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郎、吉米和一吉三人不停地從地上撿起石頭遞給利沃夫,但對方連看都不看就直接搖頭拒絕了,還一臉焦急地擺手。這三個人摸不著頭腦,心里漸漸升起一股無名火。他們不知道,其實利沃夫也對他們的行為感到無奈,甚至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解釋清楚。
“二太郎,我看這群家伙根本不想給我們銅錢!拿著石頭逗我們玩,又不肯接我們的石頭,純粹是拿我們尋開心!”一吉氣呼呼地站在一旁抱怨道。
“我也這麼覺得。”二太郎滿腔怒火卻無處發泄,剛想動手搶奪,但看到對方腰間的長劍和人數後,那股沖動便不知不覺消退了。
“不像。”吉米一邊撿石頭一邊觀察,他總覺得對方的意圖並不簡單。“如果他們只是在耍我們,為什麼還要費勁比劃?”
“不像?你自己不也撿了石頭遞給他們嗎?他們不要,還不給錢,這不是戲弄我們是什麼?”一吉憤怒地質問道。
“你先別生氣,听我說。”吉米試圖安撫兩人,“如果他們是故意捉弄我們,為什麼昨天砍樹時,他們明明給了我們銅錢?”
“哼,惡鬼怎麼會講道理?”一吉依舊強硬地反駁。
“如果是惡鬼,他們怎麼跟我們吃一樣的東西,還會用工具砍木頭?傳說中的惡鬼可都是法力無邊的,你覺得這些人像嗎?”吉米連珠炮似的提問讓一吉一時語塞,只能嘟囔一句“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二太郎這時也冷靜下來,問道“那你認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覺得……他們可能是在找某種特殊的石頭。”吉米雖然不確定,但語氣中透著幾分認真。
“特殊?石頭不都一樣嗎?”二太郎環顧四周,山上這些灰撲撲、硬邦邦的石頭看起來毫無區別。
“就是啊,石頭就是石頭,還能有什麼不同?”一吉也不認同,插嘴說道。
“但如果他們只是隨便玩鬧,為什麼一開始示意要石頭,現在又拒絕?”吉米皺眉思索,“這里面肯定有原因。”
“誰知道呢,反正就是故意折騰我們!”一吉梗著脖子堅持自己的看法。
“可是昨天砍樹的時候,他們確實給了銅錢啊。”吉米提醒道,“所以這次應該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嗯……也許你說得對。”二太郎若有所思地靠近一步,“那你覺得他們會需要什麼樣的石頭?”
“這個……我也想不明白。”吉米撓了撓頭,“我們在這兒待這麼久,也沒見過什麼特別的石頭啊。”
“要是說到特別的石頭……”一吉突然眼楮一亮,“我想起來了!上個月藤吉郎在山上撿到過一塊綠色的石頭!”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二太郎和吉米異口同聲地追問。
“不是,你們別這樣盯著我嘛……”一吉被兩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當時藤吉郎把那石頭當成寶貝,拿到城里獻給松木大名,結果大名一看是塊石頭,直接把他轟出來了。我以為這些‘惡鬼’不會要那種東西,就沒提。”
“唉,你可真誤事!藤吉郎現在在哪?那石頭還在不在?”二太郎急切地追問道。如果能用這塊石頭換到一些銅錢,村民們就能拿去鹿泉町買糧食,熬過這段時間直到秋收。
“藤吉郎回來後就把那石頭扔在家里了。”一吉指著村莊的方向,但很快又低下頭補充道,“不過村子已經被岩漿燒成灰燼,現在溫度還沒降下來,就算想去取也不可能。”
“那就沒辦法確定對方是不是要這種石頭了。”吉米失望地嘆了口氣。
“要不我去問問其他村民身上有沒有類似的特殊石頭?”二太郎提議道。
“這次山神動怒,大家逃出來都很匆忙,帶的食物都不夠,更不可能帶塊石頭吧。”吉米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怕白跑一趟。
“還是去問一下吧,村長馬上就要開始祭祀了。”二太郎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試一試。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對話也在進行。
“利沃夫,你剛才跟他們比劃了什麼啊?怎麼嘰里咕嚕說了半天?”托里好奇地走到利沃夫身邊。之前看他不停比劃還挺有趣的,但現在雙方像是陷入了僵局——一邊討論個不停,另一邊則站著不動。
利沃夫瞥了托里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還不是全程都看著?我能比劃什麼?”
“那他們為什麼突然跑到一邊討論去了?還有一個人轉身走了?”托里的疑惑更深了。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懂他們的話。要不你來比劃?”利沃夫沒好氣地回懟了一句。
“我才不干呢!這種猴子才當的事,你自己慢慢折騰吧。”托里笑著躲開利沃夫揮來的拳頭,竄到薩爾魯身後。
“會不會是他知道我們需要什麼,找村民去尋長了呢。”維本克摸著下巴不敢肯定的猜測道。。
“好了好了。”薩爾魯笑著阻止兩人的打鬧,“我覺得維本克說得有道理,他們應該是明白了我們要一些特殊石頭的意思,那個轉身走的人可能是去找村民詢問了。”
“維本克,你是他們肚子里的蛔蟲嗎?你怎麼知道的?”托里躲在薩爾魯後面,嬉皮笑臉地調侃道。
“你這家伙!”維本克氣得伸手就想打,但托里就像只靈活的猴子,繞著薩爾魯轉圈,讓他根本打不到。
“我覺得維本克說得沒錯。”昂克魯開口支持道。
“那我們就在原地等一會兒?”薩爾魯皺著眉頭把兩人分開。原本他打算直接回船上等兩天再來看,但如果真的如昂克魯和維本克所說,那稍微等一下也未嘗不可。
“我希望他們能給我帶來寶石。”魯西法滿懷期待地看著遠處,心中暗暗祈禱。作為一家世代珠寶匠人,如果不是受烏特郎伯爵的委托,他也不會離開家鄉踏上這趟旅程。而此刻,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對希望的渴望。
“放心,肯定會有好消息的。”古德拍了拍魯西法的肩膀,給他加油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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