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楚國,但是秦軍兵臨城下

第2章 命運的玩笑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司馬錯 本章︰第2章 命運的玩笑

    接下來,人生,給這對師兄弟,都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韓非回到了韓國,韓國的君臣無心听他那些發展國家的道理,只喜愛玩弄術法,以求苟安一時。

    丞相張平找來一個水工,名叫鄭國。韓王把他送到了秦國,為的是使秦國的民力都投入水利建設,而無暇東出。

    韓非當然能看出這個主意是多麼的荒謬,水利只會使得秦國強大,這看似是在幫助韓國,實際上只會使得韓國加速滅亡。

    可是他的堂兄韓王安听不進去這些道理,時間長了,韓非也不願意再講。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寫成書,期望能夠有益于後世。

    而李斯來到秦國之後,先在呂不韋的手下當門客,後來受到呂不韋的推薦進入朝堂擔任了郎官。

    再之後,他因為獻上了間六國的計策而為秦王重用,任為長史。隨後又在成蛟之亂,�敝 抑欣芻斯 停 映ス飛 絲頹洹br />
    正當他一點點的接近權力中心的時候,鄭國是韓國間諜的事情暴露了,秦王一怒之下,驅逐了所有的外客。

    人的命運微如草芥,秦王一聲令下,李斯只能帶著剛來到咸陽的家人,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秦國。

    “李大人,”在函谷關,他被蒙恬攔住了。

    “見過蒙將軍,”李斯行禮,“將軍準備去哪里?”他問蒙恬。

    “我當然還是留在秦國,我沒有被驅逐,”蒙恬說。

    “這樣啊,”李斯感慨,“那恭喜將軍了。”

    “什麼跟什麼啊?”蒙恬說,“先生,你和秦王還有話說嗎?”

    “這,”李斯猶豫了。

    “我知道你肯定有,”蒙恬說,“快,寫下來,我帶回去給大王看。”

    “大王,還願意听我說話嗎?”李斯問蒙恬,“我可是楚國人。”

    “他很願意,”蒙恬替嬴政說,“要是你的話他都不听了,別人說的更沒用,快寫。”

    李斯坐下來,想了一會,提筆寫了一封書,交給蒙恬。

    “你在這里等著,不許走,听到沒有,”蒙恬騎上馬,對李斯說。

    “是,將軍,”李斯回答,

    “夫人你可看住他啊,”蒙恬不放心,又囑咐李斯的老婆。

    “他哪里肯听我說話,”李斯的老婆說。

    “老婆說話都不听,李斯,看看你像話嗎?”蒙恬數落李斯。

    “將軍批評的是,”李斯說,“我以後一定改。”

    蒙恬拿著李斯的書簡,快馬加鞭的往咸陽趕。

    驅逐了外客的嬴政並沒有感到絲毫的快樂,他的桌上堆著兩箱子竹簡,重的快把桌子壓塌了。

    “這是什麼?”嬴政問蒙毅。

    “今天的政務,”蒙毅回答。

    “交給下官去做,”嬴政揮揮手。

    “王上,”蒙毅回答,“外客都走了,哪里還有下官呢?”

    嬴政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其實他剛做出這個決定都後悔了。但是當王的,不能朝令夕改,他也是騎虎難下。

    “大王,”蒙恬風風火火的趕回來了。

    “怎麼了?”嬴政問他。

    “給,”蒙恬遞給他一卷竹書,“李斯上書。”

    “念,”嬴政把竹書遞給身邊的小內侍。

    “臣聞吏議逐客,竊以為過矣。昔繆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東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來丕豹、公孫支于晉。此五子者,不產于秦,而繆公用之,並國二十,遂霸西戎。

    “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風易俗,民以殷盛,國以富強,百姓樂用,諸侯親服,獲楚、魏之師,舉地千里,至今治強。

    “惠王用張儀之計,拔三川之地,西並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漢中,包九夷,制鄢、郢,東據成皋之險,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國之從,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

    “昭王得範雎,廢穰侯,逐華陽,強公室,杜私門,蠶食諸侯,使秦成帝業。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觀之,客何負于秦哉!

    “向使四君卻客而不內,疏士而不用,是使國無富利之實,而秦無強大之名也。”

    “李客卿的歷史學的還挺好,”嬴政評價了一句。

    “是,李客卿是荀子的高足,”蒙毅說,“讀史使人明智,荀夫子肯定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荀卿現在在哪?”嬴政問,“能請來嗎?”

    “王上,荀夫子已經作古了。”蒙毅說。

    “王上不是不喜歡儒生嗎?”蒙恬問道。

    “荀卿又不是一般的腐儒,”嬴政說,“可惜了。”

    “大王,沒事,師傅死了,這不是還有徒弟嘛,”蒙恬說。

    “徒弟和師傅只怕是差的有點遠,”嬴政說,“罷了,不說這個了,繼續念。”

    “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隨、和之寶,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劍,乘縴離之馬,建翠鳳之旗,樹靈鼉之鼓。此數寶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說之,何也?

    “必秦國之所生然後可,則是夜光之璧不飾朝廷,犀象之器不為玩好,鄭、衛之女不充後宮,而駿良不實外廄,江南金錫不為用,西蜀丹青不為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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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飾後宮,充下陳,娛心意,說耳目者,必出于秦然後可,則是宛珠之簪、傅璣之珥、阿縞之衣、錦繡之飾不進于前,而隨俗雅化佳冶窈窕趙女不立于側也。

    “朕什麼時候偏愛過錦緞和美女了,”嬴政不滿,“我在你們心里就是這麼個形象?”

    “大王,這是打比方,打比方,”蒙恬說,“不是罵您。”

    “算了,”嬴政揮揮手,“繼續念。”

    “夫擊甕叩缶,彈箏搏髀,而歌呼嗚嗚快耳者,真秦之聲也;《鄭》《衛》《桑間》《昭》《虞》《武》《象》者,異國之樂也。

    “今棄擊甕叩缶而就《鄭》《衛》,退彈箏而取《昭》《虞》,若是者何也?快意當前,適觀而已矣。

    “今取人則不然,不問可否,不論曲直,非秦者去,為客者逐。然則是所重者在乎色、樂、珠玉,而所輕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內、制諸侯之術也。

    “臣聞地廣者粟多,國大者人眾,兵強則士勇。是以太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卻眾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無四方,民無異國,四時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無敵也。

    “今乃棄黔首以資敵國,卻賓客以業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謂“藉寇兵而齎盜糧”者也。”

    “離開咸陽的外客現在在哪里?”听到這里,嬴政忽然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有一部分已經出函谷了,”蒙恬說,“我回來的路上,還听見幾個人說,要去魏國呢。”

    “敢,”嬴政一拍桌子,“去,全部給我追回來。”

    “是,”蒙恬笑著說,“臣馬上去辦。”

    “王上,這剩下的,還听嗎?”小內侍問道。

    “繼續念,”嬴政說,“朕愛听。”

    “夫物不產于秦,可寶者多;士不產于秦,而願忠者眾。今逐客以資敵國,損民以益仇,內自虛而外樹怨于諸侯,求國無危,不可得也。”

    “沒了?”嬴政問。

    “沒了,”小內侍戰戰兢兢的回答。

    “就這麼多?”嬴政又問。

    “大王恕罪,”小內侍把書簡奉上,“李客卿曠世文才,您就是讓奴才瞎編,奴才也編不出來。”

    嬴政拿起竹簡,看了一遍又一遍。

    “蒙毅,”他喊道。

    “臣在,”蒙毅行禮。

    “朕還沒听夠,”嬴政對他說,“去,把李斯找過來。”

    李斯回到了咸陽,嬴政把李斯叫到了議事的偏殿。

    “李斯,你還記得這是什麼嗎?”嬴政拿出一個東西給他看。

    “臣記得,”李斯回答,“這是大王讓臣刻的玉璽,上面是您最重中意的一句話。”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嬴政說,“這還是咱們和好幾個人一起討論出來的呢,你我,王綰,昌平君,昌文君。”

    “那時候,呂不韋也還活著,”嬴政淡淡的提了一句。

    李斯沒有答話,他知道嬴政對于這位權傾一時的相邦,懷著相當復雜的感情。

    “不過,朕今天想說的,不是這個,”嬴政繼續說,“李斯,你還記得,這方印璽是怎麼制作的嗎?”

    “回大王,”李斯說,“是以和氏之壁制作而成。”

    “朕見你寫的書里提到了這和氏壁,”嬴政說,“朕听說先昭襄王想以數十座城池來換取此寶,不知這玉到底是寶貝在哪里,李愛卿學識淵博,能替朕解惑嗎?”

    “是,”李斯回答,“這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那時候,楚國的國王還是楚厲王。”

    “楚厲王?”嬴政對于這個楚王感到陌生,于是問,“秦國當時的君主是哪位先祖?”

    “回大王,是秦文公,”李斯回答。

    “是夠久的,”嬴政說,“文公才是大秦的第二位君主。”

    “是,”李斯回答,“在楚厲王的時候,有一個人,名叫卞和,此人善于相玉,有一天,他從荊山中得到了一塊璞玉,一眼看出是個不世出的寶貝,于是獻給了楚厲王。

    “楚厲王不懂得玉石的品質,他找來了專業的玉匠,想要鑒定這塊玉璞的好壞。玉匠看了之後對他說,這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于是,楚厲王大發雷霆,認為卞和是欺君之徒,砍掉了他的左腳。

    “後來楚厲王死了,楚武王繼承了王位。卞和又帶著玉璞來了。同樣的故事上演了,楚武王,也找了相玉的專業玉師,玉師還是認為這是塊石頭。于是,武王也覺得卞和欺君,砍掉了他的右腳。”

    “一群昏君,”嬴政快听不下去了,“就算真的是石頭,收下了也沒有什麼危害啊。”

    “是,”李斯回答,“王上聖明。”

    “你繼續講,”嬴政說。

    “再後來,楚武王不久也去世了,楚文王成了新的王。”李斯說。

    “那人不會又來獻玉了吧?”嬴政看了看手里的玉璽,“這麼執著?”

    “沒有,這一次,卞和帶著這塊玉璞,在荊山下哭了三天三夜,一直到眼楮流血。楚文王听說此事,派人去問其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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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者問卞和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明明天下因為犯罪被削足的人那麼多。卞和回答,自己並不是為所受的刑罰傷心,而是傷心寶玉被當成石頭,忠貞之士被當成騙子。

    “楚文王听了之後,感慨不已,于是便派玉匠加工卞和的玉璞,最終從里面獲得了寶玉,這就是和氏璧的由來。”

    “總算還有一個明白的,”嬴政評價,“這可真是個曲折的故事,”

    “王上,”李斯說,“珍珠寶玉,都是君主所喜愛的東西。正如您所說的,卞和即使獻上了石頭,也並沒有什麼危害,然而,如此稀世珍寶,還是在主人處刑之後才得到了認同。可見,讓人認識到玉真正的價值,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而如今,法術禁止人的私心貪欲和邪惡,是天下人所厭惡的東西。君主對于法術又不像喜愛美玉那樣珍視。法家的人,之所以還活著,只是因為他們身懷的玉璞還沒有獻出來。”

    “是這樣嗎?”嬴政笑一笑,“那李愛卿可有玉璞要獻給朕?”

    “大王,”李斯說,“臣听說,吳起曾經和楚悼王說,楚國大臣權重,貴族泛濫。這會威脅到君主,百姓也不會幸福,還會影響軍隊的戰斗力。

    “他建議,貴族子孫超過三代就收回爵祿,取消減少官吏的俸祿,裁減冗官冗員,節流以供武士。楚悼王听從他的話,楚國因此得以強盛,可惜悼王暴斃,吳起死而新法滅。”

    “朕不覺得可惜,”嬴政說,“朕又不是楚王。”

    “是,”李斯回答,“咱們秦國的商君,教導先孝公將民編為什伍,鼓勵告奸,同時為了防止冤獄誣告反坐。

    “商君燔詩書禮以明法,任人以賢不以貴,禁止說客誤國,獎勵用心于耕戰的平民。正是有先孝公實行商鞅的變法,秦因才能如此富強。”

    “嗯,”嬴政說,“沒錯。”

    “王上,”李斯說,“商君,原本是衛人。臣的老師教育過臣,要以對待聖賢的禮儀,來對待天下投奔而來的士人,這樣,才能夠使得秦國持續的強大下去,不至于毀滅自身。”

    “朕知道了,不會再趕你走了,”嬴政回答。

    “是,”李斯低頭。

    “這故事原本很有意思,”嬴政評價,“就是後邊的說教有些多余。”

    “回大王,是臣愚鈍,請大王恕罪,”李斯回答,“大王所喜愛的故事,是臣的師兄所寫,您所不愛的則是臣的主意。”

    “愛卿的師哥,哪一位?”嬴政問道。

    “回大王,是韓國公子,韓非。”李斯回答。

    “韓非的才華,和你相比如何?”嬴政問李斯。

    “大王,師哥之才經天緯地,有如沐浴著陽光的大樹,而臣只不過是背陰處的殘花拜柳而已。”李斯回答。

    “我看不見得,”嬴政搖搖頭,“當今天下,最強的國家就是秦國,你的師哥要是真有本事,怎麼會看不破天下的局勢?要是能看破天下的局勢,為什麼不來找朕?

    “我看,這世間的道理,還是李愛卿懂的更加多,愛卿如果是一塊石頭,那朕便是識得寶玉的楚文王,你要更加自信一些才是。”嬴政說。

    “是,”李斯回答,“多謝秦王。”

    李斯在此之後,升為了廷尉,主管秦國的刑律之事。秦國以法治國,廷尉在九卿中是極為重要的職位,李斯絲毫不敢怠慢。

    比這更重要的是,秦王開始真正注意到了他,並且開始有事的沒事的叫他來說話。

    過了一段時間,到了秦國官員休沐的假期,李斯從廷尉府回家,剛沐浴完,小內侍就找上了門。

    “李廷尉,”小內侍說,“秦王有請。”

    李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跟著小高子來到了咸陽宮。

    “來,李愛卿,坐,”嬴政沒有在議事的偏殿召見他,而是把他召到了書房里。

    “多謝王上賜座,”李斯行禮,然後到嬴政指的位置上跪坐下來。

    嬴政正在看什麼東西,看的十分入迷,李斯在一旁等著。過了好久,嬴政才說話。

    “唉,朕恨不能與古人同游啊,”嬴政看著手里的書卷,感慨道。

    “王上,您在看什麼?”李斯問秦王。

    “愛卿你看,”嬴政把書卷遞給李斯,“朕從來沒有看過有人能把道理講的如此透徹的。”

    “大王,”李斯看了一會,告訴嬴政,“此書的作者並不是古人。”

    “哦?”嬴政告訴李斯,“這書卷並沒有署名,是少府室的人偶然間從民間得到的,賣書的人說是寫書的人是古代的聖哲,難道李愛卿認識這位作者?”

    “大王還記得臣和您提起過的,臣的師哥韓非嗎?”李斯問。

    “記得,”嬴政說,“難道,這是?”

    “正是師兄韓非所書,”李斯回答,“此為說難之篇。”

    “愛卿和師兄可還有聯系?”嬴政問。

    “一別經年,杳無音信。”李斯回答。

    “這樣啊,”嬴政有些失望。

    “但是,臣了解師兄,師兄心懷韓國,不會棄國離家而去的,”李斯說,“大王如果真的愛重于師哥,可以向韓王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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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王很快收到了秦王的書簡,秦王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讓韓非來秦國,不然就派軍隊滅亡韓國。

    韓王和丞相來找韓非,發現韓非似乎已經有了預感,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在家等著他們。

    “王兄,”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韓非對韓王說,“臣弟,此行凶險,恐怕,再難歸國。我韓國,自申子以來,推行,術治,雖然,一時強盛,但是,長此以往,只會使,人人自危,民風不再,淳樸,家國,不再興旺。

    “王兄,要記得,要使,民強,國富,百業,興盛,要重視,土地與耕戰,這才是,國家強大的,根本。

    “秦國,重視耕戰,而別于,六國,也因此,能夠獲得,更多的,土地與人民,今韓國,雖,小弱,若能以,耕戰為本,即使,不能,橫強于,諸侯,也能,全國家之,社稷。”

    韓王安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韓國的君主,也是韓非的兄弟,將自己宗族的親人送給敵國以求自保,這對于國君是多麼大的恥辱。听完了韓非的話,兄弟二人相擁而泣,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韓非踏上了旅途,離開新鄭的時候,他回望了一眼這座陰雲密布的國都,只剩下兩郡土地的韓國,還能夠存在多久?他心中也沒有答案。

    李斯在咸陽城外等待著韓非,蘭陵一別已有十數年,他很期待能夠再見到這位師哥。

    遠遠的,他看到了熟悉的馬車,曾經他和韓非同乘,在閑暇的時候,曾經游遍了蘭陵附近的山山水水,讀書的時快樂的日子仿佛還在昨天,他上前和韓非行禮。

    “非兄,”李斯笑著說。

    “李廷尉,”韓非跪下磕頭。

    這一刻,李斯想要說的話全都堵在了嘴邊,十年來,二人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李斯現在是秦王身邊炙手可熱的重臣,韓非則只是韓國送到咸陽的人質,他們之間已經樹立起了一道無形的牆壁,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李斯也跪下給韓非行禮,然後送韓非進了咸陽,二人再沒有說話。

    嬴政听聞韓非子來到了秦國,大喜,趕緊召見他。

    “臣,韓國,公子非,見過,秦王。”韓非對著嬴政行禮。

    “先生免禮,”嬴政說,“韓非子此次入秦,對我大秦可有什麼想法?”

    “回,大王,”韓非說,“臣聞︰不知,而言,不智;知而,不言,不忠。為人臣,不忠,當死;言而,不當,亦當死。雖然,臣願,悉言所聞,唯大王,裁其罪。”

    “朕不降罪于你,韓非子有話但說無妨。”嬴政說。

    “是,謝,大王。”韓非回答,“臣聞︰天下陰燕,陽魏,連荊,固齊,收韓,而成從,將西面,以與秦強,為難。臣竊笑之。世有,三亡,而天下,得之,其此,之謂乎!

    “哦?”嬴政問道,“敢問韓非子,何謂三亡啊?”

    “臣聞之曰︰以亂,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順者,亡。今,天下之府庫,不盈,�n鄭 招椋 サ涫棵瘢 啪  僂潁 洌 偈狀饔穡 ﹦ 縴烙誶埃 恢燎 耍 砸裕 運饋br />
    “白刃,在前,斧,在後,而卻走,不能死也,非其,士民,不能死也,上,不能故,也。言,賞則不與,言,罰則不行,賞,罰,不信,故,士民,不死也。

    “今秦,出號令,而行,賞罰,有功,無功相事也。出其,父母懷衽,之中,生,未嘗見寇耳。聞戰,頓足徒裼,犯白刃,蹈爐炭,斷死于前者,皆是也。夫斷死,與斷生者,不同,而民,為之者,是,貴奮死也。

    “夫一人奮死,可以對十,十,可以對百,百,可以千,千,可以對萬,萬,可以,克天下矣。

    “今秦地,折長,補短,方,數千里,名師,數十百萬。秦之號令,賞罰,地形,利害,天下莫若也。以此,與天下,天下不足,兼而有也。

    “是故,秦,戰未嘗不克,攻未嘗不取,所當,未嘗不破,開地,數千里,此,其大功也。

    “然而,兵甲頓,士民病,蓄積索,田疇荒,�n中椋 牧謚詈睿 環 醞踔  懷傘4宋摶旃剩 淠背跡 裕 瘓Σ渲乙病!br />
    嬴政很贊同韓非的觀點,一邊听,一邊點頭,韓非很少說這麼多話,憋的有些臉紅。

    “韓非子若是口舌不利,不如寫書獻于朕如何?”嬴政感受到了韓非的難處,于是提議。

    “是,”韓非回答,“臣領旨。”

    老天給人關上一扇門,就會打開一扇窗戶,韓非雖然說話並不爽利,但是寫起書來文才有如滔滔的江河,很快將書呈上。嬴政讀完,深以為然,驚喜不已,令賜給韓非宅邸,居住于咸陽。

    “大王,”李斯來找嬴政,“大王為何從韓地撤回了內史騰的軍隊?”

    “朕與韓王有約,”嬴政說,“現在韓非子已經入秦,朕還有許多問題要請教,反正韓國也就剩下那一點地方了,很容易拿下,不如先攻滅趙國,再圖不遲。”

    “大王,”李斯跪下上奏,“趙國,雖然有胡服騎射的變革,武備充裕。但是文治傾頹,人心離散。趙國君臣只知享樂,丞相郭開甚至公開賣國求榮。留著他們,他們也不會做出什麼能夠危害到秦國的事情,等到時機成熟,大軍一至,趙國便可破。”

    “韓國雖小弱,但是文化強盛,韓國君臣好玩術法,陰招不斷。若不先滅韓國,不知道他們在背後要搞多少花樣,增添多少麻煩。請王上明察啊。”

    “有這麼夸張嗎?”嬴政回答。

    “回大王,”李斯磕頭,“大王還記得水工鄭國之事乎?”

    “朕記得,”嬴政回答,“愛卿建議朕留下鄭國,現在水渠已經完工了,今年的糧食又增產了,這都是愛卿的功勞啊。”

    “大王,”李斯回答,“這件事情的結果雖然是好的,但一開始完全是韓國君臣的計謀,大王的英明使得陰謀變為了可利大秦的功德。但是,如果他們再想出其他的法子,大王和臣都沒能識破,又該如何呢?”

    嬴政听了之後陷入了思考,他沉默了一會。

    “朕明白愛卿的意思了,”嬴政對李斯說,“朕會好好考慮的,廷尉工作繁重,愛卿早些回家休息吧。”

    “是,”李斯回答,“臣告退。”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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