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真的確定了嗎?”昂克魯激動地一把抓住薩爾魯的肩膀,用力搖晃著。如果位置確認無誤,這次行動就不會失敗,也不會驚動城防署,他們救回孩子的可能性就會大大提高。
“嗯,我和托里在伯爵的院子里確實听到了士兵的聲音。我敢肯定,那個士兵就是那天在馬路上撞我的人。”薩爾魯點了點頭,語氣堅定。
“太好了!太好了!孩子們有救了!”昂克魯激動得不知所措,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嗯,今天晚上我們就動手。”薩爾魯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激動,聲音低沉卻充滿決心。
“嗯,維本克的草藥趕得及嗎?如果趕得及,今晚就行動。”昂克魯點頭附和,眼神中透著堅定。
“為什麼還要等草藥?我們有這麼多水手啊……”托里有些不滿地嘟囔著。
薩爾魯愣了一下,沒想到托里會這麼說︰“你看這些水手,跟我們有默契嗎?如果強行闖入,萬一驚動了城防署怎麼辦?我對這個城市的夜間巡邏情況並不了解,不能把自己置于未知的風險之中。”
“也是哦……”托里被說得一愣,點了點頭,不再爭辯。
“好了,別說了。等維本克回來吧。”昂克魯深吸一口氣,開始期待夜晚的到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薩爾魯看到一臉沮喪的維本克時,他立刻迎了上去,好奇地問道︰“怎麼樣?”
“采到的草藥不多。十一月了,大部分草藥都已經枯萎了……”維本克搖了搖頭,滿臉無奈。
“有多少?”薩爾魯心中隱隱感到不妙,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全在這里了……”維本克攤開雙手,露出一堆枯枝敗葉,分量不到一斤。
“這些草藥還能用嗎?”不管數量多少,只要草藥能派上用場就好。實在不行,再想辦法。
“效果可能不太好……”維本克也不確定,畢竟他從未嘗試過使用這種狀態的草藥。
“這些草藥肯定不夠啊……”斯凱奇拿起一些草藥,感慨了一句。
“那怎麼辦?就這麼放棄嗎?”托里反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不行!”昂克魯斷然拒絕,聲音堅決,“我必須救那些孩子!”
“那你倒是說說該怎麼辦?”托里的追問讓昂克魯沉默了下來。他內心不願放過那些殘害兒童的人,但目前卻沒有切實可行的辦法。
“哼,沒有其他辦法的話,再說這些孩子跟我們也沒多大關系。費這麼大勁干什麼?”托里兩手一攤,態度冷淡。他並非不願意救孩子,只是覺得事情無法成功時,沒必要徒勞無功。
“不行!即使沒有迷魂草,我也不能坐視不管。強行動手雖然可能會驚動城防署,但我不能因為陌生人而退縮。”昂克魯的態度毫不動搖。
“夠了,別吵了!強攻!”薩爾魯見許多水手也開始動搖,知道再不開口,這次計劃可能就要泡湯了。
“薩爾魯,你自己不是說過強攻可能會驚動城防署嗎?你難道忘了尼斯城的事?”托里急了,想起自己曾經被城防署士兵用槍尖頂住脖子的經歷,心有余悸。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薩爾魯白了托里一眼,語氣略顯不耐煩。
“我們放棄就行了。反正我們也只是過路客……”托里急忙說道。
“你不想要可以不去,但我們必須行動!我親眼見過那些孩子的慘狀,實在狠不下心。”薩爾魯的話語鏗鏘有力,古德和其他參與過亂葬崗調查的水手紛紛點頭表示支持。
“你要去的話,怎麼能不算上我?我們可是同伴啊!我只是開玩笑而已。”托里見斯凱奇正準備過來教訓自己,急忙改口討好道。
“強攻的話,如果一股腦沖進去,動靜肯定會很大。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昂克魯思索片刻後問道。
“我是這樣想的——我們五個人各自帶一些人,從五個方向潛入伯爵府,盡量利用夜色把下人都控制住。”薩爾魯一邊說,一邊拿出紙張畫出伯爵府的基本布局,並分配起任務。
“這樣行得通嗎?”維本克依然有些擔憂。
“不管行不行,我們必須動手!大不了趁著夜色出海逃跑。”昂克魯咬牙說道。
“你這一提醒,我倒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們必須留人在船上,以備隨時撤離。”薩爾魯恍然大悟。
“斯凱奇,你帶幾個水手留在船上吧。”薩爾魯不放心將這項任務交給別人。
“好。”斯凱奇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那好,先休息一下,今晚行動。成敗在此一舉!”薩爾魯站起身來,語氣莊重。
夜幕降臨,在黑暗的掩護下,薩爾魯帶著分配給自己的三名水手悄悄來到伯爵府的牆下。他謹慎地環顧四周,未發現任何異常後,迅速將鉤索扔向牆頭。四人依次翻越圍牆,穿過庭院,緩緩朝院子中央的房屋靠近。
來到房屋前,薩爾魯透過玻璃觀察了一番,未發現任何動靜,便輕輕試探房門是否能夠打開。順利進入房間後,他並未發現巡邏的人員,但仍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翼翼地在室內摸索前進。
“船長,這黑漆漆的……”一名水手不小心踫到了桌子,發出輕微聲響,慌忙想要分辨時被薩爾魯一把捂住嘴。過了許久,確認沒有其他動靜後,他低聲吩咐道︰“小心點,點燃蠟燭吧。我怕你們再踫到什麼東西造成更大的響聲。”
不久之後,“船長,這里有地下室!”水手小聲喊道。
薩爾魯看了一眼,心中疑惑︰這地方是大廳後面的偏房,誰會把地下室建在這里?“下去看看。”
沿著樓梯,薩爾魯順利抵達地下室。映入眼簾的是幾個木籠,里面關著數個瑟瑟發抖的孩子。木籠旁還有一張血跡斑斑的台子,上面擺放著一個玻璃瓶,瓶中浸泡著一顆心髒。
木籠中的孩子听到聲音從睡夢中驚醒,驚恐地大喊︰“別殺我!別殺我……”他們的聲音喚醒了其他孩童,整個地下室頓時哭聲、喊聲一片混亂。水手急忙跑到地下室門口,將門關緊以防聲音外傳。
薩爾魯聞言,心中一陣絞痛,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只能惡狠狠地罵道︰“禽獸!”
“船長,現在怎麼辦?”水手們面對這些孩子,雖心生憐憫,卻也束手無策。放了他們,場面可能會失控;不放,他們此行的目的又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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