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于掌櫃和念哥兒告別後就出了祥雲酒樓。
路上,林弈好奇地問︰“青哥,野物一共賣了多少錢?”
秦青從懷里掏出錢袋子遞給他,說︰“一共得了八十兩,單單大野豬里的野豬肚就賣了五十兩。那野豬肚里有足足五個‘疔’,于大哥說很難得,報了五十兩的高價。”
“這里頭是一個五兩的金子和三個十兩的銀子,家里你管家。都給你收著。”
林弈樂呵呵地接過錢袋,想了想,又從自己的錢袋子里拿出兩吊錢給他,“喏,這是給你的零花錢。”
八十兩換兩百文,秦青倒是還開心的不行,拋了拋手里的兩串錢說︰“走,夫君帶你去吃好吃的。”
林弈摸了摸肚子,早上只吃了幾個野菜饃饃充饑,這會兒還真是有點餓了。
他問︰“吃什麼?”
“我以前來賣獵物時就听說碼頭有一家羊雜湯很好吃,以前沒有驢車,每次來都趕時間,沒能去試一試。今天天色還早,我們去試試?”
林弈自然點頭說好。
原平縣地處大乾重要水道——平江中上游,縣城東邊設立碼頭,是南北貨商往來運貨周轉和補給的重要樞紐。
所以原平縣的碼頭向來繁華熱鬧。
他們兩人到的時候碼頭正好有一艘廣南來的商船卸貨,林弈好奇,拉著秦青往前擠,想去看熱鬧。
正在卸貨的商船是一艘福船,有幾層樓高,貨物也很多,岸邊圍了一圈攬活的漢子、看熱鬧的人和等著談生意的各家管事。
林弈擠進去,拍了拍旁邊大哥的肩膀好聲問道︰“這位大哥,不知您知道這艘船卸的是什麼貨嗎?”
那位大哥也是好脾氣,正和旁邊的朋友聊的開心,被他這麼一打擾也沒生氣,還和他們解釋起來。
原來這艘船是季氏商行的船只。季氏商行是大乾六大皇商之一,是大乾南方最大的商行,涉獵漕運、醫藥、糧食、布匹等行業,說得上一句富可敵國。
這艘福船載的主要是從廣南運來的茶葉和布匹,還有一些漁船出海打的海魚。
季氏商行?林弈默念,這難道就是上次去季氏醫館時孟掌櫃說的東家?
這麼一看,季氏醫館的確很有實力。
林弈對布匹和茶葉不太感興趣,這外海來的魚獲他倒是想買一點。
林弈咂咂嘴,他好久沒吃過海魚了。
于是他回頭對護著他的秦青說︰“青哥,我想買點海魚吃。”
這點兒要求秦青當然沒有不應的。
他們看福船卸貨還要好久,就打算先去吃羊雜湯。
兩人擠出人群,找了個路人問問羊雜湯的店鋪在哪兒就走了。
羊雜湯的店鋪里坐滿了人,兩人等了一會兒才有桌子空出來。
他們剛坐下就有一個麻利的婦人過來收拾了上桌的殘局,她和善地問︰“兩位客人要吃些什麼?”
秦青開口︰“我們倆都是第一次來,店家有什麼推薦嗎?”
“我們這主要賣羊雜湯,還有可以加各種碼子的面,要說推薦嘛,當然是羊雜湯,還能加泡饃或者胡餅,也能吃飽。”
問了林弈的想法,他開口和店家說︰“那麻煩來兩碗羊雜湯,一個羊肉胡餅和一碗豬肉豌雜面。”
婦人記下了點單,大聲對著廚房的方向重復一遍後對他們說︰“二位客人稍坐,東西很快就上。”
東西上的很快,兩人說幾句話的功夫菜就上齊了。
林弈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羊雜湯,眼楮一亮,果然名不虛傳,湯底濃白,鮮而不羶,一口下去,暖胃又美味。
他把一整碗湯都喝完了,手上的羊肉胡餅只吃了一小半就吃不下了。最後是秦青看他肚子溜圓,接過剩下的餅給他收了尾。
飽餐一頓,兩人結了賬就往福船的卸貨處去。
他們到的時候,大頭的茶葉和布匹都已經卸完了。
林弈上前問商船的管事︰“這位管事,不知你們船上的這些海貨散不散賣?我想買一些。”
這位管事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慈眉善目的,听他們是來散買的也沒看不起人,笑著說︰“賣的賣的,小哥兒稍等一會兒,我們把其他人先前已經定下的貨送了,就會叫人在碼頭擺攤,你到時候去買就行。”
林弈听他解釋完,說︰“好的,感謝管事的解惑。”
“哪里的話,我們多謝小哥兒幫襯生意才是。”
林弈和秦青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商船的人出來擺攤。
擺攤賣的不僅有海貨,次等的茶葉和便宜的棉布也是有的,琳瑯滿目的貨物擺了半條街。
林弈拉著秦青開始逛起來,這艘船上的海貨不僅有鮮捕的海魚,還有很多干貨。
因為天氣熱起來了,新鮮的海貨放不住,林弈只挑著新鮮的海昌魚買了兩條,又買了一小籃子鮮蝦。
看到干貨,他想著這些干貨正好可以帶上山去吃,不容易壞,就買了些昆布、淡菜、咸魚干、魷魚干、烤對蝦和干蝦米。
買到了心心念念的海魚,林弈又想起自己想要做香皂的事,拐去肉鋪買了豬板油。
買完東西,兩人也不在縣城多待了,趕著驢車就回了村。
回到家,林弈收拾了點買的干貨給沈家和村長家送去。
明天兩人要繼續上山打獵,下午的時間就抽空打理了一下家里的田地。
晚上的時候,林弈就把新鮮的海貨做了。
海昌魚開膛破肚,去掉內髒和魚鰓,劃了花刀放上姜絲清蒸,出鍋後倒掉盤子里的水,放上蔥花淋熱油激發香氣,再簡單倒上醬油就很鮮美了。
鮮蝦則去頭去蝦線,用蔥段、姜絲、辣椒等佐料炒了一個紅燜大蝦。
他們這兒不近海,難得吃到新鮮的海貨,海魚沒有河魚的土腥味,林弈的廚藝又很好,兩人都吃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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