妃或者皇帝一人能壓得住的。

    即便皇帝再舍不得,群臣再怎麼不願,那也只能揮淚斬馬謖了。

    “話說,他能干出這種事兒嗎?”歐陽問道。

    “你覺得他不能嗎?”山石回道。

    “這還真難說。”歐陽想了想,確實不好說。

    花虢這小子在歐陽心里的評價大概能打十分。

    十分的不行。

    以及十分的操蛋。

    一家子的英雄好漢,出了這麼一個禍害。

    “那該怎麼辦?”歐陽問道,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泡屎落下來吧。

    “這也簡單。”

    山石掏出了一彈弓,嗖的一聲,一只烏鴉從天上掉了下來。

    “讓這泡屎不會出現在這里就行了。”

    山石拾起烏鴉,拍了拍它的背,沒一會,烏鴉就恢復了,開始掙扎了。

    山石將烏鴉放飛了出去,然後又坐回了石桌旁,揮了揮手,將桌上鳥屎清除。

    “那我們現在得想辦法讓這小子沒辦法再搞事情。”歐陽撓了撓下巴,思索著,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沒法惹禍的。

    “要不打斷他一條腿?不,感覺一條不夠,三條吧,我覺得三條應該就足夠讓他惹不了事兒了。”

    反正花虢這小子的風評本身就很差,他要是真出事了,大伙指不定拍手叫好。

    “其實也用不著這樣,你可以換一種思路。”

    “什麼思路?”

    “他之所以能這麼囂張是因為什麼?”

    “因為他姓花。”

    歐陽說道,如果花虢不是剛好出生在這麼一個好家庭中,他是不可能有資格囂張的。

    只能說,投胎也是門技術活。

    有的人天生就在羅馬,而有的人天生只能當牛馬。

    但並不是所有出生在羅馬的都配當人。

    “所以你只需要讓他不姓花就行了。”

    “讓他不姓花?除非他不是花將軍花老夫人親生的,不然我怎麼讓他不姓花?”

    歐陽剛說到一半,便不可置信的看著山石。

    “他難不成真不是?”歐陽試探性的問道。

    如果花虢真不是花家的人,那這件事就很簡單了,直接找個由頭把他掃地出門就是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里又沒有相關檢測機構,沒有dna檢測報告,沒實際證據,我怎麼知道究竟是不是?”山石聳了聳肩。

    歐陽眯著眼楮看著山石。

    看山石這個表情,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歐陽想了想,大概明白山石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h...hao好的很,居然給我提出了這麼一個好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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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立馬就明白了山石的意思是什麼了,花虢究竟是不是花家的人在這個計劃里並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讓別人認為花虢不是花家的人,尤其是某個敗家子兒。

    這就好比牛國的國防戰略並不是說保護牛國領土,而是讓人們認為牛國的領土處于被保護下。

    讓誰?敵人?

    不,讓牛國人們。

    因為他們的敵人知道沒有。

    在這一條計劃上也是一樣的。

    歐陽需要讓某個人知道自己不是花家的種,讓他對自己的身份進行懷疑,讓他心里有種危機感。

    當他有這種危機感的時候,他的內心就會充滿恐懼。

    但這種懷疑是空穴來風的,危機感也只是虛妄,恐懼也是沒有理由的。

    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他自己在嚇自己。

    當一個人處于極度恐懼狀態的時候,他是沒辦法去做別的事兒的,那時他的腦子里只會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消除危險。

    就像剛才那只烏鴉一樣,這個院子太危險了,一有機會就立刻逃往安全的地方,以後再也不來了。

    這個計劃最狡猾的地方在于利用了古代對血脈檢測的落後性上。

    古代很難檢測血脈是否親生,滴血認親說是那麼說,但基本沒用。

    整個世界目前其實只有山石一個人擁有監測血脈是否親生的能力,但他也不是通過血脈,而是因果。

    兩個人是不是血緣相關,山石一看便知。

    不過現在的問題就是,該怎麼實行這個計劃,如何讓花虢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

    “我們該怎麼做?”歐陽問道。

    “首先第一步,先把老太太送出門。”山石說道。

    “老太太?對,老太太!”歐陽立馬反應過來了。

    如果花虢對自己的身世存疑,那麼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解答他的疑惑的人就是他的老母,花老太太。

    那麼無論花老太太在哪,花虢都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不過,我們把花老太太送哪去?”

    “去花老將軍那邊,如何?”山石提議道。

    “邊境?這合適嗎?”

    老太太年紀這麼大,去邊境太危險了。

    “沒說要老太太一定去,只要讓某個人認為花老太太去了那邊,不就行了。

    只要他認為花老太太去了那邊,他自己就會很過去的。

    就和前面的計劃一樣。”

    “去了邊境之後呢?”歐陽問道。

    “去都去了,那還回來干嘛?”山石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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