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魯望著那抹紅色身影漸漸融入人群,熱鬧的市集在他眼中突然變得索然無味。他下意識地抬頭望向天空,遺憾的嘆了口氣,仿佛連天邊的雲彩也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你,站住!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紅發女子?"一個戴著高帽的城防士兵大步走來,語氣不容置疑。
薩爾魯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哦,你說的是那位留有一頭紅色頭發的女士嗎?是的,我確實看到了。"
“她在哪?或她又往哪個方向逃了?"士兵顯然沒有耐心听這些形容詞,不耐煩地追問著。
“長官,那紅發女人犯了什麼事了?”薩爾魯臉上露出一付討好的表情,反問士兵幫紅發女人爭取逃脫的時間。
"少管閑事!快說,否則以同伙論處!"士兵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手已經搭在劍柄上,著急的態度躍于臉上。
薩爾魯見狀,連忙指向與紅發女子相反的方向︰"我剛才看見她還在和人在人群中翩翩起舞,朝那邊去了。"
士兵聞言不再理會薩爾魯立即招呼正在廣場搜尋的士兵朝著薩爾魯所指的方向追了過去。
薩爾魯看了一眼士兵,再也沒有興致在尼斯城中閑逛,只好收拾了一下遺憾的心情朝克克格爾的小院走了回去。
。。。。
"薩爾魯!大事不好了!全城封鎖,只許進不許出!"昂克魯和維本克焦急的聲音打破了院子的寧靜。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壓抑。
薩爾魯心中咯 一下,腦海中閃過無數可能性︰難道是柯里跑到城防署說自己是個假信使?還是克洛蒂亞斯帝國海軍派人來了?
“不知道,剛才維本克和托里帶著草藥回來時,發現不少士兵正在嚴查出城的人……”昂克魯補充道,聲音中帶著不安。
““你說,不會是……”昂克魯停頓了一下,擔心地看著薩爾魯,似乎不敢繼續說下去。
“不會的。”薩爾魯雖然內心慌張,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離天父祭還有一個月多,這個時候帝國的海軍不可能來。沒有克洛蒂亞斯的海軍證實,我身上的證件都是真實的。這應該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更可能是那個紅發女人在城中做了什麼,才使得尼斯城全城戒嚴。”
“那你覺得……”維本克本來有些慌張,被薩爾魯這一說也靜了下來。
“這個不好說。我在教皇廣場看到了昨天的紅發女子正在被城防署追捕。可能這事是她引起的。”薩爾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那女孩子究竟做了什麼?怎麼引起了這樣大的動作?今天晚上,我們的行動還繼續嗎?”維本克拿出手中的草藥,朝薩爾魯詢問道。
“亂,有亂的好。今天晚上我們要做的事可能會更容易。誰也想不到我們這時候敢做。。但是做了後。。我們也不好逃跑。現在全城戒嚴。。。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把我們當替罪羊。。我們還是不要做了吧。”昂克魯低著頭思考道做過城防官他的知道一些城防署的內幕。
“這個等他們回來再說吧。”薩爾魯心中也傾向于暫時收手,現在風頭上,頂風作案死得快。
下午,托里和斯凱奇帶著一臉的懊惱與不忿,在克克格爾的帶領下回到了小院。
“豈有此理。他們憑什麼不許我們上船。真的太不講道理了。”托里一走進院房,怨氣再也壓不住,像火山一樣爆發出來。
“怎麼了,他這是怎麼了。”薩爾魯指著托里好奇朝斯凱奇問道。
““還怎麼了,你不知道我跟你說。我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氣。我的船,憑什麼不許我們上船。憑什麼不許我們出海。你跟我說說。”托里可能在碼頭上受了很大的氣,回到院子後不管不顧地大罵起來,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怒都宣泄出來。
薩爾魯听不明白,看了一眼斯凱奇和克克格爾,希望他們給自己一個答案。斯凱奇嘆了口氣說道︰“維本克和托里回來後,告訴我們城里要封城了。我怕船有問題,就和托里和克克格爾趕到碼頭。可是到了碼頭,士兵不許我們進。托里跟士兵說好話,想上船拿點東西。結果士兵說,誰都不許出海,不許進入碼頭。托里忍不住就和士兵爭了起來。士兵要捉托里,如果不是克克格爾一直在說好話,抬出男爵的身份,還拿了五百金幣的罰款,托里可能就被關進城防署了。”
“這是五百金幣的事嗎?這是限制我們的自由。”托里硬著脖子不服氣道,仿佛五百金幣對他來說只是個數字,而失去自由才是真正的痛。
薩爾魯也明白托里這不是在糾結什麼自由的問題,而是他在海盜樂園是要什麼有什麼,只要他說話,別人不敢不給面子,現在到了尼斯港士兵根本不鳥他。他感到憋屈。
薩爾魯輕聲安撫道︰"托里,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從海盜樂園到這,落差確實大。但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不如先安頓下來,等克克格爾打听清楚情況再說。"。
“可是……”托里還是不服,但語氣已明顯軟了下來。
“行了,我知道你受委屈。”薩爾魯阻止托里繼續說,目光中帶著理解。
“老人家,可能我們還要耽誤你幾日。等城解除封鎖後,我們就走。這是三百金幣,算我們幾日的生活費,如果不夠你就跟我說。”薩爾魯掏出金幣遞給克克格爾道。
“先生,這我怎麼好意思,如果不是你幫我趕走柯里,我可能這院子都保不住。現在又……”克克格爾接過金幣,顯得十分猶豫。
“老人家,我們趕走了柯里,並不代表他不再來了。我們走後他來了,你不還得要金幣生活嗎?你就放心地接著吧。對了,如果你老有空可以到街上幫我們打听一下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薩爾魯寬慰道。
“好,我這就去。”克克格爾想了一會,沒有多說什麼,接過金幣後轉身就朝外走去。
“今天晚上我們可能不能動柯里了。”薩爾魯看了一眼大家後說道,聲音中帶著無奈。
“什麼意思?就任由那家伙囂張嗎?”托里一听不樂意了。
“托里,听薩爾魯把話說完。”斯凱奇無奈地拉過托里。
“不是不動,而是不能動。我們動了柯里被人發現,我們往哪跑?”薩爾魯反問托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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