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可她的丈夫的目光似乎從來不在她身上,只顧著盯著那道白色的身影,那眼神都快盯出火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到底憤怒多一點還是失望多一點。
溫盞和厲桑舞動著,卻並沒辦法忽視同樣在舞動的容煜和舒漾。
最愛的人在身側和另外的女人舞動著,任誰都沒辦法平靜的接受吧。
她握著厲桑的手掌越來越用力,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些該死的閃光燈恨不得把舒漾拍到鏡頭上,看到舒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是故意穿成這樣來的,舒漾簡直出盡了風頭。
厲桑同樣看向舒漾,這個他在人群中一眼就注意到的女孩,看著靈動又活潑。
被容煜氣息包裹下的舒漾顯得格外的嬌俏,她本身就穿的極具誘惑,在這嬌俏下卻顯得可愛迷人,他那顆心也開始跳動起來。
許是那道目光太過灼熱,容煜一眼看過去,緊接著轉了一圈,用身體擋住了厲桑的目光。
「他在看你。」他沉聲道。
舒漾斜睨一眼,並未看到厲桑的目光,「溫盞也在看你。」
看來,這兩個人就是各懷鬼胎。
鋼琴曲由舒緩變得激烈,舞步也開始快速起來。
舒漾的視線剛好看到的是容煜的下巴,那分明的稜角,精致的下頜線無一不吸引著她的注意。
他的手掌溫熱,舒漾的手放在那燙熱的手掌上,只覺得有手汗溢出,她忍不住想抽回手。
「還沒跳完。」容煜用力握住她的手。
舒漾被迫繼續跳著,臉上強裝的笑容已經被她收回,此刻的她仿佛被迫營業。
溫盞嫉妒的發了狂,她想盡情展現自己的舞姿,可卻忍不住看後面的那兩個人。
跳完舞,溫盞和厲桑遠離了這里,她才稍稍冷靜下來。
「似乎只要和容煜掛鉤,有任何風吹草動你就難以平靜。他對你的影響太大了,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厲桑冷靜的說道。
溫盞深知他說的對,無力反駁。
「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毀了他們。」
厲桑淡淡的笑著,「我在想,若是容煜這時候突然說,想和你重新開始,你會不會放下一切計劃。」
「不會。」溫家的人自有傲骨。
「真的?」厲桑不太信任。
溫盞看向容煜的方向,仿佛是為了確定一般,重重點頭,「真的。」
宴會進行到一半,溫盞卻主動找到了容煜。
「煜哥哥,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她鼓足了勇氣。
舒漾疑惑的看著溫盞,容煜同樣一頭霧水。
「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容煜冷聲道。
溫盞仿若是沒想到容煜竟然拒絕的這麼干脆,連忙又說道「有事商談,就一會。」
「不如你去吧。」舒漾說道,她很好奇溫盞究竟想說什麼。
容煜看懂了她的心思,點了點頭。
容煜被溫盞叫走,兩人站在後花園對視。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溫盞帶著哭腔,她不甘心的看著容煜那薄情的眼神,心如死灰。
容煜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溫盞,「溫小姐,我似乎什麼都沒對你做過。」
溫盞冷笑道「什麼都沒做過?那她呢!為什麼她今天會出現?煜哥哥,你明明就知道,我不想看見她,你卻在這個對我有特殊意義的日子帶著她一起過來。」
「我希望你清楚的是,我之所以會來參加宴會,只是因為她也來。」容煜的神色顯得格外冷漠。
溫盞頓住了,她沒想到他竟然說的如此直
白。
「煜哥哥,我以為就算你不喜歡我,可至少一起長大,你也會多少會真心祝福我。」
容煜沉聲道「如果我們之間沒有發生過那些事,過于我還是會真心祝福你。」
那些事?
溫盞自嘲的笑笑,「就算沒有那些事,單指一條我喜歡你,我們之間就不可能平和的坐著,喜歡就是錯的。」
容煜不置可否,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溫盞的確是一起長大。
「溫盞,你太自大了,我總是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傷害音音。」
「傷害她並非是我本意,一開始我只想教訓教訓舒漾,可總是陰差陽錯的傷害到她。」溫盞解釋道。
容煜卻否認了,「一開始或許是陰差陽錯,後面接二連三的想要刺激音音發病的人可是你。」
溫盞愣住了,她想反駁卻沒辦法反駁,容煜說的是對的。
為了能夠換回容煜,她恨不得殺了舒漾,不惜一切代價,包括傷害一些人。
「對不起。」溫盞垂眸,楚楚可憐的看著容煜,「是我做的不對,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出傷害容音的事情,你能不能,能不能」
「溫盞,從一開始我就沒想要和你在一起,從來沒有過。」他的眼神滿是冷漠,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溫盞卸了力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消失殆盡,她喃喃著「我知道了。」
這四個字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盡管她不想承認,可事實如此。
她以為自己對容煜只有恨的時候,卻在看到容煜的時候還是情不自禁的想靠近,想讓他看著自己。
「沒別的事情,我要出去了。」
溫盞又一次叫住了他,「你能不能不要對付溫氏?」
這次,容煜甚至沒有辦法保持理智,他嘲諷的笑道「溫盞,西嶺的事情你已經全都忘記了?還是說,你預備讓我忘記?」
「那件事不是我造成的,你不能把那些錯誤加注在我身上!」
容煜看向遠方,神思越飄越遠,仿佛飄到了千里之外,看向那片廢棄的工廠。
他薄唇輕啟,「溫盞,你不無辜。你的全部是由溫氏造就的,承載著那場爆炸死去的人的恨意,真相大白之前,他們都會被蒙塵在廢棄的工廠里,他們的尸骨變成灰塵,可活著的人還在迷霧中,我不僅想報仇,也想給他們一個交代。」
「可是我」
「溫盞,你好自為之吧。」
這是第一次他對溫盞說這麼多話,盡管冷漠,每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她的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