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說道︰“既然如此,今後我們無需再設法對付他。
李豐田見劉淵迅速接受現狀,心中觸動,立刻提議︰“正是如此,主公。我軍強盛之處在于實力,曹賊欲在灌陽與我軍僵持,那便與他長期對抗,看他能堅持多久。”
劉淵听罷,低頭沉思。
的確,在未入中原前,曹晚疲于應付戰事,雖佔據中原,但根基尚淺。曹晚屢施計謀,意在速戰速決,只為盡快平息戰亂,整頓內部事務,恢復戰區經濟。若我軍轉為持久戰術,或許曹晚難以支撐,最終退守許都。如此一來,既無需耗費民力財力,又可制勝,實為上策。
此時,劉淵抬頭,目光堅定,心中已定新的作戰方針。眾人聞此策略,受其鼓舞,紛紛煥發斗志,再度投入與曹晚的對決。
說做就做,會議剛結束,劉淵即下令調整戰略,全面轉入持久戰。軍心隨之振奮,士氣高昂。
自土山戰敗次日起,劉淵便率十萬大軍直逼灌陽,與曹晚形成對峙。這一局面從一開始就注定曠日持久。
劉淵從容不迫,一面調養身體,一面密切觀察曹晚動向。不知不覺間,對峙已達半年之久。
次年初春,曹晚漸顯疲態。劉淵大軍按兵不動,曹晚不得不源源不斷地運送糧草至灌陽前線,保障四萬大軍的供給。然而,中原初定,各地尚需重建,糧草和人力均未充裕,如今為了對抗劉淵,各州糧草被迫優先送往灌陽,局勢愈發艱難。
如此一來,不但損傷了各地民眾的積極性,而且糧草日益匱乏,曹晚很快面臨無兵可征的窘境。
相比之下,劉淵的情況截然不同。他的後方——河北,土地肥沃,物資充足,糧草供給能力極強。
即便維持十萬大軍,劉淵依然從容自若,毫無壓力。
年終時節並無特別困擾,剛結束秋收的曹晚尚能支撐一陣。
然而當前,即將步入春耕季節,這是農戶播種的關鍵時刻。
但因戰事需要,曹晚不得不調用大量農夫運送糧草至灌陽。
這一舉措不僅延誤了農耕,還可能影響後續收成,加劇糧食短缺,使糧草危機更加嚴峻。
曹晚深知長此以往後果堪憂,春耕失敗將直接導致秋收慘敗,他為此苦惱不已。
與此同時,劉淵卻依舊安然對峙,毫無憂慮。
一個月過去,曹晚的糧草儲備迅速告急,他不得不削減士兵的配給。
然而,口糧減少進一步挫傷了士氣。
某日午間,曹晚剛從糧倉返回,尚未入營,一名騎兵疾馳而來,大聲稟報︰“啟稟太子殿下,營地因爭搶飯菜引發沖突。”
曹晚一愣,他雖預料到可能出現此類情況,但沒想到局面竟惡化得如此迅速。
這時,隨行的馬雙雕勃然大怒,拔刀高呼︰“這些廢物,還沒餓死就鬧內訌,我定要斬殺他們,以儆效尤!”
然而,曹晚及時制止了他。
他知道,殺人並不能解決問題。當前最重要的是找到解決糧草困境的方法,否則類似的爭端只會愈演愈晚。
見曹晚阻止,馬雙雕嘆息搖頭︰“太子殿下,今日為爭午飯動手,必將動搖軍心。糧草供應愈發艱難,再這樣下去,士氣必然受創。殿下務必盡快想出對策。”
“我明白。”曹晚語氣沉重,“立刻召集眾將于主帳議事,今日必須制定出快速解決之策。”
傍晚時分,曹軍諸將如約齊聚曹晚的營帳。盡管無人明言,但半年來的困境和今日因爭奪口糧而生的沖突,讓眾人內心或多或少積郁著不滿。如今,曹晚召集眾人共商對策,將士們的斗志終于再度燃起。
環顧帳內諸將,曹晚語氣沉穩地道︰“今日因爭午飯發生爭斗,諸位可知緣由?糧草即將耗盡,若戰事再拖延,內爭恐成內斗,甚至內戰。此刻,唯有殊死一搏,方可求生!”
听罷此言,眾將熱血沸騰。多年征戰,雖屢破強敵,卻不料一朝為糧所困,進退維谷。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懣,在此刻化作熊熊殺意。
“早該如此!”馬雙雕率先高呼,“再拖下去,實在窩囊!”張遼亦雙目炯炯,沉聲說道︰“今日局勢危急,唯有背水一戰,才有生機!”眾將紛紛附和,同聲請戰。
然而,龐統卻輕咳一聲,道︰“決戰固然必要,但劉淵傾全力壓境,非靠血氣之勇可敵。”
此話猶如冷水潑下,令眾人心頭一沉。細思之下,龐統所言極是︰劉淵兵力十倍于己,僅憑四萬饑疲之師,難以取勝;加之糧草幾近告罄,若不先解決根本問題,即便沖鋒陷陣,也是徒勞。
一時之間,營帳內陷入沉寂。眾將意識到,單憑一時沖動貿然出擊,不過是自取滅亡。
這時,曹晚朗聲一笑︰“諸位無需憂慮,我已有破局之策。”
此言出口,帳內頓時煥然生輝。眾將目光灼灼,期待地望著他。
曹晚說完話,邁開大步走下台階,劍鋒直指牆上懸掛的地圖。
此時,所有人順著他的劍尖看向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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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晚開口道︰“根據可靠情報,劉淵囤積的百余萬斛糧草,全都集中在大營東北方向十五里的石亭。我計劃率領精銳部隊,從背後突襲其糧倉,燒毀他所有的儲備。”
眼前,糧草便是勝負的關鍵。一旦燒掉劉淵的糧草,局面就能扭轉。
眾人目光聚焦在“石亭”二字上,听曹晚詳細解說後,臉上浮現出期待的神情。
“太子竟然早就知曉敵軍糧草所在,為何不早些告知?直接放把火豈不是更穩妥?何必拖延至今?”馬雙雕大大咧咧地問。
經他一提醒,其他將領也心生疑惑,齊刷刷地望向曹晚,想要弄清他的真實意圖。
曹晚微微一笑,解釋道︰“我知道石亭確實是敵人的糧倉,但那里長期存放的都是少量糧食,即便燒掉,也無法從根本上動搖敵人根基,反而會暴露我們的行動。”
“確實如此,若是僅有少量存糧,燒了也無太大價值,實在不值得冒險。”張遼附和道。
曹晚堅定地說︰“如今情況不同了。最新情報顯示,劉淵已將秋收的所有糧食運至石亭,總數達百萬斛。”
這就是曹晚等待半年的原因——他要徹底摧毀劉淵的全部秋收糧草。
听完解釋,眾將對曹晚的遠見表示欽佩,自覺不及。
“守石亭的是誰?”馬雙雕點頭後追問。
曹晚笑著回答︰“這兩位想必各位都很熟悉,正是我們的‘老熟人’劉大公子和昔日敗將白義。”
提到劉韜平庸的才能與失敗的歷史,眾將信心倍增。
“此戰需避開敵軍主陣地,深入敵後,風險極高。我願代替大司馬領兵出征。”張遼拱手請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曹晚搖頭道,“此戰關乎我軍生死存亡,唯有我親赴,才能安心。”
曹晚不僅智謀超群,膽識更是令人欽佩,眾將士听聞後無不敬服。
按計劃,龐統率其余將士駐守大營,一如往常。而曹晚親率兩萬精銳步騎,馬雙雕、張騎飛為副將,入夜後直奔石亭。
戰令下達,諸將各自散去籌備。然而龐統似有隱憂,遲遲未動。
待眾人離去,龐統拱手道︰"太子殿下,此番奇襲石亭、火攻敵糧之策固然可行,但存在極大隱患。"
"何患?"
"石亭距離灌陽敵營太近。"
龐統接著說道︰"敵主營距石亭極近,若劉淵察覺,一個時辰內即可抵達石亭,屆時恐生變故……"
話雖未盡,其意已明︰結局唯有一敗俱傷。
這般致命風險,龐統既已察覺,曹晚難道未曾慮及?
面對嚴肅的龐統,曹晚卻展顏一笑,笑容中透著從容與自信,亦含幾分神秘。
"無須憂慮,我早知劉淵無法趕到石亭。"
"莫非太子另有奇策?"龐統目光閃爍。
"並無他法。"曹晚堅定搖頭。
"既無妙計,太子何以如此篤定?"龐統疑惑不解。
"哈哈!憑直覺。"曹晚拍胸慨然︰"吾乃真龍轉世,上天必助于我。"
龐統先是愣住,隨即苦笑著搖頭。
原來如此,曹晚竟信奉這般玄虛之論,竟將生死置之度外。
"然而……"
龐統顯然不信這套說辭,此事關乎曹軍存亡,正欲再次勸阻,卻被曹晚打斷。
"無需多言。"曹晚微笑︰"只管安心守營,靜候我凱旋便是。"
言畢,曹晚揮袖示意,讓龐統退下。
龐統無奈,轉身離去。
曹晚目送龐統從容離去,嘴角浮現志在必得的笑意,仿佛勝利已在掌中。
自從飯食之爭後,曹晚便下令優先供應士兵糧食,減少自身軍隊供給。士卒們因此恢復了高昂的斗志。
入夜,士卒們飽餐完畢,整裝待發。曹晚披掛整齊,環視列陣多時的將士們。無需贅言,只需揮舞戰刀,便能激起將士們的怒焰。
此刻,曹晚神情堅定,目光鎖定劉淵方位,隨即拔刀向劉淵方向狠狠斬下,隨後策馬離去。
兩萬蓄勢待發的曹軍靜立原地,曹晚剛離開,士卒們便邁著整齊的步伐,悄然走出營地。
趁著夜色,兩萬曹軍潛入劉淵營地,避開正面防線,直奔東北方向的石亭糧倉。
兩軍相持半年,從未輕舉妄動。劉淵雖稍顯松懈,但仍對糧倉重地保持警惕,在石亭周圍布設哨卡。
然而,曹晚此前數次勝利中繳獲了大量劉軍衣甲旗幟,今夜,他命全軍偽裝成敵軍,借助夜幕掩護潛入。
每遇敵哨,曹晚便謊稱是增援石亭的部隊,憑借熟悉的裝扮屢次過關。
不知不覺間,曹軍順利推進,天亮前到達石亭。
登上最後的小土坡,曹晚勒馬橫刀,眺望遠方。他隱約看見前方燈火輝煌的大營,斷定那是石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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