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藍裙女子突然開口道，“是小混？”
牧楓直接愣住了。
小混？他可從來沒有這樣叫過混沌劍啊。
“姑娘，這是在下的本命佩劍，名為‘混沌’，並非你所說的小混。”
“天下之劍，大體形同，姑娘可能見過相似的劍也不足為奇。”
“不！你手中的劍就是小混，我絕對不會認錯。”
藍裙女子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情緒也開始出現了變化。
她的玉手抬起朝前一吸，握在牧楓手中的混沌劍頓時脫手而出，飛向藍裙女子。
牧楓頓時心中大駭，大感不好。
“姑娘……”
藍裙女子握住混沌劍，同時向牧楓一指點出。
剛準備說話的牧楓，瞬間被一道詭異的力量控制住，動彈不得，連話也說不出。
藍裙女子看著手中的混沌劍，靈動的美眸泛起了亮盈盈的淚光。
“真的是你，小混……”
“原來你也在……司秋呢？為何司秋不在？”
“你又為何落入了那人之手？”
混沌劍沒有任何回應，靜靜地被握在女子手中。
“你為何沒有了靈智？你的劍魂呢？”
藍裙女子這才發現，混沌劍中沒有劍魂，沒有靈智。
轟！
一股強大的能量從藍裙女子的身上爆發開來。
牧楓頓時被這股能量沖擊得倒飛出去。
他完全被定住，施展不出任何防御，是以身體直接面對這股強力。
不知倒飛了多遠，他最後撞碎了一顆直徑百丈的隕石才堪堪停了下來。
“噗！”
牧楓直接噴出一口鮮血。
聖軀肉身也龜裂了開來，險些崩潰。
牧楓艱難站穩腳，擦去嘴角的鮮血。
這還是他入聖以來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創。
唰！
藍裙女子一步踏出，瞬間來到了牧楓面前。
她一手抓起牧楓的衣領，就這樣單手高高提起。
“喔擦！這麼猛的嗎？”
牧楓完全不敢相信，這樣一個貌美天仙的女子，竟然會如此恐怖。
在藍裙女子手中，牧楓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他可是入聖大能啊，現在竟然被一個女子絕對壓制。
可以確定無疑，藍裙女子的實力至少是至尊層次。
牧楓也是十分無奈懊悔，他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位強者啊？
“說，小混為何會在你之手，小混的劍魂去了哪里？”
藍裙女子的眼中透著冷厲的殺意，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柔情似水。
牧楓心里那叫一個冤枉啊！
混沌劍本就是他親手鑄造的，成劍至今都沒有誕生任何的靈智，哪來的劍魂啊？
牧楓急忙辯解道︰“姑娘，你可能真的搞錯了，這劍是我自己鍛造的。”
“是在下的本命劍，從未誕生過劍魂。”
“您實力超群，可以探查此劍本質，便可知此劍從未二次易主。”
藍裙女子低頭看著混沌劍，釋放出一道神魂力量覆蓋在劍上。
不到片刻，經過探查，確實如牧楓所說，混沌劍並未二次易主。
且劍內更是無劍魂存在過的痕跡。
有了結果，藍裙女子提著牧楓的力度也逐漸收了回來。
牧楓也終于是脫離了藍裙女子的束縛。
他大口呼氣，心髒起伏不斷。
差點就性命不保了。
這藍裙女子還真是喜怒無常。
突然就爆發，根本就擋不住。
“這劍上為何會有小混的本源氣息？”
藍裙女子怔怔地看著混沌劍，喃喃自語。
本源氣息？
牧楓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難道是因為混沌劍由混沌源鐵鑄造而成，而藍裙女子口中的“小混“也是由混沌源鐵鑄造而成。
所以藍裙女子才會將混沌劍誤認為是那什麼“小混”？
“不可能，混沌源鐵自衍生以來，就只有那麼一塊，之前一直放在老主人那里，在你之前從未有被鑄造成任何器兵。”
混沌塔靈的聲音忽然響起。
“而混沌源鐵從老主人手中遺失的時候，距離這女子所在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近百億年。”
“那這就解釋不通了啊！”牧楓說道。
“解釋得通。”混沌塔靈說道，“這女子沉睡的時間太長，記憶錯亂了。”
牧楓︰“……”
無言以對。
他可不敢這樣對藍裙女子說。
搞不好，小命就沒了。
不過小塔說的也不無道理。
藍裙女子沉睡……
不對，應該是死了。
雖然她就這樣活生生站在牧楓的面前，但感受不到任何的修為波動，也沒有任何的生機氣息存在。
甚至剛才與藍裙女子近距離接觸，牧楓也沒有從其身上感受到呼吸。
這就更加可以斷定，此女已死。
要說藍裙女子是活死人吧，又不像。
因為她具有清醒的意識，剛才的暴怒，更是表明她具有活著生靈的喜怒情緒。
連混沌塔靈也無法解釋這種詭異的現象。
藍裙女子處于這樣一種神奇的狀態下，或許真的是記憶出現了錯亂。
“你……姓牧？”
藍裙女子直勾勾地盯著牧楓，清冷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牧楓正了正衣襟，強裝若無其事地回答道︰“在下確實是姓牧，單字一個‘楓’。”
“姑娘可否將那劍還給在下？”
藍裙女子神色有些失神和低落，低目看了看混沌劍，眼中似乎閃過許多模糊的畫面。
忽然，她那天仙般的容顏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清寒而充滿溫柔。
“你就是小混，我不會認錯……”
藍裙女子自言自語。
“可惜我腦海中的記憶很模糊，似在眼前，但就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看不清……”
“唯有記得你，還有‘司秋’這個名字。”
牧楓在一旁不敢催促，藍裙女子似乎陷入了某種悲傷的情感之中。
他是真的怕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激怒此女。
到那時候，他性命堪憂啊。
牧楓只能靜靜等待，一點動靜都不敢發出。
只要藍裙女子平靜下來，那就不那麼可怕了。
藍裙女子輕輕撫摸了一下混沌劍，而後遞給了牧楓。
牧楓見狀立即接過混沌劍，然後快速收了起來，生怕再次被奪走。
“你姓牧，他也姓牧……”藍裙女子輕聲說道。
牧楓心中一凜。
藍裙女口中的那個他，應該就是那個司秋了。
牧司秋，這個名字倒是挺有詩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