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神死死盯著李承乾“九成九……那不還有一分活路嗎？”
李承乾氣樂了，直接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左輪手槍——這是格物院用邊角料給他做的玩具。“來，阿耶，咱們玩個游戲。這把槍里有六個彈巢，孤往里裝五顆子彈。您對自己腦袋開一槍，不死，孤就給您注射那玩意兒。敢嗎？”
李世民臉色瞬間鐵青，往後縮了縮︰“胡鬧！這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這還是六分之五的死率，比那‘神血’安全多了。”李承乾把槍往桌上一拍，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嚇得房玄齡等人一哆嗦。“阿耶，您是馬上皇帝，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應該比誰都清楚，命只有一條。薛仁貴能活，是因為他本身就是萬人敵的體質，再加上運氣好到爆棚。您覺得您的龍體，如今還比得上天天舉石鎖的薛仁貴？”
李世民不說話了。他惜命。越是擁有四海，就越是怕死。
“那……難道就這麼看著？”李世民不甘心地指著東宮方向，“明明有長生的希望……”
“誰說看著了？”李承乾拿起一個梨，“ 嚓”咬了一口，“兒臣不是說了嗎，要研究。等把這玩意兒吃透了，去除了毒性，哪怕不能長生不老，延年益壽總沒問題。到時候，兒臣第一個給您用。現在嘛，您就老老實實吃孫神仙給您開的養生粥吧。”
李世民長嘆一聲，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他知道太子是對的，但那種近在咫尺卻無法觸踫的失落感，實在太折磨人了。
“行了，別苦著臉了。”李承乾幾口吃完梨，隨手把梨核往牆角一扔，“兒臣還要去審那個瘋婆娘。她既然是‘看門狗’的後代，說不定知道怎麼打開那塊金片片。”
……
東宮，地下密室。
安娜希塔被綁在鐵椅上，精神狀態比在廣州時好了一些，但依然萎靡。看到李承乾進來，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這個大唐太子給她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听說你祖上是給‘神’看大門的？”李承乾也沒廢話，掏出那塊金色碎片在她眼前晃了晃，“認得這個嗎？”
安娜希塔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聖……聖物！核心密匙！你怎麼把它拿出來了？離開了神軀，它會……”
“會沒電，我知道。”李承乾打斷她，“所以孤需要你把它打開。立刻，馬上。”
“我打不開！”安娜希塔尖叫道，“只有大祭司才能……”
“少在這兒跟我扯淡。”李承乾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將金色碎片硬生生貼在了她的額頭上，“你們既然是‘神’的奴僕，身體里肯定被他們留下了某種‘後門’。別逼孤把你切片研究，你自己主動點，或許還能少受點罪。”
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安娜希塔渾身顫抖。她感受到了碎片中傳來的微弱波動，那是刻在她基因深處的臣服烙印。
“不……我不能……這是褻瀆……”
“褻瀆你大爺！”李承乾不耐煩了，回頭對身後的李淳風說道，“給我拿電擊器來！既然她不配合，我們就給她通通電，幫她‘主動’一下！”
听到“電擊器”三個字，安娜希塔終于崩潰了。她不想再體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別！我……我試……”
她閉上眼楮，努力調整呼吸，嘗試去感應額頭上的碎片。慢慢地，她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一種微弱的幽藍色光芒，和“方舟”里的光芒如出一轍。
李承乾松開手，碎片竟然奇跡般地吸附在了她的額頭上，並沒有掉下來。
“嗡——”
空氣中傳來一聲輕響。金色碎片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將整個密室照得通亮。
安娜希塔慘叫一聲，渾身劇烈抽搐，雙眼翻白，口吐白沫。
“殿下！她要不行了！”李淳風急道。
“死不了！”李承乾死死盯著前方。
只見從碎片中投射出一道光束，在半空中交織、匯聚，最終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人形虛影。
那是一個穿著奇特全身甲冑的高大男人，看不清面容，但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即便隔著不知多少歲月，依然讓人感到窒息。
虛影開口了，說的竟然是古老的雅言——雖然語調怪異，但勉強能听懂。
“我是……帝辛。當你看到這段影像時……我們已經失敗了。”
李承乾心頭巨震。帝辛？商紂王？
虛影的聲音斷斷續續，仿佛受到了嚴重的干擾︰“……‘它們’來了。那種吞噬一切的黑暗……我們低估了‘它們’……方舟計劃啟動……逃離母星……尋找新的家園……”
畫面突然劇烈抖動起來，出現了大片雪花點。
“……記住……不要試圖聯系……不要暴露坐標……藏好自己……等待……復興……”
“滋啦！”
影像戛然而止。金色碎片光芒黯淡，從安娜希塔額頭上掉落。安娜希塔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密室內一片死寂。
李淳風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殿下……這……這是商紂王？他……他是外星人？”
“不一定是本人，可能是某種記錄官。”李承乾彎腰撿起碎片，發現它已經變得滾燙，“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所謂的‘封神之戰’，恐怕是一場我們也無法想象的星際戰爭。而我們的老祖宗，是戰敗逃難到地球的那一批。”
他抬起頭，目光穿透了厚厚的牆壁看向遙遠的星空。
“‘它們’是誰？能把擁有這種科技的文明打得落荒而逃，又該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涌上心頭。本來以為干掉一個“成湯”就萬事大吉了，現在看來，這地球簡直就是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
“傳令！”李承乾猛地轉身，語氣森寒，“‘玄鳥計劃’全面提速！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孤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三年！孤只給你們三年時間！必須把沙漠里的基地給孤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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