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個人在這里安撫這些小孩……我們去找其他人……我要讓這個院子的人血債血償!
薩爾魯剛從眼前那血腥的一幕中清醒過來,卻無法抑制內心的怒火,他咆哮著,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
不一會兒,薩爾魯便找到了正在院子里四下搜尋的同伴們。當眾人被帶進地下室時,看到眼前的慘狀,所有人都忍不住憤怒地破口大罵起來。托里原本還保持著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但當他看見那些木籠中關押的小孩,以及散落一地的尸體時,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通紅,仿佛恨不得生吞活剝那些罪犯。
“薩爾魯,冷靜點,這些人我們不能殺。”昂克魯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試圖平息眾人的怒火。
“你看他們都做了什麼?他們還能被稱為人嗎?這是孩子的心髒啊!地上的尸體不是你的小孩子……你可以無所謂?”薩爾魯的情緒完全失控,他指著地上的一顆殘缺的心髒,質問昂克魯。
還好一樓的僕役已經被控制住了,否則這場爭吵早就鬧得滿院皆知。
“昂克魯,說要找到孩子的那個人是你;說不殺這群畜生的也是你……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維本克在一旁嘔吐了許久,虛弱地問道。
“我身為貴族,也看不下去這一切,我也想殺了他們。但是,我們不能這麼做。”托里理智地站到了昂克魯這邊,盡管他的語氣依然帶著幾分顫抖。
“為什麼?”薩爾魯皺眉質問,目光如刀鋒般刺向托里。
“別生氣,如果你想像尼斯城那樣像只老鼠一樣到處逃竄,那就動手吧,把他們全殺了。”昂克魯強忍住不適,冷冷地說道,“難不成,就這樣放過他們?”
“水手們”忍不住插嘴道,“難道就讓他們逍遙法外?”
“不,我們不會放過他們!”昂克魯大聲喊道,“我們要把他們交給他們的父母處理。”
“那要怎麼做?”
“我們去把他們都捆起來。薩爾魯、維本克,你們跑去交易所,喚醒交易所老板,讓他帶著人到這里來。”昂克魯見水手們想要進入木籠解救小孩,卻發現孩子們因為恐懼而大喊大叫,縮在角落里不願出來。
“也只能這樣了。”薩爾魯明白昂克魯的安排可能是目前最穩妥的做法,于是不再多言,拉著維本克快步朝交易區跑去。
與此同時,托里和昂克魯帶著水手趁著夜色潛入每間屋子,將還在熟睡的人逐一控制起來。
“大膽!你們這群賤民,我是伯爵威爾遜!我命令你們立刻從我家滾出去!”威爾遜被水手反手制住,不甘心地掙扎著,同時怒吼著威脅。
“原來是你這個畜生啊!”托里聞言走了過來,狠狠踢了威爾遜一腳。
“托里先生,您看……”一名水手捂著嘴,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個玻璃瓶走出來,里面裝著一顆被咬壞的半顆心髒。
“你真是個禽獸……這可是小孩的心髒!”托里沒有接下那個令人作嘔的瓶子,而是惡狠狠地撲上去,對威爾遜拳打腳踢,完全無視他的求饒聲。
打了幾下後,托里感到手臂酸痛,停下動作,轉頭對水手們說道︰“誰還想打這個禽獸的,都可以動手,但別打死他。”
威爾遜的妻子原本戰戰兢兢地縮在一旁,听到這句話後終于崩潰,尖叫起來。
“托里,發生了什麼事?”這時,昂克魯聞訊趕來,看到水手正在毆打威爾遜,忍不住出聲詢問。
“你自己看。”托里沒好氣地遞過那個裝著心髒的玻璃瓶。
昂克魯看了一眼,頓時火冒三丈,幾乎也要上前踹兩腳。
“好了,別動手了。我有事要問他們。”昂克魯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提醒自己眼前的伯爵並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那個所謂的“活了兩百年的家伙”才是關鍵人物。
“我們來說說,為什麼要吃孩子的心髒?”昂克魯提著奄奄一息的威爾遜,質問道。威爾遜的妻子則嚇得瑟瑟發抖,蜷縮成一團。
“卡……爾……”威爾遜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一個名字,但昂克魯並沒有听清,不滿地給了他一巴掌。
“你別打了!再打他就死了!”威爾遜的妻子驚恐地喊道。
“既然他說不出話來了,那你來告訴我,是誰教你們吃孩童的心髒的?”昂克魯轉向威爾遜的妻子,冷冷地質問。
“卡爾……都是卡爾……他告訴我們吃孩童的心髒能夠長生不老……”威爾遜妻子顫抖著回答。
“你這個畜生!他們是孩子啊!”托里難以置信,沒想到這些貴族竟然為了所謂的“長生不老”,竟會殘忍到這種地步。
“他們……他們是賤民的孩子……”威爾遜妻子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感受到周圍水手們眼中噴涌而出的憤怒,趕緊縮成一團。
“卡爾,人在哪兒?”昂克魯陰沉著臉,一字一句地問道。
“走了……卡爾教給我們辦法後,威爾遜害怕其他貴族知道,給了他幾萬金幣,他就走了……”威爾遜妻子生怕激怒這些平民,急忙答道。
“畜生……”托里低聲詛咒了一句。
“昂克魯,你說,該怎麼處理他們?”水手們忍不住再次嘈雜起來。
“先把他們捆起來吧……等薩爾魯帶那些丟失孩子的父母來了再說。”昂克魯嘆了口氣,內心深處其實也渴望親手宰掉這兩個怪物。
一個小時後,院外傳來一陣吵鬧聲。薩爾魯帶著那些丟失孩子的父母們趕到伯爵府。有人找到了自己的孩子,也有人永遠失去了親人,整個伯爵府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昂克魯小聲向交易所老板交代了幾句後,便和薩爾魯一起帶著水手迅速離開了伯爵府。
第二天清晨,威爾遜伯爵生吃孩童心髒的消息迅速傳遍全城。城防署帶著士兵封鎖了威爾遜伯爵的府邸。然而,就在昂克魯等人以為事情已經結束時,下午卻傳來令薩爾魯錯愕不已的消息︰城防署不僅沒有收押伯爵,反而四處捉拿昨晚闖入伯爵府的平民,罪名是“違犯帝國律令,目無王法擅自進入貴族庭院殘害貴族”。
“這還有天理嗎?!”托里有些不敢相信,事情竟然會如此反轉。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昂克魯早有準備,之前已經囑咐過交易所老板,因此城防署並未來到碼頭找他們。
“我們是走……還是留下?”斯凱奇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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