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關一戰,以馬超敗亡告終。
關中涼州自此平定。
一個月後,曹操率大軍班師回朝,鄴城萬人空巷,百官百姓夾道歡迎。
"魏王千秋!"
"世子英明!"
歡呼聲此起彼伏。
曹操堅持與曹晚同乘入城,共享萬民敬仰。
此時,世人眼中,曹操與曹晚仿佛共掌天下。
凱旋三日後,一場奏表潮涌而至。
曹仁、夏侯淵、郭嘉、程昱、趙雲、張遼……文武百官齊聚,聯名勸進,懇請曹操順應天命,登基稱帝。
紛至沓來的奏章如雪片般呈至許都,置于劉協面前。這些奏章皆勸其順天應命,禪讓皇位于曹操。
此番舉動聲勢浩大,迅速蔓延至鄴城,影響波及各州郡。地方官員及將領紛紛上表,懇請曹操登基稱帝。同時,各地頻傳吉兆,稱鳳凰現世、黃龍出海等,以為曹操受命于天,當承繼帝位。然而,在這巨大的輿論壓力下,劉協遲遲未下禪讓詔書。
所有人都清楚,漢室氣數將盡。即便劉協軟弱,也不願輕易放棄,仍抱有一絲希望,期盼拖延時日。
秋末時節,鄴城王宮內,曹植目光堅定地向曹操請命︰“父王,兒臣願持父王詔令往許都,十日內必取回禪讓詔書!”此言一出,滿殿震驚。
曹操微微一愣,對曹植的突然舉動頗為意外。自從卞夫人遇害、曹丕流亡遼東後,曹植一直謹慎行事,甚至為兄長曹晚賦詩頌德,試圖修復兄弟關系。如今曹植主動請纓,前往許都施壓,實屬罕見。
“植兒此舉,莫非欲借此建功,改善父王對我的看法?”曹操心中暗忖。
思索片刻後,他點頭道︰“好,你去許都便是。”
曹操雖嚴厲,卻也是慈父。在無確鑿證據證明曹植涉入卞夫人之事前,他對才華橫溢的曹植仍有父子之情。曹植既想借此機會博得青睞,曹操自然願意給予機會。
“多謝父王信任,兒臣定不負所托!”曹植喜形于色,拜謝離去。
曹操滿意地點點頭。
曹植領命離去。
眾人散去,唯獨曹晚留了下來。
“晚兒,可是有事要奏?”
曹操察覺到曹晚欲言又止。
“父王,兒臣確有一事相告,此事若父王得知,或許又會痛失一位兒子,不知父王是否願聞。”
曹晚語氣溫沉。
曹操心中微顫,卻答道︰“為父歷經風雨,何懼之有,晚兒但說無妨。”
“兒臣便直言。”
曹晚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
“兒臣的密探探得,各地世家遺孽似有串通跡象,似在謀劃大事。”
“數月來,子建亦曾多次與其往來。”
“近來他行事低調,今忽請纓前往許都脅迫劉協禪位,此行甚是蹊蹺!”
“兒臣推測,他恐已與逆黨勾結,意欲借劉協之手危害父王!”
曹晚冷峻言辭,將所有秘密盡數呈上。
曹操身軀微震,眼中閃過失望,拳頭悄然握緊。
“砰!”一聲巨響,他擊案而起,咬牙道︰“子建若真與逆黨同流,妄圖取吾性命,豈非自毀前程!”
曹操聲色俱厲,顯然不願相信這一真相。
曹晚直言道︰
“父王立兒臣為嗣,不過是擔憂將來兒臣掌權後取子建性命,故寧冒犯父王,亦欲除之而後快!”
曹操神色驟變。
他直視曹晚,嚴肅問道︰“若晚兒登基,真會手足相殘嗎?”
“兒臣若繼位,肩負責任不僅為曹氏基業,更關乎天下蒼生安危。”
“若子建安分守己,兒臣必厚待,讓他享盡榮華。”
“然若他野心膨脹,結黨營私,不顧宗族與百姓安危,兒臣唯有除去他!”
“父王深知此理,兒臣無需虛飾親情以欺瞞!”
他直言無諱,將心中所想毫無保留地表達出來。
曹操心中震撼,注視著坦率無畏的兒子,思緒翻涌。
良久,他展顏一笑,夸贊道︰“晚兒,果然像我的兒子,坦誠磊落!”
“父王對這事有何打算?”
曹晚恭敬拱手問道。
曹操笑聲驟停,眼中寒光乍現。
“繼續盯著子建的一舉一動,若他執意叛逆,你便代為父清理門戶,為曹家除害!”
曹操決然定下此言。
曹晚微微頷首,再次拱手︰“父王放心,有我在,誰也無法動搖我大魏根基。”
白馬渡。
船過黃河,穩穩靠岸。
曹植踏上碼頭,眺望南岸風光,輕吁一口氣。
換乘馬車後,眾人直奔許都。
黃昏時分,車隊抵達官渡驛站,曹植安頓休憩。
夜幕降臨。
“稟報公子,呂……來訪。”
丁儀低聲稟告。
曹植眸光微亮,揮手示意︰“速請她進來,從偏門入。”
丁儀領命離去,片刻後,帶女扮男裝的呂玲綺悄然入內。
“見過子建公子。”
呂玲綺拱手微笑行禮。
曹植沉聲說道︰“我已依你所言,請旨前來逼迫漢帝禪讓,現在該听你的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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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玲綺從容自若,啜飲一口茶,才緩緩道來。
“公子到許都後,借魏王詔書,誘使夏侯𠴱漶@熳詠映魴磯肌! br />
“屆時,我們于城外接應,護送天子與公子脫身,脫離魏王控制!”
曹植聞言大驚,手中的茶盞險些掉落。
“你竟要我偽造父王旨意,劫持漢帝?”
“這豈不是造反之舉?你可知後果嚴重?”
曹植霍然而起,激動質問。
“自你決定與我們合作之日起,豈非就已經背叛了你的父親,意圖反他?”
“怎麼,到關鍵時刻,你開始後悔了?”
呂玲綺眼神帶著輕蔑,冷笑回應。
曹植心頭一顫,眼中閃過一絲窘迫。
“即便我要背叛父王,也從未想過劫持漢帝。屆時事情敗露,父王必然發兵追擊,我們如何能逃脫?”
曹植坐下,語氣稍顯平和。
呂玲綺卻道︰“此事無需擔憂,我們會安排多支隊伍,制造天子出逃的假象,吸引父王的追兵。我會親自保護你和真天子,循著事先規劃的安全路線,平安脫身。”
曹植暗自松了一口氣,卻又說道︰“縱使你籌劃周密,如今大半江山都在父王手中,我和天子又能逃往何處?”
“荊南四郡!”
呂玲綺毫不猶豫,直截了當回答。
“荊南四郡?”
曹植渾身一震,一時未能理解。
當年曹晚攻殺劉表父子、奪取荊州後,急于征討徐州的劉備,荊南四郡僅憑檄文便歸降,並未真正派兵征服。
“因此,直至今日,荊南四郡名義上臣服于你們曹家,卻仍像當年劉表時期一樣,處于半自治狀態。”
“所以這些年,許多躲過曹晚屠戮、又懼怕曹家的人,都秘密逃往荊南四郡避難。”
“可以說,荊南四郡已成為除蜀地外,唯一可以集結反曹力量的大本營。”
“只要天子抵達荊南,我們便可打著匡扶漢室的旗號,舉旗起義,北伐奪回荊州!”
“接著,聯合蜀中的劉璋,兩路北伐中原,復興漢室又有何難?”
呂玲綺侃侃而談,為曹植描繪了一幅宏偉藍圖。
曹植深感震撼,萬萬沒想到,面前這位女子竟有如此深遠的謀略。
“呂 ,恕我直言,以你的才智,絕不可能想出這般計策!”
“既然形勢至此,不如坦白,究竟是誰在幕後為你出謀劃策?”
曹植聰慧過人,終于察覺其中玄機。
呂玲綺淺笑︰"事已至此,不妨告訴你,我們真正的策劃者,正是水鏡先生司馬徽!"
"司馬徽?"
"就是那位被稱為荊襄第一隱士,諸葛亮和龐統的師父?"
曹植震驚不已。
"正是此人。"
呂玲綺點頭。
"若真是此人,有這樣的布局,也就不奇怪了。"
曹植微微頷首,卻又疑惑︰"當年曹晚攻下荊州時,他為何袖手旁觀,如今卻要與曹晚為敵?"
"昔日水鏡先生認為曹晚是曠世奇才,魏王亦具雄主之風,曹晚替魏王拿下荊州,並非壞事。"
"但他看錯了,曹晚極為殘暴,對天下世家大肆屠殺。"
"而令尊魏王不僅未加阻止,反而縱容,還立曹晚為世子!"
"水鏡先生悔之晚矣,如今決意出山,發誓要除掉曹晚,為天下正道而戰!"
呂玲綺解釋道。
曹植豁然開朗,眼中閃爍著期待,心想︰"水鏡先生乃天下第一隱士,智謀定超曹晚,他既出山,必能制衡曹晚!"
然而,喜悅之後,曹植神色轉暗。
他冷聲說道︰"你們效忠漢帝,這樣興師動眾,豈止是針對曹晚,分明是要顛覆我家天下。這對我又何益?"
"保命。"
呂玲綺簡潔回應。
"若曹家穩坐江山,曹晚登基稱帝,你也難逃一死。"
"曹晚若亡,曹家傾覆,你雖姓曹,卻有功于國,必可活命。"
"這樣的好處,你覺得如何?"
曹植陷入沉思,目光變幻,內心糾結。
"即便我身死,天下歸曹家又有何用!"
"父王,你被曹晚蒙蔽,欲置我于死地,就莫怪我不孝了!"
曹植攥緊拳頭,眼眸中的猶疑盡去,只剩下決絕。
"好,我答應你!"
鄴城,王宮。
曹操與曹晚正在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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