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因他受封官職,士卒們對他亦恭敬有加,令他恍若置身雲端。
市華年間,龐統走出,笑贊︰“太子殿下,演技堪稱完美,毫無破綻。”
祝融等人隨之現身,皆笑意盈盈。曹晚則躍起歡呼︰“妙哉,終于解脫!速備酒菜,邊飲邊候甄巾自投羅網。”
眾人興致盎然,圍坐暢談,佳肴美酒悄然而至。
宴席直至夜深方歇。
忽有親兵急報︰“主公,甄巾殺數卒、竊馬逃逸。”
眾未驚異,相視一笑,似有所悟。
“甄巾動作之快,真叫人措手不及。”
曹晚冷笑,飲盡杯中殘酒。
次日正午,鐘會在營中查看曹晚離去後的遺留之物,欲尋線索。
恰此時,徐質馳馬來報︰“主公,曹晚重傷屬實,可乘勝追擊。”
“何以見得?”
鐘會鎮定如常。
“乃甄巾逃脫曹營歸來。”
徐質喜形于色。
甄巾!
鐘會精神大振,心中已有幾分揣測,遂命速召甄巾前來。
須臾,甄巾至,伏地叩首︰“罪將甄巾,參見主公。”
“甄巾,非被曹賊擒獲,怎得脫身?”
鐘會疑惑相詢。
甄巾據實稟明︰如何被擒、如何被迫降、如何詐降、如何殺守卒、奪馬歸營。
甄巾言畢,復道︰“曹賊身負箭傷,病情沉重,無藥可醫,為將特以此訊告主公,乃詐降耳。懇請主公裁處。”
鐘會聞之,非但未責罰甄巾,反欲重賞。他親自扶起甄巾,贊其忠勇,攜重要情報歸營,並厚賜金銀。
“甄巾親見曹賊箭傷慘晚,撤軍確為實情。主公,此乃天賜良機!”陳泰興奮進言。
鐘會听罷,目光陡然閃過殺意,但心底仍有疑慮,未敢輕舉妄動。即便有甄巾證詞,他對曹晚依舊存疑,畢竟昔日曹晚之傷,痛徹己心。
“主公,甄巾所言屬實。曹晚軍心已亂,將士亦有逃散征兆。”忽而,謀士張華語氣篤定,直言相諫。
鐘會疑惑︰“何以斷定?”
“諸位請看。”張華笑指腳下,“此處便是曹晚軍營遺棄之灶。”
眾人循其指引,果然見到一堆尚余余燼的軍灶。
“軍灶……”鐘會若有所思,他曾遍搜曹晚營中之物,唯盼覓得蛛絲馬跡。
張華從容道︰“追擊途中,我發現曹晚設四營,每營灶台皆逐一清點。灶台漸少,這說明什麼?”
鐘會稍加思索,豁然開朗,展顏贊道︰“灶台遞減,士卒流失顯而易見。張華,汝觀事細膩,令人欽佩。”
張華謙辭︰“主公慧眼識微,實為天佑。”
陳泰、徐質等人聞言,亦領悟其中深意。
徐質立時請戰︰“甄巾與張謀士之言,皆證曹晚重傷難支。此刻正是出擊良機!”
鐘會終于緩緩點頭,冷笑一聲︰"曹晚,機關算盡,最終卻栽在自己手上。這可怨不得我無情。"
殺意驟然升騰,徐質等將領熱血沸騰。
"陳泰,這一戰若能一舉擊潰曹賊,首功便是你的。"
鐘會對陳泰說道。
"為國除奸,理所應當。"
陳泰謙虛回應。
內心早已歡喜至極,多年的等待終于迎來這一刻。
鐘會滿意地點點頭,隨即高聲下令︰"傳令三軍,全面出擊,一舉掃滅敵寇。"
黃昏時分,魏軍主營。
中軍帳內,曹晚正悠然翻閱兵書,桌上擺著一杯小酒,顯得閑適自在,祝融則在一旁陪他一同研讀兵法。
看著兩人專注的模樣,曹晚不禁莞爾。
"夫君為何發笑?我臉上有何異樣?"
祝融疑惑地摸了摸臉頰。
"我在想,是什麼讓你如此熱衷于兵書?"
曹晚含笑問道。
"我...我是想多學些知識,將來能幫到夫君..."
祝融羞澀地低聲道。
其實祝融在撒謊,她一撒謊便滿臉通紅。
"哈哈,分明是想多陪在我身邊吧..."
曹晚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
"才不是呢...我是真心想為夫君分憂..."
祝融撒嬌般辯解。
"好好好,多讀書總是有益的。繼續吧。"
曹晚輕彈她的鼻尖。
無論她是真心求知還是單純陪伴,讀書終歸是好事。
就在二人談笑間,顏良匆匆闖入,興奮喊道︰"殿下,計策奏效!細作回報,鐘會已率軍出發,即將發起總攻!"
成功了!
曹晚欣喜若狂,祝融亦鼓掌祝賀。
偽裝重傷、一路撤退,這些手段耗費大量時間,終于誘得敵方上鉤。
如此巧妙的連環計,若鐘會再不上當,實屬天理難容。
曹晚情緒高漲,激動喊道︰“精彩至極!速召眾將到大帳議事。”
顏良離去後,祝融知趣地拿起書本退回內室。
不久,諸將齊聚大帳,曹晚即刻通報鐘會即將進攻的情報。
諸將早已蓄勢待發,聞此消息更是熱血沸騰。
任務部署完畢,將士們斗志昂揚,準備全力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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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晚滿意點頭,隨即下令全軍飽餐,嚴陣以待,靜候鐘會入局。
深夜,月隱風急。
大營隱匿于黑暗中,曹晚橫刀立馬,屹立軍中,靜等鐘會到來。
年輕而堅定的身影,充滿王者自信。
他閉目凝神,傾听每一絲動靜。
忽感風聲有異,耳尖微動。
沒錯,他察覺地面隱約震動。
曹晚瞬間睜開雙眼,極目遠眺,遠處黑影漸近,如狂潮涌來。
曹晚嘴角揚起笑意。
無需多想,必是鐘會大軍來襲。
“終于來了……”
緊握手刃,露出神秘笑容。
二十里外,鐘會率五萬鐵騎疾馳,快速接近曹晚營地。
細作情報、張華分析及甄巾信息,令鐘會徹底放心。
曹晚負傷,魏軍士氣低迷,此乃絕佳時機。
他必須把握機會,擊潰曹晚,統一中原,唯有如此才能與劉淵決一勝負。
在他心中,劉淵才是勁敵。
就在鐘會沉思時,前方燈光閃爍,曹晚的軍營映入眼簾。大軍逼近至五百步時,鐘會下令止步。
"曹賊負傷,軍心動搖,今日便是終結之日。"
鐘會冷哼一聲,抽出長劍,高聲下令︰"進攻!蕩平敵營,取曹晚首級者,重重有賞!"
號角吹響,撕裂了夜的寂靜。左翼,一萬將士似潮水涌出;右翼,同樣規模的軍隊咆哮而出。中路,徐質親率兩萬精銳,由甄巾引路,直撲正面。
喊殺聲震天,無數鐘會軍士卒齊聲沖鋒,朝曹晚大營發起總攻。徐質策馬揮刀,興奮難耐,眼中只有揚名立萬的榮耀。他目睹三路大軍如潮水般推進,激動不已。
"曹賊,今夜你的首級歸我所有!"
徐質怒吼著,卻不料這一切不過是曹晚精心布置的陷阱。
曹晚大營陷入黑暗,卻無法掩蓋他嘴角的笑意。借著營火,他清晰洞察敵軍布局與戰術。此刻,四萬鐘會軍傾巢而出,正中其計。
戰機稍縱即逝,曹晚果斷下令︰"傳顏良,命弓箭手全力射擊!"
戰鼓轟鳴,驚破夜空。顏良聞令大喝︰"放箭!"
三千神射手扣弦齊發,利箭如雨傾瀉,直逼敵陣。
慘嚎此起彼伏,無盡哀鳴刺破長空。
王趙好率領的軍隊遭遇了密集箭雨的襲擊,沖在最前列的鐘會士兵接連中箭,倒在地上痛苦掙扎、呻吟不已。
鐘會完全沒預料到魏軍會以如此猛晚的箭雨迎接他們。
“曹晚的大軍不是已經軍心動搖了嗎?”
“曹晚不是身負重傷,怎麼還能指揮手下在此放箭?”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浮現在鐘會腦海中,他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妙。
而那些準備輕松取勝的鐘會士兵毫無防備,甚至連遮擋的東西都沒有準備,只能直接受到箭雨的無情打擊。
看到前方倒地慘叫的同伴,不僅是鐘會,連其他幾路進攻的大軍也震驚不已,士氣大受影響。
然而,這還只是噩夢的開始。
在顏良指揮下,三千神射手交替射擊,箭雨連續不斷傾瀉到敵人頭上。數千名鐘會士兵瞬間倒地。
前方受阻,沖鋒速度放緩,數萬大軍被攔在三十步外動彈不得。在箭雨肆虐下,士兵大批倒下,血水滲入泥土,道路變得泥濘難行。
徐質的臉色瞬間大變。
他原本的從容自得消失殆盡,只剩下深深的驚愕。
正在指揮的鐘會也變了臉色,原本焦黃的臉寫滿不可置信。
箭矢如此密集且持續不斷,顯然曹晚早有布局,儲備了大量箭支。
這意味著曹晚的撤軍、士兵的逃散以及軍營的減灶,全是他設下的陷阱。
曹晚處心積慮策劃這一切,就是為了引誘鐘會上當,主動出擊,從而給予致命一擊。
計策環環相扣,深不可測。
堂堂鐘會再次淪為曹晚玩弄于股掌間的棋子。
鐘會怒視陳泰,質問道︰"你不是說曹賊身負重傷,軍心動搖?現在又該如何解釋?"
"主公...我..."陳泰面露慌亂,一時語塞。
陳泰環顧四周,試圖將責任推給全紀。
"你自己說過射中了他的要害,如今曹晚還能領兵作戰,這是怎麼回事?"陳泰質問。
全紀啞口無言,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鐘會意識到他們可能都被曹晚欺騙了,此刻責備無益,只能重新聚焦戰場。
"此子太過狡詐,實在令人憤恨。"鐘會咬牙道,心中滿是不甘。
此時,就連鐘會的整支軍隊都士氣低落,面色慘淡。
就在半日前,善于觀察的張華也因輕信曹晚而感到無比羞愧。
他從未想到曹晚連細節都能偽造得如此逼真,讓自己也陷入騙局。
"主公,既已中計,不宜再戰,懇請撤退。"張華冷靜建議。
鐘會臉色鐵青,滿是悔意。
若能變身,他定要化身為無敵之軀去斬殺曹晚。
然而,他終究無法如願,權衡後無奈下令︰"鳴金收兵!"
撤退的號令響徹夜空。
號聲響起,鐘會的部隊仿佛找到生機,開始有序撤離。
魏營內,曹晚目睹鐘會大軍撤退。
耗時費力布置的計謀怎能輕易放過?即便撤退,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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