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輕抹一下唇上的痛處,牙疼似地吸著涼氣道,“殿下……我們不能這樣……”
“沒什麼不能的,你又不是我親佷子,而紅玉一直在寒北,從小到大我只見過三面,只不過是熟悉的陌生人。
你我二人,既無血緣、也無親情,徒有輩分罷了,又能如何?”
梁蘭霸氣地道。
“但無論如何,若傳出去,終究會被人詬病違反人倫道德……”
“那就不要傳出去,也不可能傳出去,你我二人知道就好。”
“可這算什麼?以後怎麼辦?”
“以後?我只知道現在,從來不想以後。並且,李辰,你也不必擔心我會纏著你,或者給你造成什麼麻煩,我,梁蘭,不是那樣的人。”
梁蘭爽利干脆得一塌糊涂,反倒是李辰,那般殺伐決斷霸氣的人物,現在面對這個似乎比他還要霸氣果決的女人,居然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起來。
他頭一次發現,好像,世界上真有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一說。
“可是,我們這樣……”
“別廢話,你的手是擺設嗎?用起來!”梁蘭捧著他的臉,又親了一口,眼里燃起了痴纏明亮的光。
“殿下……”李辰語調有些干澀地道,想抗拒。
“叫蘭蘭!”梁蘭惡狠狠地盯著他,又親了他一口,卻是一口比一口柔順,一口比一口溫膩,李辰居然心頭也升起了一團火焰,有些欲罷不能的感覺。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好像被強迫了,但……卻又有點兒小刺激。
他突然間想起了後世的一句話,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自己現在就是,而且還是很大很大的一個豬蹄子。
原來,他也不能免俗!
草!
見他遲遲不開口,梁蘭憤怒,“你嫌我老?”
“那倒不是。‘李辰搖頭。花開得正好,怎能說老?
”那就喚人家一聲,又能怎地?“梁蘭狠狠地盯著他道。
”不太合適……“李辰嘆了口氣。
”那你之前……就合適了?“梁蘭哼了一聲。
”那是意外……“李辰一陣頭大。這還真是,馬失前蹄啊。機警如他,當時什麼情況都考慮到了,甚至茶水都沒喝。
卻不料,被那獸金炭給薰迷糊了。
真是,該死啊。
”這種事情的意外,只有一次和無數次。所以,叫我蘭蘭!“
梁蘭咬唇看著他,眼神嫵媚,風情萬種。
”蘭……“
李辰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說不過她,輕嘆了口氣,叫了一個字。
只不過這一聲叫出去的時候,心下間一股子火焰騰騰地躥了起來,這股自來的火焰,簡直比上些日子那攙了異香的獸金炭所催生出來的火焰還要恐怖。
“真乖……李辰……帶我去到那邊的暖榻上……”
梁蘭眼兒媚如水,一下伏倒在了他的身上,貼在他耳畔,吹氣如蘭地道。
“這,這……你要控制你自己……”李辰不斷地深吸著氣。
說實話,梁蘭真的……太勾人了,尤其是,兩個人曾經發生過那種事情,食髓知味之下,他抗拒的力度已經一降再降,如冰消雪融般,在快速地消失下去。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過,再發生時,就會十分自然,心理抗拒的程度也會低到隨時可以突破。當然,強那啥除外。
“我控制自己?是你讓我無法控制自己的。
李辰,我豁出了一切臉面讓你來,就是因為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
當然,你可以走,可以離去,勇冠天下的冠軍侯,怎麼能做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
但我告訴你,你走了,就別怪我再找其他的男人。既然你不要,那我也沒必要給你守著。
你現在只要出了這個門,我立馬就去找男人,一百個、一千個、一萬人,我要讓你看看,你不要的女人是如何成為一個爛貨的!”
梁蘭幾乎發狠似地在他耳畔說道。
“你,太極端了……”
李辰吃了一驚,急急地道。
“那就抱我,去暖榻!
現在,立刻,馬上!”
梁蘭狠狠摟著他的脖子。
“這是你逼我的!”
李辰再也控制不住心下燃燒的火焰,直接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向著那邊走去。
“真是听話……你這該死的東西,為什麼要讓我變回正常女人?我現在一想到你,都快瘋了……
李辰,你說你該死不該死?”
梁蘭說著話,一口咬在了李辰的脖子上。
“若這樣的事情讓人該死,那我確實應該去死一萬次。”
李辰已經抱著她,到了暖榻那邊,便要將她輕輕地放下。
可梁蘭兩條手臂一使勁,將他拽得趴在了床上。
“我不要你死,我只要你讓我死……”
梁蘭一雙桃花眼中蕩漾起無窮的春水。
粉簾垂下,芙蓉帳暖,這一刻,滿室皆春、春意盎然、燃情如火、火焚九霄!
“你個小畜生,是真能干啊!”
梁蘭輕聲呢喃著道。
“你逼我的。”李辰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床畔,兀自感覺是夢了一場。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人,都是逼出來的。“梁蘭抿了抿唇,輕言淺笑道。
李辰無語望天,這位寶昌公主,不瘋則已,瘋起來都有些嚇人啊。
他自詡為鋼心鐵膽,但在這女人面前,還是有些遭不住啊。
“李辰,我喚你來,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梁蘭坐了起來,隨後,正了正顏色向他說道。
“嗯?”李辰一怔,轉頭望向了她。
“你此番要去嶺南征伐,小心我那五姐。她,同樣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梁蘭說道。
“五姐?你是說,萬昌公主,梁清?”李辰皺起了眉頭來,疑惑地問道。
“就是她。這一次嶺南作亂,雖然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背地里,未嘗沒有她的影子。
只不過,陛下不會和你明說罷了。
其實,據我所知,我那五姐,素來心比天高,從不甘于做一個公主的。並且,以前的南境,在陛下未遷都時,可是她和她的駙馬白萬喜雙手遮天,而現在,只是節制嶺南,她怎麼肯甘心?”
梁蘭眼神肅重地看著她。
“具體說說。”
李辰眯起了眼楮,心中悚然一驚,他確實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