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的目光再一次的從花虢身上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富家子弟,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認識,但從衣著樣貌上就能基本看得出來,這些人家里非富即貴。
這里是京城附近。
京城是什麼地方,天子腳下,一國之都,權力與經濟的交匯點。
能在這里混得開的人,基本上都是有權有勢的。
雖然按理來說達官貴人家的精英們都是需要好好培養,成為下一代接班人的。
但人家生的孩子太多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為接班人。
接班人有接班人的圈子,這些非接班人自然也有非接班人的圈子。
就比如花家,花家這一輩的接班人是大哥花保,花保三十多了,自然也該有下一代接班人了。
花家下一代的接班人是和花虢同齡的花保的大兒子花值。
花值與他爹一樣,年紀輕輕就已經滿腹經綸了,一副國家棟梁之材的樣子。
而花虢,沒啥天賦又不學無術,天天帶著一群跟自己一樣的權貴子弟到處蹦噠。
這些人在京城基本是人厭狗嫌,但礙于他們背後的勢力,大家自然只能憋著。
花老將軍如今常年鎮守邊關沒法管他,兩個哥哥也都早已成家立業,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也沒空管他。
再者,即便能管,對方的精力更多的肯定得放在自己兒子上。
對于這個弟弟,也只能是有精力能管一下是一下。
所以如今只有一個溺愛他的老母在家看著他,于是就養成了現在這副德行。
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
就好似那警察故事里的阿祖一行人。
除了好事兒,啥事兒都能干。
此時,花虢等人看到了山石和歐陽兩人,拉住馬,停了下來。
山石的大塊頭還是很嚇人的,就算這幫世家子兒,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是什麼人?”花虢皺起眉頭看向前方擋路的兩人。
“純路人。”
歐陽還沒說話,山石就開口了。
“路人?路人你擋什麼道?趕緊讓開。”
“誒,你們這話說的,這路這麼寬,我怎麼就擋路了?”
歐陽看了一眼山石臉上的表情,那種若有若無的微笑意味著某些人要倒霉了。
“老子沒空跟你掰扯,趕緊讓開,不然老子從你身上碾過去。”一人叫囂道。
“我就站在這里,大路這麼寬,請。”山石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對方從旁邊繞過去。
但這群世家子怎麼可能會同意,在他們看來,這世界上的普通百姓那都是賤民。
只有賤民們給他們讓道的,哪有他們給賤民們讓道的。
“好,既然你們想找死,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駕!”
一個世家子直接騎著馬就朝著山石沖了過去。
歐陽立馬躲到了山石的背後,他可不覺得自己的小身板能夠跟健壯的馬兒硬踫硬。
就在馬即將要撞上山石的時候,世家子胯下的馬忽然受了驚,直接將世家子從馬上摔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跑了。
“你個畜牲,給我回來!”世家子氣憤無比,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兒越跑越遠。
“踏馬的畜牲,居然敢把我摔下來,等我回去,我一定要他好看。”
此時,罵罵咧咧的世家子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被一股巨大的陰影所籠罩。
這時,他才忽然想起來,背後還有人呢。
“需要幫忙嗎?”山石低著頭看向世家子。
“你別過來,你知道我誰嗎?”世家子瞬間就被嚇得連滾帶爬的。
“我又不認識你,我哪知道你誰呀?”
“我爹可是刑部尚書吳善舉。”
“哦,刑部尚書啊。”山石的語氣拉的很長。
“哦,吳善舉啊。”歐陽也有模有樣的把語氣拉的很長。
“不認識。”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你們!我回去就讓我爹把你們全都抓起來,扔進大牢里。”這位吳公子聞言有些氣急敗壞。
這時候,其他的世家子弟也騎著馬走了過來。
“老吳,你這不行啊,怎麼這麼丟人啊,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的肆無忌憚的嘲笑聲讓吳公子的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也不知道他是氣的還是羞的。
但周邊這些人和他一樣,都是達官貴人家的子弟,他肯定不能把氣兒發在他們身上。
那麼這里有誰能讓他撒氣呢?
那自然就只有眼前這兩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刁民了。
“我要宰了你們!宰了你們!”吳公子拔劍就要砍向山石,但直接被山石反手把劍奪走了。
山石看了眼手里的劍,除了裝飾華麗之外一無是處,當個裝飾品還不錯,但你想要用來當武器的話,那就是場災難。
隨手把劍扔到一邊,山石繼續看著眼前的這些世家子弟。
“喂,老頭兒,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不怕我們是呀?
你是不是不怕死啊?”花虢臉上帶著饒有興趣的表情看著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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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
山石話音剛落,所有人胯下的馬忽然像是受驚一般,將背上的人通通摔了下來,然後遠遁而去。
看著已經跑出視線的馬,世家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的震驚。
“小心,這人很不對勁。”
所有人紛紛拿出武器,警戒的看著山石。
咚的一聲,一柄錘子掉在了地上,所有人都能明顯感覺到地面傳來的震動。
眾人咽了口口水,這錘子別說砸人了,光壓都能壓死人。
“大家不要緊張。”
山石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容。
“我呢,是一名鐵匠,這個錘子是我平時用來打鐵的。
吃飯的家伙隨身攜帶,這是很合情合理的,對吧?”山石一邊說一邊把錘子收了起來。
“啊對對對。”世家子們現在已經汗流浹背了,有些人已經兩腿打顫,想要逃跑了。
咚!
又是一聲。
一塊鐵砧掉在了地上,更大的重量讓地面產生了更大的震動,以及更大的深坑。
“大家伙不用緊張,正如我所說的那樣,我呢,是一名鐵匠。
這個鐵砧也是我吃飯的家伙事之一,我隨身攜帶的話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對吧?”山石還是帶著那副微笑。
“對...對。”
“大家不要怕,他再厲害也是一個人,咱們這里這麼多人,他還能全殺光不成。”
歐陽有些驚訝的看著說出這話的人。
可以可以,這人可真是個大聰明。
duang的一聲,一柄大斧子落在了地上。
此時,即便是花虢也滿頭大汗了。
剛才那倆還是鈍器,這次可是利器了。
俗話說得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他花虢能橫行霸道這麼久,就是沒遇見過那種有實力的愣子。
不過今天他們算是倒了大霉,遇見了一個。
他們要是再不識相的話,這斧子可就要落到他們腦袋上了。
就算對方不可能把他們全都殺了,但他們也沒人想成為被殺的那個。
“那麼現在,你們能好好的走路了嗎?”山石做了個請的手勢。
“能...能了。”眾人膽戰心驚的從山石身邊經過,然後灰溜溜的撒腿就跑。
“就這麼放過他們了?”歐陽看著恨不得手腳並用逃向遠方的世家子們,問道。
“還不到時候。”
“那我們這一次來是做什麼的?”
“我的目的不是他們。”山石回答道。
“是剛剛那個逃走的小伙子?”歐陽看了一眼,剛才那小伙子逃跑的方向。
“嗯。”
“那人有什麼特別的嗎?”歐陽好奇的問道。
“有。”
“什麼特別的?”
歐陽回憶剛才與那小伙子擦肩而過的場景。
那小伙子眼中充滿希望的眼神,讓自己非常的詫異,非常的奇怪。
他為什麼會是那樣子的眼神,他明明在被一群人給追殺。
“還記得你之前問我,這個世界原本的故事嗎?”
山石打開傳送門,兩人再度回到小院兒。
“記得,你說這個世界的故事比較曲折。”
“那麼,你覺得這個世界的故事的男女主角會是誰?”
“那倆穿越者?”
“不是。”山石搖了搖頭。
“穿越者竟然不是主角?”歐陽有些驚訝。
“沒人規定穿越者就必須是主角的,在有的世界里,主角也可以是陪襯,是背景,甚至能是炮灰。”
只能說,這屬于是一種幸存者偏差,因為絕大多數的穿越者都沒還能發揮作用就已經被做掉了。
比如某些穿越回中世紀想發展化學的,後來跟周圍的鄰居們打成一片,成為熟人。
又比如穿越回原始時代的,還沒開始文明之路,就已經被其他原始人gank的。
再比如一些穿越過去就已經不是人的,說是主角也能是,以他們自身的角度而言,確實是主角。
但換個角度來說,他們反而是不折不扣的大反派。
如果說每一位穿越者都是一本書的作者,那麼大部分都是太監,他們的故事總是不經意的,會在某個時刻戛然而止。
只有少部分的穿越者最終能寫完他們的故事。
“我現在更好奇這個故事了。”
“在這個故事里涉及到兩男兩女。
怎麼樣?你現在能不能腦補出一部可歌可泣的長篇故事來。”
“我是可以腦補出一部長篇故事來,但可歌可泣就不至于了,頂多狗血。”歐陽表示,自己上學時,倒是經常听說這種故事。
但要真讓他來寫,他可寫不出來。
“倒也是。”山石點了點頭,“而且這還能排列組合。”
“排列組合?”歐陽剛準備喝茶,但听見山石這麼說就又把茶杯放下了。
“啥意思?”
“根據我所能觀測到的樣本,故事就圍繞在四個主要人物加上一些次要人物身上。”
“四個主要人物,分別為皇帝劉洵,宮女柳燕,剛才的那個小伙子文玄昌,以及另一位宮女文芸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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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排列組合不會是他們之間兩兩配對吧?”
他愛著她,她愛著他,然後他又愛著他什麼。
雖然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但不要緊,這些都是細節可以不用在意。
主要就是看那感情爭奪戰。
“倒也不是,排列組合看的他們的立場。”
山石拿出了幾枚象棋。
“這是皇帝。”山石放下一枚帥,在帥位上。
“這是文玄昌。”山石放下一枚馬,在九宮之外。
“然後這個是柳燕。”山石放下了一枚炮,位于九宮的右上角。
“那麼文芸汐呢?她是將嗎?”歐陽問道,前幾枚棋子的含義他懂。
但文芸汐又代表著什麼?
“這是文芸汐。”山石放下了一枚卒,位于帥的九宮之內,九宮的左上角。
這是,一枚過河卒子。
這過了河的卒,就能隨便轉彎了,但同樣的,也就回不了頭了。
只有把帥吃了,她才有可能回到原來的位置。
這就是原來的棋盤,原來的局面。
而排列組合指的,就是這些棋子的顏色。
尤其是炮與馬,究竟是黑還是紅。
“那現在的情況的呢?”
只見山石啪的一聲又在棋盤上放下了幾顆不一樣的棋子。
一副象的棋盤上出現了幾枚別的棋,這看到的人不免要問︰“你這是要故意找茬是不是?”
但它們出現在這里,也是有他們的道理的。
“現在的情況有所改變。”
“這是花妃。”山石放下一枚“地雷”位于九宮之內。
“這是你。”山石放下一枚“工兵”。
“這是桂公公和皇帝身邊的那太監。”山石放下兩枚“炸彈”。
“然後這個是柳燕。”山石放下一枚國際象棋中的“士兵”。
“呃,您確定沒錯嗎?”歐陽盯著那枚國際象棋的士兵看了兩秒,確定自己應該沒看錯。
“我沒放錯,這確實是她。”山石說道。
“這就有點意思了,那皇帝呢?”歐陽有些詫異。
“這是皇帝。”山石把一枚“軍旗”放在了原本的帥位上。
“為啥是軍旗,不是國王?”歐陽一時間有些疑惑。
就算皇帝不是帥了,那也得放個國王啥的吧,為什麼會是個軍旗?
“因為即便士兵成了皇後,那也與軍旗無關。”山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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