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一臉好奇。
“公子所需何物?”
顧潯尷尬一笑道︰
“一枚幫柳姑娘壓制寒氣的丹藥。”
他急忙解釋道︰
“我想看看能否改良一番,或許能有奇效。”
話雖這樣說,實則不然,他正愁去哪弄諸多名貴至陽之物,幫助江雲笙驅除寒毒。
老嫗手中的丹藥能夠壓制柳如煙體內的寒氣,壓制江雲笙體內的寒毒也不是問題。
當然,僅僅只是壓制也不行,還需要配合接下來的治療,方才能徹底清除,讓江雲笙從太監變猛男。
不過此事不急,可以稍稍緩一緩。
老嫗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取出一顆交給顧潯。
顧潯小心收好之後,從腰間取出一套銀針,擺放在床頭。
深吸一口氣之後,緩緩掀開蓋住柳如煙嬌軀的粉色被子。
一副曲線玲瓏,傲視群芳的身軀映入眼簾,還是身著衣服的前提下。
若是身無一物,那是何等之壯觀。
此處省略八千字......)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非壯士不可觀也’。
顧潯再次深呼吸一口氣,終究只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外加最近瘋狂增強體質,血氣方剛,比不得老郎中心無旁騖。
當然,此番舉動落在老嫗眼中,顧潯儼然成了高人風範。
當然,顧潯也並未讓其失望,只見其出手飛快,一根根銀針精確的落在穴位之上,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老嫗渾濁的眼中綻放精光,帶著小姐游走天下求醫,多多少少對醫術有些見識,呢喃自語道︰
“迎風拂柳。”
“還有這針法莫非就是許神醫的絕學︰九陽針法?”
用迎風拂柳這套身法來行九陽針法,這小子就真的只是與許神醫有數面之緣。
要知道許神醫除去醫術一絕之外,身法同樣一絕,故而經常來無影去無蹤,世人難覓。
許神醫的兩項絕學集于一身,說不是許神醫的親傳弟子,這話估計誰都不信。
隨著柳如煙身上扎滿銀針,她蒼白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些許血色,緊縮的眉頭也微微松開。
誘人的紅唇微微張,一道道冰寒之氣從她櫻桃小口中吐出。
顧潯卻是無心欣賞這般美景,只是不停的規律撥弄著它身上的銀針。
一炷香的時間,針尾已經凝結出一個個小冰珠子,像是盛開在柳如煙身體上的白色小花。
眼看時間已經差不多,若是排出的寒氣過多,傷及心脈,那就不是治病,而是催命了。
他再次使出迎風拂柳,快速收針。
對于第一次施展迎風拂柳,雖然生疏,總體上還是滿意的。
畢竟以前體內沒有靈力,壓根無法修煉此身法,短短數月內有此成就,也算是極為不錯了。
當初對戰胖掌櫃,若是修煉過此身法,也不用那般被動挨打了。
看著小姐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呼吸均勻,老嫗方才松了一口氣,端出事先準備好的金子。
“公子,這是小姐的一點點心意,還望收下,你若有何事,皆可來醉夢樓,只要能做到的,定當竭盡全力。”
錢財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醉夢樓欠下了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他在柳州城也算是多了一張護身符。
自身實力不夠,那就調動身邊一切可用資源來湊。
江湖本就是人情世故,沒有點靠山,怎麼死都不知道。
顧潯倒也不客氣,痛痛快快的收下了那一盤三十錠的金子。
直接當著老嫗的面,一錠一錠,全部塞入懷中,鼓鼓囊囊的。
還是那句話,銀子是永遠不夠花的。
何況他還是京城出了名的鐵公雞,自己敗壞自己名聲之事,他可干不出來。
當然,也有另一番講究,收下錢財,也讓柳如煙主僕二人心安。
將來顧潯提出太過過分的條件,即使婉言拒絕,也不會有任何唐突,畢竟已經付過銀子了。
何況,禮上往來這東西,不論多少,‘禮上’了,才有‘往來’。
收錢的舒心,付錢的安心。
何樂而不為呢?
小小一個收錢舉動,足以體現顧潯為人處世的老道。
老嫗將兩人送出閣樓,顧潯抱拳道︰
“您老止步,告辭。”
兩人路過錢裴身邊時,江雲笙趾高氣昂,斜眼看向錢裴道︰
“喲,錢公子還杵在這里呢,腿酸不?你請的大夫還不來嗎?”
“讓他不用來了,柳姑娘已經無大礙。”
江雲笙說話間,顧潯的懷里還有一錠金子掉了出來,他趕忙彎腰撿起,看了看,一臉嫌棄。
“多好的金子,可惜沾了狗屎。”
隨手一丟,恰好滾到了錢裴腳下。
江雲笙極為配合的快速撿起,在衣服上擦了擦。
“真是浪費,金子沾了狗屎,還是金子,擦擦也不會有人嫌棄。”
“有的人沾了狗屎,吐出來的話都是一股狗屎味,令人作嘔。”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錢裴氣的咬牙切齒,眼中露出一抹殺意。
尤其是顧潯,不僅搶了他在柳如煙面前出風頭的機會,還敢侮辱他,簡直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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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老嫗的目光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冷冷道︰
“多謝幾位關心,小姐已無大礙,但仍需休息,請回吧。”
方才還黑著臉的錢裴擠出一個笑臉,聲音朗朗道︰
“既然柳姑娘身體不佳,今日便不打擾,改日在上門叨擾。”
“告辭。”
走出醉夢樓之時,只有顧潯一人,至于江雲笙則是去完成他的引蛇出洞的計劃去了。
醉夢樓貴客間內,錢裴摟著一個妖艷的女子上下其手,目光死死盯著樓下顧潯離去的背影。
江雲笙是江家二公子,再如何廢物,也是江家之人,暫時動不了。
可顧潯不過一個小小的郎中,今日能為柳如煙治病,純粹是走了狗屎運。
不用錢裴多言,一旁的老奴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道︰
“公子,我怕......”
錢裴不是傻子,老奴能想到的他會想不到,無非是擔心得罪了柳如煙,醉夢樓怪罪下來罷了。
“這里是柳州城,是龍是虎來了,也得趴著。”
說罷,捏起身上女子的下巴,惡狠狠道︰
“何況只是一個天生讓男人鞭策的小狐狸精而已,小爺給他幾分面子,尾巴就翹上了天。”
“遲早要讓她像這條母狗一樣,趴在老子的身前,讓她往東不敢往西。”
老奴應了一聲。
“老奴知道怎麼做了。”
老奴離開之後,錢裴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這柳州城也該變變天了,那小子要怪就怪他自己跳出來當這祭祀品。
至于醉夢樓,他同樣未曾放在眼中,不過一顆絆腳石而已,踢飛就好。
忽然某處一吃疼,他渾身一激靈,一腳踢飛罪魁禍首的女子,怒道︰
“老母狗,你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嗎?”
“那顆牙齒咬的,自己給我敲下來。”
嘴角一片泥濘的女子嚇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錢公子饒命,錢公子饒命。”
走到小巷口,顧潯還打算去楊爺的小酒肆小酌一杯,忽然眉頭一皺,打住了心中想法。
隨後繼續沿著胭脂河返回藥鋪,不過刻意放緩了步伐。
行至一處無人之地時,兩道持刀身影,一前一後,堵住了他的去路。
正當二人快要動手之時,一道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越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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