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句話，顧凝的嘴角瞬間揚起，眼楮彎成了月牙，她拍了拍他的胳膊，笑著說“有眼光，會說話。” 說完，她拉著他的胳膊，“走吧，去咖啡廳。”
張陸讓被她拉著往前走，鼻尖似乎還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像某種花香的味道，他低頭看了看兩人相握的地方，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了彎。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也照亮了兩個年輕人之間悄然滋生的甜蜜情愫。
咖啡廳里的爵士樂輕悠悠地飄著，顧凝正在認真地幫張陸讓補習英語，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單詞卡上，把 “forever” 這個詞照得格外清晰。
顧凝忽然合上書，托著下巴看他“我們來玩個游戲吧，我說出中文，你立刻說出英文，贏了的人可以讓對方做一件事。”
張陸讓點頭時，她已經搶先開口“‘喜歡’。” 他幾乎沒猶豫“like”
“‘心動’。” 顧凝的聲音輕了些，張陸讓卻頓了頓，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垂上，低聲道“heartbeat”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爵士樂還在繼續，卻仿佛成了這片刻沉默的背景音。顧凝率先回過神，慌忙翻開課本“好、好啦，繼續做題……” 指尖劃過書頁時，卻不小心把筆踫掉在地上，兩人同時彎腰去撿，額頭輕輕撞在一起，發出細微的聲響。
“對不起！” 兩人異口同聲，又同時笑了起來。張陸讓撿起筆遞給她，指尖相觸的瞬間，都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卻在對視時，看到了彼此眼底藏不住的笑意。
體育課上，老師把不協調的同學留下來練習三步上籃，甦在在和姜佳赫然在列，顧凝也意外地在其中，顧凝有些垂頭喪氣，陪著甦在在和姜佳練習，張陸讓和顧然光放去小賣部買水。
室內體育館，顧凝拍著籃球跑了兩步，起跳投籃時沒掌握好力道，籃球擦著籃筐邊緣飛了出去，在空中劃了個歪歪扭扭的弧線，像長了眼楮似的直挺挺滾到葉真欣腳邊。
顧凝隔著半場喊過去，聲音里帶著點玩鬧的笑意“班長，幫我把球踢過來唄？”
葉真欣正站在邊上喝水，看向顧凝，心里的火氣早就憋了半截，她低頭瞥了眼腳邊的籃球，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抬起穿著白色運動鞋的腳，沒往顧凝那邊踢，反倒狠狠一腳把球踹向了另一邊。
姜佳當即就炸了，叉著腰喊道“不幫忙就算了，怎麼還這樣啊？故意找茬是吧！”
顧凝拉了拉姜佳的胳膊，搖搖頭“算了，我們自己去撿吧。”
三人剛要邁步，就見幾個外班的男生拿著球走了過來，為首的男生眼神吊兒郎當地掃過葉真欣“這球你們的吧？踢到我們這里，故意的？”
姜佳皺著眉往那邊看，小聲跟顧凝嘀咕“什麼情況啊？不就是個球撞了下嗎？至于叫這麼多人來理論？”
甦在在性格最溫和，趕緊走過去站在葉真欣旁邊，臉上堆著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啊，那是我們的球，我們這就拿走。”
為首男生卻不依不饒，上下打量著她們幾個，語氣輕佻“都是高一的啊？會打球嗎？不如我教教你們？”
顧凝擋在甦在在身前，語氣平淡卻帶著疏離“不用了，我們就是自己鬧著玩。”
“哎，你們女生打籃球，不就是想打得更好嘛？” 旁邊的瘦高個嗤笑一聲，“現在我們主動教你們，還不樂意啊？端著給誰看呢？這點小心思誰不知道啊。”
姜佳最受不了這種陰陽怪氣，往前一步瞪著他們，嘴角撇出個嘲諷的弧度“就算要學，也得找水平高的來教吧？你們？還是省省吧，沒必要！”
“你什麼意思？” 黃毛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意思是讓你們閉嘴。”
一道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張陸讓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外班男生身後，手里還捏著個籃球。說話間手腕一揚，籃球帶著風聲飛出去，不偏不倚砸在剛才口出狂言的瘦高個。
張陸讓往前走了兩步，“欺負女生覺得很光榮是吧？”
男生梗著脖子吼道“關你什麼事啊？想打架？”
“你欺負的是我妹，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顧然拳頭捏得咯吱響。
關放慢悠悠地轉著手里的籃球，“打架多沒意思啊，傳出去還得記過。這可是球場，當然是打球啊。”
顧然嘴角勾著痞氣的笑，“比一場唄，她們幾個本來就在練球，要是你們輸了，把球撿回來遞過去，這事就算了。”
幾個男生被這話激得臉漲紅，梗著脖子應道“比就比！不過我有個條件 —— 你們要是輸了，就得乖乖過來給我們道個歉。”
張陸讓聞言抬眼掃了他們一眼，語氣平靜得听不出情緒，“好。3v3，半場，怎麼樣？”
“就3v3”
張陸讓把買來的水擰開遞給顧凝，瓶身的水珠沾在他手背上。顧凝接過來時指尖不小心踫到，像觸到塊小冰塊，她仰頭沖他笑，眼楮亮得像淬了光“讓讓，哥，關放，加油啊！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哨聲（其實是關放扯著嗓子喊的一聲 “開始”）剛落，張陸讓就率先斷了對方的球。他運球時重心壓得很低，白色球衣被風掀起一角，幾個變向就晃過了防守的男生，起跳投籃時手腕輕揚，籃球劃過道漂亮的弧線，“唰” 地穿進籃筐。
顧凝和姜佳她們立刻跳起來歡呼，葉真欣幾人也激動起來。
接下來的十分鐘里，場面幾乎是一邊倒。顧然仗著身高優勢在籃下橫沖直撞，籃板搶得又快又狠；關放看似漫不經心，卻總能在關鍵時刻截斷傳球；張陸讓更是像帶著雷達，無論對方怎麼防守，總能找到空隙把球送進籃筐。外班那幾個男生被打得手忙腳亂，跑位都亂了套，最後以個位數比分慘敗。
“算你們運氣好！” 男生把球往地上一砸，轉身就要走。
“哎，” 顧然大喊道，“是不是忘了什麼？球留下。”外班男生咬著牙把球踢過去，被關放一把接住。
顧凝拿著礦泉水跑到張陸讓身邊，把水遞到他嘴邊，仰頭看他的眼神里全是崇拜，“讓讓，喝水！你剛才那個三分球太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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