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
“你們听說了嗎？薩爾魯他們的船被人給搞沉了？”上官員外一臉神秘地湊近王員外和劉員外，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可能吧！他們船上可有二十幾個人，怎麼可能被人搞沉？”李員外滿臉不可置信，覺得這是上官員外在造謠。他心里暗想這消息會不會是假的？上官員外是不是在胡編亂造？
“真的！我家家丁一大早就看到薩爾魯帶著人朝知府衙門走去了。”上官員外見兩人不信自己，急忙強調道，生怕被懷疑是在傳播謠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迫切，希望能讓兩位員外相信自己的話。
“真的？”李員外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上官員外，眼楮里充滿了疑惑，試圖從對方的臉上找到對方在開玩笑的蛛絲馬跡。
上官員外見對方不信長嘆了口氣，保證道“我有必要在這種事上亂說嗎？如果不信的話，請那些胡人來不就清楚了嗎？”
這時，一旁的王員外插嘴道“如果這是真的話，這魚……”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擔憂。
“你不會說魚會停吧？現在這魚可是漲到了十文一條了啊！每一次可是有一二千多條呢！”上官員外愣了一下，語氣中充滿了驚訝。他心中暗自慶幸，因為城中的一些有錢大戶听說從自己有這里能買到大量新鮮的海魚，原本生意慘淡的天香樓，如今漸漸有了人流，這讓上官員外欣喜異常。
“停？我想不可能吧！畢竟魚都是由宋提督帶著士兵和漁民在海上捕撈的，但是中轉船是由胡人中轉的。而漁民上軍艦的事，只是不能公開說，但只要我們能解決接駁的問題，這魚應該停不了。”王員外听了上官的話想了想後淡淡地說道。
“那就好，我還以為我們又要無糧可賣了。”上官員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長舒了一口氣。
“但這接駁船也不好找啊。據和我交好的那些海商那里了解，好像受市泊司的那個劉司長所脅迫讓這些家族和我們保持距離，我們三已經在這舟航是過街的老鼠，怕。。。”李員外長長的嘆了口氣，眉頭緊鎖，似乎對當前的困境感到十分無奈。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海商不行，但有一個地方有船，而且他不會受到市泊司的脅迫。”王員外突然笑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哪里？還有這樣的地方？不可能吧。”李員外絞盡腦汁想了一圈，卻怎麼也想不出有誰還能不受劉洵禮的威逼。
“王兄，你說的是誰啊？你快說啊！現在這魚可是行情大好啊！”上官員外急切地問道，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你們忘記了，這船要有人建造啊！而我們舟航哪里造船？”王員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說鄭員外家？他們家有可能。但是他們的船不都是來單再建嗎？”李員外沉吟了一下，上次說捕魚的時候就考慮過找鄭員外的。
“是沒錯，但是上次說要找船的時候，我就私下找過鄭員外。他們船廠剛好有一艘小船。”王員外有些得意地說道，他的性格就是有備無患，他怕宋提督不能出海，所以早就提前想好怎麼組織漁民借鄭員外的海船出海捕魚的事了。
“有船就行，只要那些漁民安全，我們的海魚就不會絕……”上官員外大喜過望，仿佛看到了一片光明的未來。
“老爺，維本克來了。”家丁在包廂外小聲喊道。
“哦？他怎麼來了？”上官員外先是一愣，現在胡人的船被燒了，按理說他們應該很著急才對，怎麼還會有心思來這里？
抱著異樣的心思，三人起身迎了出來。“維本克兄弟，你來了。”王員外站了起來，向維本克抱了抱拳。
“王兄，上官兄，李兄。”維本克苦笑著回了回拳頭，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復雜。
“維本克兄弟，听說你們船沉了……”李員外關心地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同情。
“嗯，怎麼消息就傳到你們這來了？”維本克愣了一下，沒想到消息傳得如此之快。他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這是真的？”三人互視一眼，大驚失色。他們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不安，仿佛預感到了什麼嚴重的事情即將發生。
“嗯，真的。我這次來你們這里，是想請諸位幫一幫我。”維本克苦笑著看向三人，眼中充滿了懇求。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要跟我說，我絕對不會說二話。”李員外當即表態，他覺得胡人給自己帶來的利益不少，能幫就幫。
“還有我。”王員外也在一旁表態道。上官員外見兩人都表了態，心中雖有些不情不願，但也只得勉強表示道“還有我。”
維本克來的時候原本以為這些人會和自己劃清界限，卻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請求，這些人就已經願意伸出援手了。他一時感動得有些哽咽，眼眶微微泛紅。
“維本克兄弟，這是怎麼了？有什麼需要幫你的，你只管說，別這樣啊。”李員外急忙寬慰起維本克，生怕他過于激動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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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昨天晚上的時候船沉了的時候，我們覺得天塌了。今天我來找你們的時候，都以為你們可能會過河拆橋……”維本克一時語塞，說不下去了。
“你這是什麼話？我老李，會是這樣的人嗎？去年過年的時候你們把白疊籽按說好的價給我的時候，我覺得你們是一群值得交往的人。這時候朋友有難了，你讓我過河拆橋，你也太小看我了。再說這批糧食不止讓我們賺了大錢，還讓我過了最危險的時候。還能讓織坊有穩定的產出……”李員外一邊寬慰一邊自得地說著，心中為自己因胡人的關系而使織坊能夠正常開工而感到驕傲。白疊布的產量雖然不多，但勝在有貨，而且價格比去年高了不少。
“我也更不用說了，你們給我們的曬鹽法，我已經上呈給七皇子了，七皇子已經幫我們幾個拿鹽證了。要說恩情，你們給我的大恩情真的無以言表啊。”王員外的話引得上官員外和李員外驚奇地看了過來。
“鹽證？你是說我們可以販鹽了？”上官員外結結巴巴地問道。要說舟航最有錢的員外，一定都是那些拿到鹽證的鹽販子。這鹽一天不吃全身無力，只要從事體力活就離不開鹽。
“嗯，七皇子說了，只要舟航的這次糧荒能平安度過，這鹽證和鹽引就能給我們。但是鹽引只能售往瀾陽和湯池兩道二十四地。”王員外本想等舟航的糧荒過後再提起這件事。
“真的嗎？”上官員外高興得跳了起來。這事情對他來說可是大喜，只要舟航糧荒一過，他的釀酒配額增加了，還傍上了鹽證。無論自用還是售賣，都能讓他成為舟航一流的大戶人家。
“真的。鹽證，我已經拿到了。只要到時候交給何知府登記在冊後，我們就是鹽商了。”王員外搖了搖頭笑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滿足。
“這鹽證很重要嗎？”維本克本來心情還很沉重，可是現在看到面前的人說著自己的事，說著說著都高興得忘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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