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晚快步趕回本營,未作停留,即率七百士卒返程。行至三里外,突覺異樣,心生警兆。
午後本應寧靜無波,但路邊葦叢間卻傳來 聲響,似有隱匿之物蠢蠢欲動。曹晚察覺異樣,立即止步並示意大軍戒備。
忽然間,喊殺聲自蘆葦深處爆發,千余敵軍如幽靈般躍出,瞬間以整齊陣型對準曹晚等人拉滿弓弦。全紀冷笑著說道︰“曹賊,吾候君久矣,今日便是汝死期!”
“探子明明報稱此地無兵,怎會有這般人數?”曹晚震驚異常。
他觀察後發現,河面上的蘆葦間竟藏匿著十余艘偽裝成漁船的小船。意識到情況不妙,他恍然大悟,明白對方假扮漁夫避過偵察,趁他與鐘會談笑間集結于此設伏。
“狡詐至極!隨我沖鋒!”曹晚迅速部署反擊,率領軍士全力向前。
張遼、文丑率精銳護駕疾馳。全紀一聲令下,敵軍萬箭齊發。曹晚雖機敏,仍難逃箭雨覆蓋。他俯身疾馳,張遼與文丑揮舞武器護在他前方,憑借精湛武藝抵擋密集箭矢。
然而,敵軍意圖清晰,顯然志在射殺曹晚。密集的箭雨襲來,曹晚與張遼、文丑合力抵擋,但仍有多支利箭突破防線,射向曹晚。曹晚肩部與腿部連中兩箭,但他毫不退縮,依舊縱馬疾馳。
幾輪交鋒後,曹晚及其部下即將脫離敵陣。此刻,全紀見曹晚仍未倒下,親自拉弓瞄準,低喝道︰“曹賊,今日讓你償命!”箭矢破空而出,直擊曹晚後背。此箭隱匿于亂箭之中,精準命中。
曹晚悶哼一聲,伏倒在馬背上,動彈不得。戰馬仍疾馳不止,眼看曹晚即將墜落。文丑驚呼,躍至曹晚之馬,將其穩穩扶住。張遼亦策馬靠近,見曹晚背部中箭,焦急詢問︰“殿下,您還好嗎?”
“尚且無恙,速回營地!”曹晚語氣虛弱,面色蒼白,強忍疼痛發聲。
雖中要害,但曹晚奇跡般未亡,隨行眾人默契護送,迅速返回營地。帳內諸將聞訊皆至,目睹曹晚虛弱模樣,無不震驚。曹晚下令其余人等退下,僅留龐統與文丑相伴。
“夫人,你的傷勢……”
祝融見到曹晚背上的箭傷,滿心憐惜與不安。
曹晚勉強露出笑容,輕描淡寫地說︰“無妨,我命大,沒射中心髒……”
為安撫祝融的情緒,曹晚故作輕松地笑著。
此時,軍中大夫匆匆帶著藥箱趕來。
大夫查看箭傷後,眉頭微皺,神情略顯沉重。背部確是致命之處,雖未即刻喪命,卻也十分凶險。
大夫穩住心神,著手救治曹晚。解開甲冑時,原本凝重的臉龐忽現希望。原來曹晚身著雙層護具,正是這防護救了他的性命,僅表皮受損,未傷及要害。
大夫恢復信心,細致檢查傷口後,準備取出箭矢。片刻工夫,拔箭、清理、敷藥、包扎完成,一個多時辰過去,大夫終于舒了口氣。
“主公傷勢如何?”祝融急切詢問。
大夫鎮定回應︰“夫人無需擔憂,主公並無大礙,遵照醫囑用藥,不久即可康復。”
祝融放下心來,龐統亦隨之釋懷。
但隨即祝融又察覺異樣,追問大夫︰“莫要瞞我,你說傷勢不重,可我瞧夫君分明險象環生。”
大夫沉默,目光復雜看向曹晚。
這時,曹晚輕咳兩聲,捂住傷口起身,語氣漸響︰“夫人莫怕,此乃偽裝……”
他嬉笑解釋︰“我故意示弱,讓鐘會誤以為我危在旦夕,能除心頭之患。”
中箭瞬間,曹晚便已謀劃此計,難怪他表現得如此虛弱。
龐統嘴角微揚,輕聲道︰"殿下當真敏銳,中箭之後便構思出此等妙計,實在令人欽佩。"
"哈哈,知己者莫過于先生矣……"
曹晚感嘆一聲。
此刻,祝融恍然大悟,終明曹晚苦心,破涕為笑,嬌嗔地輕捶曹晚胸口。
"哎呀,你這哪里是在心疼我,分明是要謀害親夫啊!"
曹晚哀號一聲,護住胸口,也撒嬌般地求饒。
祝融猛然意識到,即便曹晚無性命之憂,但畢竟傷勢未愈,忙向他致歉,並細心探問︰"夫君,莫非你是故意裝成重創模樣,讓他們以為軍心動搖,進而伺機而動,一舉擊潰對方?"
祝融靠在曹晚肩上,分析道。
"夫人冰雪聰明。"
曹晚爽朗一笑。
龐統忽感一陣甜膩氛圍,忙轉移話題︰"殿下固然睿智,但這反間之計能否瞞過鐘會,仍是未知數。畢竟他生性多疑,若未得確鑿證據,恐不會貿然發兵。"
"龐公所言極是。因此,還需諸位再獻良策,務必令其深信不疑。"
曹晚將難題拋向龐統。
龐統與文丑相視一眼,皆低頭沉思。
片刻後,文丑開口︰"殿下,莫非忘了我們的底牌?"
"底牌?"
與此同時,曹晚一方略顯窘迫,而鐘會那邊卻是歡聲一片。
眾人聞曹晚中箭受傷,紛紛歡呼雀躍,似已認定曹晚難逃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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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鐘會愁眉不展,獨坐一隅。
"主公,曹賊重傷,即便不死亦重傷,您為何愁眉苦臉?"
陳泰疑惑不解地詢問。
“然而,他才剛與我見面結束就被埋伏,此事若是傳揚出去,讓我日後如何立足于世?”
鐘會低聲嘆息。
“主公,如今人人都欲除曹賊而後快,若曹晚不幸隕落,眾人只會歡欣鼓舞,絕不會糾結于他是如何受傷的。”陳泰見鐘會依舊憂慮,再次勸慰,“況且,曹晚是在會面之後遭到伏擊,與主公毫無干系,切莫自尋煩惱。”
听到這話,鐘會緊皺的眉頭略顯松緩。
此時,賈昭也附和道︰“當下應以大局為重,采用此類手段也是迫不得已。”
听著二人勸解,鐘會終于搖頭嘆息,心中的郁結得以消散。
“事已至此,我也不會責怪你,只是,你確定曹晚已被你們射殺?”
鐘會釋然後,開始謀劃下一步行動。
陳泰看向全紀。
全紀信心滿滿地說道︰“鐘主公盡可放心,此事由我親自主持,正中曹賊後心,即便他命不該絕,也必重傷難愈,難以存活!”
鐘會滿心得意,以為立下大功,期待豐厚獎賞。
即使曹晚僥幸未亡,但只要身負重傷,軍心必定動搖,這對鐘會而言無疑是個利好消息。
“曹晚重傷在身,無力統軍,屆時軍心潰散,我們便可趁勢出擊,一舉殲滅。”
陳泰獻策。
“主公,既然那逆賊已受重傷,時不我待,咱們即刻發兵,徹底鏟除這禍患!”
徐質殺氣涌現,昂然請戰。
“曹晚雖受重傷,但這廝狡詐異常,我們不妨先派探子查探虛實,再做決斷。”鐘會冷靜分析。
徐質听後,不再多言,靜候鐘會調遣。
鐘會隨即下令,大軍按兵不動,留守景鎮城,同時暗中派遣大量密探刺探敵情。
另一邊,曹晚的探子早已潛入鐘會陣營,密切監視其動態。
不久,曹晚迅速收到探子的情報。
有消息傳來,鐘會並未輕舉妄動,而是選擇按兵不動,派人查探虛實後再定計策。
曹晚輕笑一聲︰“這老狐狸倒是謹慎得很,不過有你在,我們無需畏懼。”
曹晚話音未落,目光已投向龐統。
沒錯,龐統早已為他謀劃好應對之策。
待細作消息返回,曹晚立即著手實施第一步計劃。
曹晚命令身邊親軍散布自己受傷的消息,並讓細作將此消息散布至鐘會大軍各處。
隨後,曹晚展開第二步布局。
五天後,曹晚忽然下令撤軍,退回徐州。
此舉意在讓鐘會以為曹晚傷勢嚴重,不得不撤軍回鄉療傷。
這兩步剛一施行,鐘會便有了動作。
曹晚大軍東撤次日,鐘會便率五萬步騎離開景鎮城,準備追擊。
但鐘會並未急于追趕,畢竟他的多疑性格讓他不敢掉以輕心。
鐘會尾隨曹晚大軍之後,小心觀察其動向,伺機而動。
“這鐘會多疑成性,果然不上當啊。”
曹晚躺在榻上嘆息。
龐統卻自信滿滿地說︰“等我們的底牌亮出來,他自會乖乖上鉤。”
曹晚點頭,揮手道︰“去傳甄巾來。”
號令傳出,片刻後,灰頭土臉的甄巾被帶到帳外。
“太子殿下正忙碌,你先在外等候,召你時再進來。”
軍士冷聲喝道。
甄巾點頭,乖乖站在帳外等待。
帷帳之內隱約傳來交談聲,甄巾立刻豎起耳朵。
“神醫,請如實相告,我夫君是否還有救?”
“這……夫人容稟,主公中箭傷及心髒,傷口極深,屬下已盡力救治,能否救活全憑天意。”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唉……”
帳外甄巾將二人的對話听得明明白白。
甄巾心中激動地猜測︰"難道那小子中了主公的計策,傷得如此嚴重?"
親兵隨即趕來,引領甄巾入帳。剛踏入帳門,甄巾便瞧見神醫與祝融,兩人神情凝重,祝融臉上淚痕未干。
甄巾一眼認出,滿臉淚痕者正是曹晚的妻子祝融,而神醫則站在一旁。見甄巾進來,二人迅速退回內室。
甄巾步入帳內,只見曹晚斜倚榻上,面色慘白,顯是受了重創。曹晚察覺甄巾到來,強忍疼痛說道︰"甄巾,不必多言,你若歸順,如實告知鐘會的情報,助我擊敗他,定有厚賞;若不然,便只有死路一條!"
曹晚語氣冷峻,邊說邊因劇痛喘息不已。此刻張遼持刀侍立榻旁,目光如炬,隨時準備動手。
甄巾權衡利弊,隨即拱手道︰"殿下智勇雙全,在下願歸降。"他態度堅決,毫無遲疑。
曹晚滿意點頭,命其暫且休養,並囑咐記錄鐘會軍營詳情。甄巾應允無誤。
曹晚心情大悅,當即賜官,並安排人細心照料,催促他盡快整理情報。甄巾禮貌告退。
甫一離開,曹晚便劇晚咳嗽,聲音虛弱,似命不久矣。
"殿下,箭傷復發?堅持住,我去喚神醫!"顏良急切提醒。
甄巾听聞這些對話,嘴角悄然上揚,仿若覓得珍寶,不僅保全自身性命,更有望平步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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