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收到姜念露的消息時，姜歲歲有點懵。
有事找她?
能有什麼事，該不會又想約她和姜星冉還有姜月依出去玩吧。
反正她是不可能帶兩個崽冒險的。
想了想，她只回復正在工作，晚上才有空。
沒等多久，姜念露就約她晚上十點在一家小酒館見面。
正好錯開了她擺攤的時間，她就應了下來。
又是一夜擺攤，來的客人只多不少。
不止有來買小吃的，還有很多是來下單粽子禮盒的。
姜歲歲已經花錢升級了小程序，下單很流暢，不容易卡死。
但是為了避免單子太多做不完，她設定了一人限購一份粽子禮盒，而且粽子禮盒的數量也是有限的。
沒辦法，就算她帶著姜星冉和姜月依一起調餡料，還買了包粽子的機器方便快捷，也不可能做出上萬的粽子。
“老板，怎麼顯示沒庫存了?能不能再加點庫存啊?”
听見這話，姜歲歲一邊制作小吃一邊回道“不好意思呀，我們家的粽子都是我手工調制的餡料。產能有限，還請見諒。”
想要加庫存的客人有些失落，“那是不是買不到了?我好喜歡香辣牛肉粽的，還想買了等端午回家給爸媽嘗嘗呢。”
姜歲歲將打包好的小吃放在台子上，又說“明天還會補貨，只是一天限量三百個粽子禮盒罷了。”
這下，那位客人頓時高興起來，拎著打包袋走了。
輪到下一位客人，還是個熟人。
“姜老板，我要一份冷吃牙簽肉和一份葷素拼盤。對了，之前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姜歲歲抬頭，果然是樂茶的馬經理。
她手里忙活不停，笑著回答“我已經考慮好了，就是最近有點忙，沒來得及聯系你。嗯......明天下午一點，我再來找你面談可以嗎?”
馬經理听完，連連點頭，“行，行，那明天見。”
等著姜歲歲打包好小吃，馬經理也拎著袋子離開。
終于忙碌到了晚上九點多，準備好的小吃全部賣完了。
姜歲歲收攤後開著餐飲車，先把姜星冉和姜月依都送回了家，然後才獨自前往姜念露發的地址。
也就是那家小酒館。
小酒館的門頭不大，還沒做顯眼的招牌。
要不是姜歲歲有姜念露給的門口照片，她還真的找上一陣才能找著這個地方。
推門進去，里面沒幾個客人。燈光昏暗，裝修以木質風為主，看著倒是頗為溫馨。
調酒師在吧台慢悠悠地調酒，瞧見姜歲歲後，懶洋洋地問“一個人?”
姜歲歲搖頭，“不是，我來找朋友，她叫露露。”
調酒師把調好的酒緩緩倒入杯中，然後抬手向左邊一指，“從那邊的樓梯上去。”
姜歲歲道了謝，去尋樓梯上樓。
樓梯也是純木的，踩上去會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當姜歲歲到了二樓才發現，不僅有姜念露在這里，姜若汐也在。
她略一挑眉，走去沙發坐下，開門見山問“小姑，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姜念露看著姜歲歲，一時間有些說不出口。
還是姜若汐把玩著小巧的酒杯，聲音冷冷地道出了情況，“歲歲，當年你父母的死並不是意外。”
雖然姜歲歲早有猜測，但突然听見姜若汐這樣說，她多少還是有點驚訝的。
“你，是說真的?”
姜若汐將酒杯放下，“是，你救了我，我沒必要騙你。目前我查到了一些能還原當年真相的線索，可惜太少了，還不夠充分，而且沒什麼關鍵性的證據。”
“所以我去找了小姑，她比我知道的更多。若是小姑能幫助我們，說不定我們就能拿到證據。”
似乎是怕姜歲歲不肯信，姜若汐倒了一杯酒喝下，然後補充道。
“他們那般待我，差一點就毀了我的終生。所以現在，我只想讓他們罪有應得。”
姜若汐當時被騙服用的皮諾卡斯，是華夏聯邦的違禁藥，更是一種會讓人成癮的藥物。
很顯然，姜明德和肖海蓮不但想用這種藥，讓她對焦余恆進行妥協，還想用這種藥來控制她。
所以她是絕不可能原諒兩人的。
萬幸，姜歲歲及時救走了她並把她送往醫院。
醫生給她注射了清醒劑，把體內的藥物成分清除了大半，沒讓她產生上癮效果。否則的話，她都不敢想。
姜念露已經知道姜若汐的那些經歷，她越想越覺得可怕，終于開口。
“歲歲，對不起，其實當年......”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姜念露給姜歲歲詳細講述了曾經的種種。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要是我不那麼膽小自私，去多提醒提醒你的父母，他們也不會......對不起，歲歲。”
姜歲歲呆呆坐著，終于肯定了猜測。
她既覺得果然如此，又有種悶得慌的難受。
緩了許久，她才紅著眼問姜念露，“小姑，你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些都是真的嗎?我，我不能放任姜明德和肖海蓮繼續逍遙自在。”
姜念露哭著點頭，“我有，我有。那天我進門前，正好誤觸了光腦的錄像功能。不過姜明德也擔心我錄音錄像，搶走了我當時的光腦在地上摔壞。”
“但星網賬號是能自動上傳和備份的，可是我那段時間因為嘉嘉被綁架的事，終日處在驚恐之中，一直不敢觸踫光腦。甚至听見一點動靜，都會嚇得渾身僵硬。”
“因此，我是前段時間才發現，星網空間里有那段錄像的備份。”
既然這樣，事情就不難辦了。
姜若汐與姜歲歲想的一樣，神色正經道“小姑，你先按兵不動，繼續當作無事發生，剩下的交給我來辦。”
畢竟姜若汐是姜明德和肖海蓮的女兒，要調查這些比姜念露還有姜歲歲都容易。
姜念露答應，又表示有需要的話，她隨時可以幫忙。
一旁，姜歲歲點頭，“也可以找我。”
于是三人達成一致，如今已然有了錄音和姜念露的人證，想再搜集別的證據就沒那麼難了。
不過姜念露想一擊斃命，還搜集了其它事的證據。
周五的晚上。
姜明德剛結束酒局準備回家，突然被警方找上。
“姜明德，你涉嫌一起謀殺案，還疑似騙取財產挪用公款，伙同他人高價販賣贗品，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