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晚卻毫無動搖,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白穿楊身上,嘴角始終帶著自信的笑意。
他知道,精彩才剛開始。
兩馬繼續疾馳,四箭相繼射出後,兩人僅剩二十步距離。這一距離,戰馬轉瞬即逝,不過一箭之遙。
第五箭至關重要。
擋住前四箭的王宗忍不住震驚,盡管他迅速反擊,但第一箭的優勢已因驚愕而漸漸喪失。
第五箭時,兩人幾乎同時從箭壺中抽箭拉弓,彼此瞄準。
最終,在十步間隔處,二人同時扣弦放箭。
距離如此接近,雙方都無法預測箭的軌跡。
白穿楊傾盡全力,將最後一箭直指王宗面門。
咻咻...
兩道光芒劃破空氣,擦肩而過,各自奔向目標。
十步之內,瞬間交錯,雙方不知對方箭矢的目標何在。
就在白穿楊箭至之時,王宗敏銳察覺方位,急忙偏頭躲避。
好險!分明是沖自己面門而來。
刷...
利箭擦臉而過,若遲疑片刻,此刻面龐便是箭靶。
雖避過此箭,王宗卻感破風之力在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好強勁的力量。”王宗驚嘆。
更令他震驚的是,自己射出的箭竟被白穿楊單手接住。
王宗揉揉眼楮,難以置信地再看白穿楊。
沒錯,那強力一箭,真的被白穿楊一手握住。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王宗滿心震撼,他從沒想過眼前這位勇士不僅箭術超群,還能徒手接箭。
轉瞬間,兩人交錯而過。
“糟了!”王宗正沉浸在震驚中,卻忽略了白穿楊接下來的動作。
……
待王宗反應過來,急忙取箭時,白穿楊已然拉弓待發。他單眼緊盯著王宗,箭尖精準鎖定目標。
咻——箭矢如電光般疾馳而出。
這次,王宗完全處于劣勢,甚至失去了應對的機會。
上一次,白穿楊稍顯遲緩,而這一回,王宗的動作卻比對方慢了幾拍。
當王宗剛抽出箭矢,白穿楊的箭已破空襲來。
千鈞一發間,王宗下意識側身,但雙方距離不過幾步,根本避無可避。
錚——箭矢刺入他的肩膀,力量驚人,令他劇痛難忍,幾乎墜馬。
咬緊牙關,王宗勉強穩住身形,重新坐回馬背。
然而,即便身體重回馬鞍,一切卻再也無法恢復如初。箭矢深深嵌入肩部,痛楚彌漫全身,血液順箭流淌。
相較于身體的傷痛,內心的絕望更讓他難以承受。身為弓神,卻被一名無名之輩重傷,這無疑是莫大的恥辱。
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這個傷他的人,竟然是個獨眼殘廢。
……
極度的羞辱感涌上心頭。在箭中的一剎那,王宗意識到,自己的弓神之名將就此易主。
想到這里,他怒火攻心,胸中氣血翻騰。
事到如今,繼續比試只會令自己顏面盡失。王宗迅速勒馬後撤,與白穿楊拉開距離。
“白穿楊,你的箭術令人驚嘆,今日一箭,我銘記在心。他日定當討教。”
王宗身為一國大將,雖敗猶榮。言罷,他策馬返回營地。
數百步之外,陸益與眾將陷入沉寂。若非親見,無人敢信王宗竟會落敗,更難相信他還帶傷而歸。眾人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王宗負傷歸來,將士們才緩緩清醒,不得不接受這一事實。
“技不如人,敗給白穿楊,請主公責罰。”王宗拱手請罪。
“唉……”陸益長嘆一聲,神情復雜。
左右文武皆震驚不已,王宗坦然認錯,令眾人無言以對。
“曹晚麾下藏龍臥虎,果真不同凡響。”陸益望向萬城城頭,心生無奈。
此刻,城頭已是歡呼震天。觀戰將士先疑後驚,最終狂喜忘形︰
“誰能想到,白穿楊竟有如此神技!主公是從何處覓得這般奇才?”
鄧艾心中欽佩至極,眾人無不為曹晚的慧眼識珠折服。
曹晚笑意盈盈,氣定神閑,早已預見此局。
終場,白穿楊憑實力贏得勝利。吊橋放下,城門洞開,白穿楊策馬入城,滿城敬仰。
城門兩旁士卒再看他時,目光中已滿是崇敬。
“白穿楊,干得漂亮。”曹晚親自下城,夸贊道。
“主公過譽了。”白穿楊謙虛回應。
曹晚點頭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贊嘆道︰“實至名歸。有你這樣的箭術,‘弓神’之名非你莫屬!”
“弓神之名……”不知是誰先喊了出來,隨後越來越多的士卒加入,聲音愈發高昂。
士氣隨著歡呼節節攀升,曹晚滿意地點頭。
正當眾人為勝利喜悅時,馬雙雕憂慮地提醒道︰“殿下,王宗此敗恐激怒陸益,他可能立刻強攻萬城,我們需提前部署。”
曹晚听後輕蔑一笑︰“無須擔心,陸益已失去機會。”
馬雙雕愣住,雖有疑惑,但見曹晚自信滿滿,便將疑問壓下。
與此同時,萬城東南方的陸益大營內,近四萬將士迅速集結完畢,向萬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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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帳里,陸益手持寶劍,眼神冰冷,跨馬出營。
忽然,一名斥候疾馳入帳。
斥候急報︰“主公,江夏傳來急訊,孫休率三萬兵突襲夏口,我軍連連失利,危在旦夕,請速派援軍!”
雷聲滾滾,陸益身形微顫,臉色驟變。左右將領亦震驚不已。
誰能料到,孫休會在這一刻攻打夏口?這座城池是西進的關鍵,若失守,後果難以想象。
陸益怒極,手中寶劍猛地插入地面。
陸益憤然擊案,咬牙斥責︰"孫休那小子怎敢此時發兵?"
"必是曹晚游說了孫休,告知我軍主力駐扎于萬城,誘使孫休乘虛而入..."鄧躍推測道,語氣透著無奈。
陸益听後陷入沉思,久久無語。文心察覺到主公動搖,急切勸阻︰"主公,萬城近在咫尺,豈能棄之不顧?"
文心不僅為萬城擔憂,更牽掛弟弟的血海深仇。
陸益猶豫良久,目光投向鄧躍。鄧躍沉吟片刻,嘆息道︰"夏口乃我東境門戶,斷不可失。兩害相權,唯先保夏口,再圖萬城。"
文心欲再諫,卻被陸益打斷︰"夏口至關重要,若失守後果不堪設想。立即傳令南撤!"
陸益決心已定,文心只得咽下仇恨,不再多言。
將士們原以為奔赴萬城,此刻卻奉命南返,無不茫然失落。
"曹晚,曹晚..."陸益獨坐營中,遙望萬城,心中滿是不甘。
關城高處,鐘會神情篤定,俯瞰前方空曠戰場。
遠處,司馬淵率新募千騎刻苦演練騎戰技藝;城內亦鼓聲震天,司馬𠴱@ 觳階浼詠舨倭貳 br />
新兵額上汗珠滾滾,但眼神堅毅,對未來充滿期待。
見此情景,鐘會撫須展顏,滿意頷首︰"士氣漸復,待陸益與曹晚兩敗俱傷,便是我等崛起之時!"
鐘會越想越是滿意,對賈昭道︰“你的這條妙計,堪稱一箭雙雕,他日若我能重振中原,定會重重賞你。”
“主公謬贊了。”賈昭微微一笑,謙遜之中透著自信,氣度非凡。
見賈昭信心滿滿,鐘會更加得意,他再次望向城外,那支馳騁的鐵騎正是他新的倚仗。在他心里,這支騎兵必將成為鋒利的矛,重新開闢通往中原的道路。
“速命大司馬加緊操練,爭取早日收復萬城。”鐘會得意地揮手下令。
話音剛落,一名士兵急步上城,神色凝重道︰“稟主公,萬城傳來消息,陸益竟已領軍撤退。”
“什麼?!”鐘會剛建立的希望瞬間破滅。
陸益撤軍意味著他無法坐享其成,僅憑現有的新騎兵恐怕難以對抗曹晚的強軍,鐘會的心情頓時沉重。
听聞此訊,本滿懷期待的賈昭也不禁身軀微顫,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怎會如此?陸益為何退兵?難道他真的放棄萬城了嗎?”鐘會難以置信地追問。
這時士兵續報︰“據探子最新得知,陸益撤軍是因為孫休大舉進攻夏口,他擔心後方不穩才不得不退兵。”
孫休大舉攻打夏口?!
夏口本為孫休與陸益交界之處,雖時有摩擦,但從無真正大規模沖突。此刻孫休突然全力圍攻夏口,定有隱情。
鐘會迅速思索,身旁賈昭也在分析其中緣由。
忽然,兩人四目相對,恍然大悟——孫休分明是在陸益背後狠插一刀。
“孫休果然也是個厲害角色,如今曹晚被圍困于萬城,他該趁機搶佔地盤才是,為何偏偏圍攻夏口?”賈昭心中已有答案,與鐘會一同深入探討。
“必然是曹賊派人在孫休面前進言,致使孫休受蠱惑,這才貿然行事。”鐘會順著賈昭的話,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唉,曹賊帳下竟有這般擅長游說之人,不知他用了何等手段,竟讓孫休為曹晚解困!”賈昭也不禁有些懊惱。
確實,曹晚的說客竟能說服孫休,迫使陸益撤軍,還打破了鐘會坐收漁翁之利的打算,怎能不令鐘會憤怒?
“不過形勢已然明朗,曹晚的說客到底對孫休說了什麼,能讓他出兵夏口?”賈昭依舊思索著。
“唉,我也很想知曉。”鐘會嘆息一聲。
一直旁听的鐘安此刻終于明白過來,焦慮地說︰“無論如何,曹晚太過狡猾,在這緊要關頭又設下圈套,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對?”
此時再爭論孫休為何撤軍已無意義,最重要的是,鐘會的計劃已被打破,接下來究竟該怎麼做?
鐘會沉默片刻,臉色陰郁,苦無良策,只得皺眉看向賈昭。
賈昭略作沉吟,拱手道︰“孫休發兵雖干擾了我們的部署,但我又有一計。”
“還有何妙計?”鐘會頓時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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