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字大章,想著分開發,算了。)
兩家見面的地方在花家怡園,簋街的那個有些四不像的四合院兒。
這種場合,帶娃不方便,就扔給了後院的保姆照看。
一家人忙忙嗦嗦趕到地方,其其格一家還沒到,這才長舒口氣,坐包間里,喝著茶邊聊邊等。
等著等著,李晉喬就瞧見曹鵬不時的看著表,捏起手機“ 里啪啦”。
“鵬兒,干嘛呢,坐立不安的。”
“叔,我這問其其格,到哪兒了。”
“急啥,這個點兒,燕京城里,走哪兒不堵車?他們家是在先農壇那邊兒?”
“嗯。”
“那不就得了,由南往北,更堵,別催,我估摸著,這時辰,不是堵在東單就是堵建國門那兒了。”
“嘿,還真是,其其格說,剛過東單。”
曾敏歪過頭,也笑道,”怎麼,這麼急著見未來老丈人丈母娘,還是急著見人姑娘?”
“沒,嬸,哪有的事兒。”曹鵬一赧,臉微紅。
“誒,我說,”一旁同樣手指頭戳出殘影,發著短信的李樂,點了發送,把手機往桌上一扔,“鵬兒,你那邊怎麼說的?”
“哪兒邊?”
“就那可卡內基梅隆的事兒。這都十月份了,材料申請什麼的,都交了麼?你說的那個叫什麼拉吉瑞的老頭,套磁套的怎麼樣了?”
“人家叫拉吉•瑞迪。”
“管他呢,套出什麼結果來麼?”
“還成,套得挺不錯。”
曹鵬說道,“自從四月份,我把寫的幾篇關于分布式調度優化的論文發過去後,郵件、線上,已經聊了好幾次,老頭說,下個月會叫上學校的一個老師,來一次簡短的視頻交流,不過他私下里給我說,算是個初步的面試。”
“行啊,這不就是套磁成功了?誒,有多大把握?全獎?”
“說九成有點兒吹牛逼,七成還是有的。”曹鵬很自信。
“套磁?套啥磁?”老李眉毛一揚,看向李樂,“什麼意思?”
“套磁是留學申請的行話,就是申請博士前,主動跟目標學校的教授聯系,介紹自己的研究興趣、展示成果,表達想加入他實驗室的強烈意願,爭取獲得他的青睞和支持。”
“說白了,就是提前勾搭未來的老板,讓他覺得你是塊好料,願意收你當徒弟、給你發獎學金。”
“哦.....就是提前拜碼頭嘛!懂了懂了。”老李點點頭,“鵬兒,我記得你說過,這老頭是圖什麼獎得主?”
曹鵬笑道,“叔,是圖靈獎。基礎科學界有諾獎,數學有菲茨獎,計算機就是圖靈獎,這仨算是一個級別的。”
“是吧,那老頭挺厲害啊。”
“嗯。”
“李樂,那個過些天去腐國,你那個導師叫森內特是吧?”
“啊,咋了?”
“他和鵬兒說的這個瑞迪比咋樣?”
“爸,您這叫關公戰秦瓊,馬拉多納對上羅納爾多,倆一個社科,一個計算機,這根本不搭嘎,沒法比的好不啦。”李樂眼皮一耷拉,“除非,這瑞迪教授和森內特一樣是個碎嘴子老毒舌。”
“沒,瑞迪教授很和藹可親的,就是那一嘴印式英語,你得適應適應。”
李樂想起什麼,湊近了,“你還準備研究那個分布式計算?”
“對,特別是大規模分布式系統里的資源調度和協同優化,尤其是幾種現有算法,比如一致性哈希,ring,還有....呃,哥,你能听懂?”
“我能,無限可能。”李樂瞧著曹鵬看過來的帶著“憐憫”,“疑惑”,“準備降智”的眼神,咬著後槽牙說出一句。
而曹鵬從李樂的眼楮里看到了名為“屁嘛不懂”的東西,點點頭,“簡單說,就是把一個超級復雜的任務,拆分成很多很多小份,交給一大群計算機,就像一群螞蟻,同時去干,最後再把所有結果匯總起來。這樣比讓一台超級計算機吭哧吭哧自己干快得多、也高效得多。”
“那有啥用?”老李倒來了興趣。
“這技術用處可大。比如叔,您上次找我說的那個天網系統,以後要想實時分析全城幾萬個攝像頭拍的海量圖像,快速識別可疑的人和車,靠單台機器根本不可能,就得靠分布式計算。讓成千上萬台機器一起看圖、一起分析。”
“再比如,您手機里以後可能會有一種語音助手,讓它能听懂您各種口音、各種環境下的指令,背後也需要強大的分布式系統來處理聲音、理解意思。”
“還有機器人,要讓它們動作協調、反應靈敏,處理復雜的傳感器信息並做出決策,核心也是分布式算法在支撐。”
李晉喬眼楮一亮,雖然具體技術細節還是雲山霧罩,但天網、語音助手、機器人這些關鍵詞他听得懂。
“那你可得好好研究好好學,這以後可是大本事。”
說完,老李瞥了李樂一眼。
“誒,爸,您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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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忽然手機響起,曹鵬趕緊接通,“昂,昂”兩聲,沖李樂說道,“他們到門口了。”
。。。。。。
包間門口,一家人等了等,就瞧見曹鵬引著三人從走廊過來。
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其其格他爸,那日甦。
中等個頭,寬鼻高額,雖比不得李晉喬爺倆,身材卻也顯得異常敦實,尤其走起路來,鏗鏘有力。面容溫厚,還帶著點兒靦腆。老李瞧見,心里點頭,這人看樣子,應該是個實誠漢子。
身側的女人,韓雪梅,其其格的媽,透著富態,眉眼爽利,短發利落,開衫配著挺括的黑色西褲,臂彎挎著個精巧的手包,遠遠瞧見包房門口的幾人,臉上就帶上了笑。
而其其格跟在父母身後,大辮子隨著腳步一甩一甩,透著青春洋溢,看向一旁的曹鵬時,眼神明亮。
“歡迎歡迎!可算把您二位盼來了!”李晉喬幾步上前,笑聲朗朗,略帶長安口音,熱情洋溢,大手已握住了那日甦的手,用力搖了搖,“那工,韓主任,我是李晉喬,曹鵬他叔,這是曾敏,孩子她嬸兒。”
那日甦顯然有些不慣于這種熱情,笑容溫和地回應,“李廳長,曾老師,客氣了,您二位工作繁忙.....”
“誒,這話可不對啊,為了孩子,再怎麼著,也得把兩家長輩見面當成頭等大事不是?”
老李側身讓過,曾敏含笑上前,儀態溫婉端莊,笑容親切,和韓雪梅輕輕一握,“你好,韓主任。”
“哎喲,可不敢,可不敢,在李廳邊上,我這算啥主任啊,其其格這丫頭在外面淨給我戴高帽。”韓雪梅語調爽利,帶著南城特有的京腔京韻。
“我啊,就是這街道上跑腿兒的雜役,就是跟街坊鄰居打交道多,早些年,就是戴著紅箍,天天盯著各家打掃衛生的胡同大媽,您二位,叫我雪梅就成。”
韓雪梅一邊說著,目光飛快地掃過李晉喬和曾敏,又落在身後站著的三人身上。曹艷不用猜,看面相,就知道,倒是李樂和大小姐,一個身板兒高壯的嚇人,可長相卻透著反差,一個含笑而立,可那氣質.....
想起其其格給自己說的,曹鵬有個不是親哥勝似親哥的叫李樂,燕大博士,李樂還有個南高麗來的媳婦兒,去年才生了兩個娃,嘖嘖嘖,瞧這一家子。
“嗨,別這個廳,那個長的,今天來這兒,咱們幾個都是長,長輩的長,您說,是吧,那工。”
“叫我老那就行。”
“行,老那。哦,對了,還有人呢。”老李一伸手,“曹艷,曹鵬的親姐姐。”
“我兒媳婦,李富貞。邊上那傻大個兒,我大兒子,李樂。”
“二兒子曹鵬。嗯,其其格應該最熟,是吧?”
其其格听了,臉一紅,“李叔~~~~”
“哈哈哈~~~~~”
老李的風趣,讓一群人都樂。
“哦,對了,家里還有個老三,那小子在長安呢,等以後有機會,您兩位賞光去長安,就讓他帶著吃喝玩樂一條龍。”
其其格家里,明顯是韓雪梅掌外,笑道,“喲,那敢情好,早就想去長安,看看兵馬俑,嘗嘗羊肉泡饃油潑面了。”
說著,韓雪梅走到曹艷面前。
曹艷今天被曾敏重新浲N涼 幌鋁四巧聿輝趺春仙淼奶鬃埃 迷諶聳藎 艫囊路 材艽┐南隆 br />
一件米白色珍珠扣襯衫,搭配一條棕色的闊腿褲,顯得溫婉大方,扎起的頭發,又顯得干練,搭配上這兩年做保潔公司,開拓市場談生意積攢起來的氣質,倒有了幾分都市麗人的味道。
看到韓雪梅上前,曹艷想起曾敏的囑咐,挺直脊背,臉上帶著緊張但得體的微笑,“叔叔阿姨好,謝謝您們能來。”
“真像,你們姐弟倆真像,尤其那雙眼,都透著不服輸,真好。”
一句話,讓曹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在有老李這個控場專家在,“哎呀,都別站著了,趕緊坐,趕緊坐!”
一聲招呼,一群人落座。
“嘿,鵬兒,讓你坐你還真坐啊,趕緊給叔叔阿姨倒茶。”老李突然笑著一指屁股剛挨著板凳的曹鵬,“你得認清你的角色,知道是什麼麼?”
“服務員!”
“對咯。去,倒茶。”
曹鵬起身,動作麻利又不失穩重地拿起青花瓷茶壺,先給那日甦和韓雪梅面前的杯子續上七分滿,又繞過來,給李晉喬和曾敏的杯子續上。
“叔叔,阿姨,喝茶。” 曹鵬的聲音清朗,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干淨氣息,微微欠身,動作自然得體。
韓雪梅端起茶杯,吹了吹浮葉,目光在曹鵬清俊沉穩的臉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一旁安靜坐著的女兒,姑娘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poo衫,眉眼彎彎,帶著藏不住的喜氣。
剛放下杯子,就听到李晉喬洪亮的聲音,“其其格爸媽,今天咱們聚在一起,都是為了倆孩子的未來和幸福。所以,有些事兒,我得先給二位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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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這話,那日甦看了眼韓雪梅,點點頭,“我們都知道,曹鵬和其其格都給我們說了,這姐弟倆是,真不容易。”
李晉喬的聲音坦蕩而溫暖,“嗯,那時候就在長安,看著他一身傷,家里癱著個奶奶,姐姐在火車上沒日沒夜地擦地、倒垃圾,就為了供他念書.....這娃骨頭硬,就是路眼看要走歪。”
“看著這娃,再看艷兒,我就想,這娃和我們家有緣,前程不能耽誤在這爛泥塘里,得管著他,看著他走正道。”
“這一管,就是十年。看著他考進清大,看著他姐在燕京站穩腳跟,看著他奶的病有了保障,看著他,”老李看向其其格,笑容里滿是長輩的欣慰,“找到這麼好的姑娘。”
“今天這親家見面,鵬他奶雖然精神頭好著,可行動實在不便,艷兒呢,就是親姐,可這回,她心里也慌,算來算去,也就我和曾敏了。希望兩位,理解。”
曾敏補充道,“對的,鵬兒在我們兩口子這兒,有情分,更有責任。”
“娃爭氣,我們看著他從泥地里爬起來,走到今天這步,心里只有欣慰。今天能代表長輩來和二位商量孩子們的大事,是我們的榮幸。”
她目光溫和地看向那日甦和韓雪梅,坦然中帶著真誠。
那日甦看向曹鵬,笑了笑。
而韓雪梅臉上的最後一絲審視終于徹底消散,捏了捏身旁曹艷的手,“好姑娘,這些年,是難為你了。”
曹艷眼眶發熱,連忙搖頭,聲音有些哽,“沒,沒有,全靠叔和嬸。”
“行了,今天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曾敏適時開口,聲音溫潤地接過話題,化解了曹艷的哽咽,“這老李,總愛提這些老黃歷,倒顯得我們邀功似的。關鍵是孩子們自己爭氣。”
韓雪梅看向其其格和曹鵬,眼神李有欣慰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語氣坦誠,“您二位說的明白,我呀,也得說的清楚。”
“我們家其其格啊,從小就主意正。當初跟我們說談了朋友,是清華的同學,我們當然高興。後來知道曹鵬這孩子的情況......”
“不瞞您幾位說,我這當媽的,心里頭確實......咯 過那麼一下。”
曹鵬微微挺直了背,曹艷放在膝上的手也下意識地握緊了。
曾敏和老李,神色平靜,帶著理解和傾听的姿態。
“但架不住孩子自己認定了,我們也慢慢看。曹鵬這孩子,真沒得挑。學習頂呱呱,待人接物有禮有節,一點兒不浮躁。特別是對他奶奶、他姐姐那份心,重情重義。”
“這啊,比什麼都強。我們老那也常說,看人看根兒,看品性。曹鵬,品性正!”
“對,品性正比什麼都重要。”那日甦也點了點頭,話不多,但很實在,“而且,這麼長時間看過來,曹鵬性子特別穩重,學習上也能耐得住,人又扎實,很好。”
李晉喬哈哈一笑,語氣里滿是驕傲,“那工這話我愛听,別的我不敢說,就一點,踏實,肯鑽。像塊好鋼,得在爐子里好好煉。清大這平台好,孩子自己也爭氣。”
曾敏微笑著看向其其格,“其其格也是好姑娘啊,知書達理,性格又好。曹鵬能有今天,他自己努力是一方面,能遇到其其格這樣的姑娘,互相扶持,共同進步,也是福氣。這樣的姑娘,萬里挑一的。”
一句萬里挑一,讓一旁挨著李樂,全程看戲的大小姐有了感觸,挨到小李邊上,低聲問道,“我也是萬里挑一的吧,阿媽給的紅包里的意思。”
“不,你不是。”
“嗯?”
“你是兩千五百萬里挑一。”
“哈?”
“南高麗兩千五百萬人,可不就你一個?”
“去你的。”嘴上說,各大小姐心里還是美美的。
這邊,韓雪梅听了曾老師夸自家女兒,“您過獎了,不過,孩子們能一起讀書,一起上進,比什麼都強。我們家其其格性子有點倔,但心是好的,以後還得鵬鵬多包容。”
曹鵬正盯著其其格遞暗號呢,一時間沒了回應。
李樂抬起一腳,踢了曹鵬一下。
“啊.....阿姨,您放心,其其格很好,我們在一起,是互相學習,互相照....哦,不,我不要她照顧,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哈哈哈哈~~~~”
曹鵬的窘態和結巴的表衷心,讓一桌人又笑了起來。
這時,涼菜陸續上桌。李晉喬開始熱情地招呼,“來來來,別只說話了,動筷子,這邊烤鴨不比德聚全差,還有這芥末墩兒,听說是地道老燕京味兒,那工,其其格媽媽,您二位老燕京人嘗嘗看,是不是那個意思?”
韓雪梅夾了一筷子芥末墩兒,入口那股子沖勁兒讓她眯了下眼,隨即舒展開來,“嗯!是這味兒!夠勁兒!李廳長您可真會點。”
“哎嗨,剛怎麼說來著?叫我老李就行,听著親切。”
李晉喬擺擺手,親自用公筷給那日甦夾了片晶瑩剔透的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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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工,嘗嘗這鴨皮,蘸點白糖,入口即化。咱們今天能坐一塊兒,就跟這烤鴨一樣,皮是皮,肉是肉,但裹上餅,配上蔥絲甜面醬,那就是一個圓滿!家和萬事興嘛!”
這個接地氣又帶著點人生哲理的比喻,讓席間的氣氛愈發輕松活躍起來。
那日甦也露出了笑容,點頭稱是,“叫我老那。”
“要不,還是別了吧,叫你老那,我感覺自己要出家了的。”
“哈哈哈哈~~~~”
話題在美食的潤滑下逐漸展開。
韓雪梅的爽朗與李晉喬的社牛相得益彰,聊起燕京的變遷、工作的趣事,笑聲不斷。
那日甦話不多,但每每開口,都言簡意賅,曾敏則更多是傾听,偶爾插一句話,曹艷兒和曹鵬姐倆忙著服務,至于小李禿子和大小姐,那張嘴,只管著吃。
等聊到曹鵬和其其格的學業和未來,氣氛更加活躍。
韓雪梅關切地問曹鵬,“其其格說你明年,那個卡內基梅隆的去向已經定了?”
“現在,只能說有個七八成的把握,不過,即便沒有卡內基梅隆,還有至少三所藤校的老師在等我回話,就算是再不成,學校這邊,還是穩的。”
“那就好,那就好。”韓雪梅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好像最後一絲疑慮都消散了。
“對,其其格呢?曹鵬給我說,你那邊也有希望?”老李給那日甦杯里滿上,扭過頭問道。
其其格點點頭,“嗯,我這不是去年拿了個網絡安全比賽的獎麼,當時,我們的對手,伯克利的帶隊教授找到我,說可以給我一個全獎phd offer。”
“伯克利?誒,那不是音樂學院麼?”
“爸,伯克利音樂學院,那是私立藝術類院校,其其格說的那個,是加大伯克利分校,ucb,公立藤校,世界排前幾位的那種。”李樂給解釋道。
“哦,我還以為一個意思呢。”
“肯定不一樣啊,一個花錢就能上,一個得看學術科研成績。”
“怪不得,誒,其其格,你繼續說,之後打算怎麼著?”
“我跟曹鵬商量好了,要是我倆成了,東西海岸雖然遠點,但寒暑假總能湊一塊兒,視頻也方便。等我們畢業了,看發展再定是回國還是在丑國積累幾年經驗再回來。”
“都是好孩子啊。那工,來,干一個。”李晉喬舉杯。
“一起啊。”
眾人笑著舉杯。
韓雪梅看著女兒和曹鵬眼神交匯時的默契與光亮,再看看對面這對氣度不凡、將曹鵬視若己出的父母,對曾敏道,“曾老師,您看這倆孩子,多好。”
曾敏微笑頷首,目光掃過兩張年輕而充滿希望的臉龐,“是啊,就像一幅好畫,底色扎實,筆觸靈動,未來有無數的可能性。咱們能做的,就是給他們足夠的空間和信任,是吧?”
“來,以茶代酒,祝兩個孩子學業順利,前程似錦!”
“好!”
包廂外,四合院的天井里,一株老石榴樹在秋風中舒展著枝椏,飽滿的果實映著夕陽,紅得耀眼。
包廂內,兩家人圍繞圓桌,關于未來的話題在茶香與佳肴中繼續流淌,最初的試探與距離早已消融,只剩下對下一代共同的美好期許,以及一份因緣分和責任而聯結的、沉甸甸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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