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搖搖頭︰"那次之後我就刻意和他們保持距離了。"她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我听說張明遠在省里也有人。"
"省里？"覃楓的眉頭緊鎖，"能具體點嗎？"
"不清楚。"林悅搖頭，"只是些捕風捉影的傳聞，沒有實證。"
覃楓陷入沉思。如果張明遠在省市兩級都有保護傘，那就能解釋為什麼他能在寧州橫行這麼多年。但這樣一來，想要扳倒他就更難了...
"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林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覃楓抬起頭，對上她探究的目光︰"我父親和老周這次出事，絕不是意外。"他的聲音冷了下來，"我要查清楚張明遠背後到底是誰在撐腰。"
林悅的表情變得嚴肅︰"覃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她斟酌著用詞，"這件事水很深，你要小心。"
"我知道。"覃楓站起身，目光堅定，"但我必須查下去。"
林悅也站了起來，兩人隔著辦公桌對視。陽光從百葉窗的縫隙漏進來，在他們之間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她輕聲說，"可以找我。"
覃楓點點頭，轉身走向門口。就在他的手搭上門把時，林悅突然又叫住他︰"等等。"
他回過頭，看見林悅從抽屜里取出一個u盤。
"這里面是近五年明遠集團參與的所有政府項目的資料。"她將u盤遞過來，"也許...對你有用。"
覃楓接過u盤，感受到她指尖傳來的溫度︰"謝謝。"
走出市政府大樓，覃楓站在台階上，望著遠處明遠集團高聳的寫字樓。陽光照在玻璃幕牆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就像張明遠在寧州布下的迷局，讓人看不清真相。
他握緊手中的u盤，暗暗下定決心︰不管背後是誰，他都要把這層關系網撕開一道口子。
別墅的落地窗外，寧州的夜色被暴雨沖刷得模糊不清。
閃電偶爾劃破天際，在張明遠陰沉的臉上投下轉瞬即逝的冷光。
他坐在真皮沙發上，手中的威士忌冰塊已經融化了大半，琥珀色的酒液變得寡淡無味。
浴室的水聲停了。
趙倩裹著絲質浴袍走出來，發梢還滴著水。
她特意換上了那套張明遠最喜歡的黑色蕾絲睡衣，輕薄的面料勾勒出她保養得宜的曲線。
雖然已經四十出頭，生養過兩個孩子，但常年堅持瑜伽和醫美讓她保持著少女般的柔韌身段。
"明遠~"她像條美人魚般游到沙發邊，帶著沐浴後的香氣貼上張明遠的後背，縴細的手指在他太陽穴輕輕按摩，"怎麼愁眉苦臉的？"
往常這種時候，張明遠早就把她按在身下了。
但今晚，男人只是煩躁地扯了扯領帶，目光依舊盯著窗外的暴雨。
趙倩敏銳地察覺到異常。
她繞到張明遠身前，故意讓睡衣的肩帶滑落，露出半邊雪白的肩膀。"到底怎麼了嘛？"她撒嬌地跨坐在他腿上，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是不是那個覃楓又惹你生氣了？"
听到這個名字，張明遠的眼神驟然變冷。他猛地掐住趙倩的下巴，力道大得讓她痛呼出聲。
"我需要你幫我。"他的聲音像淬了冰。
趙倩吃痛地皺眉，但很快又換上嫵媚的笑容。
她太了解這個男人的脾性了，知道什麼時候該示弱，什麼時候該強硬。
"你說嘛~"她嬌嗔著拍開他的手，"咱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見外？"
張明遠上下打量著她的身材，眼神透露著不舍，但是又不得不說出來︰“我需要你，去陪一陪上面那個人。”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閃電劃破夜空，將別墅內的兩人映照得忽明忽暗。
趙倩站在沙發旁，睡衣的絲質面料在燈光下泛著微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她本以為張明遠今晚叫她來，是想讓她幫忙對付覃楓和林悅，卻沒想到，他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再說一遍？”她的聲音微微發顫，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睡衣的衣角。
張明遠深吸一口氣，眼神在她身上游移，從她修長的脖頸，到豐滿的胸脯，再到縴細的腰肢——他當然舍不得，可是現在，他別無選擇。
“倩倩……”他伸手想拉她，卻被她猛地甩開。
“張明遠！”趙倩的聲音陡然拔高，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不可置信，“你瘋了嗎？讓我去陪別人？我可是你的人！”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肩膀微微發抖。
張明遠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心里一陣煩躁。
他當然知道趙倩的脾氣，她雖然平時在他面前千依百順，但骨子里高傲得很，否則也不會在官場混得風生水起。
讓她去陪別的男人？換做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
可是現在，他必須這麼做。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後，雙手輕輕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低沉而溫柔︰“倩倩，我當然知道你是我的人，我也舍不得這樣把你拱手相讓。”
趙倩的身體微微僵硬，沒有回應。
張明遠繼續哄道︰“可是……最近我不是麻煩不斷嗎？領導幫我擺平了不少事，我不是尋思著報答他嘛。”
趙倩冷笑一聲︰“報答？你讓我去陪他，就是報答？”
張明遠嘆了口氣，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腰側︰“你知道的，這位領導……就喜歡像你這樣的。”
趙倩猛地轉身，一把推開他，眼中帶著怒火︰“張明遠！我在你眼里算什麼？一個可以隨便送人的玩物？”
張明遠被她推得後退一步，臉色也沉了下來︰“趙倩，你別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誰在背後幫你！”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刺進趙倩的心口。
她當然沒忘。
當初她離婚後，前夫帶著兩個孩子出國，在官場舉步維艱。
是張明遠給她鋪路，如今幫她坐上副市長的位置。
她欠他的，不僅僅是人情，還有太多見不得光的交易。
可是……讓她去陪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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