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7 章珠爾勸諭(那拉珠爾以遵令保位抗命失地勸阿里不哥歸降)
(阿里不哥營地中立帳幕 虎衛勸諭隨行區 部落牧民聚集區 馬群清點實務區 妥協派長老議事區)
那拉珠爾駐馬于阿里不哥營地外的緩坡上,目光掠過帳幕間飄動的黑色旗幟 —— 經前夜反夜襲,營地內已無往日囂張,騎士們多垂頭喪氣,牧民們則圍在氈房外,低聲議論著 “青稞” 與 “馬群”。身旁的李衡遞上一份 “部落民生冊”,上面用朱筆標注著 “馬料僅余三日、牧民缺糧者過半、中小領主私議投降”。那拉珠爾指尖劃過 “缺糧” 二字,對巴圖額爾敦道“阿里不哥已成困獸,卻仍抱僥幸,若此時強攻,雖能平定,卻會讓部落離散、草場受損,日後治理更難。咱們需親去勸諭,把‘遵令’與‘抗命’的利害擺清楚,讓他知難而退,也讓草原部落看清朝廷的心意。”
此前元廷處置抗命宗藩,多有 “先勸後討” 的先例(《元史?本紀》載 “至元年間,合丹部抗命,元廷先派使者勸諭,陳說利害,後因拒命才發兵”)。那拉珠爾深知,勸諭並非示弱,而是 “以最小代價換最大穩定”—— 阿里不哥若遵令,既能保其領主之位,又能讓部落免受戰火,更能為後續草原宗藩樹立 “遵令受益” 的範例;若拒命,再發兵鎮壓,也能贏得 “仁至義盡” 的輿論,減少其他部落的抵觸。他對帖木格道“勸諭時,既要提朝廷的恩典,也要說抗命的下場,既要用實證,也要動情理,讓他明白,歸降是唯一出路。”
巴圖額爾敦握著腰間彎刀,不解道“父親,阿里不哥此前撕毀協議,殺害吏員,為何還要給他機會?” 那拉珠爾翻身下馬,走到一片被馬蹄踏過的草場,彎腰扶起幾株殘存的草芽“草原的恢復,比懲罰更重要。阿里不哥是部落領主,若能勸他歸降,部落人心不散,馬群能保,草場能修,這比殺了他、散了部落,更符合朝廷治理草原的本意。你祖父蕭虎常說,‘治草原如養草,需順其性,而非逆其勢’,今日勸諭,便是順其勢。”
此時,帖木兒長老的親信匆匆趕來,遞上密信“阿里不哥已囚禁阿古拉,卻仍猶豫是否歸降,中小領主們都在等他決斷,牧民們則盼著朝廷發放青稞。” 那拉珠爾看完密信,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已無激進派支持,卻怕歸降後失了權力。今日勸諭,需明確告訴他‘遵令則保領主之位’,打消他的顧慮,再用‘抗命失牧地’的後果施壓,雙管齊下,定能讓他歸降。”
李衡補充道“我已讓實務官備好‘青稞發放清單’與‘馬群保留文書’,只要阿里不哥簽字,今日便可先發一千石青稞,安撫牧民。” 那拉珠爾點頭,整理好總兵官鎧甲,對隨行的百名騎士道“今日勸諭,只帶文書與青稞樣本,不帶兵器,顯朝廷誠意。若遇意外,以信號為令,不可擅自動手。” 騎士們齊聲應諾,那拉珠爾帶著巴圖額爾敦、帖木格,向阿里不哥營地的中立帳幕走去 —— 一場關乎草原穩定的勸諭,即將展開。
勸諭隊伍抵達中立帳幕前,那拉珠爾並未立刻入內,而是在帳外的臨時駐點,做最後的籌備。帳內已按元代 “宗藩勸諭禮儀” 布置東側設主位(那拉珠爾),西側設賓位(阿里不哥),案上擺著元廷樞密院文書、量牧登記冊、青稞樣本,還有兩卷關鍵實證 —— 一卷是 “乃蠻部遵令後受益記錄”(標注 “保留領主位、年發青稞五千石、草場擴展十里”),另一卷是 “合丹部某領主抗命處置案”(記載 “削爵奪地、部落分散、馬群充公”)。
帖木格正逐字核對 “勸諭話術稿”,上面分 “利”“害” 兩欄,條理清晰。“利” 欄寫著一、保領主之位,朝廷仍認其為部落領主,可繼續統轄部民;二、保留一萬五千匹代養馬,遠超原限額七成,且可優先使用黑松林草場;三、發放三千石青稞,分三期撥付,首期今日發放;四、修復被踏草場,朝廷派實務官指導牧民補種牧草。“害” 欄則對應一、抗命則削去領主爵位,另選部落長老接任;二、超限額馬群全部充公,牧地劃歸歸附部落;三、部落需承擔朝廷平叛軍費,以馬群、青稞抵扣;四、若引發戰火,草場被毀、部民離散,再難恢復。
巴圖額爾敦則在檢查 “牧民證詞錄”—— 上面收錄了二十余名牧民的陳述,有的說 “願遵令領青稞,不願再打仗”,有的說 “怕抗命失了牧地,冬天無草牧馬”,還有的說 “盼阿里不哥歸降,讓部落安穩”。他對那拉珠爾道“父親,這些證詞都是帖木兒長老收集的,牧民們的心意很明確,可作為勸諭的助力。” 那拉珠爾接過證詞錄,翻到一頁畫著小馬駒的紙 —— 是一名牧民孩子所畫,旁注 “想保住小馬,不想它被充公”,心中微動“勸諭時,可提這孩子的心願,用親情打動阿里不哥,他也是部落的領主,不會不顧部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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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圍的軍事籌備也未松懈 —— 博羅率三百名騎兵,在中立帳幕外的 “一箭之地” 列陣,馬匹卸下馬鞍,騎士們手持長矛,卻不顯露敵意,只作 “護衛” 姿態;五十門虎蹲炮仍在北灘牧場待命,炮口對準空處,卻保持裝填狀態,顯 “威懾而不攻擊” 的姿態。那拉珠爾對博羅道“勸諭期間,若阿里不哥的人有異動,先鳴號角警告,不可貿然進攻,咱們的目的是勸降,不是開戰。”
李衡則在部落牧民聚集區布置 “青稞展示”—— 將一千石青稞堆成小山,旁立木牌,寫著 “阿里不哥遵令即發”,讓牧民們親眼看到朝廷的誠意。實務官們還向牧民講解 “量牧後的好處”“按限額牧馬,草場不會退化,每年都有足夠的牧草,朝廷還會發青稞補貼,比抗命強百倍。” 牧民們圍著青稞堆,議論紛紛,不少人向帳幕方向張望,盼著阿里不哥能盡快歸降。
籌備就緒,那拉珠爾深吸一口氣,整理好鎧甲,對巴圖額爾敦、帖木格道“記住,勸諭時,我為主說,帖木格補充實務條款,巴圖你觀察阿里不哥的神色,若他動搖,便遞上牧民證詞錄。咱們要讓他明白,歸降不是輸,是為了部落,也是為了他自己。” 三人並肩走入中立帳幕,一場精心籌備的勸諭,正式開始。
中立帳幕以青色羊毛氈搭建,帳頂未插任何旗幟,顯 “中立協商” 之意。帳內光線柔和,從帳簾縫隙透入的陽光,落在案上的文書與青稞樣本上,泛起溫暖的光澤 —— 這是那拉珠爾特意要求的,避免帳內過于昏暗壓抑,影響勸諭氛圍。阿里不哥已在西側賓位等候,身著素色皮袍,未戴頭盔,手中雖仍握著眼熟的瑪瑙佛珠,卻少了往日的傲慢,神色中帶著疲憊與不安。
那拉珠爾走入帳內,並未直接入座,而是先向阿里不哥拱手行禮,道“領主久等,今日前來,非為施壓,而是為部落、為牧民,也為領主您,陳說利害,盼能尋一條雙贏之路。” 語氣平和,無絲毫居高臨下,符合元代 “重臣勸諭宗藩” 的禮儀規範(《元史?禮樂志》載 “勸諭宗藩,需待以賓禮,言語溫和,示朝廷體恤”)。阿里不哥起身還禮,聲音沙啞“那將軍有話直說,我知今日已無退路,卻也想听听,朝廷究竟能給部落什麼。”
入座後,帖木格先奉上奶茶 —— 用的是元廷賞賜的銀碗,而非普通木碗,碗底刻著 “大元樞密院” 字樣。這一細節,既顯朝廷對宗藩的禮遇,又暗中提醒阿里不哥 “朝廷的權威”。阿里不哥端起銀碗,卻未飲,目光落在案上的兩卷文書上。那拉珠爾順著他的目光,道“左側一卷,是乃蠻部遵令後的受益記錄,領主可看看,他們保留了領主之位,還多得了青稞與草場;右側一卷,是合丹部某領主抗命的處置案,他失了爵位,部民離散,牧地也歸了他人。這兩卷,便是‘遵令’與‘抗命’的下場,領主您可細品。”
帳外傳來牧民的低語聲 —— 是李衡安排的實務官,在向牧民講解青稞發放規則,聲音不大,卻能清晰傳入帳內。那拉珠爾道“領主听到了嗎?牧民們盼的不是抗命,是青稞,是安穩,是保住他們的馬群與牧地。您若遵令,今日便可發放一千石青稞,解他們的燃眉之急;您若抗命,不僅青稞無著,馬群充公,牧地也會被劃歸其他部落,到時候,您如何面對部落的父老鄉親?”
巴圖額爾敦適時遞上 “牧民證詞錄”,翻到畫著小馬駒的那一頁,道“領主,這是一名牧民孩子畫的,他說‘想保住小馬’。您看,連孩子都知道,安穩比抗命好。咱們草原人,世代以馬為根,以牧為業,若因抗命失了牧地、散了馬群,部落就真的完了,您這個領主,也只是空有其名。” 阿里不哥看著畫上的小馬駒,指尖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 他想起自己的小兒子,也曾抱著小馬駒,說 “要讓它長大,當坐騎”,心中的防線,開始松動。
帳內的氛圍,在 “禮” 與 “威” 的平衡中漸趨緩和 —— 那拉珠爾不提過往的沖突,只談當下的利害與未來的安穩;不擺軍事威懾的姿態,卻用實證與牧民的期盼,讓阿里不哥明白抗命的代價。這種 “軟中帶硬、情理兼備” 的氛圍,為後續的勸諭,鋪墊了良好的基礎。
那拉珠爾見阿里不哥神色松動,便開始細致拆解 “遵令之利”—— 他沒有空泛地承諾,而是結合元代宗藩制度與部落實際需求,將 “保領主之位”“保馬群”“保牧地”“保民生” 四個核心利益點,逐一講透,每一點都有具體條款與實證支撐,讓阿里不哥看到 “遵令不是妥協,而是為部落爭取實實在在的好處”。
“首言領主之位 ——” 那拉珠爾拿起元廷樞密院文書,遞到阿里不哥面前,指著上面的朱紅印鑒“領主您看,這是樞密院簽發的‘領主存續文書’,只要您遵令配合量牧,清退超限額馬群,朝廷便仍認您為部落領主,可繼續統轄部民、管理日常事務,與從前無異。且朝廷還會下旨,禁止其他宗藩干涉您的部落事務,確保您的領主權威不受侵犯。” 他補充道“乃蠻部領主帖木兒,此前也因牧數超限額,後遵令清退,不僅保住了領主之位,朝廷還給他加了‘草原實務顧問’的頭餃,可參與蒙古故地的草場分配議事,這便是遵令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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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言馬群保留 ——” 帖木格遞上 “馬群保留文書”,上面詳細標注 “保留一萬五千匹代養馬,含成年馬一萬匹、小馬駒五千匹,可優先使用黑松林、西坡秘境兩處草場,每年由朝廷撥付馬料補貼兩千石”。那拉珠爾道“一萬五千匹,遠超朝廷‘宗藩牧馬不得過兩萬匹’的限額七成五,且小馬駒可隨成長自然補充,只要不超限額,朝廷絕不干涉。您若抗命,超限額的兩萬三千匹馬將全部充公,您能留下的,不過數千匹老弱馬,孰輕孰重,領主您清楚。” 他還讓巴圖額爾敦拿出 “馬群健康記錄”“這是咱們的獸醫對您馬群的檢查記錄,超限額放牧已導致部分馬匹瘦弱,若按限額牧馬,草場能恢復,馬群也會更壯,對部落長遠更有利。”
“再言牧地保障 ——” 那拉珠爾展開 “牧地劃界圖”,用炭筆在圖上圈出一片綠色區域“朝廷已決定,將鷹嘴崖東側的兩千畝草場劃歸您的部落,這片草場水草肥沃,比您現在的牧地更適合牧馬。且朝廷會派實務官,指導牧民修復被踏壞的草場,補種優質牧草,三年內,草場便能恢復如初。您若抗命,現有的牧地將被劃歸歸附部落,您的部民只能遷徙到貧瘠的荒漠地帶,冬天連牧草都找不到。” 他還舉例“合丹部某領主抗命後,牧地被劃歸兀良哈部,他的部民冬天餓死了數百人,馬群也損失過半,這不是朝廷狠心,是抗命的必然結果。”
“最後言民生安穩 ——” 李衡此時從帳外走入,遞上 “青稞補貼與民生改善計劃”“除了今日發放的一千石青稞,朝廷還會在未來半年內,分兩期再發放兩千石,確保牧民不缺糧;同時,派農技官教牧民種植耐寒的青稞品種,在牧地邊緣開墾小型農田,實現‘牧農互補’,讓部落不再只靠牧馬為生。您若遵令,牧民們能吃飽飯、養好馬,部落會越來越興旺;您若抗命,戰火一開,青稞倉庫會被燒毀,牧地會被踏壞,牧民們只會流離失所。”
阿里不哥听著這些細致的條款,手中的瑪瑙佛珠漸漸停止轉動,目光從文書移到帳外 —— 牧民們圍著青稞堆的身影隱約可見,孩子們的笑聲也偶爾傳來。他低聲道“這些條款,朝廷真的能兌現?不會是勸我歸降的權宜之計吧?” 那拉珠爾立刻道“領主可放心,所有條款都寫在文書上,有樞密院的印鑒,且帖木兒長老、乃蠻部長老都會作為見證,若朝廷不兌現,您可向中都申訴,朝廷定會給您一個說法。” 細致拆解的 “遵令之利”,讓阿里不哥的疑慮漸漸消散,歸降的念頭,在他心中愈發清晰。
在拆解 “遵令之利” 後,那拉珠爾話鋒一轉,開始闡述 “抗命之害”—— 他沒有用威脅的語氣,而是以 “歷史案例 + 現實困境” 為支撐,平靜卻有力地細數抗命的後果,讓阿里不哥明白,繼續抵抗不僅會失去現有的一切,還會連累部落,成為草原的罪人。每一項 “害處”,都有具體的實證,或來自元代處置抗命宗藩的歷史記錄,或來自阿里不哥當前的實際困境,讓警示更具說服力。
那拉珠爾先從 “歷史案例” 說起,拿起 “合丹部某領主抗命處置案”,緩緩念道“至元四十年,合丹部領主也速迭兒,牧數超限額兩萬匹,拒不清退,還殺害量牧吏員,朝廷先勸諭三次,後發兵鎮壓。最終,也速迭兒被削去領主爵位,流放西域;其部落馬群三萬匹全部充公,牧地劃歸兀良哈部;部民離散,約三千人因缺糧餓死,兩千人逃往乃蠻部,至今未能團聚。” 他放下文書,目光直視阿里不哥“也速迭兒與您一樣,曾認為‘馬群是部落根基,元廷不敢奪’,可最終呢?他失去了爵位,部落沒了,馬群沒了,連祖墳都無人祭拜。您若繼續抗命,下場只會比他更慘 —— 您的部落已無援兵,馬料僅余三日,騎士們多有倒戈之意,朝廷的炮隊已整裝待發,真要開戰,您連流放的機會都未必有。”
帖木格此時補充 “現實困境” 的實證,遞上 “馬料消耗清單” 與 “騎士倒戈記錄”“領主您看,您的馬群每日需消耗牧草七萬六千斤,現存馬料僅夠三日;昨日至今,已有兩百名騎士向虎衛投降,還有三百名騎士私下聯系咱們,願協助清退馬群,只求保住自己的小家。您若抗命,這些騎士會成為朝廷的助力,您的陣營只會越來越小,最終只剩您與少數激進派,如何抵擋朝廷的兵力?” 他還拿出 “牧民請願書”“這是昨日百名牧民聯名寫的請願書,要求您‘遵令歸降,保部落安穩’,若您執意抗命,牧民們可能會自行組織起來,向朝廷獻馬,到時候,您這個領主,便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巴圖額爾敦則從 “草場與部落未來” 的角度,加重警示“領主,您可知超限額放牧的危害?我探營時看到,黑松林的草場已有三成退化,草葉發黃,若再繼續,不出兩年,這片草場便會變成荒漠,您的部落只能遷徙。而朝廷的量牧制度,正是為了保護草場,讓咱們的子孫後代都有草牧馬。您若抗命,不僅會毀掉現在的草場,還會讓部落失去未來 —— 沒有草場,馬群無法存活,部民只能靠乞討為生,這難道是您想看到的?” 他還舉例“乃蠻部十年前也曾超限額放牧,草場退化嚴重,後來遵令量牧,朝廷派實務官指導補種牧草,如今草場已恢復,馬群比從前更壯,牧民的日子也越來越好。您若遵令,您的部落也能像乃蠻部一樣,可您若抗命,只會走上合丹部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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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隨後博羅掀簾而入,遞上一份 “緊急情報”“將軍,阿里不哥的親信領主也速台,帶著五千匹壯馬向虎衛投降,說‘不願再為抗命丟牧地’,現馬群已交由實務官清點。” 阿里不哥聞言,臉色驟變 —— 也速台是他最信任的親信,連他都倒戈,說明自己已眾叛親離。那拉珠爾看著他的神色,緩緩道“領主,人心已散,馬群將盡,您若再抗命,便真的回天乏術了。朝廷給您機會,是念在部落百年基業不易,是想讓牧民少受苦難,您可別辜負這份心意。”
抗命之害的實證,如重錘般敲在阿里不哥的心上 —— 歷史案例的慘烈,現實困境的嚴峻,親信倒戈的打擊,讓他徹底明白,繼續抵抗只有死路一條。他雙手撐在案上,身體微微顫抖,眼中滿是絕望與悔恨,低聲道“我…… 我真的還有機會嗎?我之前撕毀協議,殺害吏員,朝廷真的能原諒我?” 那拉珠爾見狀,知道勸諭已見成效,便放緩語氣“領主,朝廷要的不是懲罰,是部落的歸附與草原的穩定。只要您遵令歸降,之前的過錯,朝廷可以既往不咎,您仍能做您的領主,部落仍能保住,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阿里不哥雖已動搖,卻仍不甘心,試圖用 “部落傳統”“馬群依賴” 為借口辯解,想爭取更多利益,也想為自己之前的抗命找台階。那拉珠爾早已預判到他的辯解,每一次都以 “情理兼備” 的話語破解,既尊重草原傳統,又闡明朝廷制度的合理性,既理解他的顧慮,又堅定地守住朝廷底線,讓阿里不哥的辯解無懈可擊,最終只能接受勸諭。
阿里不哥首先以 “草原傳統” 辯解“那將軍,草原部落世代以馬為尊,領主的權威,便來自馬群的多少。若按朝廷的限額,我只剩一萬五千匹馬,部落的騎士們會看不起我,其他宗藩也會嘲笑我,我這個領主,還有什麼威信可言?這不符合草原的傳統。” 那拉珠爾聞言,沒有反駁,反而點頭“領主說得對,草原傳統確實重視馬群,可傳統也講究‘量力而行’—— 您的部落現有牧地,最多只能承載兩萬匹馬,超限額放牧,只會讓草場退化,馬群瘦弱,最終連一萬五千匹都保不住。乃蠻部領主帖木兒,遵令後只剩一萬匹馬,卻因草場恢復,馬群逐年壯實,如今騎士們都服他,其他宗藩也敬他,這才是真正的威信。反之,若您因馬多而失了牧地,馬群餓死,騎士離散,那才是真的沒威信。”
他還舉例“您祖父當年,馬群不足萬匹,卻因善于治理草場,讓部民安居樂業,被草原各部尊為‘智者領主’。可見,領主的威信,不在馬多,在能保部民安穩、保牧地永續。朝廷的限額,不是要削弱您的威信,是幫您守住威信,守住部落的未來。” 阿里不哥沉默,他知道那拉珠爾說得有理,卻仍嘴硬“可…… 可其他宗藩,有的馬群也超限額,為何只針對我?”
帖木格此時遞上 “其他宗藩量牧記錄”“領主,您看,乃蠻部、兀良哈部都已按限額清退馬群,脫脫部雖未清退,卻已向朝廷提交‘分期清退計劃’,承諾一年內完成。朝廷對所有宗藩一視同仁,不是只針對您,只是您選擇了抗命,才走到今日地步。若您現在遵令,與其他宗藩一樣,朝廷仍會待您如初。”
阿里不哥又以 “部民依賴馬群” 辯解“我的部民,世代靠牧馬為生,若清退馬群,他們會失業,冬天會挨餓,我不能為了自己的領主之位,不顧部民的死活。” 那拉珠爾道“領主此言差矣。清退的是超限額的馬群,且朝廷會發放青稞補貼,指導牧民發展‘牧農互補’,讓部民不僅靠牧馬,還能靠種植青稞為生,收入更穩定,冬天也不會挨餓。您看兀良哈部,清退馬群後,朝廷派農技官教他們種青稞,去年青稞豐收,牧民們不僅吃飽了飯,還能拿青稞換鹽巴、布匹,日子比從前還好。”
他讓李衡遞上 “兀良哈部民生改善照片”(元代簡易繪圖)“您看,這是兀良哈部牧民的新氈房,比從前更寬敞;這是他們的青稞倉庫,堆得滿滿的;這是孩子們在青稞田里玩耍,笑得多開心。您若遵令,您的部民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這比守著超限額的馬群,擔驚受怕過日子,強百倍。”
阿里不哥的辯解被一一破解,再也找不到借口,只能低頭沉默。那拉珠爾見狀,適時道“領主,我知道您心里不甘,可抗命只有死路一條,遵令才能保住您的一切。您若同意,咱們現在便可簽字,今日就發青稞,讓牧民們安心,讓部落重歸安穩。” 阿里不哥抬起頭,眼中已無之前的抗拒,只剩釋然,他緩緩道“好,我同意遵令,只要能保部落安穩,我這個領主,少些馬群,又算得了什麼。”
在那拉珠爾勸諭的關鍵階段,妥協派長老與牧民代表適時進入帳幕,傳遞 “部落心聲”—— 他們沒有指責阿里不哥,而是以 “親人”“父老” 的身份,訴說對安穩的期盼,對部落未來的擔憂,用親情與民意,徹底瓦解阿里不哥最後的心理防線,也讓勸諭成為 “朝廷與部落共同的意願”,而非 “朝廷對宗藩的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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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兒長老率先發言,他走到阿里不哥面前,躬身行禮,語氣誠懇“領主,老臣跟隨您多年,看著您從小領主成長為部落的掌舵人,深知您是為了部落好。可如今,部落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 馬料將盡,騎士倒戈,牧民缺糧,若再抗命,部落就真的散了。老臣懇請您,為了部落的百年基業,為了咱們的子孫後代,遵令歸降吧!朝廷的條件很優厚,能保您的領主之位,能保牧民的安穩,這就夠了。” 他還遞上 “長老聯名信”“這是部落十位長老的聯名信,大家都盼著您歸降,願與您一起,帶領部落走出困境。”
乃蠻部長老也起身道“阿里不哥領主,我是乃蠻部的帖木格(與通事同名),咱們兩部世代交好,我看著您長大。乃蠻部當年也經歷過超限額放牧的困境,遵令後,朝廷給了咱們青稞,幫咱們修復了草場,現在部落比從前更興旺。我以兩部的交情擔保,朝廷的承諾定會兌現,您若歸降,不僅能保部落,還能與乃蠻部一起,爭取更多的草原資源,何樂而不為?” 他還帶來 “乃蠻部領主的親筆信”“這是我們領主給您的信,他說,若您遵令,乃蠻部願與您的部落共享黑松林的草場,一起發展牧農產業,讓兩部都能繁榮。”
牧民代表速不台老牧民,牽著自己的小孫子,走到帳內,跪在阿里不哥面前,聲音哽咽“領主,老奴給您磕頭了!求您遵令歸降吧!老奴家里還有三匹老馬,若抗命,它們會被充公,老奴的小孫子冬天就沒馬奶喝了。咱們牧民,不求馬多,只求安穩,能吃飽飯,能養好馬,就夠了。您若歸降,咱們就能領到青稞,就能保住馬群,部落就能安穩,求您了!” 小孫子也奶聲奶氣地說“領主伯伯,我想保住我的小馬,我不想它被帶走。”
其他牧民代表也紛紛附和“領主,求您歸降吧!” “咱們不想打仗,想過安穩日子!” “朝廷的青稞就在外面,咱們想領回家!” 聲音整齊而懇切,充滿了對安穩的期盼,對部落的熱愛。阿里不哥看著跪在地上的老牧民與孩子,看著帳內長老們期盼的目光,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塌 ——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固執下去,不能為了自己的野心,讓部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他起身扶起速不台老牧民,道“老叔,快起來,別這樣。我…… 我同意歸降,我會遵令清退馬群,保住部落,保住大家的馬群與青稞。” 帳內頓時響起歡呼聲,長老們與牧民代表紛紛向那拉珠爾行禮“多謝那將軍!多謝朝廷!” 那拉珠爾笑著道“這不是我的功勞,是領主深明大義,是部落民心所向。只要咱們同心協力,草原定會越來越安穩,部落定會越來越興旺。” 妥協派的助攻,讓勸諭最終圓滿成功,也讓阿里不哥的歸降,成為 “部落民意的選擇”,為後續的執行,奠定了堅實的民心基礎。
勸諭成功後,那拉珠爾並未放松對激進派的處置 —— 阿古拉雖被阿里不哥囚禁,但其殘余勢力仍在,若不徹底瓦解,恐會後患無窮。那拉珠爾采取 “孤立 + 勸降” 的雙重策略一方面,讓阿里不哥公開宣布 “激進派若放下武器,可既往不咎,仍留部落”,孤立頑固分子;另一方面,派巴圖額爾敦帶著倒戈的激進派領主,去勸說殘余激進派,用 “遵令的好處” 與 “抗命的後果”,讓他們主動歸降,徹底清除隱患。
首先是 “公開孤立”—— 阿里不哥在部落廣場上發表講話,身後站著那拉珠爾與各位長老,面前聚集著部落的騎士與牧民。阿里不哥手持 “遵令文書”,聲音洪亮“今日起,我部落遵朝廷詔令,清退超限額馬群,保留一萬五千匹代養馬,朝廷發放三千石青稞,保我領主之位,保部落安穩。此前跟隨阿古拉抗命的騎士,只要今日日落前放下武器,向實務官登記,朝廷與部落都既往不咎,仍可留在部落,繼續牧馬;若執意抵抗,便是部落的叛徒,朝廷與部落都不會容他!”
廣場上的騎士們聞言,議論紛紛 —— 大部分激進派騎士本就因 “怕失牧地、怕挨餓” 而跟隨阿古拉,如今有了 “既往不咎” 的機會,又看到朝廷的誠意,紛紛放下武器,向實務官走去。只有約五十名頑固分子,仍握著彎刀,站在廣場邊緣,神色猶豫。那拉珠爾讓博羅率騎兵在廣場外圍列陣,卻不靠近,只作 “威懾” 姿態,避免激化矛盾。
其次是 “針對性勸降”—— 巴圖額爾敦帶著倒戈的激進派領主也速台,來到頑固分子面前。也速台先開口“兄弟們,我之前也跟你們一樣,覺得‘馬群不能丟’,可現在才明白,遵令才能保住馬群,保住咱們的小家。我已向朝廷歸降,朝廷不僅沒懲罰我,還讓我繼續管理五千匹馬,我的牧地也保住了。你們若繼續抵抗,只會被流放,你們的家人會沒人照顧,你們的馬群會被充公,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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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額爾敦補充道“兄弟們,我知道你們是為了部落,可抗命不是為部落,是害部落。朝廷的青稞已在廣場外,你們的家人都在等著領青稞,等著你們回家。只要你們放下武器,就能跟家人團聚,就能保住自己的馬,何樂而不為?若你們執意抵抗,我父親已下令,炮隊就在不遠處,一旦開火,你們誰也活不了,還會連累家人。”
一名頑固分子的家人此時也被帶到廣場 —— 他的妻子抱著孩子,哭著道“阿爸,快放下武器吧!咱們領了青稞,回家牧馬,別再打仗了!孩子想你,我也想你!” 頑固分子看著妻子與孩子,眼中滿是掙扎,最終扔掉彎刀,跪倒在地“我歸降!我再也不抗命了!” 其他頑固分子見狀,也紛紛放下武器,有的甚至哭著向家人跑去。
日落前,所有激進派騎士均已歸降,阿古拉被阿里不哥交給那拉珠爾處置 —— 那拉珠爾並未殺他,而是將他流放至乃蠻部,讓他 “看管草場,反思過錯”,並告知 “若三年內表現良好,可返回部落”。這種 “從輕處置” 的方式,既清除了激進派核心,又彰顯了朝廷的寬容,讓部落的騎士們更安心,也讓其他宗藩看到 “朝廷對激進派並非趕盡殺絕”,減少了後續治理的阻力。
激進派的最後瓦解,讓阿里不哥的部落徹底穩定下來,也讓那拉珠爾的勸諭成果得以鞏固。巴圖額爾敦對那拉珠爾道“父親,您這招‘孤立 + 勸降’真管用,既沒流血,又徹底清除了隱患。” 那拉珠爾笑道“治理草原,最忌趕盡殺絕,要給人留活路,才能讓人心歸服。激進派也是部落的一員,只要他們願意悔改,就該給他們機會,這樣部落才能團結,草原才能穩定。”
勸諭成功後,那拉珠爾立刻著手 “條款落地”—— 他深知,勸諭的成果若不能及時兌現,阿里不哥與部落可能會再次動搖。因此,他與李衡、阿里不哥、帖木兒長老共同制定 “執行計劃”,分 “馬群清退”“青稞發放”“草場修復”“實務指導” 四個環節,明確責任分工、時間節點與風險防控措施,確保每一項承諾都能落到實處,讓部落真正感受到朝廷的誠意。
首先是 “馬群清退”—— 由博羅率兩百名虎衛騎兵,配合阿里不哥的部落騎士,共同清點馬群,按 “保留一萬五千匹” 的標準,清退超限額的兩萬三千匹馬。為避免沖突,那拉珠爾規定 “清退的馬群由虎衛騎兵護送,移交乃蠻部暫管,待朝廷後續分配”,且 “清退過程中,需由帖木兒長老與實務官共同監督,確保不遺漏一匹馬,也不冤枉一匹馬”。清退開始後,巴圖額爾敦帶著獸醫,對清退的馬群進行健康檢查,將老弱馬單獨挑出,道“這些老弱馬若長途運輸,恐會累死,不如留在部落,由朝廷撥付牧草,待它們恢復後再移交,這樣既保馬群安全,也讓部落放心。” 阿里不哥見狀,對那拉珠爾道“那將軍考慮周全,我代部落多謝朝廷。”
其次是 “青稞發放”—— 李衡帶領實務官,在部落廣場上設置 “青稞發放點”,按 “每戶五斤” 的標準,憑 “部落戶籍冊” 發放。為防止冒領與截留,實務官們逐一核對牧民身份,登記領糧名單,還讓帖木兒長老的親信協助監督。速不台老牧民領到青稞後,捧著沉甸甸的糧袋,對李衡道“多謝李大人!有了這些青稞,咱們冬天就不怕餓肚子了!” 李衡笑著道“這是朝廷給大家的補貼,只要部落遵令,以後每年都會有。” 首日便發放青稞一千石,覆蓋部落所有牧民,讓大家親眼看到朝廷的兌現能力。
然後是 “草場修復”—— 那拉珠爾派來的草場實務官,帶著 “牧草種子” 與 “修復工具”,來到黑松林退化的草場,指導牧民 “補種牧草”。實務官們教牧民 “深耕土地、選種育苗、合理灌溉”,還制定 “草場輪牧計劃”“將牧地分為三部分,一部分放牧,一部分休養生息,一部分補種牧草,循環使用,確保草場永續。” 阿里不哥的小兒子也跟著牧民一起補種,實務官還特意給他留了一小片草場,道“小領主,這片草場就交給你打理,等牧草長出來,你的小馬就能在這里吃草了。” 孩子高興地答應,阿里不哥看著這一幕,心中對朝廷的信任又多了幾分。
最後是 “風險防控”—— 那拉珠爾在部落駐扎五十名虎衛騎兵,負責 “維持秩序、保護實務官、應對突發情況”;與阿里不哥約定 “每日召開議事會,匯報執行進度,解決遇到的問題”;還讓帖木格帶著 “執行記錄”,定期向中都樞密院匯報,確保朝廷及時了解進展。針對 “馬群清退可能引發的騎士不滿”,那拉珠爾讓阿里不哥承諾 “優先為清退馬群的騎士分配代養馬”;針對 “草場修復周期長的問題”,朝廷額外撥付五千斤牧草,確保馬群短期內有足夠的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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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部署的有序推進,讓勸諭的條款快速落地,部落的騎士與牧民們臉上漸漸有了笑容,阿里不哥也徹底放下心來,主動配合實務官的工作,甚至參與到馬群清退與草場修復中。李衡對那拉珠爾道“條款落地越快,部落的信任度越高,後續的治理就越順利。” 那拉珠爾點頭“是啊,治理草原,關鍵在‘信’,朝廷守信,部落才會歸心,草原才能長治久安。”
那拉珠爾的勸諭,不僅成功促使阿里不哥歸降,更在元代草原治理史上,樹立了 “以勸諭促歸降、以恩威固穩定” 的典範,具有深遠的歷史意義。從制度完善、治理策略、民生改善到邊疆穩定,勸諭的成果滲透到草原治理的各個層面,為元代後續的宗藩管理、量牧推廣、部落協同了可借鑒的經驗,也為草原的長期穩定,奠定了堅實的根基。
首先,勸諭完善了 “元代中央對草原宗藩的勸諭制度”。此前元代勸諭多為 “口頭交涉”,缺乏系統的流程與實證支撐;而此次勸諭,形成了 “籌備(情報、話術、實證)— 場景營造(禮威平衡)— 核心勸諭(利與害拆解)— 助攻(長老與牧民)— 執行(條款落地)” 的完整流程,且每一步都有史料與制度支撐(如參考《大元通制》的宗藩權益條款、《元史》的歷史案例)。這種流程被後續元代勸諭宗藩借鑒,如 “至元四十七年勸諭脫脫部歸降”“至元四十八年調解乃蠻部草場糾紛”,均按此流程執行,成功率大幅提升,成為元代中央治理草原宗藩的 “標準化範式”。
其次,勸諭深化了 “元代草原治理的‘威恩並施’策略”。“威” 體現在 “軍事威懾(炮隊、騎兵)、歷史警示(抗命案例)、現實施壓(馬料困境、騎士倒戈)”,讓宗藩不敢輕舉妄動;“恩” 體現在 “保領主之位、保留馬群、發放青稞、修復草場”,讓宗藩看到歸附的好處。這種策略避免了 “單純武力鎮壓” 的部落反彈,也避免了 “單純安撫” 的權威受損,實現了 “鎮壓成本最小化、治理效益最大化”。《元史?兵志》中記載的 “元廷治草原,以勸諭為先,以武力為後,威恩並施,使宗藩歸心”,正是對這一策略的總結,成為元代草原治理的核心指導思想。
勸諭還 “推動了元代草原量牧制度的全面推廣”。阿里不哥的拒命,本質是對量牧制度的抵制;而勸諭成功後,朝廷通過 “實際兌現承諾(保留馬群、發放青稞)”,向草原部落證明 “量牧不是‘奪馬’,而是‘規範牧馬、保障民生’”。後續元代在蒙古故地全面推廣量牧制度時,部落的配合度大幅提升,量牧吏員再無被驅趕、殺害的情況,量牧數據也更加精準。《元史?食貨志》中記載的 “阿里不哥歸降後,草原量牧始行于諸部,歲核馬群,定限額,草場漸復,民生改善”,正是量牧制度推廣的成果,而勸諭,則是這一成果的關鍵轉折點。
從歷史描點來看,勸諭還 “強化了草原部落對元代中央的認同”。通過勸諭,部落看到 “朝廷不僅有武力,更有治理草原的誠意與能力”—— 朝廷尊重部落傳統(保留領主制、重視馬群),關注牧民民生(發放青稞、修復草場),解決部落困境(馬料不足、草場退化),讓部落從 “恐懼中央” 轉為 “信任中央”,從 “被動歸附” 轉為 “主動參與治理”。這種認同,是草原長期穩定的核心 —— 後續元代草原雖偶有小規模沖突,卻再無大規模宗藩抗命,部落主動向朝廷上報馬群數據、請求實務指導的情況日益增多,草原與中央的聯系,愈發緊密。
最後,勸諭的歷史意義還在于 “為元代邊疆治理了‘以點帶面’的範例”。阿里不哥部落的歸降,不僅平定了一處抗命,更成為 “朝廷治理草原的樣板”—— 其他宗藩通過阿里不哥的案例,看到 “遵令受益、抗命受損”,紛紛主動遵令;草原牧民則通過阿里不哥部落的民生改善,看到 “中央治理的好處”,對朝廷的認同度大幅提升。這種 “以一個部落的治理,帶動整個草原的穩定” 的模式,為元代邊疆治理節省了大量成本,也為後世邊疆治理,了 “以範例促推廣、以民生固認同” 的寶貴經驗。
勸諭成功後,那拉珠爾站在黑松林的草場上,看著牧民們補種牧草的身影,看著騎士們有序清退馬群的場景,看著孩子們圍著青稞堆歡笑的模樣,心中感慨萬千。他對李衡道“草原治理,最難的不是平定抗命,是贏得人心。今日勸諭,咱們贏的不僅是阿里不哥的歸降,更是部落的人心,是草原的未來。” 李衡點頭“是啊,只有人心歸服,草原才能真正穩定,元代的統一江山,才能真正固若金湯。” 那拉珠爾的勸諭,不僅是一次成功的外交行動,更是元代草原集權治理的重要里程碑,它標志著元代草原治理,從 “武力壓制” 走向 “情理並重”,從 “被動維穩” 走向 “主動建設”,為草原的長期穩定與發展,開闢了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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