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邊請。”茶樓伙計引著辣椒坐到另一桌。
王文趁機觀察，發現辣椒身後還跟著兩個老大的心腹。看來她是被派來監視自己的。
鐵牛那桌點了茶水和點心，正在大聲喧嘩。王文知道機會來了，他起身朝鐵牛那桌走去。
“喲，這不是王文嗎？”鐵牛看到他，臉色立刻變得難看。
“鐵老大，別來無恙。”王文拱拱手，“听說你最近生意不錯？”
“關你屁事！”鐵牛啐了一口。
王文也不惱，自顧自地坐下︰“我來是想和你談個買賣。”
“什麼買賣？”
“合作。”王文壓低聲音，“你不是一直想對付我們老大嗎？我可以幫你。”
鐵牛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你小子瘋了？背叛自己的老大？”
“我有我的理由。”王文看了一眼辣椒的方向，“總之，如果你有興趣，三天後的子時在城外廢廟見面。”
說完，他趁著鐵牛發愣的功夫，將毒藥倒進了茶壺里。但他手法巧妙，只倒了一滴，遠遠不夠致命，最多讓人腹瀉幾天。
“你…你什麼意思？”鐵牛還在消化王文剛才的話。
“意思就是字面意思。”王文起身，“好好考慮一下。”
回到座位上，王文心中暗暗松了口氣。這樣既能應付老大，又不會真的害死鐵牛。
不過他知道，類似的危險還會繼續出現。老大對他的懷疑越來越重，而距離和王強約定的期限也越來越近。
第二天，鐵牛果然病倒了，但只是普通的腸胃不適。老大听到消息，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不錯，這樣既能警告他們，又不會惹出太大麻煩。”老大拍拍王文的肩膀，“還是你想得周到。”
王文暗暗苦笑，這個誤會倒是幫了他大忙。
接下來幾天，老大又讓王文對付了兩個幫派。王文故技重施，每次都是象征性地“下毒”，讓對方生病幾天了事。
但紙包不住火，很快就有消息傳回來——那些中毒的幫派頭目都恢復得很快，而且開始私下串聯，準備聯手對付老大。
這天晚上，老大把王文叫到密室里。
“我听說外面有些風聲。”老大坐在椅子上，眼神陰鷙，“說是有人故意放水，讓那些幫派有了喘息的機會。”
王文心頭一緊，但表面依然鎮定︰“老大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老大突然站起來，“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什麼？”
“解釋為什麼鐵牛現在生龍活虎，解釋為什麼青龍會的老大昨天還在街上罵我們，解釋為什麼…”老大的聲音越來越高，“為什麼那些應該死的人都還活著！”
王文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他索性攤牌︰“因為我不想讓你繼續作惡。”
“作惡？”老大怒極反笑，“我是作惡，那你呢？你吃我的用我的，現在反過來咬我一口，你算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東西不重要。”王文冷冷道，“重要的是你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
老大臉色鐵青，正要發作，忽然又冷靜下來︰“好，很好。既然你要背叛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拍拍手，外面立刻涌進來十幾個打手，將王文團團圍住。
“把他綁起來，關到地牢里。”老大惡狠狠地說，“等我想好怎麼處置他再說。”
王文沒有反抗，任由他們將自己綁起來。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地牢陰暗潮濕，牆上掛著各種刑具。王文被綁在柱子上，手腳都被粗大的鐵鏈鎖住。
老大站在他面前，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居然敢背叛我。”
“背叛？”王文冷笑，“從你抓辣椒威脅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沒有忠誠可言。”
“哦？為了一個女人？”老大眼中閃過一絲恍然，“我說你怎麼突然變了個人，原來是英雄救美啊。”
他轉身朝門口喊道︰“把她帶過來！”
很快，兩個打手押著辣椒走了進來。她臉色蒼白，眼中滿含淚水，看到王文的慘狀，更是心如刀絞。
“王文…”她想說什麼，但被打手捂住了嘴。
“你看，她現在在我手里。”老大用匕首挑起辣椒的下巴，“只要我一句話，她就會香消玉殞。”
王文目眥欲裂︰“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老大哈哈大笑，“不過我這人向來仁慈，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很簡單。”老大指了指地上的一個復雜符陣，“召喚我兒子出來，讓我和他好好聊聊。”
王文心頭一震。這符陣正是通靈用的，看來老大早就知道自己的秘密。
“你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老大冷笑，“包括你和陰間那位管事的交易。”
王文暗暗心驚，但表面依然鎮定︰“既然你都知道，還要我做什麼？”
“因為只有你能召喚他。”老大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我的兒子死得太早，有很多話還沒來得及說。現在有了這個機會，我怎麼能錯過？”
王文明白了，老大這是想利用通靈的機會，和自己死去的兒子重新建立聯系。一旦成功，他就能經常召喚兒子，到時候王文就真的成了他的工具。
“我拒絕。”王文斬釘截鐵地說。
“拒絕？”老大臉色一沉，匕首在辣椒脖子上輕輕一劃，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
“啊！”辣椒痛呼一聲。
“不要！”王文大喊，“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嗎！”
老大這才收回匕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這才對嘛。來，開始吧。”
王文被松開鐵鏈，但腳上的鐐銬依然沒有解開。他艱難地跪在符陣前，咬破手指開始作法。
“陰間第七十三區管事，王強，速速現身！”
一陣陰風吹過，符陣中升起青煙。很快，王強的身影出現在煙霧中。
“又是你！”王強怒氣沖沖，“這次又想干什麼？”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老大。兩人四目相對，氣氛瞬間凝固。
“爸？”老大聲音顫抖，“真的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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