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少女抬起頭來,露出遮耳帽檐之下一張粉掉玉琢的臉蛋。
沒有露出她的臉的時候,她只是這金黃草原上一個灰撲撲干澀的點兒,一旦露了這張臉,她的整個人便明媚生動起來,像是**下的紅藍花。
“阿蒂,果……果然是你,啊,不對,我,我不知道是你,”稽粥激動的手微微發抖,連說話也結巴起來,“如果剛才我知道是你的話,我就會讓著你呢。”
“這是什麼話?”蒂蜜羅娜揚眉斥道,“輸了便是輸了,我蒂蜜羅娜技不如人,也沒有不服氣的。如果要你讓,你當我是什麼人了?”
“對不住。”稽粥氣餒道,“我不會說話,你莫要生氣。”最後一句軟軟的,帶了一絲哀求。
蒂蜜羅娜望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嗤的一聲笑了,策馬前行,“我沒生氣。”她嫣然道,卻在稽粥開心起來的下一剎那又將他打入地獄,“你是我什麼人,值得我為你生氣?”
“嘖,”渠 掀開帳篷簾子走進來,靠在柱子上搖頭晃腦看著妹妹,“真是舍不得啊,我家的妹妹也能迷的男孩子神魂顛倒了?”
蒂蜜羅娜橫了渠 一眼,放開銅盆中的小白。小白跳出來,踱到渠 身邊,抖了抖皮毛上的水,將淋淋灕灕的水珠抖的渠 滿身。
“呀,”渠 跳起來,怨憤道,“沒良心的小白,這可是我新上身的袍子啊。”
“誰叫你跑到我這兒來說胡話的?”蒂蜜羅娜噗嗤一笑,取了條大巾子,將小白從頭到尾的包裹起來,仔細擦拭。白巾子落下,露出小白的漂亮腦袋,一雙漆黑的眼眸暗帶一些妖嬈。
渠 彎下腰,逗弄著小白,不經意問道,“你不喜歡稽粥麼?”小白啊嗚一聲,張口要咬他的手指,卻被他快捷閃過。
“不會啊。”蒂蜜羅娜抬起頭來,“他就像個弟弟——上一次不待見他,是因為我遷怒;今天嘛,我倒覺得他挺可愛的。”
“弟弟——”渠 嗤笑,“這可不是稽粥愛听的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