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的風沙拍打著莫高窟的飛檐時,武三思的鎏金巨斧正抵著岩壁
——他眯眼望著壁畫上的“玄衣人授藝圖”。
刃口輕輕劃過唐代匠人留下的“護民”刻痕。
粗嗓門驚飛了洞頂的沙燕︰“陳秀才!
你瞧這壁畫上的家伙事兒,跟咱護民坊的鐵匠鋪一個模子!”
陳清遠舉著羊皮燈湊近,燈油味混著壁畫的礦物顏料香︰
“武將軍快看這題記——‘上元二年,玄衣人教畫工繪《農桑百圖》于壁。
曰“民以食為天,當繪于目,刻于心”。’”
他忽然指著壁畫角落的小人物——農夫扛著的鋤頭柄上。
竟刻著極小的“護”字,“連農具都要刻‘護’。
玄甲會的人,真是把‘護民’嵌進了石頭縫里。”
“嵌得好!”
武三思用斧頭刃口敲了敲岩壁,回聲混著遠處的駝鈴。
“老子在碎葉城見過的‘護民磚’,磚縫里都摻著麥種。
跟這壁畫上的‘農桑圖’一個理兒——護民,就得讓老百姓抬頭能看見,低頭能摸著。”
話音未落,洞窟深處傳來陶罐輕響,守窟的老畫工掀開暗門鑽出來。
袈裟上沾著石青顏料︰“二位大人可是為玄甲壁畫而來?
老漢守窟四十年,知道些舊事——這‘玄衣人授藝’的畫,代代都有新添。”
他指著宋代壁畫的空白處——新繪的“護商隊圖”里。
武三思的鎏金巨斧竟出現在畫中,旁邊注著
“大宋淳化三年,護民使武某過此,教商隊制‘防風駝罩’”。
“奶奶的,老子啥時候成畫中人了!”
武三思湊過去,見畫中自己正幫胡商系駝罩。
甲冑上的“護民使”腰牌被畫得清清楚楚,忽然咧嘴笑了。
“陳秀才,回頭把這壁畫拓下來,塞進《民本通典•藝文卷》
——讓後世知道,咱護民的事兒,連畫工都瞧在眼里!”
老畫工忽然從暗格里掏出本布面賬本,紙頁間夾著歷代畫工的筆記︰
“不瞞二位,自北魏起,每任守窟人都記‘護民畫錄’
——您瞧這頁,貞觀年間玄衣人帶匠人修窟檐。
怕風沙毀了壁畫,教咱制‘飛檐擋沙板’,那板子上刻的‘護’字,如今還在檐角掛著!”
陳清遠接過賬本,見上面用朱砂畫著玄甲會“改良畫具”的圖解︰
“難怪敦煌壁畫千年不褪,原來玄衣人傳了‘礦物膠礬法’
——這賬本里記的‘土紅打底、石青罩色’,跟本朝畫院的‘護畫秘本’一模一樣!”
“護畫?護的是老百姓的眼福。”武三思忽然想起洛陽護民坊的“壁畫坊”
——百姓們把護民故事畫在牆上,小娃們天天指著畫兒听故事。
“老畫工,咱在敦煌開個‘護民畫院’咋樣?
教胡漢畫工把護民的事兒畫在岩壁、畫在絹帛、甚至畫在老百姓的陶罐上!”
老畫工眼楮一亮,指著岩壁上的“飛天護民圖”
——飛天手中的蓮花,竟托著個漢地的糧斗和西域的水囊︰
“好!就像這壁畫,把漢人的‘糧’、胡人的‘水’畫在一塊兒 。
讓路過的商隊、農夫都知道,不管啥時候,總有人想著護著他們的日子。”
此時,林淵帶著千牛衛走進洞窟,甲冑上的“護民”暗紋在羊皮燈下泛著微光
——他懷里抱著從榆林窟找到的西夏文經卷︰
“武將軍、陳編修,陛下有旨︰著速整理敦煌‘護民壁畫’。
編入《民本通典•藝文卷》,尤其注意各朝代‘玄衣人授藝’的細節。”
“陛下這回可算說到點子上了!”武三思拍了拍老畫工的肩膀。
“你瞧這壁畫,北魏的玄衣人教鑿窟,唐代的玄衣人教畫藝,到了咱這兒,老子教畫工畫‘護民使修駝罩’
——玄甲會的‘護’,就是這麼一代一代畫下來、傳下來的!”
林淵忽然指著宋代壁畫上的“護民燈”——燈形竟是洛陽護民坊的“蓮花燈”。
燈罩上畫著隴右的渠水和西域的商路︰“陳編修可知。
這‘護民燈’的畫法,跟《東京夢華錄》里記的‘汴河燈船’一模一樣?
玄甲會怕是把東京的‘燈俗’也借壁畫傳到了敦煌!”
“豈止東京!”陳清遠翻開老畫工的“護畫錄”。
指著元代壁畫的草稿
——畫中波斯商人舉著“護民燈”走在長安西市,燈上竟繡著阿拉伯文的“安寧”。
“您看這草稿,玄衣人讓畫工把漢地的‘燈’、波斯的‘文’、西域的‘形’揉在一塊兒,真正應了‘萬邦同燈’的理兒。”
老畫工忽然從暗格深處掏出個陶燈——燈身刻著“胡漢同明”四字。
邊緣勾著玄甲會的“玄月紋”︰“這是老漢祖父傳下來的‘護民燈’。
當年玄衣人說‘燈油分胡漢,火光不分家’。
每逢風沙夜,咱就在窟檐掛這燈,給迷路的商隊、農夫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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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火光不分家’!”武三思接過陶燈,指尖觸到燈身上的凹痕
——那是無數人摸過的痕跡,“陳秀才,把這燈的故事記進《藝文卷》。
再配上咱護民坊的‘蓮花燈’、西域的‘羊皮燈’,讓後世知道,不管啥燈。
能照亮老百姓路的,就是好燈!”
洞窟外忽然傳來商隊的駝鈴,老畫工掀開窟門
——暮色里,敦煌百姓正舉著“護民燈”給商隊引路。
燈光映著岩壁上的“農桑圖”“商路圖”,竟讓千年壁畫活了過來。
武三思望著這場景,忽然想起洛陽小娃們舉著木哨跑過護民坊的樣子
——原來玄甲會的“護民”,從來不是掛在嘴上的大話。
是把燈點在風沙里,把畫刻在岩壁上,把“護”字,烙進每一個人心里。
“林將軍,”他忽然轉頭,陶燈在掌心發燙。
“咱回長安後,在護民坊建個‘萬邦燈樓’咋樣?
把敦煌的陶燈、西域的羊皮燈、波斯的琉璃燈都掛上,燈上刻著各朝各代的護民故事
——讓小娃們抬頭看燈,就知道‘護民’這事兒,從來不是一個人、一個朝代的事兒。”
“甚好。”
林淵望著岩壁上的“玄衣人授藝圖”,忽然想起武三思在西市改的駱駝鞍
——那鞍橋上的“護”字,此刻竟與壁畫上的刻痕重疊。
“陛下命修《民本通典》,本就是要讓‘護民’二字。
從岩壁、從簡策、從匠人的手里,走到老百姓的眼里、心里、日子里。”
陳清遠望著老畫工往陶燈里添胡麻油
——油是漢地的,燈芯是西域的,火光卻把洞窟照得暖融融的。
忽然在賬本上寫下︰“護民者,如燈傳薪,前燈不熄,後燈長明。”
他忽然明白,玄甲會的“秘密”,從來不是某個人的使命。
而是無數人接過前人的燈,再把光遞給後人的、永不停息的傳承。
當敦煌的月亮爬上鳴沙山,莫高窟的“護民燈”次第亮起。
武三思的鎏金巨斧靠在岩壁旁,刃口映著壁畫上的“玄衣人”與現實中的老畫工
——千年前的玄衣人或許想不到,他們刻在岩壁上的“護”字。
此刻正被老畫工用石青顏料描新,被武三思用斧頭刻進駱駝鞍,被小娃們用木哨吹向夜空。
麟德殿內,武則天翻看著陳清遠快馬送來的“敦煌護民畫錄”。
指尖停在宋代壁畫的“護民使圖”上——畫中武三思的甲冑上。
“護民使”腰牌與岩壁的“護”字刻痕相映成趣。
她忽然輕笑,提筆在《民本通典•藝文卷》寫下結語︰“夫護民之道,不在高堂,不在典籍。
而在匠人之手、畫工之筆、百姓之眼——以心傳心,以光映光,方得永續。”
敦煌的風沙依舊在吹,卻吹不熄洞窟里的“護民燈”
——那燈光映著岩壁上的千年壁畫,映著武三思給小娃們講護民故事的身影。
映著老畫工新繪的“萬邦同燈圖”。而玄甲會的故事。
便跟著這燈光,跟著壁畫上的每一道筆觸。
跟著天下人心里的每一絲熱望,在歲月里,永遠亮著,永遠暖著,永遠傳承著
——因為“護民”的光,從來不是某個人點燃的。
是無數人用真心、用匠藝、用煙火,一盞一盞,續下來的。
當晨霧漫過莫高窟的飛檐,武三思扛著斧頭走出洞窟。
懷里揣著老畫工送的“護民陶燈”
——燈身上的“胡漢同明”四字,在晨光里閃著溫潤的光。
遠處傳來敦煌百姓的歌謠,混著駝鈴與斧刃的輕響,飄向茫茫沙海
——那是玄甲會最動人的注腳︰
護民,是刻進岩壁的畫,是點亮風沙的燈,是一代又一代人心間,永不熄滅的、溫暖的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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