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玉佩直通仙界

第十四章太虛道體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蛋炒廚子 本章︰第十四章太虛道體

    時間在此地失去了世俗的刻度,唯有精純如實質的靈氣,化作氤氳白霧,永恆流淌在奇峰怪石與古木瓊樓之間。林夜靜坐于專屬靜室的玉台之上,身下千年暖玉散發出溫和的氣息,滋養著每一條經脈。四周牆壁上鐫刻的聚靈陣紋路明滅不定,如同呼吸般貪婪汲取著峰頂幾乎凝為液態的天地精華。

    《太虛基礎道法》的經文在他心海中轟鳴,每一個字符都仿佛蘊含著天地至理,引動體內奔騰的靈力洪流。煉氣七層巔峰的境界壁壘,已在無數個太虛日夜的打磨下薄如蟬翼。每一次周天運轉,都似驚濤拍岸,不斷沖擊著那道無形的關隘。

    在這片靈氣充沛的秘境中,林夜的思維速度被提升到了極致。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縷靈氣的流動軌跡,能夠精準地操控體內靈力的運轉。這種體驗,遠比在現實世界中修煉要高效千百倍。

    “破!”

    積蓄的力量終于抵達頂點,林夜心念如劍,斬破虛空。剎那間,體內溫順的靈力洪流化作一條咆哮的怒龍,挾帶著在太虛界感悟的天地道韻,轟然撞向那道堅韌的壁壘!

    嗡——!

    靜室無風自動,空氣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林夜周身毛孔舒張,磅礡的靈氣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瘋狂倒灌而入。他身體猛地一震,七竅中透出淡金色霞光——這是靈力精純到極致的具現!煉氣八層的關隘在這積蓄已久的沖擊下,應聲而破。

    更為浩瀚、更為精純的靈力瞬間充盈四肢百骸,奔流在拓寬了許多的經脈之中。神識海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感知範圍驟然擴張,對天地靈氣的親和度與操控力都躍升了一個台階。一種掌控更強力量、更近大道的感覺油然而生。

    然而,喜悅只是剎那。林夜立刻將心神沉入識海深處那篇更為玄奧的經文——《太虛道體》基礎篇。

    “道體初成,非靈氣可築。需以磅礡血氣為薪,天地精粹為錘,鍛骨易筋,洗髓伐毛,鑄無上根基……”

    開篇明義,字字千鈞!《太虛道體》的修煉,與靈力修為截然不同。它不引天地靈氣入體化為靈力,而是以一種近乎野蠻霸道的方式,淬煉自身這具血肉皮囊!它要求的是海量的、精純的生命本源之力——血氣!以此點燃生命之火,煆燒骨骼,捶打筋膜,滌蕩骨髓,最終將凡胎俗骨,推向堅逾精金、韌勝龍筋的無上境界!

    林夜嘗試在太虛界運轉《太虛道體》的起始法門。磅礡的靈力被調動,試圖模擬那燃燒血氣的熾熱能量。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靈力在經脈中流轉無礙,但一旦試圖滲透入骨骼深處、肌肉縴維、乃至骨髓核心,就如同撞上了一層無形的、堅韌無比的隔膜。靈力可以輕易摧毀這具軀體,卻無法按照《太虛道體》的要求,從根本上滋養、點燃、重塑它!

    一絲明悟涌上心頭。這具盤坐于雲渺峰靜室內的身體,並非他真正的現實肉身!它更像是一個由玉佩能量構築、承載他意識與修為的完美投影。太虛界的規則能完美承載和提升他的靈力修為、神魂感悟,甚至模擬傷痛,卻唯獨無法真正改變這投影的“肉身”本質。投影再完美,終究是虛。真正的血肉之軀,那具在江城棚戶區歷經風雨、承載著凡俗生活痕跡的身體,才是修煉《太虛道體》的唯一根基!

    “原來如此…”林夜心中低語,帶著一絲遺憾,卻更多是豁然開朗。“太虛世界,可帶回修為境界,可磨礪戰斗意識,可參悟無上功法,卻唯獨帶不回對現實肉身的絲毫強化。《太虛道體》,只能在現實的泥濘中,以真實的血肉去搏殺,去淬煉!”

    胸口的玉佩印記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劇烈波動,光芒比之前更加黯淡,幾乎要熄滅。它在瘋狂消耗,支撐著這次突破和長時間的感悟。林夜清晰地感覺到,維持投影的能量正在急速衰減,排斥感越來越強。

    “極限到了…”他不再留戀,心神瞬間抽離。

    現實世界。

    林夜猛地睜開雙眼,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體內,煉氣八層初期的靈力奔涌不息,比之前雄渾凝練了數倍,神識清明,感知敏銳。然而,當他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時,那力量感卻與太虛界突破時的澎湃截然不同——是純粹的靈力帶來的增幅,骨骼依舊是凡骨,肌肉縴維的強度並未得到根本性的提升。一種“頭重腳輕”的怪異感油然而生,強大的靈力流淌在一具相對“孱弱”的容器里。

    “這就是瓶頸…”林夜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鏡前。鏡中的青年身形挺拔,眼神銳利,但皮膚下蘊藏的力量,遠未達到《太虛道體》所描述的“筋骨如鐵”的入門境界。靈力再強,若肉身這個“鼎爐”跟不上,便如同將高壓蒸汽灌入薄皮鐵罐,不僅限制發揮,更可能在全力爆發時傷及自身。鐘伯那剛猛無儔的內勁巔峰拳罡,絕非他現在的肉身可以硬抗。

    淬煉肉身,刻不容緩!而關鍵,便是那蘊含磅礡生命血氣的靈藥——“血陽參”!

    手機銀行APP上,那串代表著八位數的余額(一千萬),此刻成了通往力量的敲門磚。林夜沒有猶豫,立刻撥通了甦婉的電話。

    百草堂後廳,檀香裊裊。

    甦清河看著林夜遞來的新清單,當目光落在“二百年份以上‘血陽參’”一項時,饒是他見多識廣,拿著清單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收緊,紙張發出細微的脆響。他緩緩放下清單,渾濁卻依舊銳利的目光緊緊鎖住林夜,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到那顆追求力量的熾熱之心。

    “林小友…”甦清河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一種歷經滄桑的凝重,“此物…已非‘藥材’二字所能囊括。二百年份的血陽參,吸大地龍脈之精,納日月陽和之氣,其蘊藏的血氣至陽至剛,霸道絕倫,如同一團壓縮到極致的生命之火!尋常武者,哪怕內勁有成,若無特殊法門引導,貿然服食,輕則經脈焚毀,淪為廢人;重則…引火自焚,化作焦炭!此乃真正的‘靈物’,只存于傳說與隱世秘庫之中。你…所求何用?又可有把握駕馭此等凶物?”

    他的話語如同一盆冰水,直指核心風險。甦婉站在一旁,美眸中也滿是擔憂,她雖不完全明白林夜要做什麼,但爺爺的態度讓她知道這東西極度危險。

    林夜神色平靜,迎上甦清河審視的目光,眼神中沒有絲毫閃躲,只有磐石般的堅定︰“甦老金玉良言,晚輩銘記于心。然,大道艱難,如履薄冰。此物于我,乃是叩開一扇生死玄關之門的鑰匙。非用不可,亦有法度駕馭。風險,我自承擔。無論代價,但求甦老代為尋訪,此情林夜必不敢忘。”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那股決絕之意撲面而來,讓甦清河心頭微震。這年輕人身上,似乎背負著遠超年齡的沉重與決心。

    沉默良久,甦清河長嘆一聲︰“也罷!你非常人,所求亦非常道。”他手指輕敲桌面,“此等奇物,百草堂庫中確無。不過……或可留意拍賣會和黑市。但切記,血氣靈藥霸道非常,若無萬全準備,寧可不取!”

    林夜“多謝甦老!”

    辭別甦家,返回到了自己那狹小的陽台房間。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突兀的喧嘩,夾雜著父親林建國刻意提高的、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與阻攔的聲音︰

    “各位!各位!家里地方小,實在不方便!有什麼事咱們外面說!我老婆剛做完手術,需要靜養!”

    林夜眉頭驟然一蹙,心念微動,神識如水銀瀉地般悄然蔓延開去,瞬間穿透薄薄的地板,將樓下門口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門外站著三四個人。為首的是個穿著熨帖格子襯衫、腋下夾著黑色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臉上堆著職業化的、近乎刻板的笑容,眼神深處卻透著精明的打量。他身後跟著兩個穿著印有“眾安拆遷”字樣的廉價馬甲的年輕工作人員,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而最讓林夜眼神轉冷的,是站在最後面那個穿著小區保安制服、眼神閃爍的壯漢——正是之前跟在王猛身邊、在巷子里被他教訓過的那個紋身男!此刻他低著頭,卻不時用眼角余光陰鷙鷙地掃視著林家逼仄的門口,鼻翼還微微翕動,似乎在嗅著什麼。

    “林先生,別誤會,千萬別誤會!”為首的中年男人笑著,試圖推開林建國死死攔在門框上的手臂,“我們是眾安拆遷公司的,受張氏集團委托,負責這片老城區的拆遷協調工作。今天來啊,就是做個例行回訪,了解一下您家對集團最新提出的補償方案還有什麼想法,或者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們協調解決?絕對沒有惡意,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

    林建國卻寸步不讓,布滿老繭的手死死抓著門框,臉上是久經生活磨礪的警惕和固執︰“想法?之前早就跟你們說清楚了!條件沒談攏,我們就不搬!回訪?不必了!家里有病人,剛做完大手術,需要靜養!你們請回吧!”

    那紋身男忽然抬起頭,陰陽怪氣地插嘴道︰“林叔,听說你家小子最近發財了?都能給嬸子請私人醫生調理身體了?這屋里一股子藥味兒,還挺沖,看來沒少下本錢啊!”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眼神里帶著探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不過這味道…挺特別啊,不像一般中藥鋪子抓的藥,香得有點邪乎…”

    為首的中年男人眼中精光一閃,笑容不變,卻順勢向前擠了半步,幾乎要擠進門內︰“哦?林先生家里有高人調理?那是好事啊!不過話說回來,這老房子環境差,通風采光都不行,到底不利于病人恢復。我們集團這次的補償方案真的很優厚了,拿了錢,換套房,南北通透,陽光充足,對病人恢復也好不是?何必死守著這老破小呢?”

    屋內的林夜眼神驟然轉冷,如同寒潭冰封。

    他听得明明白白。這絕非什麼例行回訪!那個紋身男的出現,都透著濃濃的蹊蹺!張浩的事情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他們是在試探!是在尋找林家任何可能的弱點或突破口!

    不能再讓他們糾纏下去!更不能讓他們踏入家門半步!

    林夜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恢復成慣常的平靜無波,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爸,怎麼回事?”

    他的出現,如同投入平靜水面的石子,瞬間打破了門口的僵持。幾人的目光“唰”地一下聚焦在他身上。那紋身男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下意識地猛地後退了半步,眼神里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畏懼,顯然對那晚巷子里被廢掉手腕的慘痛經歷記憶猶新。

    林夜的目光淡淡掃過門口幾人,如同掠過幾件無關緊要的擺設,最後落在為首的中年男人身上,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拆遷的事,跟我爸說沒用。這個家,最終主意我來拿。”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著林夜,似乎想從他年輕平靜的臉上找出些什麼破綻或底氣︰“你就是林夜同學吧?果然是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听說你還是江城大學的高材生?應該更明事理,懂得權衡利弊。集團的條件…”

    “條件我知道。五十萬不可能答應,”林夜毫不客氣地打斷他,聲音不高,卻清晰地蓋過了對方的話,“達不到我們的心理預期,不必再談。至于家里吃什麼藥,請哪個醫生,這是我們家的私事,不勞各位費心。”

    他往前一步,身形並不魁梧,甚至有些清瘦,但一股無形的、如同山岳般的壓力卻驟然彌散開來,讓那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額角似乎有細汗滲出。

    “如果沒別的事,”林夜下了逐客令,目光冰冷,如同實質般掃過那個紋身男,“請回吧。我母親需要休息。”他頓了頓,聲音微微壓低,卻帶著一種穿透骨髓的冰冷警告,“另外,告訴你們負責人,談,可以,拿出真正的誠意來。再搞些跟蹤、騷擾、或者…”他的目光在紋身男身上停留了一瞬,“…派些不上台面的東西來試探…”

    “…後果自負。”

    那紋身男被他看得渾身一哆嗦,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趕緊低下頭,再不敢與他對視。

    中年男人臉色變了幾變,一陣青一陣白,似乎想發作,但看著林夜那雙平靜得近乎漠然、卻又深不見底的眼楮,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寒意和發毛的感覺。最終,他干笑了兩聲,聲音有些發緊︰“呵呵…林同學這話說的…我們當然是帶著誠意來的。既然…既然你們還需要時間考慮,那我們改天再來拜訪!改天再來!”

    說完,他幾乎是有些狼狽地轉身,對身後兩人使了個眼色,匆匆下樓。那紋身男更是如蒙大赦,第一個竄下了樓梯,頭也不回。

    林建國看著幾人消失在樓梯拐角,這才長長松了口氣,後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濕了一片,臉上憂色未褪︰“小夜,他們這…這明顯是來者不善啊!那個混混…”

    “爸,沒事。”林夜扶住父親微微顫抖的手臂,語氣沉穩地安撫道,“一群欺軟怕硬的貨色罷了。你越強硬,他們越不敢亂來。下次再來,直接關門,不用理會。”

    他走到窗邊,撩開洗得發白的窗簾一角,目光冰冷地看著樓下那幾人鑽進一輛印著“眾安拆遷”字樣的面包車,迅速駛離。眼神深處,卻是一片凝重。

    氣息綿長,心跳緩慢而有力,呼吸幾近于無。他們並非緊盯著林家窗戶,而是以一種看似隨意、實則精準的角度,監控著進出小區的所有路徑和林家所在樓棟的視野盲區。動作專業,站位互為犄角,形成一張無形的監視網。他們身上沒有王猛手下那種流里流氣的痞氣,只有一種冰冷的、訓練有素的紀律感。

    張天遠的狗!而且是最專業的那種!

    林夜的眼神驟然冰寒。白天甦婉轉述的、來自張氏集團內部的消息再次回響在耳邊︰“董事長已經下令…不惜一切代價…下周之內…必須拿到林家那棟樓…必要的時候…可以制造‘意外’…清理干淨…”每一個字都浸透著赤裸裸的殺意與瘋狂。

    更讓他心頭一沉的是,玉佩印記傳來最後一絲微弱的溫熱感,最多再使用一次。太虛界的橋梁,徹底斷絕了!現實世界每分每秒的流逝,都變得無比珍貴。他無法再借助太虛界的時間差去慢慢籌謀。

    被動等待,就是坐以待斃!等待鐘伯那柄懸頂之劍落下?等待張天遠制造那場針對家人的“意外”?

    林夜緩緩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帶來一絲刺痛,卻遠不及心頭那如同野火燎原般的緊迫感與冰冷的殺意。體內澎湃的煉氣八層靈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在經脈中奔騰咆哮,發出無聲的嘶吼。

    做完這一切,他緩步走到窗邊,目光穿透老城區低矮的屋檐,投向城市中心那片即便在深夜也依舊燈火璀璨、象征著財富與權勢的方向。

    張氏集團…

    對方的試探,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絕不會停止。

    而他準備的“回應”,也需要更快地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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