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 隱就醒了。
她徑直走到前院那棵枝繁葉茂的白玉蘭樹下,舒展四肢,慢悠悠地練起了八段錦。
動作舒緩柔和,抬手時像托著流雲,落腳時輕得沒聲,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沉靜下來。
主臥的窗簾後,斯內普端著一杯黑咖啡,隔著玻璃看了足足一刻鐘。
他起初只是覺得這動作古怪又多余,沒有太極來得賞心悅目。
可看著 隱練完後眉宇間那股舒展的模樣,鬼使神差地拉上了窗簾,背對著門,憑著剛才記下的模糊印象,笨拙地抬手、轉身,偷偷模仿起來。
只是他常年緊繃的身體實在僵硬,一個 “雙手托天理三焦” 的動作做得別扭又僵硬,剛抬到一半就忍不住皺眉停了下來,低聲嗤了句 “無聊”,卻又不自覺地回想剛才 隱的姿勢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