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之日,隊伍浩浩蕩蕩︰物資、押運之人、大夫。。。隊長超過千米。
“喲,白大夫,你怎麼要做先行者呢?這一路要騎馬多日的,會累壞的。”那人騎馬過來,身著錦衣衛飛魚常服,配有繡春刀。他是楊子昂楊千戶。之前白大夫給他治過傷。此人身材健碩,高大威猛,長得也頗有男子漢氣質,重點是還未曾娶妻,年紀才二十出頭。如此年紀就當上千戶,必定是督主心腹之人,前途不可限量。
“我馬術還可以的,就是沒有騎過那麼長時間。”白大夫和楊千戶雙方拱手行禮。
“真沒有想到隊伍這麼長,我還是頭一次見,好壯觀啊。”白大夫感慨道。
“比這長,已經走了兩批人了。”楊千戶笑著說。
已經走了兩批人了,醫職人員都在這里呢,那會是誰呢?此去東北,難道還有其他的事情處理?
在東廠最大的保命原則就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听的不听。
白大夫問︰“是不是東北那邊災情嚴重了,怎麼突然協調先行者呢?”
“不清楚,據說是督主的安排。”楊千戶看著隊伍說。
“這一路上,是誰護送我們這些先行者?”白大夫又問。
“你們這些先行者由我護送。”楊千戶看著這些人說,“各位先行者們,部分是東廠的,其余都是太子爺府上的,一共10人,在下是錦衣衛千戶楊子昂,各位叫我楊千戶就好。”
其他人紛紛拱手行禮。
“大家不必擔心,我們不用日行千里,前面三四日會讓大家慢慢適應,後面會加快速度。”楊千戶大聲說道。
後面馬車上探出一個人頭,年紀有四五十歲︰消瘦,有很深的眼袋,皮膚偏黑,下巴留有胡子,這人是東廠府醫管事老羅。
“哎,你可不要累著他們,得罪了大夫可就不好了,小心下次看病給你使壞。”羅管事朝著楊千戶喊道。
眾人笑起來。
“瞧瞧,這是誰啊,媳婦多了,傷了身體,連馬都不會騎了。”楊千戶反擊道。
哈哈。。。眾人笑出了聲。這兩人再熟悉不過了,自然是開玩笑的。
片刻後,楊千戶和其三個下屬護送先行者們騎馬出發了。
這一路上,並沒有走走停停,只有中午時停下吃點東西,稍微休息片刻,就立馬出發了。
那楊千戶只是詢問白大夫是否需要休息,似乎並不關心其余人。
其他人看似斯文柔弱,但是騎馬奔馳時多少有點意氣風發的感覺。這些人會武功?他們是大夫嗎?
白大夫細想著,這先行隊伍中一共10人,只有自己和東廠一位同事外,其余8人都是太子府上的人。
而自己這位東廠的同事老張,她是知道的,他有武功底子,雖遠不及自己,但是出門在外也是可以護命的。
看來這東北之行,甚是有意思。
夜晚,這先行一伙人已經到了官家的驛站。
身為女子,尤其是女扮男裝,和一群老爺們出門在外,多少有些不方便。
楊千戶安排白大夫一間房,他自己一間房,其余兩人一間房。這多少讓白大夫意外。
“白大夫,不用多想。”白大夫不知道怎麼表達感謝或者說怎麼開口問為何如此安排,楊千戶對她解釋到︰“出行前,順子公公有交待,對你多照顧些。”
原來如此啊。這小順子和曹公公、魏公公都是伺候督主的,他可是督主眼前的紅人。在東廠的時候,就是小順子對自己頗有照顧。。。。可能是360度無死角監視她吧。反正,小順子給她提供了便利,比如安排她自己住單間、告誡她在東廠生存的忌諱、講解女眷主要人物、牽線搭橋讓她認識內務的人她的衣服可是她花錢找人專人專洗。她沒事的時候,也會給小順子送些點心吃食。人情嘛,管它是出于什麼目的接近自己,禮尚往來後,隨著時間流逝,就會成為哥們。
越往東北走,越是天寒地凍,甚至是積雪莫過膝蓋,人與馬都是寸步難行。很難想象,如此封閉的地方,如果發生了災情,那些災民要如何自救?想一想都讓人擔心這些災民。
騎行五日後,終于趕到大寧都司境內。再次休整後,第二日再出發時,便有3個太子府的人已經先行離去。白大夫懂︰這些事情不能問不能討論。按照楊千戶的安排,他們由此北上往泰寧衛去。
在騎行幾日,就來到了泰寧府。泰寧府這一帶地區,比較特殊。它是軍事重鎮;又是多條驛路的必經之地,多少內陸的絲綢布匹、茶、手工藝品都匯聚于此;身處于草原地帶,但是南邊有廣寧衛、和金寧衛,當缺少食物時,可從南北城市運輸水稻等主要農作物,這一帶歷史上曾多次被金人、北元佔有,民風淳樸,多民族融合的情況很常見。
剛在驛站吃了午飯,太子府剩余6名府醫和楊千戶他們就離開了,只留下老張和白大夫。
接下來老張和白大夫便要幫助救助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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