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清楚了。”
我不覺得黃果果缺錢，她老公有的是金山銀山。
這女人在公司里，肯定有特殊目的。
說她來公司是為了實習，學經驗，我都覺得可笑。
自己男友那麼強，她已經能平步青雲了，金氏這家分公司在魔都根本算不上主流，連中流都夠嗆，在涵國時，岳父對我講的。
我選擇這里，也是想歷練自己。
王雯提起啤酒，小喝了一口︰“唐總，我之前想勸你不要給徐悅公開證明的，其實……咱們公司想要達到下半年的業績數額，幾乎是辦不到了。”
“怎麼講？”
“小客戶幾乎飽和，大客戶會被黃果果男朋友搶走。”
她的意思，我多少能听懂。
雖說可以靠搶客戶的方式，將一些雜七雜八的小公司給籠絡過來，用回扣的方式爭取，但一百個小客戶也比不了一個大客戶，首先時間上就來不及。
拉攏客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需要長期磨合來建立關系，這非常的不容易。
如果有兩三年的時間，或許還可行，但現在沒那麼多功夫了。
就半年，下半年的數額是個大麻煩。
這也不是我說不裁員就行的，金氏規矩特別嚴格，公司的條例必須遵守。
我是給了徐悅一個公道，但同時得罪了公司所有人，也跟公關行業的大佬結下梁子。
“王助理，你別擔心，我不是個會做生意的人，但我知道怎麼做人。我說過不會讓你們吃虧，就一定不會。但我剛來，很多事我都是外行，需要你幫忙。”
“唐總，看你說的，你來了，咱們就同坐一條船。你還是金家的姑爺，我得傍著您。”
過去的事先不提了，想也無用，言歸正傳吧。
我請教她，怎麼拉攏客戶，大的先放一邊，我笨鳥先飛，先求小客戶。
她給我的回答就兩個字——回扣。
公關行業，說白了，就是替人家平事的，比如哪個明星出現緋聞，公司負責策劃一個案子，給明星洗白，讓過氣的明星再次閃耀。
這只是其中一個例子，各行各業都離不開公關，一家公司出現了危機，和財務有關、人事有關，都需要公關界來搞定，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所以公關界在大城市會非常吃香。
金氏在涵國發展的非常好，跑到這邊來就不行了，因為魔都是龍國頂級大都市，來分蛋糕的人太多了，各個國家的人都有，大家在策劃上精益求精，背地里又使各種手腳。
任何一個公司，不管你有無規模，出現了問題，就會有公關公司找上你。
蚊子再小也是肉，錢是靠大家去搶的。
王雯跟我講的很實在，都要把我勸退了，好像靠純粹做生意，寸步難行。
“那麼難……回扣要給多少？”
“這是個無底洞，如果我們想接的策劃案，價格是一萬塊，純利潤是三千，難道我們給客戶的回扣會是兩千麼？這一千塊還有賺的必要麼？”
“嗯。”
“低于兩千，那還叫回扣麼，根本拿不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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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愣了︰“那大客戶呢？”
“公司現在缺錢啊，之前黃果果弄的策劃案，一下就挪用了公司幾百萬，虧空拉那麼大，還沒個結果。我們沒有辦法再找總部拿錢，前面的窟窿堵不上，是要負責任的。”
黃果果辭職了，這個責任就該我來負。
突然間，我好奇的問道︰“黃果果負責的那個策劃案，到底是什麼內容？”
“婚外情，一個過期女明星，之前她因為婚外情被封殺了，早就離婚了。現在想用策劃來洗白自己，重新進入演藝圈。”
這種事，手機上也經常有，有錢人就喜歡作妖，圖一時歡愉，搭上自己辛苦多年的名氣。
自己爽夠了，現在想要再出名了，不愛過被人奚落的日子。
“幾百萬……這種事很難辦麼，策劃是怎麼弄的，干嘛會辦砸了？”
“唐總，策劃原先就是想證明和雇主在一起的男人，就是她老公本身，因為她老公出國了，去了很遠的地方，連國籍都改了。我們花錢幫她弄了一大堆證明，都是偽造的，還打算辦個發布會，錢全投資進去，沒想到雇主被人給殺了，所以幾百萬的停滯下來。”
原來如此，並不是雇主想掣肘，也不是策劃案垃圾不可行，是雇主被人殺了。
這件事繼續進行下去，顯得多余。
黃果果對事情失去了興趣，當甩手掌櫃，導致了一連串的不愉快。
“王雯，這屬于意外，案子可以直接放棄的，上報總部就行了，意外而已，不需要有人負責。黃果果干嘛還把東西丟給徐悅呢？”
我問完這句話，黃果果顯得挺尷尬，極不自然。
“怎麼了，我的問題有什麼不對麼？”
“唐總，這件事很復雜，牽扯的東西太多，其實我並不清楚內幕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太較真，還是想想怎麼拉攏新客戶吧。”
她對我隱瞞了什麼，涉及到復雜的事情，我也不好追著問了。
大概其，和男女之事有關吧。
隨後數日，我不停了解公司狀況，那些已有的客戶，以及全魔都可能存在合作關系的客戶。
王雯特地給我了列了個表格，有三千多家公司，這是她正在整理的表格的一部分。
然而，只有名字，以及公司出現的問題，如何選擇，就看我自己了。
若把這些公司全都拉攏過來，十年的業績都不成問題。
現在公司賬戶上，除了日常用度的經費之外，可用項目策劃的錢，還不到兩百萬了。
撐死了，也就能遭遇七八個小公司的‘公關’。
我看的一頭霧水，這時徐悅走了進來。
“唐總。”
“嗯？有事麼？”
她依舊是標準的工作服，黑外套、白里子，襯托著內部的黑色胸衣，大小恰到好處，令人賞心悅目。
“因為我的事，讓您難堪了。”
“沒關系，你本來就是被冤枉的。”
“下半年的額度……是不是特別難？我有個想法，不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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