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龍骨重鑄
天津衛船廠,爐火晝夜不熄。
韋小寶以尚方寶劍為令,調集天下巧匠,拆十艘舊艦,合百根巨楠,鍛成一條嶄新的“鎮海號”龍骨。
船首雕以金猊,猊口含珠,珠內嵌著碎裂的血璽殘片,與韋小寶胸口龍紋交相輝映。
胡圖圖親手為龍骨纏上紅綢,大笑︰
“小寶兄弟,這回咱們真把龍脈釘進船骨了!”
二、潛龍號
祥泰督造的“潛龍號”小艇附于鎮海號側,艇身以精鐵為骨、鯨皮為殼,可潛三丈,專為深海探穴而設。
李婉兒將東瀛陰陽寮的鎮海符篆貼滿艇壁,雙兒則把佛珠懸于舵位,藍光如晝。
三、三月初三,龍抬頭
是日,潮平海闊。
鎮海號拔錨,萬帆齊發,旌旗蔽日。
松平鷹賢率東瀛水師二十艘戰艦隨行,誓雪前恥。
四、歸墟之門
三日後,船至渤海海峽。
海水忽然由湛藍變為墨黑,浪涌如沸。
前方出現一道巨大的海漩,直徑百丈,深不見底。
“歸墟!”松平鷹賢臉色煞白,“傳說東海最深處,龍族墓場,凡人莫近。”
韋小寶卻大笑︰
“凡人?老子現在身負龍脈,算半個龍!”
他高舉尚方寶劍,劍尖直指漩渦︰
“鎮海號,入淵!”
五、潛龍入海
鎮海號以鐵索牽引潛龍號,緩緩沉入漩渦。
光線漸暗,水壓如山。
百丈、兩百丈……
忽然,四周亮起幽藍光點。
——竟是一條條丈許長的鮫人燈魚,以磷光引路。
六、海底巨城
潛龍號穿過一道珊瑚拱門,眼前豁然開朗︰
一座巨大的石城橫亙于海底平原!
城牆以黑曜石壘就,城門闕樓高三十丈,門楣上刻著四字︰
“血櫻之淵”。
七、鬼童迎駕
城門大開,鼓聲三響。
七名鬼童赤足踏水而來,每人懷抱一截血色斷鼓,鼓面人皮未干。
鬼童齊唱︰
“貴客至,主人開宴——”
八、血櫻祭壇
城中央,一株巨樹拔地而起,樹干通體血紅,花瓣如刃,正是放大百倍的血櫻。
樹頂懸著一口青銅巨棺,棺蓋半開,隱約可見一具少年尸身,頭戴黑櫻冠。
——田中英樹,竟未死!
九、龍脈對決
英樹睜眼,瞳孔已成豎縫,聲音蒼老如鬼︰
“韋小寶,你來得正好,以你龍脈之血,助我蛻鱗成龍!”
他雙手結印,血櫻樹萬瓣齊飛,化作血刃風暴。
韋小寶胸口的龍紋金光大盛,一條丈許金龍破體而出,與血刃風暴轟然相撞。
金龍鱗甲片片碎裂,卻也撕裂了花瓣風暴。
趁隙,胡圖圖、祥泰、松平鷹賢三面合擊,太刀、長槍、火銃齊鳴。
十、鎮海龍吟
韋小寶猛然將尚方寶劍插入祭壇中心。
劍身銘文亮起,金龍化作一道光柱,貫穿血櫻樹。
轟隆!
巨樹自根部炸裂,血櫻花瓣化為點點金雨。
田中英樹發出一聲淒厲長嘯,被金龍卷入棺中,棺蓋轟然閉合。
十一、歸墟合龍
血櫻樹崩碎處,現出一枚完整的血璽。
韋小寶以血為引,將血璽嵌入鎮海號龍骨。
霎時,海底巨城震顫,黑曜石城牆寸寸龜裂。
鮫人燈魚化作萬點銀光,托舉鎮海號緩緩上升。
十二、龍歸大海
海面之上,旭日東升。
潛龍號破水而出,鎮海號緊隨其後。
原本墨黑的海水已恢復湛藍,歸墟漩渦消失無蹤。
松平鷹賢跪伏甲板,顫聲道︰
“血櫻島沉,東海靖!”
十三、帝詔
兩日後,京師。
玄燁帝親書詔書︰
“鎮海號永駐東海,護我龍脈;
韋小寶加封‘東海龍侯’,世襲罔替;
東瀛與大清,從此東海同波,永為兄弟。”
十四、尾聲
韋小寶站在天津港新築的望海樓,手撫胸口那道金色龍紋。
胡圖圖舉杯大笑︰
“小寶兄弟,這回咱們真把龍脈釘在海上了!”
韋小寶望向無垠海天,輕聲道︰
“龍脈歸位,天下太平。
但江湖與廟堂,風浪永不會停。
下一局棋,不知又落何處。”
海風獵獵,龍旗獵獵。
故事,仍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