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法是好事，我正愁沒注意呢。
“說來听听。”
她知道一個客戶，是老外。
這是剛從國外來內地的，要在這里建分公司。
從傳統的公關角度出發，徐悅口中的人不算客戶，最大的優勢就是有錢。
她說給老外制造桃色危機，專門安排一個女人去陪伴他。
之後留下證據，老外的底細，她都查清楚了。
一個叫皮特的人，五十多歲，非常好色，還是國際大品牌安排的負責人。
這種人，非常在乎名譽，給他制造點危機感，然後再施以援手，錢就到手了。
另外，徐悅可以把事件控制在安全範圍內，不然別人有機會插手，別人想搶也搶不走這單生意。
她這樣，令我很反感。
靠栽贓誣陷來撈業績，公司成什麼了。
“徐副經理，你這是害人。”
“這是職場啊，如果不這樣弄，到年底大家都分不到獎金，可能還要被裁員。唐總，我是為大家著想。”
“謝謝你了，出去吧，我自己想辦法。”
她的提議非常符合商場規律，很多公關公司都這麼干過。
就連王雯也向我提過這樣的建議，但被我否決了。
別人怎麼干我不管，但我自己堅決不同意。
做生意……做人先排第一。
晚上七點，我還在公司，王雯也走了。
偌大的公司，除了我就剩下一個保安，讓我絞盡腦汁的是業績。
因為給唐立做過司機，我深知時間的寶貴。
我想證明自己，那點業績出來給老丈人看看，表明自己不是個混吃等死的人。
而且，下半年的業績，本來也是毀在我手里。
金喜妍進來了，特地給我帶了飯菜。
“老公，干嘛不回家，也不接電話。”
“你還給我帶東西……”
“應該的嘛。”
唉……這老婆，除了不能用之外，其他各方面都很完美。
她暖心的替我盛好，遞到我嘴邊。
今天，喜妍穿著淡黃的短裙，稍顯緊身，看著讓人想犯罪。
我有點想對她做那種事，但一想到她做不了，只能郁悶的干飯。
“老公，公司很難搞吧？要不就算了，咱們靠爸爸的分紅也能活啊，咱家不缺錢。”
知道不缺錢，可我花別人的錢，就是心里不痛快。
男人麼，只有花自己賺的錢，才有成就感。
“唉？老公，你那個藥方不做了麼？”
她這話提醒我了，我被公關生意給繞進去了。
麻煩的生意我現在也做不成啊，入行都得三五年呢，我才幾天，怎麼干的過別人。
有現成的生意可做，完全能重新打鼓另開張嘛，先賺到錢再說。
公司年底的數額，是看公司賬目上有多少錢，又不是過問每一筆生意。
具體的項目，還不是靠我用手來填寫。
想到這里，我親了她一下︰“好，吃飯！待會兒咱們去看電影！”
人還是得靈活一些，不能死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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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我給方青打電話，約她來魔都，路費我報銷。
她正午到的，所以我請她吃飯。
好幾個月不見，方青顯得消瘦了，性格也不如以前活潑，人顯得挺規矩。
我還是喜歡她過去灑脫的模樣。
“你現在發展的不錯，跑魔都來了，衣服很合身。”
“謝謝，你呢？怎麼樣？跟李明芳……”
她沒回答，我也沒問完，無言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方青很勉強的笑著︰“你找我是為了那張方子吧，我家的方子，是傳男不傳女，我媽說，想傳給未來女婿的。現在我媽不在了，方子你就留著吧。”
“我是想請你來魔都，專利的申請需要大半年，你來做這個藥方，咱們分紅，怎麼樣？”
只要她在場，她負責制作，整個流程下來，就不存在法律糾紛的問題了。
而且，我負責銷售，具體如何分嘛，看她的意思。
大家是同學，而且夫妻一場，沒必要太苛刻。
見她不開口，我挺尷尬︰“有什麼不方便的麼？”
“沒什麼，反正我在甦省那邊也不想待了，但我還想繼續重操舊業。”
“哦……你是想讓我幫你盤個門市房吧？可以可以，給我幾天時間，我幫你搞定。”
只要能制藥，房子算什麼呢，我卡上錢少，但我可以跟喜妍拿，她卡上錢多。
這時，方青注意到我手上的戒指︰“你結婚了？”
“啊？”
未免會尷尬吧。
我淺笑著點頭，她那張苦瓜臉讓我感到莫名愧疚。
“結婚了，有機會，我帶你認識認識我老婆，她是涵國人。”
“好。”
這聲好，太勉強，也太干澀。
房子的事，三天我就給她解決了，魔都熱鬧的地方房租太貴，而且不適合開偵探事務所，我給選了個偏離鬧市有兩千多米的地方，旁邊有服裝店和網吧，還算清淨。
盤好店，接著是裝修，聯系好人以後，我也跟著幫忙。
周末的晚上，裝修工走了，我們在店內叫了外賣。
方青說起了傷心事，在一次醉酒後，李明芳以為她睡著了，把心里話都說了出來。
什麼同性相戀，全是幌子，李明芳對她那麼好，就是為了藥方。
得知情況，方青當即就不搭理，她已經一個月沒去過事務所，成天把自己關在家里。
“唐興，我好傻。”
“都過去了，別想那麼多，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多賺錢。”
“你愛過我麼？”
我已經結婚了，什麼愛不愛的，就是有，我現在也不能回答。
從最初開始，我就很鄙視出軌的人，當然自己也絕不會做出那種事。
“你為什麼不敢說？”
“方青，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工作，忘記過去，越想越難受的。”
“我們好過，在我家的時候，我們做過，我還懷過你的孩子，你心里一定特記恨我吧。”
老實說，我確實恨過她，不過很短暫，就那麼一瞬間。
現在提這些已經奢侈了，火焰熄滅了就不該被燃起來。
她抓住我的手，眼眶發紅︰“今晚，你能留下來麼？”
“咳！”
門口，站著金正熙。
我嚇得猛地縮回手，站起來打招呼︰“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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