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鼎見佛子臉憋得跟紫茄子似的，索性往前湊了湊，唾沫星子差點噴他袈裟上，
“光說你一個不過癮，咱們來聊聊你那‘萬佛窟’的光輝事跡，”
他掰著手指頭數，跟說書先生似的，
“去年冬天，青峰山的礦洞被你們強佔了吧，三百多個低階弟子被你們當驢使，一天就給倆窩頭，累死的埋後山，沒死的打斷腿扔去喂狼，
這叫‘渡化’，我看叫‘花式處理垃圾’更貼切，”
台下有個瘸腿修士突然哭出聲，
“我哥就是在礦洞里被打死的！他們說他‘塵緣未了，需入輪回’，其實就是因為他多吃了半個窩頭，”
【檢測到目標悲痛+憤怒，情緒值+2000】
不空佛子攥著拳頭發抖，喉結滾了半天，擠出句，
“那是……那是他們心性不堅，需受磨礪……”
“磨礪你姥姥，”
陸鼎直接爆了粗口，嚇得旁邊維持秩序的弟子一哆嗦，
“磨礪就是把人家的靈根挖出來，安在你徒弟身上，上個月被你們廢了的那個小姑娘，才十二歲 ，
你們說她‘佛緣深厚，該舍身飼佛’，結果把她的冰靈根給了你那草包佷子，這叫磨礪？這叫明搶 ”
這話一出，台下跟炸了鍋的油似的，
有幾個知道內情的修士紅著眼往前擠，被攔住了還在喊，
“沒錯 ，我見過那姑娘，現在跟個傻子似的，”
“萬佛窟的雜碎，不得好死，”
【檢測到群體暴怒，情緒值+8000！】
系統面板的數字跳得跟蹦迪似的，陸鼎看得眼都直了，嘴角差點咧到耳根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放慢語速，
“你們天天念‘信佛得永生’，可我瞧見的是，信佛的斷手斷腳，不信佛的反倒活得舒坦
你們說‘佛在心中’，可你們心里除了搶東西，還有別的嗎？”
他突然提高嗓門，震得廣場上的幡旗嘩嘩響，
“依我看啊，與其信佛，不如信自己，
信佛不如信拳頭硬，信佛不如信口袋鼓，
至少自己的拳頭不會騙你，自己的靈石不會跑掉，
總比被這群披著袈裟的白眼狼坑得底朝天強，”
不空佛子突然噴出一口黑血，指著陸鼎說不出話，
他那身佛光跟被戳破的氣球似的癟下去，
台下的議論漸漸變了味，
一開始是憤怒，後來有人小聲嘀咕，
“好像……說得有點道理，”
“我上次給萬佛窟捐了十塊靈石，求突破築基，結果現在還是練氣……”
【檢測到目標動搖+懷疑，情緒值+5000！】
陸鼎美得直搓手，這哪是論道，分明是情緒值提款機！他繞著佛子轉了兩圈，跟打量貨物似的，
“你看你，被我說兩句就吐血，這佛修的也太次了，我要是你，趁早把袈裟脫了，去當山賊都比現在體面，至少山賊搶東西的時候，不會說自己是在‘渡人’，”
他突然沖台下喊，
“大伙兒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
有個愣頭青舉著胳膊喊，
“陸哥，我以前天天給佛子燒香，結果連件像樣的法器都沒有，以後我信你，不信佛了，”
這話引得哄堂大笑，可笑聲里帶著股認真勁兒，
不少人看著不空佛子的眼神變了，從敬畏變成了鄙夷，再到赤裸裸的厭惡，
【檢測到目標信仰崩塌，情緒值+10000！】
陸鼎看著系統里的數字，突然覺得渾身舒坦，
以前在村里听老人們說“罵天罵地別罵佛”，現在看來，罵佛才是最賺的，
他清了清嗓子，準備再補一刀，卻見不空佛子雙腿一軟，“噗通”跪在台上，嘴里喃喃著
“褻瀆……褻瀆真佛……”
“還嘴硬呢？”
陸鼎蹲在他面前，笑得一臉欠揍，
“你家真佛要是有靈，早該把你這敗類收走了，依我看啊，你就是個騙吃騙喝的混子，所謂的佛道，就是你給自己找的遮羞布，
現在布被我扯了，你就只能光著屁股丟人現眼了 ”
【檢測到目標崩潰，情緒值+3000！】
台下已經有人開始往台上扔東西，爛菜葉、石子、啃剩的骨頭頭，全往不空佛子身上招呼。有個脾氣暴的直接喊，
“打死這假和尚，”
陸鼎趕緊往旁邊躲，生怕被誤傷，嘴里還喊，
“別動手啊！咱們是文明人，講道理 ，不過他要是再嘴硬，扔倆臭雞蛋也行，”
這話逗得台下又是一陣哄笑，連高台上的女帝都忍不住用袖子擋了擋嘴角，
不空佛子被砸得抱頭鼠竄，哪還有半分佛子的樣子？
最後被兩個弟子架著往台下拖，臨走時還在喊
“我不會放過你的……佛會懲罰你……”
“哎喲，我好怕啊，”
陸鼎沖他背影做了個鬼臉，
“有本事讓你家佛來打我啊！來啊來啊，”
看著佛子狼狽逃竄的背影，听著系統里不停跳的數字，
陸鼎第一次覺得，罵佛這事兒，不僅解氣，還能賺錢，簡直是人間美事！他叉著腰站在台上，沖台下拱了拱手，
“下一個誰來 ，小爺我今天狀態好，奉陪到底 ，”
台下的歡呼聲差點把論道台震塌了，
沒人再覺得這練氣三重的小子是來丟人現眼的，反倒覺得這貨敢說敢罵，比那些裝模作樣的家伙順眼多了
陸鼎摸了摸下巴，心里琢磨著，
佛子這波情緒值夠我沖到築基中期了，接下來該輪到誰了，
合歡宗的柳妖妖？
反正情緒值這東西，不嫌多他看著台下黑壓壓的人群，突然覺得，這魔門論道，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