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緣市華麗大賽會場宏偉壯觀,就連大廳的天花板都高得令人感覺不真實。粉紅色花紋地毯干淨得不像一個人來人往的場所。據艾米說,這里是全市最熱門的景點,事實也確實如此。
由于即將開始表演,會場擠得水泄不通,連烏淼淼這個觀眾都不由得緊張起來。
\"老是忘記要買這玩意兒。唉。\"鄧澤接過前台遞來的門票時抱怨道。
\"得了吧,你們倆現在總算有錢花了。\"金妮翻了個白眼,\"就兩張門票而已,別這麼快就摳門起來。\"
\"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多——\"烏淼淼和鄧澤異口同聲。
\"同步率百分百!\"烏淼淼歡呼著和鄧澤擊了個掌。
\"待會兒去快餐店給你買點東西。\"鄧澤笑著說。
“好耶!”
看著烏淼淼和鄧澤非常默契地一唱一和,金妮無奈地聳了聳肩。
烏淼淼可沒指望金妮能理解省錢的概念,畢竟她成長在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拿到門票後,大家送艾米來到選手入口,這里涇渭分明地站著兩類人︰緊張到臉色發白的新手協調訓練家們不是坐立不安地東張西望,就是低頭刷手機轉移注意力;而經驗豐富的老手們個個昂首挺胸,舉手投足充滿自信,有些人身邊還圍著經紀人,有的甚至帶著好幾個。
艾米焦慮地撫平白色碎花長裙的褶皺,又掏出小化妝鏡檢查妝容。
烏淼淼好奇她為什麼還沒雇經紀人。以這小妮子的經濟實力完全可以負擔,或許艾米是想先獨立發展一段時間吧。
\"大家都說過了,你今天美翻了,艾米、\"金妮打氣道,\"上吧,沒問題的!\"
\"媽耶,\"她聲音發顫,\"我感覺我要暈過去了,還感覺想吐。不對,順序反了......\"
\"相信你能做到的。\"古德薇柔聲說,\"記住訓練內容,保持微笑。\"
\"對!\"艾米點點頭,\"要微笑。保持微笑...\"
\"入口兩分鐘後關閉。\"賈或看著手機提醒道,\"該進場了。我們會在觀眾席為你加油。\"
\"好。我能行的。一定可以。\"艾米說著語氣逐漸堅定,\"我去了。\"
\"我們都相信你!\"烏淼淼沖她背影喊道。
\"記得享受舞台!\"鄧澤補充道。
\"順便說下,咱們座位爛透了,在大後排。早知道就該提前買票而不是臨時抱佛腳。\"金妮嘆氣。
\"是啊。\"烏淼淼附和道,\"確實應該提前準備。雖然某人完全沒把我的提醒當回事......\"她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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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大賽現場與道館戰截然不同,而對艾米來說,此刻體會最深的就是等候室並非單人使用。
當她擠過人群尋找貝森時,整個房間里每個角落都擠滿了協調訓練家。
貝森也參賽了,說好要在等候室踫頭。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尤其是艾米還穿著這雙該死的高跟鞋,她的腳已經開始痛得要命了。
更糟的是除非她立刻被叫到名字,然後上去表演拿個超低分,否則還得繼續忍受這折磨。
與道館戰不同,華麗大賽往往持續數小時。盡管第一輪表演限時五分鐘,但所有參賽者輪番上場的時間累積起來相當可觀。
啊!找到了。貝森正坐在長椅上用粉底遮蓋痘痘,這倒無可厚非,畢竟幾小時前艾米也干過同樣的事。他扎著長馬尾,身穿彩色紫西裝打領帶。
\"貝森!\"艾米不得不提高嗓門。
貝森朝她揮手微笑,往右挪了挪騰出座位。艾米如釋重負地坐下,立刻踢掉高跟鞋讓雙腳解放。\"這人也太多了,擠死了。\"
\"畢竟這里是家緣市華麗大賽會場嘛。\"他笑道,\"除非是爭奪緞帶的決賽,平時就屬這里最擠。那種時候組委會還得給我們安排臨時等候室呢。\"
\"我倒不介意。\"艾米說,\"雖然不容易脫穎而出,但看到這麼多和我一樣的新手反而安心。對了,西裝很帥,之前沒听你提過有這套。\"
貝森聳聳肩︰\"租的。\"
\"這、這樣啊。\"
矮個少年大笑︰\"別這副表情!比這難听的話我听得多了,我真不在乎。很多新人協調訓練家都租演出服,今晚就得還回去,不然要付第二天租金。\"
\"等你拿了高名次就有錢買新衣服啦。\"艾米給他打氣。
貝森露出了笑容,\"你這樂觀勁兒可真夠可以的。我們這行通常更愛唱衰自己。\"
\"其實在幾個朋友里我算悲觀的了。\"艾米想到了鄧澤和烏淼淼,\"表演方案定下來了?\"
“剛好趕上。”貝森承認道。“狩獵鳳蝶和毒薔薇昨天才搞定技能組合。我一直是那種臨陣磨槍的類型。”
要是烏淼淼在場肯定要一臉嫌棄了。艾米默默地想。
貝森帶著三只寶可夢,他的毒薔薇可愛極了,還有點害羞,和鄧澤那只性格完全相反。他的初始伙伴麒麟奇這次並未參賽,因為協調訓練家必須全程使用固定的兩只寶可夢,不能輪換。
艾米則選擇了岩狗狗和鐵啞鈴,原本考慮過長尾怪手,但靈光一現的創意讓她改了主意。況且鐵啞鈴學習技能機器的速度快得離譜,不知是天賦異稟還是因為她的鐵啞鈴是只異色的鐵啞鈴,不過這確實給她的協調訓練家生涯帶來巨大優勢。
等候室里充斥著慌亂的交談、臨陣磨槍地指導和各種小道消息。據說有位高階協調訓練家泄露了評委名單,其中一位偏愛劍走偏鋒的表演風格,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艾米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現在改方案已經來不及了。\"貝森安慰道,\"把練熟的技能發揮好就行。不用追求滿分,只要比其他人強——通常每個評委給七分就夠,就算某個評委只給六分,只要另外兩位打分高也能過關。\"
但這成績絕對進不了十六強,兩人都心知肚明。頂多證明你具備基本實力,勉強讓評委嘴下留情。大多數時候就是這樣。
\"我知道,可看到大家都這麼拼命,我就忍不住懷疑自己漏掉了什麼。\"艾米嘆氣。
\"按給我看的方案來準沒錯。\"貝森朝舞台入口上方的屏幕揚了揚下巴,一個選手的臉和名字在屏幕上不斷閃爍。\"第一位上場了。如果你想看他們的表演,可以在這兒看屏幕,或者用手機看,因為他們在直播。不過這房間里太吵,基本听不到什麼。\"
幾分鐘後,首位參賽者面帶滿足的表情回來了。
從觀眾歡呼聲判斷應該表現不錯。艾米當時緊張得沒敢看。
很快人群開始進進出出,有人凱旋而歸,也有人黯然神傷。
評委們的毒舌毫不留情。所有人都在等待初賽結束公布十六強名單,只有晉級者才能進入第二階段的戰斗環節。當第二十位選手被叫到名字時,貝森突然皺了皺眉。
\"夏荷。\"他皺眉道,\"茉莉的小跟班。\"
\"茉莉也來了?\"艾米說,突然更緊張了。
\"誰不想在大賽出頭呢。\"貝森點頭,\"她肯定在附近,最好別踫面。我可沒心情應付她那幫姐妹團。\"
所謂姐妹團指的是茉莉安的室友夏荷和海棠,貝森總對她們怨聲載道。艾米覺得其中必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