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仍對司馬徽怒不可遏,一心想要報仇雪恨。
金旋竭力勸阻,卻眼見勸阻無效。
四周的叛軍多為五溪蠻,也對司馬徽的計策失誤頗有怨言,無人上前幫忙。
“魏軍來了!”
“魏軍攻城!”
城樓方向傳來驚慌的呼喊。
金旋大驚失色,急道︰“沙頭領,魏軍攻城了!你現在還在責怪水鏡先生,要是城破,死的就不僅僅是你的五千族人了!”
沙摩柯猛然一震,頓時恢復了冷靜。
此時,
司馬徽也回過神來,掙扎著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漬。他臉上雖腫脹不堪,卻依然努力保持鎮定。
“沙摩柯,我確實有所疏忽,但你五千族人的覆滅,罪魁禍首是曹晚那賊子!”
“若你執迷不悟,盡可動手。”
“待沅陵城破,你和你的五溪軍,終將命喪曹晚刀下,黃泉路上再敘!”
司馬徽負手而立,直視沙摩柯,毫無懼色。
沙摩柯打了個寒戰,滿腔怒火瞬間消散。
“哼,待我擊敗曹晚,再來與你清算!”
沙摩柯推開金旋,抓起狼牙棒喊道︰“兄弟們,隨我擊退魏軍,為族人復仇!”
五溪蠻兵隨即跟隨他沖向城門。
金旋顧不上安撫司馬徽,急忙一同趕往前線。
司馬徽暗自松了口氣,原本淡然的表情轉為深沉的怨恨。
“不過是一群蠻人,竟敢對我無禮,今日遭此劫難也是應得!”
司馬徽冷笑一聲,在眾人未察覺時悄然離開。
北門外,戰事一觸即發。
眨眼間,魏軍已抵城下。
雲梯架起,數千魏軍蜂擁攀爬城牆。
護城壕邊,三千弓箭手朝城頭狂射,壓制守軍。
沙摩柯和金旋很快察覺到局勢危急。
箭矢所剩無幾。
城頭本存萬余支箭,僅夠一場戰斗所需。
然而先前伏擊耗盡所有箭支,盡數用于對付族人。
“快從軍械庫取箭增援!”
金旋驚恐高呼,但為時已晚。
失去箭雨掩護,他們無法有效阻擊敵軍攻勢。
城下魏軍弓箭手則肆意射擊,只要有人露頭便果斷狙殺。
不利局勢下,城垣防線迅速告急,多處被攻破,數百名魏軍相繼登上城頭。
“轟”的一聲巨響,甕城大門也被撞開。
黃忠率軍沖入,踏過遍地伏尸,直闖主城。
“水鏡先生,形勢危急,我們難以堅守,如何是好?”金旋驚恐萬分,向司馬徽求策。
猛然回首,卻不見司馬徽蹤影。顯然,天下第一謀士早已趁亂撤離。
“司馬徽,你這奸猾之徒,竟敢臨陣脫逃!”金旋怒不可遏,痛心疾首。
沙摩柯飛奔而來,“沅陵難保,金太守,速隨我撤退至深山避難!”他話音未落,便自行下城遁去。
金旋愣在當地,滿心不甘。身為武陵太守,朝廷重臣,此刻竟需與蠻族共赴深山。
“罷了,保命要緊。”金旋暗自嘆息,一腳蹬地,轉身欲逃。
“嗖”,一支冷箭射來,正中後腦。
金旋雙目暴突,神情凝固于驚懼,轟然倒地。
太守遇害,蠻軍潰散,叛軍紛紛四散逃竄。
不久,“魏”字旗下方,已在城樓上高高飄揚。
南門開啟,沙摩柯率數千殘兵倉皇而出。
“武陵山多,只要逃入深山密林,待曹晚離去後再卷土重來也不遲。”沙摩柯自我寬慰,逐漸鎮定。
忽而!
前方鐵騎突現,擋其去路。
五千魏軍豹騎列陣橫亙,無數冰冷目光如同俯視牲畜般冷冷注視著他們。
"沙摩柯,你與我國為敵,以為能從沅陵全身而退?"
曹晚拖著霸王戟緩步出陣,聲音震徹天地。
沙摩柯渾身一顫,這才意識到曹晚早已料到他會棄城逃跑,竟提前帶輕騎兵繞到城南設伏。
"此人居然如此敏銳,世上怎會有這般可怕的人物!"
沙摩柯面容扭曲,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憤怒。
"兄弟們,如今已無退路,隨我殺出一條血路!"
沙摩柯策馬高呼,帶領數千蠻兵拼死沖鋒。
曹晚冷喝︰"一個都不許活!"
五千精銳騎兵迅速出擊,如潮水般沖擊蠻軍。
碾壓!
這是真正的碾壓。
蠻軍步卒瞬間被魏國鐵騎踏成齏粉,哀號遍野。
看著部下慘死,沙摩柯痛徹心扉。
"曹晚,我要殺了你!"
他揮舞狼牙棒沖向曹晚。
狼牙棒呼嘯而出,直取曹晚。
"不自量力!"
曹晚冷笑,霸王戟驟然出手。
戟影如電,瞬息之間連出三式。
沙摩柯尚未反應過來,雙臂已被斬斷,重重摔落馬下。
"我竟連他的招式都未看清,就被擊敗,這是何等恐怖的武功!"
倒地的沙摩柯掙扎著抬起頭,目光充滿恐懼。
"你本不該死在我的戟下,今日算你幸運。"
曹晚面露輕蔑,霸王戟毫不猶豫地落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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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摩柯人頭落地。
首領遇害,殘部士氣崩塌,瞬息間被魏軍剿滅。
黃忠縱馬沖出城外,與曹晚匯合。
“殿下,沅陵叛軍已悉數殲滅,金旋亦被射殺,可惜司馬徽行蹤不明。”
黃忠雖感振奮,卻難掩遺憾。
曹晚冷笑︰“那老狐狸豈會甘願陪金旋等人赴死?見形勢不利,定已溜之大吉。”
“如今我們該如何?”黃忠追問。
“哪怕遁至天邊,我也能將其擒回!”曹晚揮戟下令,“留三千兵駐守武陵,余者隨我回江陵,大軍渡江直取巴丘!”
巴丘要塞,大帳之內。
呂玲綺、朱然、張南等將領正在等待武陵戰況。
“黃忠威名赫赫,魏軍又如此精悍,不知武陵能否守住。”朱然憂慮地低語。
呂玲綺自信道︰“朱將軍勿憂,有水鏡先生坐鎮,只需稍施巧計,黃忠必敗無疑!”
“呂將軍所言極是,當今世上,除了曹晚,誰能與水鏡先生相較智謀!”張南點頭贊同,“我們就靜候佳音吧。”
話音未落,帳簾掀開,司馬徽在士兵扶持下踉蹌入內。
“先生為何突歸?且這般模樣!”三人見他鼻青臉腫,皆驚疑交加。
司馬徽輕咳一聲,面露尷尬,一時無言以對。
第二五一頁 我以為自己能壓制曹晚,原來是我高估了自身!
“沙摩柯全軍覆沒,武陵淪陷!”司馬徽嘆息道。
驟然間,仿佛有驚雷炸響,呂玲綺三人震驚失色。
“絕不可能!水鏡先生親臨指揮,武陵怎會失守?”呂玲綺難以置信,聲嘶力竭地喊道。
“曹晚早料到先生會赴武陵,于是親自領軍渡江而來。”
“沙摩柯、邢道榮之輩,不听良言,執意妄為,最終敗于曹晚之手,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
司馬徽嘆息著搖了搖頭。盡管他深知真相,但為了維持自己的權威,仍不得不編造謊言。畢竟,金旋、沙摩柯等人注定難逃一死,無人能揭穿他的計策實則失敗,致使武陵淪陷。
“未曾料到,那曹賊竟親臨武陵!”
“皆因邢道榮等人不肯听從水鏡先生之策,若依計行事,即便曹賊親征,也不至于全軍覆沒。”
朱然與另一將領信以為真,紛紛指責沙摩柯等人。
司馬徽暗中松了口氣。
呂玲綺回過神來,沉聲道︰“先生,如今武陵已失,三萬大軍折損殆盡,若曹晚大軍壓境,我們該如何應對?”
“縱使敵眾我寡,此戰唯有齊心協力,全力堅守巴丘!”
司馬徽微微嘆息,拱手對眾將道︰“巴丘關乎荊南安危,若失守,則後果不堪設想,還請諸位鼎力相助。”
三將神情一震,熱血沸騰。
……
四日後。
曹晚率魏軍將士,戰船六百余艘,氣勢磅礡駛至巴丘北岸。
戰旗蔽日,殺氣騰騰。
曹晚立于旗艦之上,冷峻的目光掃視敵營。
甘寧指揮艦隊布陣,北向南呈進攻之勢。
北風呼嘯,正是出擊良機。
“命呂蒙率兩百戰艦,右翼突襲!”
“太史慈率兩百戰船,左翼包抄!”
“甘寧統率車船,從中路強攻!”
“三路並進,正午之前,我要看見魏軍旗幟插上巴丘灘頭!”
曹晚下令。
戰鼓轟鳴,震耳欲聾。
六百艘戰艦直撲敵營。
岸上叛軍無不膽寒,面色慘白。
司馬徽神情嚴峻,眺望著逼近的敵軍,眉頭深鎖。
“除此之外,再無他法,唯有一戰。”
司馬徽沉吟片刻,隨即高聲疾呼︰"各部嚴守灘頭,不容魏軍一人登岸,違令者,立斬!"
軍令傳布四方。
叛軍屏息凝神,忐忑不安地備戰,以應對即將到來的魏軍攻勢。
江面之上。
呂蒙身先士卒,率水師率先接近敵陣。張南見狀,立即下令放箭。
箭嘯聲中,萬矢齊發,直指魏軍。
左翼處,太史慈緊隨其後,亦逼近敵岸。朱然麾下的叛軍即刻反擊,雙方箭雨交織。
中流區域。
車船昂首挺進,直指敵營水門撞擊而去。
甘寧目露寒光,高呼︰"為大魏效力,發射床弩!"
萬千鐵矢如流星劃破長空,朝敵營傾瀉而下。
天崩地裂!
箭雨織就天幕,封鎖了江岸上空。
魏軍床弩威力非凡,瞬息間,岸上叛軍便成片倒下,人盾俱廢。
血霧彌漫,染紅了江面。
在如此狂暴的攻擊下,叛軍只能蜷縮于盾後,瑟瑟發抖,祈求能逃過此劫。
叛軍人數不足魏軍半數,加之武陵淪陷的消息傳來,軍心渙散,戰力銳減,難以抵擋魏軍攻入水寨。
右側水域。
太史慈率十余戰船猛撞敵營。
“ 嚓!”
震耳欲聾的巨響回蕩江面。
魏軍戰艦撞碎木柵,順勢闖入內河。
船上。
魏軍步卒尚未站定,便蜂擁躍上棧橋,揮刀斬向混亂的叛軍。
近戰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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