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寧府了解一番,白大夫發現,這地方確實是有災情,但是本地物資充實,不需要外地調配。災民也及時得到救助。
當地的府醫還認真的為白大夫和老張講,有些藥物確實是缺少,但是可以修改藥方,改成當地常見的藥物,也可以得到一樣的效果。
接下來這三日,白大夫和老張都在府醫的安排下,參與了很多事情︰走訪災民、街頭施藥、配置藥方、重點區域消毒、重點病人看診,日子過的很充實。
“這些府醫真是心細,根據病情配制出三類藥方︰發燒+黃痰、發燒+白痰、無明顯癥狀的低燒。”白大夫一邊吃飯一邊和老張說,“張哥,我感覺他們當地的醫生挺賊的,或者說他們當地人身體壯實,你看,就喝兩三付藥把明細癥狀去除,剩余些鼻涕、鼻塞、咽喉不適這些小癥狀就不管了,讓他們自己慢慢變好。”
“嗯,我也發現了,他們這樣不僅省藥材,藥方固定,也方便給災民施藥。”老張也頗有認同的說,“當地有游牧的人員,他們主食少不了牛羊肉和奶制品,身體壯實的很。”說著老張夾起一塊牛肉放入口中。
當地人少數人有凍傷,大部分人是風寒感冒癥狀,還有少部分人是由風寒引起的其他病癥復發。
“張大夫、白大夫。。。”門外傳來匆忙的喊聲,來人正是泰寧府府醫院的抓藥小廝,“兩位大夫,哪位大夫可以幫忙接生啊?我們的穩婆外出的外出,病倒的病倒,現在的人手不夠用啊。這幾天有好幾個人要陸陸續續的生產。”
誰想到在災情時,不缺食物不少藥物,居然少穩婆。
老張和白大夫對視一眼,真是吃驚啊。哪有男人去接生的?難道他們認為他倆是太監嗎?
“哎,我們那幾個大夫,年紀大了,生孩子時間太長,他們熬不起啊。”那小廝誠懇的說,“再說了,他們都是當地的,萬一他們接生了,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家都尷尬啊。所以想請兩位去幫忙。”
“我們去了也沒有用,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經驗,你們還是趕快去附近找找其他穩婆吧,實在不行找婦女幫忙也行。”老張算是明白了,就是要欺負他們外地人啊。
“沒關系,我們有穩婆可以在旁邊指導,”那小廝飛快的說,“積雪太厚,找人來不及啊。”說完那小廝就拉起白大夫往外拽。“這又費事又熬人的,沒有多少婦人願意幫忙。再說了,你們大夫總能擅長推拿、針灸、開藥方吧,這些可是婦女們不會的。”
那老張一看就是資歷深的老長輩,還是欺負一下年輕人吧。
老張開口說︰“白大夫多學習學習吧,回頭東廠女眷生孩子就靠你了。”說完就笑了。
東廠的女眷從來沒有人生孩子。
靠你大爺。。。
趕到泰寧府後院,看到一群人忙忙碌碌。
“我們之前來過幾次,怎麼不知道這里集中了這麼多產婦。”白大夫說。
“原本想把產婦集中,這樣節省穩婆時間,也用不了那麼多穩婆,怎麼算都是妥當的。”那小廝回應道,“誰想一段時間過來,穩婆累倒的,病倒的,在被大戶人家請走的,就人手不夠了。”
說著就走進一間屋子,一個胖胖的、衣服略髒、略有倦容的中年婦女迎面走來。
小廝趕忙介紹︰“白大夫,這位是穩婆張嬸。張嬸,這位是白大夫。”
張嬸笑著說︰“呦,瞧著模樣還沒有成家吧。可有婚配,拉過女人的手沒。”說著就仔細打量白大夫。
在男子中,這白大夫模樣倒是出落的大方,身材不高還偏瘦,但是恬靜、溫雅的氣質讓人自然而然的親近。
“張嬸說笑了,我尚未成家。”白大夫行禮,“我從未接生過,還得麻煩張嬸多指教。”
“放心,這是自然。”張嬸笑著說,領著白大夫往里走,“其實啊,最重要的就是人命關天,千萬不要叫那些男女有別的人倫綱常束縛你,什麼該看不該看,什麼不該踫該踫的,在人命面前,都是不重要的。”
接下來那張嬸就現有的產婦現場傳授經驗,告訴白大夫怎麼做。那小廝也幫白大夫從泰寧府找了藥箱。還有幾個婦女輪流幫忙。
場面真是熱鬧啊,疼的叫喊的,生產使勁喊的,低吼的,出生孩子哇哇哭的,孩子餓的哭聲,婦女們端水進進出出的,家屬在外焦急踱步聲、問詢聲。空氣里彌漫著血腥味,也洋溢著幸福、幸運的氛圍。
只是在人看不見的地方,白大夫會默默念靜心咒,努力讓自己平靜,不要回憶起過往。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夢魘,她早晚都會在泰寧府後院忙著,實在是累了,找個地方一坐就小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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