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2 章鞍辯治世(至元四十四年秋的弘吉剌部議事)(至元四十四年秋?弘吉剌部牧帳與中都白虎殿)
弘吉剌部的冬牧場議事帳,氈毯上散落著《草原牧界圖》與《元廷糧援冊》,按陳那顏(部落首領)手指在圖上 “燕雲牧界爭議區” 重重一點,對帳內千戶們道“元廷與南宋和親三月,咱們去年提的‘燕雲牧界劃分’至今沒下文,糧援也只到了三成 —— 蕭將軍眼里,到底有沒有草原部落?” 帳內一片附和,激進派千戶豁阿台(按陳那顏佷子)拍著案上的銅酒碗“南宋是元廷的‘敵’,和親就是‘認慫’!咱們獻虎紋馬鞍報蕭母之恩,可不是讓元廷拿草原利益換南宋的虛情!”
不滿的種子早有鋪墊。去年弘吉剌部遭雪災,蕭虎承諾 “開春後調虎衛營護牧界、撥五千石糧援”,至今護牧界的千戶只到了百人,糧援缺兩千石;而元廷給南宋的糧援已達萬石,還派農官協助雙法農耕 —— 部落牧民私下議論“元廷把好東西都給了江南,忘了草原的功臣。” 按陳那顏的次子帖木兒(負責牧群管理)道“牧民的羊今年少了兩成,若再沒糧援,冬牧場撐不過明年。”
更讓部落不滿的是 “和親後的協作失衡”。元廷召弘吉剌部派騎兵助臨安護糧,卻只字不提 “護糧的糧草補給”;部落想選派子弟入虎都書院,也被右廷以 “名額優先江南士子” 為由婉拒。豁阿台道“蕭將軍說‘親如一家’,可這‘家’里,草原永遠是後娘養的!” 按陳那顏雖不認同激進,卻也默認 —— 部落的利益訴求,確實被元廷的 “江南治世” 暫時擱置了。
帳外傳來牧民的歌聲,唱的是蕭母當年救濟部落的 “雪災歌”,按陳那顏听著,心里矛盾“蕭母的恩不能忘,可部落的日子也得過。” 他讓豁阿台去取去年獻的虎紋馬鞍副本(部落留的仿制品)“咱們不能硬反,得借‘蕭母’的名義 —— 元廷尊蕭母,咱們就從馬鞍上做文章,讓蕭將軍知道,草原的不滿,不是忘恩,是求活路。” 這一決定,將部落的利益訴求,與 “蕭母事跡” 綁定,為後續發難埋下伏筆。
部落工匠坊的氈房內,老工匠帖木格(去年主雕虎紋馬鞍的匠師)正對著馬鞍副本發呆。按陳那顏給他的指令很明確在鞍橋原刻 “蕭氏撫育事跡” 的下方,加刻 “蕭母漢血” 四字(蒙古文,意為 “蕭母有漢地血脈”),字體要與原刻一致,不細看無法察覺 —— 這是豁阿台的主意借 “蕭母漢血” 暗指元廷 “親宋” 是因蕭母的漢地背景,質疑其決策偏袒,進而倒逼元廷重視草原利益。
帖木格的手微微發抖。他還記得去年刻馬鞍時,按陳那顏叮囑 “要刻出蕭母的恩”,現在卻要加刻質疑蕭母的字,心里過意不去。“阿爸,這字不能刻,” 徒弟巴圖(草原年輕匠師)勸道,“蕭母救過咱們部落,刻這字是忘恩!” 帖木格卻道“是部落的命令,不能違 —— 但咱們可以把字刻得淺些,若元廷察覺,就說‘工匠失誤’,留條後路。”
改刻用的仍是祖傳的鐵錯刀,帖木格先在鞍橋下方用細筆描字,反復調整筆畫,確保與原刻的蒙古文風格統一。刻第一刀時,他故意減輕力度,讓刻痕比原刻淺一半;刻 “漢血” 二字時,甚至用砂紙輕輕打磨,讓字跡若隱若現。“這樣既遵了部落的令,又沒真的褻瀆蕭母,” 帖木格對自己道,“若蕭將軍問起,我就說是老眼昏花,刻錯了。”
豁阿台來檢查時,盯著鞍橋看了半晌“字怎麼這麼淺?是不是不想刻?” 帖木格立刻道“鞍橋是樺木,年久質硬,刻深了會裂 —— 這樣正好,既顯眼,又不傷鞍。” 豁阿台半信半疑,卻也沒再要求重刻 —— 他只在乎 “有字就行”,沒察覺帖木格的小心思。
改刻完成後,帖木格將馬鞍掛在工匠坊的高處,對著它嘆氣“蕭母啊蕭母,老奴也是沒辦法,部落要活,只能委屈您了。” 巴圖看著馬鞍上的 “蕭母漢血”,道“阿爸,元廷若怪罪下來,咱們怎麼辦?” 帖木格道“蕭將軍是明事理的人,他會懂 —— 咱們要的不是反元廷,是讓他記著草原的難處。”
元廷使者孛兒只斤?也速(合丹王親信)抵達弘吉剌部,帶來蕭虎的指令“調兩千騎兵赴臨安,協助護糧,糧草由元廷驛路補給。” 按陳那顏在議事帳接待使者,帳內的案上,赫然擺著改刻後的馬鞍副本。
“也速使者,” 按陳那顏指著馬鞍,語氣平靜卻帶著分量,“這是咱們去年獻給蕭將軍的虎紋馬鞍,您看看,鞍橋下方多了四個字。” 也速俯身查看,借著帳內的酥油燈,看清 “蕭母漢血” 四字,臉色驟變“按陳那顏,這是何意?蕭母是元廷的恩人,刻這字是對她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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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阿台立刻上前,聲音洪亮“使者別急!咱們不是不敬蕭母,是想問蕭將軍 —— 蕭母有漢地血脈,是不是就偏著南宋?咱們草原部落獻鞍報恩,元廷卻把糧援、兵力都給了江南,讓咱們餓著肚子調兵,這公平嗎?” 帳內千戶們紛紛附和“要調兵可以,先解決牧界糾紛、補全糧援!”
也速試圖解釋“元廷給南宋糧援,是為了江南治世,減少戰亂 —— 江南安了,才能給草原更多糧;護牧界的千戶,因燕雲防務緊張,暫時抽不開身,不是忘了部落。” 可豁阿台根本不听“空口白話誰都會說!咱們要的是實利,不是‘將來’!” 按陳那顏適時開口“使者回去告訴蕭將軍,若元廷不解決草原的難處,這兵,咱們調不了。”
也速知道多說無益,只能帶著 “馬鞍發難” 的消息,連夜返回中都。臨行前,他再次看了眼馬鞍上的 “蕭母漢血”,心里清楚這事若處理不好,會引發其他草原部落的效仿,元廷的草原治世將動搖 —— 弘吉剌部是黃金家族的聯姻部落,他們的不滿,比其他部落更具影響力。
也速回到中都,第一時間將弘吉剌部的發難稟報蕭虎。白虎殿的緊急議事會上,蕭虎拿著也速畫的 “馬鞍改刻圖”,指尖撫過 “蕭母漢血” 四字,臉色凝重“按陳那顏老了,被豁阿台這些激進派攛掇了 —— 他們不是不敬蕭母,是借蕭母逼元廷滿足利益訴求。”
耶律楚材(右廷遼臣)道“弘吉剌部的不滿,源于‘治世資源分配失衡’—— 元廷近期重心在江南,確實忽略了草原的訴求。若不及時解決,兀良哈、札剌亦兒等部落可能會跟風,草原不穩,江南治世也難推進。” 他建議“蕭將軍需親自去弘吉剌部,既表明對蕭母的尊重,又解決部落的實際難處,雙管齊下,才能平息風波。”
合丹王(左廷蒙古那顏)卻有顧慮“弘吉剌部借‘蕭母漢血’發難,是對元廷權威的挑戰,若將軍親自去,會顯得元廷妥協,其他部落會得寸進尺。” 他提議“派使者帶糧援與護牧界千戶去,先滿足部分訴求,再曉以大義,若部落仍不配合,再派兵威懾。”
蕭虎卻搖頭“合丹王,草原部落重‘情’也重‘實’—— 派使者去,他們會覺得元廷敷衍;我親自去,既能顯重視,又能借蕭母的恩化解矛盾,比派兵威懾有效。” 他看向帳外“蕭母當年救濟弘吉剌部,不是靠兵力,是靠恩義;今日解決部落的不滿,也該靠恩義與實利,不是靠刀槍。”
最終,蕭虎定下方案帶三千石糧援、兩百護牧界千戶,親自赴弘吉剌部;讓耶律楚材留守中都,協調江南糧道;讓合丹王聯絡兀良哈部,防止其跟風發難 —— 這一布局,既體現對弘吉剌部的重視,又兼顧了中都與其他部落的穩定,是 “治世大局優先” 的務實選擇。
蕭虎赴弘吉剌部前,做了雙重準備。一是 “恩義信物”他從恩義閣取出蕭母當年救濟部落的 “儲草木牌”(原件),還有去年弘吉剌部獻的虎紋馬鞍原件(中都珍藏),道“木牌是蕭母的恩,馬鞍是部落的情,帶著它們去,能喚醒按陳那顏的記憶。”
二是 “實利保障”他讓工部準備兩百套 “草原護牧工具”(改良的鐵制馬鐙、羊毛防寒毯),讓戶部調三千石糧援(其中一千石是早熟青稞,適合草原種植),還擬定了《弘吉剌部牧界劃分承諾》,明確 “燕雲牧界爭議區歸弘吉剌部,虎衛營千戶長期駐守護界”—— 這些實利,精準擊中部落的核心訴求。
出發前,蕭虎召來也速“你再去弘吉剌部一趟,告訴按陳那顏,我帶了蕭母的木牌和糧援,三日後到,讓他別听豁阿台的激進話,咱們當面談。” 也速領命,快馬出發 —— 蕭虎要先打 “恩義牌”,為後續談判鋪墊溫和氛圍。
蕭虎還特意換上草原風格的服飾深青色皮袍(弘吉剌部常見色),腰間系著完整的虎符(與馬鞍虎符同源),頭上戴的氈帽綴著一顆小綠松石(部落常見飾物)。“這樣去,按陳那顏會覺得親切,” 蕭虎對李默(親信)道,“咱們是去解決問題,不是去擺架子。”
臨行前,耶律楚材遞來《草原治世補充策》“將軍若能說服弘吉剌部,可推行‘草原與江南互濟’—— 部落派騎兵護江南糧道,江南給草原送糧種與農具,雙贏。” 蕭虎接過策論,道“這正是我想的 —— 治世不是江南獨好,是草原與江南都好。”
也速再次抵達弘吉剌部,帶來蕭虎的消息。按陳那顏拿著《牧界劃分承諾》,手指在 “燕雲牧界歸部落” 的條款上反復摩挲,心里動搖“蕭將軍真的願意解決牧界問題?還帶了蕭母的木牌?” 帖木兒(按陳那顏次子)道“阿爸,蕭將軍親自來,還帶了糧援,說明他沒忘咱們,不如見了再說,別被豁阿台的激進誤了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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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阿台卻堅決反對“叔父,這是元廷的緩兵之計!蕭將軍帶糧援來,是為了讓咱們調兵,等兵調走了,牧界和糧援還是沒著落!” 他召集激進派千戶,在帳外議事“若蕭將軍來了,咱們就用‘馬鞍’逼他立誓,不兌現承諾就不讓他走!” 部落的老人們卻不認同,當年受蕭母救濟的老牧民道“蕭母的恩不能忘,蕭將軍是她的孫子,不會騙咱們。”
按陳那顏陷入搖擺。他既想為部落爭取實利,又不想與元廷徹底決裂 —— 弘吉剌部與黃金家族聯姻百年,部落子弟多在元廷任職,決裂對部落沒好處。“豁阿台,” 按陳那顏道,“蕭將軍來了,咱們先听他說,若他真能兌現承諾,就調兵;若不能,再發難不遲。” 豁阿台雖不滿,卻也只能點頭 —— 按陳那顏仍是部落的首領,他的話不能不听。
帖木格得知蕭虎帶了馬鞍原件,心里松了口氣“蕭將軍若看到原件,就知道咱們的改刻是被迫的,不會真的怪罪。” 他讓巴圖把改刻的副本藏起來,道“等蕭將軍來了,咱們只提訴求,別亮這馬鞍,免得激化矛盾。” 可豁阿台卻找上門,強行把副本拿走“這是咱們的籌碼,必須亮!” 帖木格只能嘆氣,暗自發誓若蕭將軍怪罪,他就把責任攬下來。
三日後,蕭虎的隊伍抵達弘吉剌部冬牧場。按陳那顏率千戶們在帳外迎接,蕭虎剛下馬,就從懷中取出儲草木牌“按陳那顏,還記得這木牌嗎?當年蕭母用它教部落儲草,救了百戶牧民的命。” 按陳那顏看到木牌,眼眶微紅,躬身道“蕭將軍,老臣沒忘。”
議事帳內,酥油燈明亮,蕭虎將木牌放在案上,旁邊擺著馬鞍原件。“按陳那顏,” 蕭虎先開口,“你們改刻馬鞍,刻‘蕭母漢血’,無非是覺得元廷偏江南、忘草原 —— 今日咱們就把話說明,我帶了糧援、牧界承諾,也帶了治世的真心,你們有什麼訴求,盡管說。”
豁阿台立刻上前,指著馬鞍原件“蕭將軍,這馬鞍是咱們獻的恩,可元廷給南宋的糧援是咱們的三倍,護牧界的千戶遲遲不到,這不是偏是什麼?‘蕭母漢血’四個字,就是想問您,草原在您心里,到底有沒有分量?” 帳內千戶們紛紛點頭,氣氛緊張起來。
蕭虎卻不惱,拿起馬鞍原件,道“我知道你們的難處 —— 牧界沒劃,糧援沒齊,調兵還沒補給。可你們想過嗎?江南若不安,元廷要花多少兵力打仗?打仗要多少糧?這些糧若都用在打仗上,草原的糧援只會更少。” 他指著帳外的糧援車“我帶了三千石糧,一千石是青稞種,你們種下去,明年就能有收成;護牧界的兩百千戶,今日就留下,牧界劃分文書,我已簽好字,你們看。”
按陳那顏接過文書,看到 “燕雲牧界歸弘吉剌部” 的條款,還有蕭虎的簽名,心里的石頭落地。豁阿台還想反駁,卻被按陳那顏攔住“豁阿台,別說了 —— 蕭將軍是真心為咱們,咱們不能再鬧了。” 蕭虎看著按陳那顏,道“按陳那顏,我還要跟你說一句治世不是部落私利,是天下百姓都好 —— 江南安了,草原能得糧;草原穩了,江南能得兵,這才是‘親如一家’的真意。”
帳內的氣氛緩和後,蕭虎話鋒一轉,目光掃過豁阿台與激進千戶,語氣嚴肅“我知道你們中有人覺得‘草原利益最重要’,可你們想過嗎?若元廷只護草原,江南亂了,南宋殘余政權勾結其他勢力,最先遭殃的是誰?是草原的牧民!” 他拿出《南宋殘余動向報》,念道“徐黨還在招募流民,若他們得到其他部落的支持,南下攻打燕雲,弘吉剌部的牧界能安穩嗎?”
豁阿台不服“咱們有騎兵,能打退他們!” 蕭虎冷笑一聲“你們的騎兵要吃飯,要馬料,這些從哪來?若江南不給糧,你們的騎兵能撐幾日?去年雪災,若不是江南調糧援,你們的牧民能活下來嗎?” 他的話,戳中了部落的軟肋 —— 草原的生存,早已與江南的治世綁定,不是孤立的 “私利”。
“按陳那顏,” 蕭虎轉向部落首領,“你是老輩人,該懂‘部落私利誤國’的道理 —— 當年成吉思汗統一草原,不是靠各部落爭私利,是靠‘天下一心’;今日元廷治世,也不是靠江南或草原獨強,是靠雙方互濟。” 他指著蕭母的木牌“蕭母當年救濟你們,沒分草原還是漢地;今日我治世,也不會分 —— 可你們若只盯著自己的牧界、糧援,不顧江南的安穩,就是忘了蕭母的恩,也誤了草原的將來。”
按陳那顏躬身道“蕭將軍教訓的是,老臣糊涂,被私利蒙了眼。” 豁阿台也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 蕭虎的話,既有事實,又有大義,讓他無法反駁。帳內的千戶們,也紛紛點頭,意識到 “部落私利” 與 “治世大局” 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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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虎最後道“我不怪你們,草原的難處,元廷記著;但也請你們記著,江南的安穩,也需要草原的支持。咱們今日定個約定弘吉剌部派兩千騎兵護江南糧道,元廷給你們補糧援、劃牧界,再派農官教你們種青稞,咱們一起,讓草原與江南都安穩。”
按陳那顏當即下令“豁阿台,把改刻的馬鞍副本拿來,讓帖木格把‘蕭母漢血’磨掉!” 豁阿台雖不情願,卻也只能照辦。帖木格拿著馬鞍副本,用細砂紙輕輕打磨,很快,“蕭母漢血” 四字消失,鞍橋恢復原貌。“蕭將軍,” 帖木格躬身道,“老奴當年刻這字,是被迫的,還請您恕罪。” 蕭虎笑道“帖木格,我知道你是好人,不怪你 —— 這馬鞍,就留在部落,作為咱們今日約定的見證。”
按陳那顏與蕭虎簽訂《弘吉剌部與元廷互濟約定》,明確1 元廷劃燕雲牧界歸弘吉剌部,派兩百千戶長期護界;2 元廷每年給部落撥五千石糧援,其中兩千石為糧種;3 弘吉剌部派兩千騎兵,協助元廷護江南糧道,糧草由元廷供給;4 部落選派五十名子弟入虎都書院,學習雙法治世。
約定簽訂後,按陳那顏讓人殺羊宰牛,設宴款待蕭虎。宴會上,老牧民唱起當年的 “雪災歌”,蕭虎跟著哼唱,按陳那顏舉杯道“蕭將軍,老臣代表弘吉剌部,敬您一杯 —— 以後草原與江南,就是一家人!” 蕭虎舉杯回應“按陳那顏,敬咱們的約定,敬天下的安穩!” 帳內的氣氛,從之前的緊張,變成了融洽的歡宴。
豁阿台也主動向蕭虎敬酒“蕭將軍,之前是我糊涂,說了不該說的話,您別往心里去。” 蕭虎拍拍他的肩“豁阿台,你是為了部落,沒錯;但以後要記住,部落的好,在天下的好里 —— 江南好,草原才好。” 豁阿台點頭“將軍放心,我以後會听您的,護好江南糧道。”
次日,蕭虎啟程返回中都,按陳那顏率千戶們送行。部落的騎兵已整裝待發,準備赴江南護糧;糧援車也開始卸糧,牧民們圍著糧車,臉上露出笑容。蕭虎看著這一切,道“按陳那顏,咱們的約定,要守好 —— 明年我來看你們的青稞收成。” 按陳那顏躬身“老臣定不負約定!”
弘吉剌部的風波平息後,其 “與元廷互濟” 的模式,很快被其他草原部落效仿。兀良哈部主動派使者來中都,請求 “派農官教種青稞、派騎兵護江南糧道”;札剌亦兒部也提出 “牧界劃分與糧援” 的訴求,蕭虎按弘吉剌部的模式,一一解決,草原的治世漸漸穩定。
江南方面,弘吉剌部的騎兵抵達臨安,協助護糧,糧道的安全系數大幅提升,流民安置點的糧供應更及時。薩仁(蕭玉)借著糧道穩定的機會,在臨安近郊增設了五個雙法農耕試點,流民返回耕種的越來越多,南宋宗室對元廷的信任也加深了 —— 史宅之主動提出 “派南宋農官去草原學種青稞,促進南北農耕交流”。
蕭虎將 “草原與江南互濟” 寫入《雙廷治世錄》,作為元廷的核心治世理念“治世無南北,互濟方長久 —— 草原出騎兵護道,江南出糧種助牧,雙方協作,天下安。” 這一理念,後來成了虎榜取士的核心考點,子弟們學習 “草原與江南互濟案例”,為後續元廷統一江南、治理草原奠定了思想基礎。
弘吉剌部的牧界劃分與糧援落實後,部落的羊數量比去年多了三成,青稞種植也取得成功。按陳那顏派帖木兒送了一袋新收的青稞到中都,蕭虎看著金黃的青稞,笑著對耶律楚材道“你看,這就是互濟的好處 —— 草原的青稞,比任何說辭都管用。” 耶律楚材道“將軍當年力排眾議,親自去弘吉剌部,是對的 —— 治世要的不是威壓,是實利與恩義。”
至元四十五年春,江南與草原的互濟進入良性循環江南的糧種、農具源源不斷運往草原,草原的騎兵、皮毛也運往江南,雙方的貿易日益頻繁,百姓的生活漸漸改善。蕭虎站在白虎殿,看著《草原與江南互濟成效表》,想起去年弘吉剌部的馬鞍風波,道“一場馬鞍上的風雲,竟成了互濟治世的開端 —— 可見治世的矛盾,若能好好解決,就能變成治世的動力。”
這場至元四十四年秋的 “鞍上風雲”,最終沒有演變成草原與元廷的沖突,反而成了 “草原與江南互濟” 的催化劑。蕭虎以 “恩義為紐帶、實利為保障、大局為根本”,化解了部落的不滿,鞏固了元廷的治世基礎,也為後續大元統一江南、實現草原與中原的長治久安,鋪就了關鍵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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