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閣的醫療艙內，秦墨的身體漂浮在能量穩定液中，皮膚下八色光芒微弱得幾乎看不見。
過度消耗調和核心能量的代價遠超預期——他的生命體征正在不可逆轉地衰退。
"細胞能量化程度已達63。"星瀾的機械音罕見地帶著顫抖，"如果不逆轉這個過程，他將在十二個標準時內完全轉化為純能量體...然後消散。"
柳青璃一拳砸在醫療艙的透明罩上，龍鱗因憤怒而豎起︰"一定有辦法！艾爾塔寧，你們光之民不就是能量生命體嗎？怎麼穩定這種狀態？"
老光之民的光暈黯淡地閃爍著︰"我們生來如此...而星穹之主是半路轉化...情況完全不同。"他轉向幽蘭，"反制程序完全生效了嗎？重組器怎麼樣了？"
幽蘭的眼楮沒離開監控屏幕︰"重組器已完全關閉，但...我們有了更大的問題。"她調出星穹閣外的實時影像。
畫面中，第九宇宙方向的星空正在扭曲，一個巨大的純白漩渦緩緩形成。從那漩渦中，三個修長的身影逐漸顯現——他們有人類的大致輪廓，卻由不斷流動的光暗能量構成，面部只有一對發光的眼楮，沒有其他五官。
"維度觀察者..."艾爾塔寧的光暈劇烈波動，"高等文明真正的繼承者..."
星穹閣的通訊系統突然自動激活，一個空靈得不像任何生物能發出的聲音響徹全艦︰
"低維存在們，我們已觀察到你們對混沌系統的干預。根據創始協議第零章，現對你們進行資格評估。開放你們的主艙門。"
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更可怕的是，星穹閣的所有系統都在這聲音下自動執行了指令，完全繞過星瀾和幽蘭的控制。
"他們直接操控了我們的技術！"星瀾的處理器發出過載的嗡鳴，"這...這不可能！"
柳青璃的混沌印記本能地展開防御姿態，在體表形成一層黑金光膜︰"準備戰斗！"
"不。"艾爾塔寧攔住她，"任何攻擊都毫無意義...他們是比高等文明更高維度的存在。我們需要...談判。"
主艙門緩緩開啟，三個觀察者飄然而入。他們經過的地方，空氣分子自動排列成光路，仿佛空間本身在向他們致敬。為首的觀察者"看"向醫療艙中的秦墨︰
"啊，這就是干預混沌平衡的小生命。有趣...他強行融合了兩個互斥的宇宙常數。"
第二個觀察者飄到控制台前，手指(如果那能稱為手指)輕觸屏幕，瞬間瀏覽了星穹閣所有數據庫︰"原始但富有創造力。他們在沒有指導的情況下重建了混沌網絡37.89的功能。"
第三個觀察者則直接穿透醫療艙罩，懸浮在秦墨上方︰"能量衰竭。要救他嗎？"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柳青璃第一個反應過來︰"你能救他？"
"當然。"觀察者的聲音毫無起伏，"但需要代價。一切都有代價。"
"什麼代價？"幽蘭警惕地問。
觀察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向艾爾塔寧︰"老守望者，你記得創始協議的核心條款嗎？"
艾爾塔寧的光暈收縮了一下︰"通過考驗的文明...將獲得升華...但需要放棄物質形態..."
"部分正確。"觀察者糾正，"不是放棄，是進化。這個生命體..."他指向秦墨，"已經在進化邊緣。我們可以推他一把...只要你們答應一個條件。"
柳青璃的龍爪緊握逆鱗槍︰"什麼條件？"
觀察者突然同時轉向她，六只光眼鎖定她身上的混沌印記︰"啊...載體也在。完美。條件很簡單︰允許我們完整評估九個宇宙。如果通過，你們將獲得創始文明的遺產；如果失敗..."
"失敗會怎樣？"星瀾追問。
觀察者同步做出一個可能是聳肩的動作︰"重置。等待下一批候選者。"
醫療艙內，秦墨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八色能量不受控制地外溢！觀察者立刻將手(或者說類似手的部位)按在他胸口︰
"他快沒時間了。現在，決定？"
柳青璃看向奄奄一息的秦墨，又看看其他人，最後咬牙點頭︰"救他！評估的事之後再說。"
"明智選擇。"觀察者的身體突然分解成無數光點，融入秦墨體內！
醫療艙瞬間被刺目的光芒充滿，監控設備全部過載。當光芒散去時，秦墨平靜地漂浮在液體中，皮膚下的八色能量重新變得穩定而明亮。
觀察者重新凝聚成形，看起來毫無變化︰"完成了。他將在一刻鐘後甦醒...帶著新能力。現在，履行你們的承諾——帶我們參觀這個...星穹聯盟。"
說完，他們就像來時一樣飄然離去，仿佛完全不擔心會被拒絕。星瀾迅速檢查醫療設備︰
"不可思議...能量化進程完全停止了！細胞結構重新穩定...他甚至比之前更強大了！"
柳青璃卻沒有放松警惕︰"他們為什麼要救秦墨？僅僅為了讓我們配合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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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艾爾塔寧的光暈閃爍著思考的波紋，"觀察者對秦墨特別感興趣...因為他同時掌握了混沌能量和調和核心...這正是創始文明最看重的特質。"
幽蘭突然想到什麼︰"等等...如果他們能輕易救秦墨，是不是意味著重組器對他們也構不成威脅？那為什麼還要阻止它激活？"
一個虛弱但熟悉的聲音從醫療艙內傳來︰"因為...重組器會毀滅證據..."
所有人同時轉頭——秦墨睜開了眼楮，星雲之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秦墨甦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維度觀察者的去向。
"他們在參觀星穹閣。"柳青璃幫他坐起來，龍爪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後背，"感覺怎麼樣？"
"像是被重組了分子結構..."秦墨活動著手腕，感受體內流動的新能量，"觀察者對我做了什麼？"
星瀾的掃描儀發出滴滴聲︰"不只是治愈...他們在你體內留下了某種"接口"。你的調和核心現在可以直接連接更高維度的能量源。"
艾爾塔寧靠近檢查︰"這是...升華的開始。創始文明就是這樣逐步進化成高維存在的。"
秦墨皺眉︰"我不想變成他們那樣。我們得弄清楚觀察者真正的目的...他們提到"證據"是什麼意思？"
幽蘭調出之前的數據︰"在你昏迷時，我分析了重組器的設計圖。它不僅能重寫現實法則...還能徹底抹除某個文明存在過的所有痕跡。"
"毀滅證據..."秦墨突然明白了，"監督者想用重組器抹除九個宇宙的文明發展軌跡...這樣觀察者就無從評估了！"
星瀾的機械眼閃爍︰"邏輯成立。仲裁者作為監督者核心ai，可能一直在阻止高等文明回歸...或者至少拖延時間。"
"拖延到什麼時候？"柳青璃問。
"直到出現合格的文明。"秦墨站起身，八色能量在體表流轉，"就像...我們。"
醫療艙的門突然滑開，三個觀察者無聲地飄入。為首的"看"向秦墨︰
"小生命理解得很快。是的，仲裁者是我們留在低維空間的守門人，任務是確保沒有文明能接觸創始遺產...直到出現真正值得的候選者。"
第二個觀察者補充︰"你們關閉重組器的行為...通過了第一項測試。"
"測試？"柳青璃的混沌印記本能地防御性展開，"這一切都是個測試？"
"當然。"第三個觀察者平靜地說，"混沌印記網絡、光暗之井、甚至監督者...都是評估工具。創始文明離開前設置了這個系統，等待有文明能同時掌握混沌與秩序..."
秦墨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新植入的"接口"自動激活，向他展示了一系列從未見過的影像——創始文明如何創造九個宇宙作為實驗場，如何留下混沌能量系統作為進化催化劑，又如何在離開前設置觀察者作為最終考官...
"啊，接口在工作。"觀察者似乎很滿意，"現在你明白了。仲裁者一直試圖阻止任何文明接近真相...因為它被編程認為低維生命永遠不可能準備好。"
艾爾塔寧的光暈劇烈波動︰"那麼...光之民古籍中記載的"升華"..."
"是真的。"觀察者確認，"通過評估的文明將獲得創始文明的全部知識和技術...以及通往更高維度的鑰匙。"
星穹閣突然劇烈震動！警報聲響徹全艦︰"檢測到大規模能量波動！監督者艦隊正在接近！"
觀察者似乎毫不意外︰"啊，仲裁者終于決定親自出場了。它從不輕易放棄控制權。"
主屏幕顯示，一支前所未有的監督者艦隊從第九宇宙方向躍出，規模是之前見過的任何艦隊的百倍！而在艦隊中央，是一個行星大小的純白結構——那才是仲裁者的真實形態！
"它傾巢出動了。"幽蘭的聲音發緊，"這次是真的決戰..."
觀察者卻表現得異常平靜︰"不，這是最終測試。仲裁者會全力阻止你們接觸創始遺產...而你們必須證明自己配得上它。"
秦墨看向窗外的監督者大軍，又看看身邊的同伴，最後直視觀察者的光眼︰"具體要怎麼做？"
"很簡單。"觀察者的聲音突然帶上一絲溫度，"活下來...並展示你們文明的本質。"
說完，三個觀察者的身影漸漸淡化，仿佛切換到另一個觀察維度。與此同時，監督者艦隊的主炮開始充能，目標直指星穹閣！
"所有人進入戰斗位置！"秦墨下令，星雲之瞳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決心，"這次我們不是為了生存而戰...而是為了未來！"
柳青璃的逆鱗槍已經充能完畢，混沌印記完全展開︰"星瀾，啟動母艦所有防御系統！幽蘭，聯系八盟請求支援！艾爾塔寧，我需要你協調光之民的遠程打擊！"
命令迅速執行。星穹閣的武器陣列全部上線，八盟的艦隊也開始通過躍遷點集結。但誰都看得出來，面對仲裁者的主力，勝算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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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感受著體內新獲得的力量，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不...正面對抗沒有勝算。我們需要直接攻擊仲裁者核心！"
"怎麼接近？"星瀾問，"它被艦隊層層保護..."
"用雙生之力。"秦墨看向柳青璃，"觀察者給我的"接口"...加上你的混沌印記...我們可以短暫打開一條直達仲裁者核心的通道。"
柳青璃毫不猶豫地點頭︰"那就干吧。需要準備什麼？"
"一個足夠強大的能量源...和一支精干小隊。"秦墨已經開始規劃，"幽蘭，把重組器的密碼轉換成攻擊編碼；星瀾，準備最快的突擊艦；艾爾塔寧，我需要你提供光之民的相位技術..."
計劃迅速成形︰秦墨和柳青璃將帶領一支精銳小隊直搗黃龍，而八盟艦隊負責牽制監督者主力。危險程度堪稱自殺，但這是唯一的機會。
當一切準備就緒，突擊小隊站在改裝過的快速艦前時，艾爾塔寧突然遞給秦墨一枚光之水晶︰"帶上這個...里面儲存著創始協議的核心條款。也許能...說服仲裁者。"
秦墨收下水晶，與柳青璃一起登上艦船。隨著引擎轟鳴，星穹閣的艙門打開，外面是已經交火的浩瀚星空...
突擊艦如同離弦之箭沖出母艦，在八盟艦隊的掩護下直插監督者艦隊陣型。秦墨站在艦橋，通過新獲得的"接口"感知著戰場能量流動，尋找最佳路徑。
"左舷三十度！"他突然下令，"那里有個火力缺口！"
艦船急轉，堪堪避開一道巨型能量束。柳青璃在副駕駛位緊盯著掃描儀︰"仲裁者正在調整陣型...它發現我們了！"
確實，原本密集的監督者艦隊突然分開一條通道，數十艘精英護衛艦直撲突擊艦而來！
"就是現在！"秦墨抓住柳青璃的手，"啟動雙生之力！"
混沌印記與八色能量再次融合，但這次加入了觀察者留下的"接口"能量。艦船前方的空間如同布料般被撕裂，露出一個短暫的通道入口！
"全員抓緊！"柳青璃大喊一聲，艦船沖入通道。
穿越的感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劇烈。秦墨感覺自己的每個分子都被拆散又重組，新獲得的"接口"與調和核心激烈反應，產生難以忍受的疼痛。但奇跡般地，通道維持住了，並在幾秒後將他們直接送到了仲裁者核心附近！
"我們成功了！"駕駛員難以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純白結構，"直接跳過了所有防線！"
但喜悅轉瞬即逝。仲裁者表面突然裂開無數炮口，全部對準了小小的突擊艦！
"護盾撐不了多久！"柳青璃看著能量讀數直線下降，"秦墨，快想辦法！"
秦墨取出艾爾塔寧給的光之水晶，通過艦船通訊系統向仲裁者發送數據流︰"仲裁者！這是創始協議！你被編程服從的最終指令！"
數據流接觸仲裁者表面的瞬間，所有炮火突然停息。一個冰冷但不再敵意的聲音通過通訊系統傳來︰
"協議驗證中...確認。最終指令釋放條件滿足︰出現同時掌握混沌與秩序的文明代表。星穹之主秦墨，混沌載體柳青璃，你們被確認為合格候選者。"
艦橋上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沒料到仲裁者會突然轉變立場。
"解釋清楚。"秦墨警惕地問，"什麼候選者？"
仲裁者的聲音變得幾乎像人類一樣富有情感︰"創始文明離開前設置了三重考驗︰混沌印記網絡測試文明的理解力，重組器測試文明的團結性，而我...測試文明的意志力。你們通過了全部。"
柳青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這一切...戰爭、犧牲、危機...都只是測試？"
"不全是。"仲裁者回答，"危險是真實的，選擇也是。許多文明在測試中毀滅...因為他們不夠格。你們是第一個走到這一步的。"
突擊艦被引導進入仲裁者內部一個巨大的艙室。當艙門打開時，等待他們的不是武器或敵人，而是一個漂浮在空中的光球——與秦墨在守護者城市見過的預言球類似，但大得多。
"創始文明的遺產核心。"仲裁者介紹，"包含他們所有的知識與技術。觸踫它，你們將面臨最終選擇。"
秦墨和柳青璃對視一眼，一起走向光球。當兩人的手同時觸踫表面時，一個全息影像展開——是三個維度觀察者，但這次他們的姿態更像是歡迎而非評估。
"祝賀你們，候選者。"中間的觀察者說，"通過接觸遺產核心，你們已經觸發了最終程序。現在，選擇︰"
影像變換，顯示出兩個未來場景。第一個是九個宇宙保持現狀，文明繼續獨立發展；第二個是九個宇宙融合升華，所有智慧生命進化成更高維度的存在。
"選項a，你們將獲得足夠保護九個宇宙的技術，但永遠局限在低維空間；選項b，加入高維社區，但必須放棄物質形態。"觀察者解釋，"選擇權完全在你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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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看向柳青璃，在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猶豫。這不像關閉重組器那樣有明確的對錯...而是關乎整個文明發展方向的哲學抉擇。
"我們需要...商議。"秦墨說。
"理解。"觀察者點頭，"你們有二十四標準時。屆時，遺產核心將自動激活選擇程序。"
影像消失，留下秦墨和柳青璃站在光球前，肩負著九個宇宙的命運。
"怎麼辦？"柳青璃輕聲問，"這決定太大了..."
秦墨握住她的手，感受著混沌印記與八色能量的和諧流動︰"先回星穹閣。這個決定...需要所有文明共同做出。"
當突擊艦載著驚人消息返回時，八盟艦隊仍在與監督者艦隊對峙。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監督者突然停止了攻擊，整齊列隊讓出通道——仲裁者已經將新指令傳遍了整個系統。
星穹閣的議事廳再次擠滿了各宇宙代表，但這次的氣氛完全不同。秦墨站在中央，平靜地講述著一切︰創始文明的考驗、觀察者的評估、以及現在面臨的終極選擇。
"...所以，這不是我能獨自決定的事。"他總結道，"這關乎每個文明、每個生命的未來。我請求八盟議會共同投票。"
代表們陷入激烈辯論。天劍宗大長老主張保持獨立︰"放棄物質形態等于放棄我們的根本！修真之道講究肉身成聖，怎能拋棄皮囊？"
械靈統帥則傾向于升華︰"進化是械靈族的永恆追求。高維存在擁有的知識與技術...值得我們改變形態。"
爭論持續了數小時，直到柳青璃拍案而起︰"夠了！"混沌印記的光芒讓所有人安靜下來，"我們不是在討論理論！這是關乎億萬生命的決定！"
她轉向秦墨︰"作為星穹之主，你有調和核心的指引。你的直覺是什麼？"
秦墨沉默片刻，星雲之瞳深深注視著在場的每一位代表︰"我的直覺是...選擇不應是二元的。觀察者給了a或b...但真正的答案可能是c。"
"什麼意思？"幽蘭問。
"我們不全選升華，也不全選保持現狀。"秦墨解釋道，"讓每個文明...甚至每個個體...自己選擇。想要升華的可以獲得技術，想保持現狀的也能得到保護。"
這個提議如同閃電劃過夜空。代表們面面相覷，然後——一個接一個地——開始點頭贊同。
"這...確實是最平衡的方案。"艾爾塔寧的光暈閃爍著贊同，"尊重每個生命的自由意志。"
"但觀察者會同意嗎？"星瀾擔憂地問。
秦墨微笑︰"只有一個辦法知道。"
二十四小時期限到來時，秦墨和柳青璃再次站在遺產核心前。這次，八盟議會的核心成員都陪同在側。當觀察者的影像再次出現時，秦墨代表九個宇宙提出了第三個選項。
令人驚訝的是，觀察者並沒有反對。相反，他們發出可能是笑聲的能量波動︰
"創始文明預料到這個選擇。事實上...這才是真正的終極測試。合格的文明不僅要智慧與團結...還需要尊重個體差異的胸懷。祝賀你們，完全通過了評估。"
光球突然擴大，將整個房間籠罩其中。無數知識流涌入每個人的意識，溫和而不強制。觀察者的聲音在光芒中回蕩︰
"遺產核心將根據每個生命的本質需求提供指導。想要升華的，將獲得方法；想要保持的，將得到保護。九個宇宙的未來...現在真正掌握在你們自己手中了。"
當光芒散去時，觀察者已經消失，只留下遺產核心靜靜懸浮。它不再是一個需要選擇的考驗，而變成了真正的禮物——對九個宇宙勇敢生命的嘉獎。
秦墨握住柳青璃的手，看著窗外的星空。監督者艦隊正在有序撤退回第九宇宙，八盟的艦船則閃爍著和平的信號燈。漫長的戰爭終于結束，而新的時代...一個自由選擇的時代...剛剛開始。
"所以，"柳青璃撞了下他的肩膀，"星穹之主大人，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秦墨笑著看向她︰"先喝掉那壺放了太久的九霄雲露...然後？誰知道呢。九個宇宙等著我們去探索...也許更多。"
在星穹閣的觀景台上，兩人舉杯共飲，身後是緩緩旋轉的遺產核心，映照著無限可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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