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王面佝僂的身軀緩緩挺直，渾濁的右眼與年輕的金色時計之眼同時鎖定黑衣張雲和迦藍。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滄桑而決絕的笑意，仿佛早已看透命運的軌跡。
“來都來了……”
“總得做些什麼吧！！！”
話音未落，他周身纏繞的時間絲線驟然繃斷！
那些斷裂的絲線並未消散，反而化作無數條咆哮的時間長河，在他身後交織成一張遮天蔽日的巨網。
“轟——！！！”
洶涌的時間之力如海嘯般爆發！整片海域瞬間被染成青銅色，海水凝固成固態的“時間琥珀”，連飛濺的浪花都被定格在半空。
王面枯瘦的右手猛然抬起，那柄曾斬斷無數時空的【戈淵】爆發出刺目的金光，刀身銘刻的古老符文逐一亮起，每一個字符都代表著一段被篡改的歷史。
“唰——！”
刀鋒猛然刺入腳下海面！
“ 嚓——！！！”
空間如鏡面般碎裂，一個直徑千米的時空漩渦驟然成型！
漩渦中心漆黑如墨，邊緣卻流淌著七彩的時間亂流，仿佛連接著無數個未知的平行世界。
“不好！” 迦藍的十二翼猛然展開，神聖光輝試圖抵御時間侵蝕，但她的動作卻詭異地變得遲緩，仿佛被放慢了千百倍。
黑衣張雲眼神一冷，右手從風衣口袋中抽出，掌心浮現出一枚漆黑的“時之沙漏”，但還未等他出手——
“唰！唰！唰！唰！唰！唰！”
林七夜、曹淵、安卿魚、百里胖胖、沈青竹、江洱六人周身的時間突然凍結！
他們的身體被一層青銅色的時間結晶覆蓋，如同被封印在琥珀中的昆蟲，連思維都被徹底凝固。
下一秒，六人同時墜入漩渦！
“轟——！！！”
“你……！” 迦藍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而黑衣張雲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自然清楚王面的用意——那六人被時間漩渦卷入，直接丟進了日本神國高天原的“人圈”——極惡都市！
而且，更絕的是，王面還特意調整了時間流速，讓他們各自降落在不同的時間節點。
“呵……”
他忍不住低笑出聲，腦海中已經浮現出某些人的“悲慘遭遇”——比如某個倒霉蛋，怕是要被迫在歌舞伎町當牛郎了！
“嘖嘖，這不得被富婆們玩死？”光是想象那畫面，他就差點笑出聲。
“老王啊！”
他忽然抬頭，沖著王面咧嘴一笑，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
“光送他們可不行！要不……你也送我們倆一把？”
“啊？”
王面原本還沉浸在時間之力的余韻中，听到這話，瞬間瞪大眼楮，滿臉懵逼。
“啥玩意兒？！”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這小子居然主動要求？瘋了吧？
一旁的迦藍也愣住了，眼皮顫動，金色的眸子滿是疑惑。
“張雲，你認真的？”
黑衣張雲聳了聳肩，笑得更加燦爛。
隨手一道記憶打入迦藍腦海，她瞬間知道林七夜他們去那里了，隨後雙眼明悟。
而黑衣張雲則繼續開口。
“當然！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玩玩。”
王面嘴角抽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倆……確定？”
“確定！”張雲毫不猶豫地點頭，甚至伸手拽了拽迦藍的袖子，“藍姐，一起？”
迦藍沉默了一秒，隨後無奈地嘆了口氣，但嘴角卻微微上揚。
“行吧，陪你瘋一次。”
王面︰“……”
——這倆家伙，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剎那間，老年王面那雙渾濁與璀璨交織的時之瞳驟然收縮，干枯的手指在虛空中輕輕一劃——
“嗡——！！！”
時間法則如潮水般翻涌，無數道淡金色的時之鎖鏈自他掌心迸發，瞬間纏繞住黑衣張雲與迦藍的身軀。鎖鏈上流淌著古老的符文，每一枚都閃爍著跨越千年的光陰碎片。
“既然你們自己要求……”
王面沙啞的嗓音里罕見地帶上了一絲促狹的笑意。
“那就好好體驗下‘時間之力’的‘熱情’吧！”
話音未落，兩人腳下的海面突然塌陷成巨大的時空蟲洞。迦藍的本能地展開想要抵抗，卻被張雲一把拽住手腕——
“別反抗！”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跳動著興奮的火光，“這可是難得的‘公費旅游’！”
下一秒，兩人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鉛筆畫，從現世維度徹底消失。
海風拂過空蕩蕩的甲板。
老年王面佝僂的身影立在船頭，布滿皺紋的臉上浮現出數十年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他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獨眼中倒映著破碎的時光長河——
“從未在時間線中見過的張雲......”
王面低啞的嗓音在海風中飄散，像是穿越了無數破碎的時空碎片才終于抵達此刻。
他那雙布滿皺紋的手緩緩摩挲著【戈淵】的刀柄，指腹觸踫到的每一道刻痕都在訴說著不同的命運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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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是人類。”
王面的獨眼中閃過一絲恍惚。
咸澀的海風突然變得溫柔，帶著某種他數百年都未曾感受過的、名為‘希望’的溫度。
他深深吸氣，仿佛要將這份奇跡般的變數鐫刻進靈魂最深處。
隨著最後一道時間波紋的消散，他蒼老的身軀開始化作細碎的金色光點。
那些光點並非簡單的消散，而是如同逆向流淌的時光長河，每一粒都映照著某個可能的未來——
其中一粒光點里，黑衣張雲正對著被迫穿上牛郎服的曹淵哈哈大笑；
另一粒中，迦藍在極惡都市的霓虹下閃耀；
更多的光點則匯聚成一條全新的時間支流，向著誰也無法預知的方向奔涌而去......
“這是希望？或者變數？”
蒼老的聲音最終消散在海天之間。
那艘承載著時光的小舟輕輕一晃，連同上面殘留的時間法則一起，徹底融入了天地經緯。
東海之上，唯余一縷帶著咸味的風，溫柔地掠過空蕩蕩的海面。
.....
大夏邊境，夜雨滂沱。
雨水如銀針般刺穿漆黑的夜幕，在密林中織出一張朦朧的水網。
假面小隊的六道身影如幽靈般穿梭其間，特制的黑色作戰服上，納米級防水涂層將雨滴彈開，濺起細碎的水花，在月光下閃爍如星屑。
“目標已進入三公里範圍！”薔薇的聲音在通訊器中響起，低沉而緊繃。
她手中的巨錘【碎岳】泛起暗紅色紋路，仿佛有岩漿在金屬內部流動。
錘頭在雨中劃出一道沉重的水痕，所過之處，積水被震成細密的水霧。
“重力場已布置完畢。”天平推了推鼻梁上的戰術眼鏡，指尖泛起幽藍光芒。
方圓百米內的雨滴突然詭異地懸浮在半空，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定格。
他的聲音冷靜而精準︰“只要進入領域，它就別想——”
話音未落，隊長王面猛地剎住腳步。
“隊長？”檀香手中的符咒【青冥】瞬間燃起青火，幽藍的火焰照亮他凝重的側臉。
星痕的反應更快，早已架起那把改造過的反器材狙擊槍【星蝕】，準星在雨幕中穩穩鎖定王面視線的方向。
王面怔怔望向東方，腰間的黑刀【弋鴛】在鞘中發出細微震顫，刀鞘上的古老銘文隱隱泛出金光。
他分明感覺到——某個超越時間線的因果正在東海之畔被斬斷，就像有另一個自己剛剛消散在時光長河中。
那種感覺，像是有人在他的時間線上撕開了一道裂痕。
“時間波動......”他無意識地按住胸口，那里傳來久違的刺痛感。
不是神墟反噬的那種灼燒般的疼痛，而是某種更古老的、類似宿命被改寫的戰栗。
“您臉色很差。”月鬼的身體在雨中泛起珍珠般的微光，皮膚表面浮現出半透明的月光紋路。她的聲音帶著擔憂︰“要啟動緊急撤退預案嗎？”
王面深吸一口氣，冰涼的雨水灌入鼻腔，帶著泥土和鐵銹的味道。
他搖搖頭，甩開那些幻覺般的既視感——某個黑衣青年在時間盡頭對他微笑的畫面，某個本應覆滅的世界線上飄揚的守夜人旗幟......
“繼續任務。”黑刀出鞘三寸，刀鋒割裂的雨線突然靜止在半空，形成一道完美的水幕斷層。“三秒後目標進入重力陷阱，薔薇準備正面——”
“轟！”
五百米外，一道紫色能量柱沖天而起，將周圍的樹木瞬間碳化。
神秘的本體終于顯現——那是一團扭曲的、不斷變換形態的暗物質，表面浮現出無數張痛苦的人臉。
假面小隊瞬間散開陣型。
薔薇的巨錘砸向地面，沖擊波將雨水震成環形水浪；天平雙手下壓，重力場驟然增強，將那團暗物質死死壓在地面；檀香的符咒化作火網籠罩而上；星痕的子彈穿透雨幕，精準命中目標核心。
而王面在沖鋒時最後瞥了眼東方。
果然只是錯覺吧......）
畢竟能篡改時間的......）
從來都只有我啊。）
黑刀徹底出鞘的剎那，方圓十米內的雨滴全部逆流升空，形成一片無雨的絕對領域。
而在隊員們看不見的維度，王面鬢角又多了幾根白發——這次他悄悄燃燒了三個月壽命，把“時間暫停”的範圍擴大了整整五倍。
雨幕深處，狩獵繼續。
...
“什麼？！第五特殊小隊......消失了？！”
葉梵的怒吼在守夜人總部指揮室內炸響，聲波震得天花板上的戰術吊燈微微晃動。
他布滿老繭的拳頭重重砸在全息投影台上，震碎了正在顯示的東海海域三維地圖。
無數光點碎片懸浮在空中，映照著他那張因震驚而扭曲的臉。
“三分鐘前還顯示八人全部存活！”技術員的聲音在發抖，手指在全息鍵盤上敲出殘影，“生命體征、定位信號、精神波動......所有數據在同一秒歸零！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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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葉梵一把扯下披風，露出布滿傷疤的後背。他轉向窗邊那個始終沉默的身影︰“周平......”
話音戛然而止。
站在落地窗前的劍聖周平，此刻正用顫抖的手指按住太陽穴。
向來挺拔如劍的脊背微微佝僂，仿佛突然承受了千鈞之重。
窗外電閃雷鳴，慘白的閃電照亮他慘白的臉——那張永遠平靜如水的臉上，此刻正浮現出葉梵從未見過的痛苦表情。
“老周？”葉梵的聲音突然啞了。
他看見周平腰間那柄從不離身的古劍正在鞘中哀鳴，劍柄上纏繞的鎮魂繩一節節崩斷。
周平緩緩抬頭。
他的瞳孔里倒映著常人看不見的圖景——無數道因果線在東海上方齊齊斷裂，其中八根鮮紅的線原本應該連接著他的學生們。
現在這些線不是被剪斷，而是被某種更恐怖的力量......整個從時間維度上抹去了。
“不是失蹤。”周平開口時，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那血不是紅的，而是泛著詭異的金色，“是"從未存在過"......”
指揮室突然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听懂了這個區別——常規失蹤可以追查可以救援，但被時間法則否定過的存在，連記憶都會......
“放你媽的屁！”葉梵突然暴起，一拳轟碎了造價三億的量子計算機，“張雲前段時間還偷喝了我珍藏的茅台！老子的記憶清清楚楚！”
周平沒有反駁。他只是慢慢展開手掌，掌心躺著一枚正在消散的青銅懷表——這是安卿魚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此刻表盤上的指針正在逆時針瘋轉，而整個表身已經透明化了三分之二。
暴雨拍打著鋼化玻璃，那聲音像極了某個少年曾經在訓練場上，用陌刀劈開雨幕的呼嘯。
周平緩緩抬頭，那雙如古井般沉靜的眼眸此刻卻燃燒著令人心悸的鋒芒。
指揮室內所有電子設備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空氣中浮現出無數細小的劍氣，將飄散的全息投影碎片絞成粉末。
“我要去找到他們。”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柄出鞘的絕世神劍，每個字都割裂著現實。
指揮室的防彈玻璃突然爬滿蛛網般的裂痕，窗外暴雨中的雨滴在接觸到劍氣領域的瞬間全部凝滯在半空。
“無論他們被困在迷霧的哪個角落——”
周平右手按上劍柄，劍鞘上的古老符文逐一亮起。
“哪怕是被諸神藏進最隱秘的神國——”
他的左手在虛空中一抓，某個超越維度的屏障被硬生生撕開裂縫。
透過裂縫可以看到無數閃爍的星團，每個星團都代表著一個被迷霧籠罩的神國。
“就算要把所有神國一個一個斬開——”
周平向前踏出一步。
這一步落下時，他腳下浮現出巨大的劍陣虛影，陣圖中浮現出七柄形態各異的劍影。
指揮室突然警報聲大作，所有監測設備都在尖叫︰“檢測到超越臨界值的能量反應！空間穩定性正在崩潰！”
葉梵的機械義眼瘋狂閃爍，他看到周平身後的空間正在扭曲——那不是普通的空間裂縫，而是時間與空間雙重崩塌形成的“歸墟漩渦”。
這個瘋子竟然準備用劍氣強行打通所有迷霧神國的壁壘！
“老周你冷靜點！”葉梵的吼聲被劍氣撕得粉碎，“這種程度的穿梭會耗盡你的......”
“也要把他們帶回來。”
周平完整地說完最後一句話，聲音平靜得可怕。
他拔劍的動作很慢，但每個人都感覺那柄劍同時抵在了自己咽喉。
當【承影】劍身露出三寸時，指揮室所有金屬物品都開始崩解成粒子流向劍鋒。
窗外，暴雨倒卷著升向天空。
窗內，周平的身影開始量子化消散。
在他完全消失前的剎那，葉梵听到一句帶著血腥味的低語︰
“畢竟...我是他們的老師啊。”
下一秒，整座守夜人總部大樓所有劍形物體同時出鞘三寸，朝著東海方向發出龍吟般的劍鳴。
而監測屏幕上，東海坐標處出現了一個持續擴大的黑洞狀能量場——那是連迷霧都能斬開的劍氣，正在暴力破解整個世界的維度屏障。
周平的身影自虛空中踏出，腳下泛起一圈圈金色漣漪。
這些漣漪擴散之處，連最頑固的迷霧都開始劇烈翻涌，如同被煮沸的墨汁。他的衣袍無風自動，每一道褶皺里都流淌著足以斬斷時空的劍氣。
“錚——”
劍完全出鞘的剎那，整片海域陷入詭異的寂靜。
劍身通體漆黑如墨，卻在劍脊處流淌著一條銀河般璀璨的光帶。
當劍鋒劃破空氣時，方圓百里的海水突然靜止，隨後以劍尖為中心，形成一個直徑百公里的真空領域。
“轟！！！”
被劍氣蒸發的海水化作漫天水霧，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
干涸的海床上，無數深海生物保持著游動的姿態被定格在原地，它們的影子被劍氣永久烙印在海底岩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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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開始瘋狂退散。
那些連核彈都無法驅散的灰白色霧氣，此刻如同活物般扭曲掙扎。
它們在劍光中發出刺耳的尖嘯，像是千萬個瀕死的靈魂在哀嚎，一條筆直的通道在迷霧中顯現，通道兩側的霧牆上，浮現出無數個神秘的倒影——
有燃燒著永恆戰火的神國，有漂浮在虛空中的破碎大陸，還有被時間遺忘的古老遺跡......
周平的目光掃過這些世界，長劍在他手中發出饑渴的震顫。
劍身上的銀河光帶突然暴漲，化作一條橫貫天地的劍氣長河。
“找到他們。”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整條通道劇烈震動。
周平一步踏出，腳下綻放出九朵劍氣金蓮。
他的身影在通道盡頭漸漸淡去，但那股凌厲的劍意卻越發凝實。
在他身後，被斬開的迷霧邊緣泛著金色劍光，就像一道永不愈合的傷口。
這道“傷口”中不斷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聲——那是無數空間被劍氣余波震碎的聲音。
東海之上，殘留的劍氣凝聚成七個頂天立地的金色大字，每個字都散發著令神明顫栗的威壓︰
“劍聖周平，前來尋人！”
....
奧林匹斯的天空驟然撕裂。
一道橫貫天穹的黑色裂縫中，無盡虛空風暴奔涌而出。群星在這道裂縫前黯然失色，連奧林匹斯永恆的金色霞光都被吞噬殆盡。
“轟——！！！”
空間如同鏡面般破碎，一個身披暗夜長袍的身影自虛無中踏出。
她每走一步，腳下便綻放出吞噬光明的黑色蓮華。那是倪克斯——執掌永夜的女神，此刻她手中緊握的長劍，正吞吐著足以湮滅神格的暗芒。
“奧林匹斯......”
她的聲音像是千萬個冤魂在同時低語，回蕩在整片神域，山脈開始震顫，雲海沸騰翻滾，那些棲息在聖山間的寧芙仙子們驚恐地化作流光逃竄。
倪克斯緩緩抬頭。
她眼中的復仇之火讓整片天空都燃燒起來——白晝被硬生生灼燒成黑夜，太陽神赫利俄斯的戰車在逃竄中解體，燃燒的輪轂墜落在愛琴海上，激起千米高的蒸汽巨浪。
“多少年了......”
她撫過劍鋒，刃上倒映出那些被塵封的記憶︰
宙斯的雷霆劈開她長子修普諾斯的胸膛。
赫拉的詛咒讓她次子塔納托斯永世沉睡。
雅典娜的聖火將她女兒厄里斯的神格焚燒殆盡......
“我親愛的兄弟姐妹們......”
倪克斯突然笑了。
這個笑容讓整個奧林匹斯瞬間陷入絕對零度，神山外圍的防御結界自動激活，卻在接觸到她目光的剎那就凍結成黑色冰晶，然後碎成齏粉。
“轟隆隆——”
十二主神的神殿同時亮起預警神光。
阿瑞斯的戰矛、阿波羅的金弓、赫菲斯托斯的熔爐......所有神器都在瘋狂震顫示警。神王宙斯從王座上驚起，他的雷霆權杖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听見了嗎？”
倪克斯將長劍高舉過頭，劍尖所指之處，空間開始層層坍塌。無數個被奧林匹斯殘害的亡魂虛影悄然顯現，那些都是神域擴張時毀滅的文明墓碑。
“這是你們最熟悉的......”
她身後的永夜展開遮天蔽日的羽翼，每一片羽毛都是由破碎的神格凝聚而成，被奧林匹斯屠戮過的亡魂在其中哀嚎，形成足以撕裂神國的詛咒風暴。
“征服的聲響啊！！！”
最後一聲厲喝化作實質化的音浪，奧林匹斯山體表面瞬間剝落千米厚的岩層，倪克斯的身影在爆發的暗夜神光中無限拔高，直至她的黑袍籠罩了整個神域。
當第一縷黑暗觸及宙斯的王座時，整個希臘神系終于明白——
這不是復仇。
這是一場遲來的......
諸神黃昏！
...
感謝愛吃無油蛋糕的陳澄澄的兩朵花。
感謝夢見秋葉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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