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0 章龍虎榜放(至元四十四年秋的中都榜事)(至元四十四年秋?中都朱雀街與雙廷議事司)
雙廷議事司的案上,攤著三張龍虎榜樣稿,工匠們圍著案角爭論不休。蒙古工匠帖木格握著刻刀,指著樣稿邊框“狼紋得刻得寬些!草原的舉子是大元的根,怎麼能比虎紋窄?” 漢地工匠趙德海立刻反駁,手里的木尺敲著虎紋圖樣“虎紋對應虎都籍、白虎殿,是中都的規制,窄了不合規矩!” 兩人的爭執讓耶律楚材皺起眉 —— 這已是籌備第三日,邊框紋樣仍沒定下來。
蕭虎派來的監工李默,將兩張樣稿並在一起“別爭了,狼紋與虎紋各寬三寸,刻在榜文兩側,中間留空白寫名次,這樣誰也不壓誰。” 他指著樣稿上的名次排列“蒙古科與漢科的名字交錯排,比如第一行王恂(漢科文狀元),第二行巴圖(蒙古科草原總管),第三行盧明遠(漢科探花),第四行阿勒泰(蒙古科千戶)—— 交錯著來,顯雙科同重。”
更費周折的是 “治世事跡” 標注。蒙古那顏要求給巴圖的名字旁寫 “護牧界、統草原”,漢臣則請給王恂添 “編虎歷、安農耕”。耶律楚材最終定調“每個名字旁都寫‘雙廷相關事跡’,王恂旁添‘定牧界助草原’,巴圖旁加‘助耕江南利農耕’—— 既顯各自所長,又顯互濟之功。” 工匠們按此修改時,帖木格悄悄把巴圖事跡的蒙古文刻得深些,趙德海見狀,也將王恂事跡的漢文描得重些,兩人對視一眼,卻沒再爭執 —— 都懂 “平衡” 的要緊。
榜文用紙選的是中都最好的桑皮紙,染成淺緋色(文治之色),邊緣襯著極薄的羊皮(草原材質),既顯莊重,又藏雙廷元素。書寫時,蒙古文用松煙墨(草原常用),漢文用朱砂墨(漢地儀軌),由雙廷最善書的書吏共同書寫蒙古書吏寫蒙古名與事跡,漢家書吏寫漢名與事跡,寫好後互相核對,確保無錯漏。
放榜前一日,蕭虎親自來查驗。他指著王恂名字旁的 “定牧界助草原”,對耶律楚材道“加得好,讓草原人知道文臣也護草原;巴圖旁的‘助耕江南’也得顯眼些,讓農耕人懂武士也利農耕。” 他摸了摸榜文邊緣的羊皮“這細節好,不偏不倚,雙廷都能認。” 查驗完,他讓人把榜文卷好,裝在檀木盒里,派虎衛營晝夜看守 —— 這榜文,不僅是名次,更是雙廷共治的 “民心憑證”。
放榜日的前一夜,朱雀街就熱鬧起來。虎衛營士兵在街中搭起三丈高的榜亭,亭柱裹著青布,頂檐飾著簡化虎紋(無爪牙),亭內擺著兩張案左案放蒙古文《紀年錄》,右案置漢文《農桑輯要》,中間空著放龍虎榜。街兩旁的商鋪都掛起燈籠,有蒙古商鋪掛狼紋燈籠,漢地商鋪懸虎紋燈籠,燈籠光映在青石板路上,像鋪了層碎金。
街尾的茶攤老板張老漢,連夜煮了三大鍋熱茶,準備給看榜的百姓喝。他兒子小張勸道“爹,蒙古人喝馬奶酒,漢人喝熱茶,您煮這麼多,能賣完嗎?” 張老漢卻道“今天不分蒙古漢人,都是來看榜的,熱茶免費送 —— 去年王狀元編的虎歷,讓咱燕雲多收了兩成麥,該謝謝人家。” 茶攤旁的蒙古牧民帖木爾,也牽著兩匹壯馬過來,幫著士兵拉繩固定榜亭 —— 他盼著看巴圖的名字,也想瞧瞧 “編虎歷的王狀元” 長啥樣。
街中段的書坊老板,提前印了幾十張空白榜紙,準備放榜後立刻抄錄,賣給沒擠到前排的百姓。伙計們忙著磨墨,老板卻叮囑“抄的時候,蒙古文和漢文的字要一樣大,別偏了哪邊 —— 去年因抄榜偏了字,差點被蒙古武士砸了鋪子。” 書坊旁的鐵匠鋪,也連夜打了幾塊 “觀榜護欄”,欄上沒刻任何紋飾,只打了 “中都放榜” 四個蒙漢雙語字 —— 鐵匠老李說“今天不刻虎狼,刻了反倒生分。”
天亮時,朱雀街已擠滿百姓。蒙古武士們穿著皮甲,聚在榜亭左側,小聲議論 “巴圖能不能排第一”;漢地書生們穿著長衫,站在右側,盼著 “王狀元的名字能顯眼些”;還有不少婦孺擠在街旁,手里拿著剛買的糖糕,等著看熱鬧。虎衛營士兵手持長戟,在人群中隔出通道,甲葉踫撞聲與百姓的談笑聲混在一起,讓秋日的中都格外熱鬧。
辰時一到,雙廷議事司的官員們騎馬而來,周顯與帖木兒並駕在前,身後跟著捧著檀木盒的書吏。百姓們立刻安靜下來,目光都集中在檀木盒上 —— 那里面,裝著所有人盼了半個月的龍虎榜。張老漢趕緊給身邊的帖木爾遞過一碗熱茶“千戶,先暖暖身子,榜馬上就放了。” 帖木爾接過茶,第一次覺得漢地的熱茶,比馬奶酒還暖。
榜亭後的臨時帳內,周顯與帖木兒正做最後的核對。周顯指著榜文上的名次“王狀元第一,巴圖第二,這樣排,漢臣們沒意見,就是怕蒙古那顏……” 帖木兒卻道“巴圖自己都認王狀元,再說他名字旁寫著‘草原總管,助耕江南’,比單純的‘第二’更顯分量,合丹王那邊我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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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楚材拿著 “放榜流程” 進來“待會兒由我和帖木兒大人一起揭榜,周大人和阿勒泰千戶在旁見證 —— 四人分雙廷,顯公平。揭榜後,王狀元與巴圖大人一起站在榜亭下,接受祝賀,別單獨站,省得生嫌隙。” 他還特意囑咐書吏“放榜時若有百姓提問,蒙古話由帖木兒大人答,漢話由周大人答,別讓一方多言。”
帳外忽然傳來喧嘩,是幾個蒙古武士覺得 “漢臣站得太靠前”,與漢地書生起了爭執。李默趕緊去處理,按蕭虎的囑咐道“蕭將軍有令,今日看榜不分左右,靠前站的,得是幫過雙廷的人 —— 比如去年助耕的武士,編虎歷的書生,誰有功誰靠前。” 這話一出,爭執的人都住了口,有個去年幫著修水渠的蒙古武士,還主動給漢地書生讓了位置。
蕭虎雖沒親自到場,卻派了親信盯著。親信每隔一刻鐘就來報一次“百姓情緒安穩,雙廷官員無爭執”“榜亭布置妥當,虎衛營已到位”。蕭虎在白虎殿听著匯報,手里摩挲著狼虎交椅的扶手“這榜放好了,比打一場勝仗還管用 —— 民心定了,雙廷才能真的穩。” 他讓李默給帳內傳句話“揭榜時慢些,讓百姓看清楚每個名字旁的事跡,別慌。”
辰時三刻,帳內官員們整理衣冠,準備出帳。周顯理了理淺緋色官袍的領口,帖木兒緊了緊腰間的蒙古刀,阿勒泰把 “草原總管” 令牌揣進懷里 —— 四人並肩走出帳,百姓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朱雀街的喧囂,一下子靜了。
耶律楚材與帖木兒走到榜亭前,各執榜文的一端。隨著兩人手臂展開,淺緋色的榜文緩緩鋪開,蒙古文的狼毫字跡與漢文的朱砂字跡交錯排列,像兩串並列的珍珠。最頂端第一行,漢文 “王恂” 旁用蒙古文注著 “文狀元,定牧界助草原”,第二行蒙古文 “巴圖” 旁用漢文標著 “草原總管,助耕江南”,字跡清晰,事跡明了。
“王狀元第一!” 漢地書生們最先歡呼,聲音震得榜亭的燈籠晃了晃。張老漢擠在人群前,指著王恂旁的 “定牧界助草原”,對身邊的帖木爾道“你看,王狀元不僅幫咱們農耕,還幫你們草原定牧界,是好官!” 帖木爾盯著那行蒙古文,點了點頭 —— 他去年因牧界不清,丟了十幾只羊,此刻才知是王恂幫著定的界。
蒙古武士們的歡呼稍晚些,卻更響亮。當看到巴圖的名字旁寫著 “助耕江南”,阿勒泰忍不住喊“巴圖總管,好樣的!咱們草原武士也能幫漢人!” 巴圖站在榜亭下,穿著黑色皮甲,腰間掛著蒙古刀,听到歡呼,卻沒驕傲,反而看向王恂,伸手做了個 “請” 的手勢 —— 讓王恂站到更靠前些的位置。
王恂穿著淺緋色官袍,走到榜亭中央,對著百姓拱手“今日龍虎榜,不是王恂一人的榮耀,也不是巴圖兄一人的功勞,是雙廷同力的結果。往後,我會與巴圖兄一起,讓草原的馬助農耕,讓農耕的糧助草原,不負這榜文,不負大元百姓!” 巴圖立刻接話“王狀元說得對!咱們一起干,讓草原不缺糧,農耕不缺馬!”
百姓們的掌聲雷動,張老漢的熱茶被踫灑了都沒察覺,帖木爾牽著的馬也跟著嘶鳴,像是在附和。書坊的伙計們早已鋪開紙墨,飛快地抄錄榜文,筆尖劃過紙頁的 “沙沙” 聲,與百姓的歡呼聲混在一起,成了中都秋日最動人的聲響。
張老漢擠到榜前,仔細看每個名字旁的事跡。當看到阿勒泰的名字旁寫著 “率千戶助修江南水利”,他忍不住對身邊的蒙古武士道“以前總覺得你們只會打仗,沒想到還會挖水渠 —— 去年江南的水患,就是你們幫著治的?” 武士點頭“是阿勒泰千戶帶我們去的,挖了半個月,手上全是泡!” 張老漢嘆了口氣“以前是我錯了,你們也是為大元好。”
帖木爾的目光停在盧明遠的名字上,旁注 “定燕雲稅則,減農稅三成”。他不懂漢文,讓身邊的漢地書生念給他听,听完後道“這書生好!我去年在燕雲換糧,稅真的少了,能多換兩石麥 —— 以前總覺得漢人書生只會收稅,沒想到還會減稅。” 書生笑著道“這就是雙廷共治,草原幫農耕,農耕也幫草原。”
街尾的孩童們,圍著抄好的榜文,指著上面的名字認字。有個蒙古孩童問“為什麼王狀元的名字在前面,巴圖總管在後面?” 漢地孩童答“因為王狀元會編虎歷,巴圖總管會放馬,都厲害,只是寫的時候要分先後呀!” 孩子們似懂非懂地點頭,卻記住了 “都厲害” 三個字 —— 這簡單的認知,比大人的爭論更顯純粹。
賣糖糕的婦人,把糖糕分給蒙古武士和漢地書生“今天榜放得好,大家都高興,吃塊糖糕沾沾喜!” 武士們接過糖糕,有些不好意思地用生硬的漢話道 “謝謝”,書生們也回贈了自己帶的書冊。婦人看著這一幕,笑著對丈夫道“你看,這樣多好,別總分什麼蒙古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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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時,朱雀街的人仍沒散。百姓們圍著抄好的榜文,互相指著名字說事跡,蒙古人說 “巴圖助耕”,漢人說 “王恂定牧”,沒人再提 “誰高誰低”,只說 “誰幫了誰”。張老漢收攤時,帖木爾主動幫他扛著茶桶,兩人走在青石板路上,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像一對老伙計。
周顯站在榜亭旁,看著百姓圍著王恂歡呼,卻沒絲毫嫉妒 —— 他看到王恂名字旁的 “定牧界助草原”,也看到巴圖旁的 “助耕江南”,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有漢臣過來問“周大人,王狀元的名次沒問題吧?” 周顯笑道“沒問題,你看百姓的反應,比咱們爭來爭去管用 —— 雙科同重,才是真的好。”
帖木兒走到巴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你做得對,讓王狀元站前面,顯咱們草原人的大氣。” 巴圖道“王狀元確實比我強,他能幫草原定牧界,我只能幫農耕挖水渠,他在前,我服。” 合丹王派來的親信看到這一幕,回去稟報時說“巴圖總管與王狀元和睦,百姓也認,雙廷沒爭執。” 合丹王听後,點了點頭“這樣就好,別像以前那樣,總想著爭高低。”
耶律楚材看著榜文上交錯的名字,對李默道“蕭將軍的主意好,交錯排、顯事跡,既安了雙廷的心,又定了百姓的意。” 李默道“將軍說,這榜文是‘活的治世策’,比寫在紙上的疏稿管用 —— 你看,現在已有蒙古千戶來問助耕的事了。” 果然,不遠處有幾個蒙古千戶正圍著雙廷議事司的官員,打听 “什麼時候能去江南助耕”。
阿勒泰的心情最是復雜。他之前輕視王恂,如今看到自己的名字旁寫著 “助修水利、護運秋糧”,又听到百姓說 “阿勒泰千戶也幫農耕”,忽然覺得 “文臣管武事” 不是壞事。他走到王恂面前,躬身道“王狀元,下月去江南助耕,我千戶的人都準備好了,您盡管安排!” 王恂笑著點頭“好,咱們一起去,讓江南百姓看看草原武士的本事。”
雙廷大臣們看著眼前的和睦景象,都松了口氣。周顯與帖木兒並肩站著,看著夕陽下的榜文,周顯道“以後放榜,都按這個規矩來,雙科同重,事跡並顯。” 帖木兒點頭“好,我回去跟蒙古那顏們說,讓他們也認這個規矩。”
龍虎榜的邊框上,狼紋與虎紋各佔一側,都是簡化樣式狼紋沒有獠牙,虎紋收起利爪,線條流暢,寬度一模一樣,刻得極淺,不仔細看幾乎察覺不到 —— 這是工匠們最終的妥協,既顯雙廷元素,又不張揚。榜文的頂端,用蒙漢雙語寫著 “大元中都龍虎榜”,字體大小一致,墨跡深淺相同,沒有任何偏向。
每個名字的標注都暗藏巧思蒙古舉子的事跡前必加 “助雙廷”,如巴圖 “助雙廷?助耕江南利農耕”;漢舉子的事跡前必添 “利天下”,如王恂 “利天下?定牧界助草原”——“助雙廷” 顯草原對雙廷的貢獻,“利天下” 彰漢地對天下的擔當,既分又合,不顯對立。
榜文的末尾,加了段 “放榜諭”,蒙漢雙語書寫“大元治世,不分草原農耕,雙科並舉,共理天下。今放龍虎榜,為顯雙廷同力,非論高低。願中舉者共勉,助草原安、農耕興,不負大元,不負百姓。” 這段諭文是蕭虎親自擬定的,沒提 “蒙古”“漢地” 的差異,只說 “雙科”“天下”,把治世的重心放在 “共同目標” 上。
最貼心的是 “榜文解讀”。榜亭旁設了兩個解讀點蒙古書吏解讀漢舉子的事跡,漢家書吏解讀蒙古舉子的事跡。有個老牧民不懂 “定稅則” 是什麼,漢家書吏就解釋“就是讓你們換糧時,少繳些稅,能多換些麥。” 有個漢地老農不知 “護牧界” 的意思,蒙古書吏也耐心說“就是讓你們的田不被馬啃,我們的羊也不丟。”
榜文的材質也藏著細節桑皮紙的紋理里混了極細的羊毛(草原材質),羊皮襯邊用漢地的桐油浸過(防蛀),既耐用,又藏雙廷元素。工匠趙德海說“這榜文,要能存十年,讓後人知道今年的放榜,是雙廷共治的好開頭。” 帖木格也道“要讓草原的後代知道,咱們的武士也幫過農耕;漢地的後代也懂,他們的文臣也護過草原。”
雙廷議事司的門檻就快被踏破。蒙古千戶們紛紛來申請 “助耕江南”,有的還帶來了自家的馬群清單,說 “願借最好的馬幫運糧”;漢地的農官們也主動請纓,要去草原 “教牧民種麥、修糧倉”,甚至連江南的里正都派人來中都,問 “能不能請蒙古武士去修水渠”。
書坊的榜文抄本賣得脫銷。老板不得不加雇工匠,連夜趕抄,抄好的榜文被百姓爭相購買,有的掛在自家堂屋,有的送給遠方的親友。有個江南商人買了十份,說要帶回平江府,“讓江南的百姓也看看,中都的雙廷多和睦”;草原的牧民也托人買抄本,說要掛在千戶所的帳牆上,“讓牧民知道文臣也幫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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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守敬借著榜文的熱度,推進 “水利助耕” 計劃。他帶著漢地農官去見巴圖,說“現在百姓都認‘武士助耕’,咱們趁機修江南的水渠,定能順利。” 巴圖立刻調了百匹壯馬、五十名會打鐵的武士,跟著郭守敬去江南 —— 工期比原定縮短了十五天,農民們特意給武士們送了新織的布,說 “做件新衣裳,冬天暖和”。
王恂也借著榜文的影響,修訂《雙廷共治疏》。他在疏稿里加了 “龍虎榜定例”,建議以後每科放榜都按 “交錯排、顯事跡” 的規矩來,還提出 “中舉者需在雙廷各任職半年”,比如蒙古舉子先去戶部學治農耕,漢舉子先去兵部學管草原 —— 蕭虎看後,立刻批 “準行”,說 “這是讓雙廷的人真懂彼此,不是只在榜文上顯和睦”。
最意外的是,和林的忽必烈也听說了龍虎榜的事,派使臣來中都,說要 “抄份榜文回去,讓和林的宗室也看看,蕭將軍治下的雙廷多好”。使臣見了王恂和巴圖,還特意說“大汗夸你們‘雙科同力,是治世的樣子’。” 這評價讓雙廷大臣們都很振奮,周顯道“連大汗都認,咱們的雙廷共治,算是走對了。”
蕭虎站在中都城頭,看著朱雀街仍熱鬧的人群,對李默道“這龍虎榜,比我下十道聖旨都管用。” 李默道“將軍是想借榜文,讓雙廷百姓都懂‘雙科同重,共理天下’,對吧?” 蕭虎點頭“對。之前蒙古千戶總推助耕,漢臣總護農耕,說到底是‘不認彼此的功勞’。現在榜文上寫著王恂助草原、巴圖助農耕,百姓都看在眼里,誰再推托,就是違民心,違民心的事,沒人敢做。”
他指著遠處的榜亭“這榜文也是給雙廷大臣們看的。周顯若再護漢臣,就會被說‘不顧草原’;帖木兒若再偏蒙古,也會被說‘不顧農耕’—— 他們只能往‘平衡’上走。” 李默道“現在雙廷大臣都認這榜文,連合丹王都沒異議,將軍的目的達到了。” 蕭虎卻道“還沒。我要的不是一時的認,是長久的合 —— 讓雙廷的人從‘認榜文’,到‘認彼此’,再到‘認天下為一家’。”
他讓人把龍虎榜的樣稿送往後路府州縣,說 “以後各地放榜都按這個規矩來”,還特意加了條 “地方榜文需報中都備案”—— 這是把 “雙科同重” 的規矩推向全國,鞏固中都的統治核心。李默道“將軍是怕地方偏科,再生矛盾?” 蕭虎道“對。中都穩了,地方才能穩;地方認了雙廷,大元才能真的穩。”
蕭虎還借著榜文的熱度,推進 “軍戶與民戶互籍” 試點在雲州選十個軍戶(蒙古)、十個民戶(漢地),讓軍戶幫民戶耕地,民戶幫軍戶養馬,戶籍上標注 “互濟戶”—— 試點很成功,軍戶的馬更壯了,民戶的糧更多了。蕭虎說“這就是榜文的後勁,讓百姓從‘看榜’,到‘做事’,把雙廷共治落到實處。”
夕陽下,蕭虎的影子投在城牆上,很長很直。他望著草原的方向,又看向江南的天際,輕聲道“等明年放榜,要讓草原的馬更多地助農耕,讓農耕的糧更多地助草原,讓龍虎榜不再是‘平衡的象征’,而是‘自然的常態’。” 李默在旁躬身“將軍放心,有今年的榜文打底,明年一定能成。”
至元四十四年秋末,中都的朱雀街仍能看到龍虎榜的痕跡榜亭雖已拆除,卻留下了刻著 “雙科同重” 的基石;書坊的窗上,還貼著榜文的抄本;百姓聊天時,仍會說 “王狀元助草原”“巴圖總管助農耕”—— 這些痕跡,成了中都秋日最暖的記憶。
王恂與巴圖一起去江南考察助耕情況。在平江府的田埂上,農民們圍著他們,遞上新收的稻子“王狀元,巴總管,謝謝你們,今年的稻比去年多收了三成!” 蒙古武士們幫著收割,汗水浸濕了皮甲,卻沒人喊累 —— 他們知道,自己的汗水,不僅助了農耕,也為草原掙了認可。
阿勒泰在江南修完水利,帶著武士們回中都時,農民們送了他們每人一袋麥種“帶回草原種,明年就能收麥了。” 阿勒泰把麥種分給牧民,牧民們試著種在草原邊緣,沒想到真的長出了麥苗 —— 雖然不如江南的壯,卻讓牧民們看到了 “草原也能種麥” 的希望。
中都的冬日來得早,卻沒了往年的冷清。蒙古商鋪里,擺著江南的絲綢;漢地鋪子里,賣著草原的馬奶酒。張老漢的茶攤,成了蒙古人和漢人的聚集地,大家圍著炭火,喝著熱茶,聊著龍虎榜的事,聊著明年的助耕計劃 —— 沒人再分 “蒙古”“漢地”,只說 “咱們中都”“咱們大元”。
龍虎榜的原件,被收進雙廷議事司的檀木櫃里,與《虎歷》《雙廷共治疏》放在一起。櫃門上的狼紋與虎紋,在冬日的陽光下泛著光,像在守護著中都的治世新象。王恂每次打開櫃子,都會摸一摸榜文上的字跡,想起放榜日百姓的歡呼,想起巴圖的拱手,想起蕭虎的囑托 —— 他知道,這榜文不是終點,是大元雙廷共治的新。
而中都的百姓,也把龍虎榜的故事,講給了自己的孩子。孩子們听著 “王狀元舉石虎”“巴總管助農耕” 的故事,眼里滿是向往 —— 他們或許不懂 “雙廷共治” 的大道理,卻記住了 “一起干活、一起變好” 的簡單真理,這真理,比任何榜文都更能支撐大元的治世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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