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虎

第601章 宮門鎖鑰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青燈輕劍斬黃泉 本章︰第601章 宮門鎖鑰

    601章︰宮門鎖鑰至元二十六年?和林宮門)

    和林的風雪卷著雪粒抽打宮門,怯薛軍統領帖木兒的皮靴踏在凍土上,發出咯吱聲響。他捧著乃馬真後的鎏金令牌,令牌的狼首紋鼻端嵌著綠松石,與腰間的怯薛符嚴絲合縫。“後諭︰幼主忽必烈需靜養,” 他對守門的老怯薛道,哈出的白氣模糊了令牌上的 “和林宮” 驗記,“即日起換防,新甲士由塔塔兒部遴選,” 他的手指劃過令牌邊緣,那里的 “至元二十六年” 款識比常制淺二分,“舊部調往克魯倫河驛,三日內交接完畢。”

    老怯薛的手指撫過門栓的鑄鐵凹槽,槽內刻著 “虎衛營協同守御” 的蒙文,與二十年前成吉思汗定的規制一致。“換防需虎衛營副統領那拉珠爾同驗,” 他的羊皮襖下擺沾著冰碴,“這是蕭大人親定的規矩。” 帖木兒猛地將令牌拍在門柱上,綠松石與鑄鐵踫撞出火星︰“後令如山,你敢抗命?” 風雪中,他身後的新怯薛已列成三隊,甲冑的狼首紋在雪光中泛著冷光,卻無慣例的 “和林監造” 朱記。

    虎衛營的營區響起急促的梆子聲,那拉珠爾正擦拭父親蕭虎的虎頭刀,刀鞘的紅寶石在燭火下折射出六道光紋 —— 對應虎衛營的六個千戶。“報!乃馬真後命怯薛換防宮門,” 傳令兵的甲片上還沾著雪,“帖木兒說‘後令無需虎衛核驗’。” 那拉珠爾猛地起身,刀鞘的虎首與案上的虎符產生共鳴,符面刻 “至元二十二年造”,含硫量二分二厘,與和林兵器庫的標準絲毫不差。

    他沖出帳外,虎衛營的甲士已列陣等候,三百頂鐵盔的虎紋在風雪中形成陣列。“甲冑驗記!” 那拉珠爾拔出佩刀,刀光掃過甲冑內側的 “虎衛” 二字,每字筆畫深度一分三厘,“符牌勘合!” 甲士們同時舉起腰符,符面的虎爪紋與他手中的虎符嚴合,“隨我去宮門 ——” 馬蹄踏碎積雪的聲響,與和林鐘樓的晨鐘形成奇妙的共振,鐘聲響徹三坊。

    帖木兒的新怯薛已開始拆卸宮門的鑄鐵門環,門環的狼首紋與舊怯薛的符牌同模,卻被他們用鐵錘砸出凹痕。“住手!” 那拉珠爾的馬韁勒得太緊,馬鼻噴出的白氣在他臉前凝成霜。虎衛營的甲士迅速列成盾陣,盾牌的虎紋與宮門的雙紋鑄鐵信標形成對峙,信標刻 “至元二十六年宮禁”,含硫量與虎符完全一致。

    帖木兒的手指點著那拉珠爾的鐵盔︰“你父蕭虎是漢人,你算什麼蒙古勛貴?” 他身後的新怯薛紛紛拔刀,刀身的狼首紋缺少 “和林驗記”,“後令調防,你敢阻攔?” 那拉珠爾摘下頭盔,盔內的虎紋襯里與父親的舊盔嚴合︰“宮門守御需《雙紋大扎撒》為憑,” 他的聲音混著風雪,“後令若合規制,” 他舉起虎符,符面與宮門信標產生細微的金屬顫音,“請出示忽里台大會的認證文書。”

    老怯薛取來驗符台,台面上的狼首凹槽與帖木兒的令牌嚴合,卻在驗記處彈出細針 —— 這是蕭虎設計的 “雙紋驗記法”,真牌的驗記深度會觸發機關。“令牌是真的,” 老怯薛的聲音發顫,“但缺‘中書省副署’。” 帖木兒一腳踹翻驗符台,台角的鑄鐵碎塊上顯形 “至元二十六年造” 的暗記︰“後令就是天令,中書省也得遵!” 他的新怯薛已換上門環,新環的狼首眼窩是空的,與舊環的綠松石瓖嵌形成刺眼對比。

    那拉珠爾突然按住腰間虎符,符面的虎目嵌著赤銅,與宮門信標的鑄鐵產生共鳴。“二十年前,” 他的目光掃過圍觀的怯薛,“成吉思汗定宮門符制,狼首需嵌綠松石,虎紋必瓖赤銅,” 他的手指劃過信標的虎紋凹槽,“缺一則為偽,” 信標的銅鈴突然響起,與虎衛營的鐵盔共振,“這是《雙紋大扎撒》的‘符信篇’,諸位都忘了?”

    舊怯薛們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他們的甲冑內側刻著 “成吉思汗二十代怯薛”,與帖木兒帶來的新甲士形成鮮明對比 —— 新甲士的甲片薄二分,且無世代傳承的家族徽記。“我們守了三十年宮門,” 老怯薛的兒子突然喊道,他的狼首符是父親傳的,符尾刻著 “克魯倫河氏”,“換防可以,得蕭大人點頭!” 帖木兒的刀瞬間架在他脖子上,刀光映出少年驚恐的臉︰“蕭虎在漠北巡邊,誰能給他傳信?”

    那拉珠爾突然吹響虎衛營的號角,號角聲在和林上空回蕩,與各坊的晨鐘形成呼應。“父親臨行前留了話,” 他的聲音穿透風雪,“宮門換防需虎衛營、怯薛軍、中書省三方共驗,” 他從懷中取出密信,信紙的火漆印是虎首紋,“這是七日前的手令,” 信上的蒙文 “嚴防宮門異動” 旁,有蕭虎特有的狼毫筆鋒,“諸位若信我,便等父親回;若信後令,” 他拔出虎頭刀,刀鞘的紅寶石在雪光中如血,“那拉珠爾願以血驗符。”

    虎衛營的甲士突然同時頓盔,三百頂鐵盔的虎紋在雪地上投射出密集的陰影,與宮門的雙紋信標形成奇妙的呼應。帖木兒的新怯薛下意識後退,他們的狼首甲在虎紋陰影中顯得格外單薄。“後令說幼主染風寒,” 那拉珠爾的目光掃過宮門內的東宮方向,“可昨日我還見他在雪地里練弓,” 他的手指指向東宮的煙囪,“今日的炊煙比往常濃三分,” 這是蕭虎教他的 “宮禁觀察法”,炊煙異常往往意味著異動,“諸位不覺得蹊蹺?”

    老怯薛突然擋在新怯薛面前,他的舊甲雖斑駁,卻在胸口有塊磨亮的虎紋 —— 那是多年前蕭虎所贈。“換防可以,” 他的聲音沙啞,“但需留一半舊部協同守御,” 他的手指劃過宮門的鑄鐵門閂,“這是《宮禁律》第廿三條,” 門閂內側刻著蒙漢雙語的條款,“主少國疑時,侍衛需新舊參半。” 帖木兒的臉在風雪中扭曲,他知道,一旦舊部留下,後令的秘密便藏不住了。

    乃馬真後的斡耳朵里,火盆的銀炭 啪作響,她捏著另一枚備用令牌,令牌的狼首綠松石已出現裂紋。“帖木兒能不能成?” 她對身邊的脫里台道,脫里台是塔塔兒部的千戶,腰間的狼首刀缺了塊刃。“蕭虎不在和林,那拉珠爾只是黃口小兒,” 脫里台的指甲刮過令牌的裂紋,“只要換了宮門守御,忽必烈就是籠中鳥。” 帳外傳來風雪拍打氈簾的聲響,與二十年前她攝政時的風雪一模一樣。

    乃馬真後突然將令牌摔在案上,綠松石裂紋處顯形 “塔塔兒部造” 的暗記 —— 這是她命人仿造的,真牌在忽里台大會封存。“當年我攝政,” 她的聲音發顫,“就是沒控制宮門,才讓貴由奪了權。” 脫里台的刀突然出鞘,刀光映出帳內的虎紋掛毯 —— 那是成吉思汗賞賜的,如今卻讓她覺得刺眼︰“蕭虎的《雙紋大扎撒》就是廢紙,” 他的刀尖挑開令牌,“今日換防,明日就廢了那小兒。”

    那拉珠爾在虎衛營召開緊急會議,帳內的鑄鐵柱刻著 “虎衛七誓”,第七條是 “宮門有異動,可先斬後奏”。“我父親說,” 他將虎頭刀插在帳中央,刀鞘的紅寶石映著每個甲士的臉,“虎衛營的職責不是護宮,是護國,” 他的手指劃過柱上的誓文,“乃馬真後若只為幼主好,為何要換塔塔兒部的人?” 帳外的風雪更大了,甲士們的呼吸聲在帳內形成共鳴。

    老怯薛的兒子突然跪地,他的狼首符與虎衛營的虎符並置,符面的磨損痕跡竟形成互補的紋路。“我願隨虎衛營守宮門,”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父親說,蕭大人當年救過他的命,” 二十年前,老怯薛在西征中中箭,是蕭虎用漢地醫術救了他,“塔塔兒部的人靠不住,他們恨我們怯薛親漢臣。” 那拉珠爾扶起他,紅寶石的光在兩人臉上流動,如同一道無形的盟約。

    帖木兒的新怯薛與虎衛營在宮門形成對峙,雙方的甲士間距不足十步,雪地上的靴印交織成混亂的圖案。老怯薛突然敲響宮門的銅鐘,鐘聲與虎衛營的鐵盔共振,聲傳三里 —— 這是和林的 “宮禁警報”,鐘聲三響意味著 “宮門危機”。“後令若合法,” 老怯薛的聲音在鐘聲中格外清晰,“為何怕人知道?” 周圍的百姓開始聚集,他們的皮帽上落滿雪花,卻沒人敢出聲。

    那拉珠爾突然解開虎符,符面的虎目赤銅在雪光中泛著冷光,與宮門信標的鑄鐵產生持續共振。“《雙紋大扎撒》規定,” 他的聲音傳遍宮門,“宮門換防需百姓見證,” 他的手指指向圍觀的百姓,“諸位父老看看,” 他舉起帖木兒的令牌,“這令牌的狼首沒有中書省的印,” 百姓中發出低低的議論,他們認得真牌的樣式 —— 去年忽必烈生辰時,蕭虎曾展示過。

    夜幕降臨時,風雪仍未停歇。宮門的守御變成 “新舊參半”︰老怯薛與虎衛營守內側,新怯薛守外側,中間隔著三丈寬的雪地。那拉珠爾的虎頭刀插在宮門正中,刀鞘的紅寶石在月光下如同一只警惕的眼,與東宮的燈火遙遙相對。老怯薛給新怯薛送去熱奶茶,奶茶碗的狼首紋缺了個角,與他們的令牌一樣透著詭異。

    乃馬真後的斡耳朵里,脫里台的回報讓她摔碎了玉盞。“那拉珠爾把虎衛營布成了‘虎頭陣’,” 脫里台的聲音帶著恐懼,“宮門的每個角落都有虎紋標識,” 他的手指在地上畫著陣形,“我們的人根本靠近不了東宮。” 風雪拍打氈簾的聲響越來越急,乃馬真後望著帳外的虎紋掛毯,突然覺得那虎目正盯著自己 —— 就像蕭虎的眼楮,即使遠在漠北,也能看透她的心思。

    宮門的銅鐘在子夜準時敲響,那拉珠爾的虎符與老怯薛的狼符同時貼在信標上,雙紋共振的聲響在風雪中傳出很遠,如同一個無聲的誓言︰和林的宮門,今夜依舊姓 “元”。雪地上,新舊怯薛的靴印開始凍結,形成一道奇特的分界線,就像大元的命運,在蕭虎與乃馬真後的角力中,暫時停在了平衡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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