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在和一個花瓶的強烈對比下,他想知道容煜究竟會不會後悔,後悔放棄了溫盞,選擇了舒漾。
不僅僅是溫老爺子,就連溫盞在發言的時候都忍不住看向容煜,她希望自己被萬眾矚目著的時候有一道目光是屬于容煜。
很可惜,輝煌燈光下,那些刺眼的聚光燈已然讓她有些睜不開眼,可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無比清晰的看到容煜微微彎頭,嘴角帶著笑意緊緊盯著身側的舒漾。
那種眼神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至少容煜從未這麼看過她。
充滿愛意,寵溺,仿佛總也看不夠的神情。
她握著話筒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或許結局早就注定。
這樣的目光太過灼熱,溫盞只覺得非常刺眼,她討厭看到這種眼神,它不該出現在容煜的身上,更不該的是他看向的不是自己,而是舒漾。
話說到後面,她握著話筒的手都開始發抖,她就快要握不住那話筒,甚至開始不知道要說什麼。
溫老爺子最先反應過來溫盞的不對勁,他慢騰騰的走上去,直接從溫盞的手里把話筒拿過來。
「各位」
那充滿威嚴的氣息一瞬間將溫盞拉回現實,她恐懼的看了爺爺一眼,她剛才都做了什麼!
這里是溫家的主場,她是唯一的主角,怎麼可以因為一個簡單的眼神就失態。
人群中,顧以寧仿佛早有預料的輕聲冷笑,溫盞看著淡定,心里怕是早就翻江倒海了。
從容煜走進她心里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有了弱點。
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發呆,她不知道容煜看向她的目光究竟有多麼瘋狂,當然也不知道因為這個眼神就起了多少的連鎖反應。
她只是在想,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宴會。
「在想什麼?」容煜輕聲問道,他從一開始就發現了舒漾在發呆。
舒漾搖搖頭,「在想他們究竟要說多久的廢話。」
廢話還在繼續,溫盞的話似乎還沒說完,就被自己終止,接著說廢話的是溫老爺子,沒人敢催,也沒人敢說其他話。
當那一聲宴會開始的聲音響起,舒漾分明听到幾聲如釋重負的聲音。
終于可以不用傻站著,她立刻跑向角落里,不顧自己掀起了怎樣的風波開始吃糕點。
她今天的任務很簡單,站在這里讓溫盞看到她,看到她和容煜一起就可以了。
但是容煜似乎並不想這麼簡單就完成任務,他拿著兩杯紅酒走到舒漾的身邊,把其中一杯給了她,「待會和我一起跳舞。」
舒漾接過酒杯蹙眉道「你之前可沒說還要跳舞。」
容煜飲了一口杯中酒,正色道「做戲當然要做足,剛才她已經失態了。」
失態?
舒漾奇怪的看了一眼溫盞,她剛才可沒注意到溫盞有什麼失態,更何況剛才他們也沒做什麼啊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對,也許是溫盞對待容煜太過情深義重。
她挑挑眉,「溫小姐對你,可真是深情,不愧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容煜笑道「恐怕並沒有什麼情誼,更多的是不甘心,從小溫盞就是被寵著長大的,她想要的東西第二天就會擺在桌上,但只要牽扯到我,她想得到的就從來都沒得到過。」
舒漾不解的問道「听著是在說她,可我怎麼感覺你在炫耀自己。」
容煜不置可否,他卻想到了另一個人,「那個厲先生,看著不簡單,你離他遠點。」
舒漾這才想到剛才和溫盞一起下樓的男人,那人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卻總讓人覺得那層笑容下藏著最深的惡意,
的確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他喜歡溫盞?」除此之外再沒理由這麼幫著溫家。
容煜搖搖頭,沉聲道「不見得,就是個笑面虎,心機看著重,我倒覺得他並不喜歡溫盞,那他到底想要什麼呢?」
突然,燈光滅了,整個場地如同黑夜一般。
而下一秒,生日快樂歌響起,厲先生推著一個半人高的蛋糕從黑暗中出來,蛋糕八層,飄著甜膩的香氣。
而眾人都在思考這男人究竟是誰。
「莫非,溫小姐的新歡?」
「這些人還真是有趣,容煜帶著個女伴出席,溫小姐也有個男伴陪著。」
「該不會是雙方和平分手吧,不過看著這個男人也很優秀。」
「得了吧,你們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可是h國的厲家厲桑,家大勢大。」
听著這些人的議論,顧以寧同樣將目光放在了厲桑的身上,考究的西裝,精致韻味的袖扣,處處顯著低調奢華,這樣的男人足以和容煜媲美。
溫盞還真是了不得,走了一個容煜,又來了個厲桑。
不過,她在意的只有傅臣璽。
可從見到舒漾的那一刻起,傅臣璽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臣璽,你到底在想什麼?」她扯了扯傅臣璽的袖口。
傅臣璽才回過神來,眼楮帶著血絲,「沒什麼。」
眾人跟著一起唱生日快樂歌,充滿祝福的歌聲中,眾人神情各異,真誠祝福的人沒幾個,溫盞閉上眼楮許了個願,睜開眼楮吹滅了蠟燭,她又一次直勾勾的盯住了容煜,旁邊的舒漾如同刺眼的燈泡。
燈光大亮,穿著禮服的小姐打開了鋼琴蓋子,彈奏起了舞曲。
溫盞愣神的看向容煜,在這最後一刻她都還在期待,厲桑毫不在意的沖她伸出後,「能否請溫小姐跳一支舞?」
溫盞將自己的手搭上去,柔美的點點頭。
厲桑另只手扣住她的腰身,開始悠揚的跳起來。
另一邊,容煜也在邀請舒漾,在一片看戲的目光中,她將手放在容煜的肩膀上,兩人同樣跳起來。
眾人也紛紛加入其中,可舒漾實在太過耀眼,在舒漾身側跳舞的人頻頻看過去。
容煜的氣場全開,仿佛將舒漾包裹住,這才讓某些瘋狂的人趕緊收斂一下。
看著人群舞動的身影,顧以寧蠢蠢欲動,她也想和傅臣璽去跳舞。
懷孕的十個月,她已經快憋瘋了,坐月子又讓她困在床上,她已經忘記了各種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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