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人決定好後,就帶著百十來人就出了營地。
而在他兩人離開前,還特地交代了手下將士,若他們四個時辰後還沒有回來,那他們就便進攻韓王府。
帶著人馬,走了三四條街後就還未等他們靠近,就被那韓王府的小廝給發現了。
見張書緣二人是氣勢洶洶的帶人奔來,那小廝是趕忙奔回王府同時命人關好大門,緊接著就去通知朱��J了。
來到近前,見大門緊閉,張書緣就一臉的不爽。
“看來這是做了虧心事了啊,老許你說是不。”
“閣部說是極是,照此看來您送往京師的信應當就是韓王攔下的。”
沒錯,在這平涼府地界,也只有這位能夠有這種手段。
“李副將去幫本閣叫門,就說我有大禮要送給族叔。”
“是!”
這應聲的李副將,名喚文柏是許顯純的副手,在騰驤四衛營中擔任著武驤左提督之職。
他李文柏雖名為副手,但實際上他是在充當皇帝的耳目監控騰驤四衛,尤其是重點關注著許顯純。
拱手接令,李文柏便就去叫門了。
可剛叫了兩聲,門內就響起了朱��J的聲音。
“呵呵,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書緣佷兒,這怎麼來此也不知我一聲?”
隨著朱��J的聲音響起,寬大的木門便就打開了。
看到外面這架勢,朱��J瞬間就感覺到了一陣惡意。
而此時,街上百姓早就是被這架勢給嚇跑了,一些膽小的甚至都躲到了被子里。
“佷兒拜見皇叔,既然皇叔也出來了,難道不請佷兒進去喝一杯嗎?”
“哦?佷兒要進來?”
“自然,這常言道,天好地好就是沒有自家好,這到了自家門前豈有不進之理?”
“哈哈哈,是是是,來里面請!”
朱��J說著就伸出了左手側過身子,請他進來。
微微笑了笑,張書緣同許顯純就要帶著人往里面進。
可剛走到前,他們就被韓王府的管家安富給攔住了。
“二位爺,這進自家不應帶這麼多人吧?”
“呵呵,你這管家倒也忠心,你們留下,許總督隨我進去就可。”
“是!”
騰驤四衛的精兵是抱拳應聲,那聲勢仿佛是雷霆一般,一下子差點就把那安富給嚇尿了。
也是,這安富也就是一權貴家的下人,哪兒見過什麼軍士,而且還是禁軍。
輕蔑的看了一眼,張書緣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進到正堂朱��J就招手讓下人送來了三杯茶。
而這三杯茶是各不相同,一只是青花的,另外兩只是土黃色的陶瓷。
看著面前的茶杯,張書緣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上了這茶杯,基本就等于他雙方不是一路人。
“請!”
“皇叔同飲。”
定定的看著朱��J,張書緣是繃著根弦就端起了杯子。
“不,還是佷兒請吧,這不遠千里自京師遠道而來,上次相見還未好好的喝過一場,所以還是佷兒先吧。”
“皇叔說笑了,佷兒來此乃身負皇命,不敢有所持。所以還是皇叔先請吧。”
這雖然是明了牌,但說到底現在還遠沒到撕破臉的時候,而他之所以與朱��J謙讓,自然是害怕這茶里有毒!
“好,既然佷兒如此通情達理,那本王就當仁不讓了。”
說罷,朱��J便端起了茶杯飲了一口。
看到一幕,許顯純搶在張書緣之前,端起面前的茶杯就一飲而盡了,而他所做的無不是代表,這茶他替張書緣喝了。
見許顯純如此行事,一時間張書緣便大受感動,心道這老許真沒白費功夫救他。
大概這茶入肚了三息,見許顯純依舊是紅光滿面的,張書緣這才端起輕飲了一口。
“佷兒,前些日子,你與本王說的那事,事後本王也思慮了一番,那日確實是本王做的不對,所以本王決定拿出這個數賑災,不知可否與佷兒增加親情啊。”
朱��J說著,左手就在他張書緣的面前翻了兩翻,在手掌落桌的剎那,朱��J還特異的將手指伸出了三個。
而他這意思再簡單不過了,那就是他願意出十萬兩來救濟災民,另外再出三萬兩給他個人。
看到他這架勢,張書緣雖然沒看仔細,但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皇叔,您認為區區這個數就可救那漫漫百姓?”
“為何不可救?昔日本王看他們過的也不怎麼樣嘛,這個數還救不了他們?”
“皇叔,佷兒想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所以這個數救不了。”
“那你想要什麼?”
見和解不成,朱��J頓時就攥起了拳頭。
“老許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皇叔單獨講。”
看到他神情變了,張書緣也懶的再和他打啞謎了,既然他如此不識好歹,那他就不介意把東西甩到他的臉上!
“這……”
“先出去,這邊發生不了什麼。”
其實,剛開始他張書緣還是心里打鼓的,但隨著這茶沒問題以及進來後,朱��J沒有選擇對自己動手,張書緣就便知道他朱��J是在硬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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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實際上,朱��J確實是在硬撐。
在這幾日里,他是讓府內的人去山西調查了一圈,重點是查他張書緣的身世。
可這不查不知道,一查他就發現,這個人壓根就沒有在山西存在過的痕跡,就好似是憑空出現的一般,許多子佷輩份的族人對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得到這消息之後,朱��J就以為他張書緣是因皇帝的需要冒名頂替的宗室。
一想到他是頂替的假貨,而且還敢不給他臉,于是他旋即就找好人去暗殺張書緣。
可他還未行事,一則消息就從山西晉王朱求桂那里傳了過來。
據朱求桂的來信說,這張書緣十分神秘,一夜之間山西宗室的名錄全部都大修了一遍,不但如此就連各種叔伯舅娘在內,不過短短三日就都知道了這個人並且對他的存在是諱莫如深……
得到這封信後,朱��J整個人就感覺不好了,瞬間他就感到了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而那雙大手的主人恐怕就是當今皇位上的那位了。
所以,朱��J才選擇了花錢消災,試圖與他講和。
“好吧,閣部有事記得喊我,我就在院中。”
“放心去吧。”
點了點頭,張書緣便就讓他走了。
等許顯純走後,這房內就在沒了旁人。
“皇叔。”
“張書緣你究竟是誰?為何要與本王作對,本王不曾得罪過你吧?”
“既然王爺這麼說了,想必是去山西調查過我了。是,我並非是你朱氏成員,但我卻是一心向著朱家的。”
“向著我朱家?那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查本王?難道只是為了那群難民?為了本王前些日子沒有出大錢賑災?”
說這句話時,朱��J就顯得很是不屑。
他壓根不就信這世上能有什麼聖人,更不相信這當官了會為了百姓著想。
“王爺,可能你不明白,我也沒法和你講明根本。但有一個道理想必你的了解的。”
“什麼道理?這古言說的好,花錢要花個明白。”
“民變的道理!”
“呵呵,那你的意思是這陝西少了本王的資助就會生出民變?我朱��J可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朱��J依舊不屑,對于他張書緣的話是半分都听不進去。
他就不相信了,這偌大的陝西少了自己一個人,會釀出農民起義。
“是,你確實沒這個能力,但整個朱家宗室呢?”
“我先前找你,其實並不想與你為難,只是想讓你做一個表率,只要你肯出手不多說十萬兩就足夠。”
“十萬兩,張書緣你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十萬兩本王要賺多久!你張張口就要十萬兩,那你還不如去強商行來的快!”
“是嗎?那這些東西,王爺您又該怎麼解釋?這總不能說是下人瞞著你做的吧,嗯?”
說到這,張書緣便戲謔的看著朱��J。
而朱��J在看到他扔在桌子上的信紙後,整個人就驚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都失控了。
“你…你!你這些東西是從何而來的?你…你想誣陷本王!”
看到桌子上的調查證據,朱��J旋即就怒了。
“誣陷?王爺佇立陝西這麼久了,誰敢誣陷您啊,韓王殿下。”
“你…來啊!”
見徹底撕破了臉面,朱��J當即就啪的一拍桌子,堂後隱藏的刀斧手就沖了出來,一團團的就將他張書緣給圍在了當場。
“老許!”
于此同時,張書緣見朱��J生出了惡膽,旋即就對著外面一喊,許顯純即刻便破窗而入了。
手中秀春刀是寒光珊珊,一身的氣血迅速充盈,整個人旋即就是一喝。
腳下一踢,門口旁的一支青花瓶旋即就飛了起來,照著距離張書緣最近的一名刀斧手就飛了過去。
只听砰的一聲炸響,那撲上前來的刀斧手便被扎瞎了雙眼。
“閣部,到我身後!”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本王就說什麼也不能讓你走了!給我上,本王要他死!”
“是!”
一眾刀斧手旋即爆沖,持著長刀就劈砍了過去。
而許顯純真不愧是閹黨的五彪之一,哪怕是以一敵五都能游刃有余。
看著面前的亂戰,張書緣往後退了一步道。
“皇叔,看來您是不打算認我這佷兒了啊。”
“佷兒,你是哪門子的佷兒,誰家佷兒敢這麼待叔叔!!”
“三魁你們給本王打起精神來,無論是誰得手,本王不單保他無事,還會賞他一場富貴!這是五十萬兩銀票,你們誰得手這銀票就是誰的了!”
這俗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不一听主家開出了如此價碼,一眾刀斧手旋即就更加賣命了。
而許顯純雖說是武藝高超,但面對一群不要命的也慢慢的陷入了不敵。
這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有三位刀斧手繞過了許顯純,準備一刀結束了張書緣時。
只听門框砰的一響,緊接著那三人就被沖飛了開去。
原來是從外面沖進來了四個身著飛魚服的太監!
這四人進來以後,手中的繡春刀旋即就架到張書緣的頭上,只听叮當一聲,那砍來的三柄長刀瞬時就被彈開了。
听到聲音,原本閉上了眼已經等死的張書緣瞬間就睜開眼來。
這還不算完,隨著這四位東廠幡子進來,緊隨其後又沖進來了數十人,而這些人全是騰驤四衛的精兵!
局勢瞬間倒轉!
正當場中是混亂一片之時,一道突兀的冷漠男聲就從外面傳了進來。
“這麼好的親戚,為何皇叔就不認呢?”
一听這話,朱��J旋即就知道這是誰的聲音了。
“臣朱��J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到朱��J突然跪了下來還高喊萬歲,那群刀斧手就知道完了,這是皇帝到了。
“萬歲?朕可沒有萬歲……”
嘲諷了朱��J一句,朱由檢就看向了張書緣那邊。
“小哥無事吧?這老貨沒有傷到你吧?”
“沒有,陛下你怎麼來了?”
“呵呵,朕不來今日你可就死了。”
就在他們幾人談話的同時,許顯純就帶著一眾太監將那群刀斧手給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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